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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比起某个人来说要丰富多了，当然除开这消失的三年。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就像他也不知道她的经历。
他们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各自过了这漫长的一千多个日夜。
“咳咳”似乎被戳了痛处，千术干咳了两声，然后又压低声音：“相国之女，我其实和她都没见过，连她是丑是美都不清楚，加上是上辈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拿包办婚姻来揶揄我了。至于前女友，我确实有过一个，她叫言安若，是我司机言奇的妹妹，但五年前就已经和平分手了，她人一直在国外，后来就没有过联系。”
颜舜华哑口无言，其实她也就随口一说，他没必要交代得这么清楚。
她收回视线，开口打了一个哈欠。
昨晚回来的太晚早上又起得太早，这会儿还真有些困了。
千术按了服务铃，没一会儿空乘拿了毛毯过来。
颜舜华伸手接过，转头看他：“谢谢，我睡一觉，到地儿了再叫我。”
“好。”
颜舜华将椅背放倒，躺下盖上毛毯，睡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信箱空空如也。
打开追踪软件，屏幕上那个绿色的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移动过。
她叹了一口气，关掉手机，开始睡觉。
直到颜舜华均匀的呼吸传来，千术才转过头看她。
上午的的阳光透过舷窗的缝隙，在她的发侧投下一小块光斑。
忽然就想起，当初两人一起飞往烟城的时候，她也坐在他身侧睡着了。
有那么一秒，他希望时间就定格在那一刻。
或者，定格在这一刻。
333：被判了十年
三个小时。
飞机准点降落在末国南部的隆科郡。
取景地其实是在隆科郡下的克县，但克县因为经济发展较落后，所以住宿条件也较差，剧组只能把住宿安排在60公里以外的西林城。
出了机场后，剧组统筹将行程表下发到各个经纪人的手上。
季禾打开一看。
好吧，为期五天的拍摄，零弋只有两场戏。
“那个统筹，十天的拍摄，零弋只有两场戏，你确定吗？”
统筹看了她一眼：“戏份是根据相应的取景点来确定，克县的景零弋确实只有两场，你又什么问题？”
季禾语塞，两场戏，她们就要陪着在这里待五天，这时间可真能够浪费。
正欲开口，季禾却线抢了话：“我们没问题的！”
说完把季禾拉到一旁：“你真是好久没带艺人专业都忘了，拍戏不就是这样吗？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除非颜舜华要轮流轧戏，问题她现在有别的戏轧吗？”
而且现在外面的舆论火力都集中在维曼本身，还没波及到零弋的饰演者，这时候颜舜华要是弄出个轧戏的新闻，估计要被群起而攻之。
季禾抱着双臂：“别告诉我后面的四个月是全是这种。”
她大概看过几个演员的剧本，颜舜华的绝对是最薄的，明明就是女主角，不知道为什么剧本还是这么薄，要不是颜舜宇把关过，她都要怀疑她们被维曼骗了。
“你就好好享受这个月的安宁吧，一旦进入宣发期，忙都忙死你。”
季禾耸肩：“那还早，起码得一年吧。”
黑暗之城的题材本来就不同于普通电影，需要时间来进行大量的后期。
“没那么长，我昨天一个业内的朋友给我将黑暗之城因为有一部分特效是提前两年就开始做了，所以演员拍好后只需要六个月就够了。”
季禾眼睛都瞪大了：“这么快，不过这些消息你都哪来的？”
云容得意：“我自然有我的人脉，不然你以为我这几年白混的？”
“我们要在这里待十天？”旁边的颜舜华忽然插话。
“对，不过你只有两场戏。”季禾答。
颜舜华皱眉，她先前跟顾言玦说的，是一周。
“你有什么问题？”季禾问她。
颜舜华摇头：“没事。”
几人拿好行李从机场出来。
剧组这次没组织统一到酒店，演员都是和自己的随行团队单独走。
当季禾看到早已等在外面的车子，不得不敢叹还是找个助理好。
不然以她的行事作风，根本想不到这些细节。
上车后，季禾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司机。
“以后最好还是你自己来开车。”
云容回头看她：“既然可以找人代劳，为什么还要麻烦自己，你是出不起这份工钱？”
“自己开更安全。”
云容嗤笑，直接不打算理她。
“云容。”
云容转头，见颜舜华面色严肃：“车子重新换一辆配置更高的，但你要亲自开。”
“好，我知道了。”
季禾“切”了一声：“她的话你倒听，我的话你尽当耳旁风。”
“你给我发工资我也听你的。”
“”
车子开到指定的酒店。
其他人几乎也是同时到的。
为了方便，几个主要都安排住在了同一楼层。
因为都是统一的标准房间，没法同时住三个人，云容只能住到另外的楼层。
按照日程表，晚上就有一场夜戏，但不是颜舜华的她可以不用去。
季禾先把觉灵放了出来，又收拾完行李。
正准备吃过饭休息一下，云容却又来敲了门。
“晚上虽然没有咱们的戏份，但是最好还是去一下。”
“为什么？”
“我听说导演已经到了，晚上去露个脸留个好印象。”
季禾挠了挠头：“这导演谁都没听过，也没有什么作品，有必要上心吗？”
维曼现在被骂除了改女主角之外，还有就是找了名不见经传的导演来导戏。
“那他也是导演，趁着舆论还没发酵到颜舜华身上该做的就先做好，不然等舆论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的时候，一点小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
季禾掏了掏耳朵：“我怎么感觉你才是颜熙的经纪人？”
云容冷笑：“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季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云容这女人和三年前比起来要聒噪多了。
三人简单吃了中饭。
和奥冲确认好拍摄地点之后，三个人就准备一起出发去片场。
来到大门口，千术和花影也正要出发。
元若泽和柏莎也在，季禾记得日程表今天也是没这俩人的戏份的，看来也是要先去片场一起见导演。
李旸看到几个人出来，直接转身先上了车。
这一路上他也没跟颜舜华和季禾说过话，连云容也爱搭不理。
“你们是惹到人家李大经纪人了？怎么火气这么重？”云容开口。
季禾看着天：“反正不关我的事，这个锅我不背。”
云容转眸看颜舜华。
“你知道他现在是个罪犯吗？被判了十年。”
颜舜华脸色有点冷。
“知道知道，我们又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连新闻都不会看！”季禾打断她，而且人又不是真正再服刑，干嘛老戳颜舜华的心。
