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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垂着眸:“嗯。”
季禾:“但你衣服怎么也不换一件?这都脏成什么样了他也太不会照顾人了吧?是他送你过来的吗?人呢,让他过来我有点话要跟他交代。”
“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季禾一听又坐不住了:“我去不是吧,要不是他你能被追杀吗?误会解开了起码要陪你一下吧,还让你自己过来?他真的很欠教育!”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你赶紧去看一下觉灵吧。”
季禾有些晕了:“不是,什么叫没关系?为什么没关系啊?”
“他既然已经跟别人订婚了,我也不想再继续纠缠,等觉灵恢复一点我们立刻就回”
“他没订婚啊,颜熙,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颜熙皱眉。
季禾:“昨晚是我们弄错了,顾岩是代替亨利牵着他孙女入场来着。”
颜舜华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他们不是去找你了吗?都没跟你说?不过也可能,情况这么危及,来不及也正常就是永国这边的风俗是新娘先进场,然后新郎才进场,但是亨利董事长身体不好只能坐轮椅,所以就让了顾岩代他牵着新娘进场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告诉你的啊,结果你没带电话在身上,后面莫星离他们两个去找你了我就哎?你去哪里?”
季禾话未说完,颜舜华已经冲了出去。
季禾站在原地转头看晋由:“你觉得我需要去追她吗?”
“不需要。”
季禾无语望天,所以颜舜华和顾言玦这两个人单独待了一晚上是在干什么?
颜舜华从宠物医院出来,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就直接往庄园狂奔。
但出租车只能开到大门口就被安保拦住了。
颜舜华从车上下来,那两个安保见到她,反倒将门直接开了,似乎就像是在等着她一样。
颜舜华没有重新再上车,提起裙摆就往里奔。
一直奔到别墅大门口,她一手抓住站在门口的佣人:“顾岩在哪里?”
那佣人见她面红耳赤,一时间都愣住不知道怎么答话。
“顾岩在哪里?!”颜舜华大吼一句。
“是谁在门口?”别墅内传来一声女声。
颜舜华转头,看到站在大门口内的女人,正是昨天晚上订婚的新娘,亨利的孙女苏西。
苏西见是她:“颜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舜华根本没时间去了解为什么苏西会认识她。
她走进去:“苏西小姐,抱歉昨天晚上走的匆忙没能跟你打招呼,但是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顾岩一面,他昨晚受了很严重的伤,今天早上”
“跟我来吧。”苏西开口。
颜舜华稳了稳心神,跟着苏西上了别墅的旋梯,穿过长长地走廊,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莫星离站在门口,嘴角扯出笑容:“颜小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颜舜华喉间:“现在这件事最重要。”
“他的伤倒是不致命,不过现在人还在昏迷。”
“那我就在这儿等他。”
莫星离挑眉:“那你进去吧,他的吊针得一直有人看着,到时没了你提醒一声。”
“好,谢谢你。”
“这句谢谢比早上那一句真诚多了。”
莫星离说完,带着苏西离开。
颜舜华看着那道门,深吸一口气后才上前推开。
房间很大,超出她想像的大,所以显得正中央的那张床有些单薄。
比牀更单薄的,是躺在上面的人。
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上除了被处理过的红色伤痕之外,一丝血色也无。
如果不是旁边的点滴在动,她甚至都觉得这里躺着得就是个死人。
本来,她有很多话要问。
想要问他为什么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问他为什么宁可激怒她,也要比逼她剖开自己的心,一遍遍地洗刷。
想要问他,为什么会变得如现在这一般,每个行为,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她的心尖上。
可是现在,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剩下的那一点怒意,都全部变成了自责。
如果昨天晚上,哪怕她稍微对他有一点信心,多一点耐心,多问一句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终究是她太自我了。
373:我们结婚好不好
颜舜华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直到吊瓶里液体消耗完毕她才起身出门。
佣人就站在门口:“颜小姐,莫先生说让您先去吃午餐。”
颜舜华摇头:“我不饿,吊针快完了,麻烦你叫医生来更换吧。”
“好的,颜小姐。”
颜舜华又走回原处继续坐着。
没过多久,医生就推了门进来给顾言玦换吊瓶。
又走到颜舜华跟前:“颜小姐,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吗。”
颜舜华低头,才发现自己脚踝也擦破了些皮。
其实不止是脚背,而是她现在整个人都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上的黑色小礼服,但裙摆早已破烂,身上也都是污迹。
“他什么能醒?”颜舜华问医生。
“应该很快,顾先生主要是伤在腿上,其他地方都没有大碍。”
“腿上”
“是的,不过那块本来就没有感知能力,皮肉伤顾先生也不会觉得疼,颜小姐还请放心。”
“所以没有骨折的地方?”