云容点头：“知道就好。”
此时蔡安宜也走过来：“颜小姐，不如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吧。”
还没等颜舜华开口，云容先抢过话：“不用了，你们要拍摄我们不用，我们等会儿回来得早，和你不是一个时间。”
蔡安宜微笑：“没关系，到时候我可以先送你们回来的。”
“我有手有脚的，又不是残疾，车我也能开，干嘛一定要你送？你是觉得我驾驶技术没你好吗？”
蔡安宜一脸尴尬，只好收了话锋：“好的，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走回千术的身边。
颜舜华对视他的视线，彼此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
云容转身去将车开了过来。
季禾看着那辆车，已经不是她们来时的那一辆，云容一向是个行动派。
两人上了车的后座，云容坐在驾驶位。
“发给定位给我。”
季禾拿出手机，给她发了定位。
334：保持距离
车内又安静下来。
良久。
“我现在和千术不是朋友了。”云容视线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开口。
季禾跟颜舜华对视了一眼。
云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们两个要再看不出来就是傻瓜了。
“但我现在不想说原因。”云容又补充。
“嗯，和谁做朋友都是你的选择。”颜舜华开口。
云容：“谢谢理解。”
季禾：“不过如果你哪天心血来潮想说了，我不介意做你的垃圾桶啊。”
其实她还是挺想听八卦的，难不成云容和千术两个
云容见后视镜季禾已经开始神游了：“你别瞎想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千术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他。”
季禾眉梢微挑：“最后一句话，前半句我赞同，但是后半句你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是他不够帅还是不够有钱不够了解你？”
“因为我不可能把我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身上，懂？”
季禾歪头看了颜舜华一眼，话题好像又尴尬了。
不过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她又没什么损失。
云容深吸一口气：“颜熙，我知道你和千术之间的情谊不同于常人，我更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他的不好，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如果可以，最好跟他保持一点距离，他这个人的心思太深了，越深交越难看懂。”
颜舜华抬头看她：“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嗯。”
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人终于开到了片场现场。
这是一片荒漠和草原和链接地带，景是提前半个月就搭好了，除了中间的个两栋熟悉建筑之外，周边全都搭起了绿幕，为了后期制作用。
颜舜华看着周围的环境和置景，这个场景和游戏里高度重合，也是黑暗之城的开端。
因为今天拍的是千术和花影的夜戏，所以两人一下车就先去进行妆发。
其他人在原处等着。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
天色渐渐暗下来，千术和花影的妆造也都弄好了，但导演还是没见人影。
“都快可以拍了，导演不会迟到了吧。”季禾开口。
云容：“迟到也得等着。”
“导演！都准备好了。”一个工作人员忽然开口。
众人顺着声音转过头，场中除了几个忙碌的场务之外，都没见其他人。
那个工作人员走到桌案前：“博西导演，我们都准备好了，演员也准备就绪了，什么时候开拍？”
因为桌案上有布帘遮挡着，所以看不到后面东西。
此时工作人员一叫，那布帘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男人从布帘里钻出来：“急什么？”
他看上去四五十岁，穿着一身很普通的休闲t恤，身材不算高大，头发微卷，手里还拿着一叠手稿。
工作人员呵呵一笑：“那不是我们都准备好了，还需要您点头吗？”
博西冷着脸，抬眼扫向几个演员这边。
千术之前和他早已见过，所以自然的走上前去：“博西导演。”
博西微点头：“嗯，来了。”
花影见千术过去，也连忙跟上去：“博西导演您好，我是花影。”
博西扫她一眼：“你们两个之前对过戏吗？”
花影看着千术：“对过了。”
两人刚在化妆的间隙就对过一次，但其实效果都不太理想，原因就是她太紧张了。
不过她也下定决心了，她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她必须克服这种困难。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让他失望。
博西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手里的分镜稿，又皱着眉在其中几张改了几笔。
半晌，他改满意了，重新抬头正准备让剧务叫副导。
结果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
他伸手指着颜舜华几个人：“他们来干什么，今天有他们的戏份吗？”
剧务：“没有，他们是因为和导演没见过所以想来见一下您。”
“让他们回去，到自己的戏份再过来，有时间就多放心思在自己的角色上，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剧务深吸一口气，想他在奥冲也跟过大大小小的剧组，名导也见得不少了，就没见过比这个博西还难沟通的，没名气脾气特别大，也不知道是谁找的。
他重新走回去：“各位今天先回去吧，博西导演说他都已经认识各位了，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等到自己的戏份再过来就可以。”
几人听完，自然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只是这导演脾气古怪，大家心里也基本有数了。
重新回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