“没有,只是背部创口较大,所以才会昏迷。”
颜舜华这下彻底放了心。
送走医生后,她又和佣人拿了干净的衣服,找了另外的房间洗漱。
弄完所有的,时间已经是下午时分。
颜舜华去走廊外给季禾打了电话,让她先把回东辰的日期推迟。
然后又给云容去了电话。
陆之白伤势不轻,云容也得等陆家派人过去才能脱身。
她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被困在了永国一样,这个国家还真是跟她们几个气场不和。
但是这一次,她们一定要安全着陆。
颜舜华打完电话回来,正碰到上楼的苏西。
两人对视几秒。
“苏西小姐。”颜舜华先开口打了招呼。
苏西没说话,只是点头颔首示意了一下。
两人错身而过的那一秒。、
“颜小姐,其实我并不喜欢你。”
颜舜华停住脚步,转头看她。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顾岩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对吗?”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苏西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出现的话,他可以一直是东远的董事长,一辈子都安全无忧。”
“如果我不出现,那这个东远董事长对他将毫无意义。苏西小姐,不必试探我了,我与他之间的,永远都没有必要向第三个人交代。昨晚上来得匆忙,等苏西小姐的结婚典礼,我一定会备上大礼,亲自恭贺。”
颜舜华说完,转身回了顾言玦的房间。
苏西站在原处,莫星离走过来,
“和颜小姐说了什么?”
苏西转头看他:“她还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莫星离挑眉:“我早提醒过你的。”
苏西捏着拳头:“莫星离,你别得意,我之所以和你订婚,不过就是因为爷爷年事已高,让他老人家放宽心。”
莫星离勾唇笑:“我知道。”
苏西冷哼一声,正要转身。
莫星离却拉住她的手。
苏西下意识就要挣开:“你干什么,放开我!”
“顾岩的伤养好之后,我们会回东辰,你也跟我一起回去,见一下我父母。”
“你做什么梦?见你父母,我可能去!”
“做戏也要做全套,我已经请示过爷爷了,他答应了。”
“莫星离!”
莫星离走上前,躬身低头在她耳边:“如果你想要早点解脱的话,就配合一点,毕竟白纸黑字的离婚书,也需要我的亲笔签名。”
苏西推开他:“那又怎样,大不了就让你头顶绿一片,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莫星离勾起唇角:“那就试试吧,让我看看,你能放荡到什么程度。”
“你无耻!”
莫星离没再接话,转身去了楼下。
苏西站在原地狠狠捏着拳头,很多时候,她都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爷爷就这么看重莫星离这种渣男!
颜舜华回到房间。
顾言玦仍闭着眼睛安静躺在床上。
颜舜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用手撑着头,没一会儿困意就开始袭来,前一天晚上,其实她也几乎一夜没睡。
她打了个哈欠,终于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颜舜华又忽然惊醒。
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外面的风将房间的窗帘吹得猎猎作响,晚上的天气似乎要下雨。
她站起身,走过去将窗彻底关上。
一转身,身体却又顿住。
因为顾言玦已经醒了。
此时他正睁着眼看着她。
颜舜华站在窗前,两人就那样无声地对视。
顾言玦轻哧一声:“你竟然没走,真是意外。”
颜舜华吸了一口气:“早上走过,又回来了。”
“是么。”顾言玦语气很淡。
颜舜华没再接话,她缓缓走上前,走到床边,然后蹲下。
顾言玦眉心微皱,正要开口。
颜舜华却忽然伏在床边,将他的手拉过去,用他的手掌心贴着他的脸。
“你”
才说了一个字。
颜舜华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一颗又一颗,全落在他的掌心里。
到现在为止,他只见颜舜华之哭过三次。
一次,是为颜沛。
二次,都是为他。
顾言玦没再说话,就那样任由她哭了一会儿。
“地上太冷了,站起来说话吧。”
颜舜华吸了吸鼻子,用他的衣袖擦了擦眼睛:“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你安慰人功夫还是这么差?”
顾言玦:“大概是也没安慰过别的女人的吧,没有经验。”
颜舜华放开他,起身绕到床的另一边。
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直接就躺了进去。
顾言玦顿时有些愣。
颜舜华已经挤进了被子:“地上冷,你的床大,不如借我点温度。”
顾言玦一阵好笑:“你这好像不叫借,这叫明抢。”
颜舜华看着天花板:“明抢就明抢吧,反正也没别的女人,白用白不用。”
顾言玦转过头,看着一阵之隔的女人:“离那么远,能感觉到温度吗?”
话音刚落,颜舜华一个翻身,直接就贴到他跟前,她手脚并用,像一只考拉一样将他彻底抱住。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这下能感觉到了。”
顾言玦愣了愣,正想要翻身,却被她死死按住。
“别动,你背上有伤口,医生说你不能动。”
顾言玦放弃,最终只能伸出手去摸她的头。
“顾言玦。”
“嗯?”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好。”
这一秒,颜舜华如释负重一般,终于勾起了唇角。
轰烈或平淡的重逢,根本都比不上在他怀里的这一刻。
他说,他们之间,他说了算。
其实她没有告诉他,从他莫名其妙闯进她生命里的时候,她所有的感情,就都只为他而牵引。
不然,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为什么,她偏偏无法忘记的,只有他。
“顾言玦。”
“嗯?”
“谢谢你。”
“怎么又哭了?”顾言玦觉得自己胸口又湿了一片。
“看见你,泪腺就忽然变得发达,爷爷去世的时候,我是伤心的,但是我不想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我不信。”
“”
“顾言玦。”
“嗯?”
“我们结婚好不好?”
顾言玦一愣。
“哎,在你面前,我真的一点自尊和矜持都没有了,季禾说,这种事情,一定要男方说才可以的”
像是梦中的呓语般,怀里的女人声音渐渐弱下去,轻微的呼吸却带灼人温度侵袭顾言玦的胸口。
在他低头一瞬,那温度凝成一颗热泪,奔涌而出。
他红着眼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女人。
他想,他已经忘了过去那些煎熬的时间,那些因为见不到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