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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当伴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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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公子细皮嫩肉,弱不禁风,还是得好好注意身体。”顾青林同他说起这句话时,迎面而来的恶意,总归不太和善。

  周遭冷风直吹,浓烈飒风拂面而来,吹的人脑袋疼。

  盛皎月身体不舒服,肚子疼头也被风吹的疼,面对世子拐着弯的冷嘲热讽,她没有应付他的心情,也没有和他周旋的力气。

  盛皎月现出一抹不耐,“世子爷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顾青林被他呛了回来倒是像瞧见了什么稀罕事,盛清越的性子一向有点软弱,待人客气,脾气好耐心足,说话亦是温和,不敢轻易得罪人。

  今儿还是顾青林第一回见到盛皎月发小脾气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在太子面前敢不敢这样。

  顾青林也懒得多理他,拇指间的玉扳指漫不经心转了两圈,幽幽眸光深深看了他两眼,一言不发上了马车。

  日头渐深,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

  不过天气依然很冷,吹来的风像耳光扇来不留情面。

  凶神恶煞的邢坤面无表情走到少年面前,打量他的目光颇为冷漠,秉承公事公办的冷硬语气,“盛公子,您先上车。”

  盛皎月近乎在他靠近自己的同时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血气,她垂眸扫过邢坤腰间那柄长剑,刀锋利刃,血迹被擦的干干净净。

  她忍着不适,樱唇微张:“我怕过了病气给太子殿下,可还有多余的马车?”

  邢坤冷眉一拧,“并无。”

  太子出门从简,蜿蜒盘旋的山路又十分难走,哪里有多余的马车?

  邢坤跟随太子多年,也是见过刀山血海的狠人,阅人无数,他冷冷瞥了眼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心中冷嗤,不禁猜疑,他怕是不想独占一辆马车享清福。

  如此想来,邢坤更是不耐,冷着张煞神附体的脸,眉心的疤痕杀气腾腾,“盛公子动作最好快些。”

  盛皎月无奈只得爬上马车,抬腿的动作还不敢太大,磨磨蹭蹭进了车厢。

  邢坤冷眼看见他艰难爬上高大的马车,丝毫没有搭把手要帮忙的打算,见他动作迟缓愚笨,相当嫌弃,除了长了张漂亮脸蛋,这个男人一无是处。

  盛皎月在马车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车厢里点了暖炉,窗户紧闭,倒不会觉得冷。她脱下氅衣,盖住自己的双腿,稍作遮掩。

  半柱香后,车帘被人从外掀开。

  男人在她身侧落座,身上裹着凛冽的寒气,还有若有似无的血腥。

  卫璟闭目养神片刻,过来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眸,吩咐身边的少年,“给我倒杯茶。”

  盛皎月闷声帮太子倒好茶水,不言不语。

  卫璟灌下杯茶水,腾起的躁意渐渐消退,他解开袖口,随手拿了本书,情绪似是有些不耐,扔给了他:“念。”

  盛皎月接过书籍,只见书封的两个大字——论语。

  但当她翻开书页,待看清楚跃然纸上的字眼,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念了下去:

  “却道杭城张郎是个模样漂亮的小白脸,成婚在即,未婚妻却与人跑了,苦闷难消的张郎就去风月楼里买醉消愁——”
  “风月楼里人鱼混杂,他迷迷糊糊间被人……”

  盛皎月委实念不下去。
  一张嘴磕磕巴巴,小脸已经涨的通红,脸颊滚烫,气息温热。

  卫璟在她开口念出第一个字就知道不对,马车里的车被人给换了,不用细想,必定是他调皮刁蛮的妹妹做得好事。

  卫璟徐徐睁眸,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他透红漂亮的连,咽了咽喉,冷淡发话:“继续念。”

  盛皎月羞的无地自容,她硬着头皮继续照着书中的内容念下去:“被人掳去雅间,屋内迷迭香暖,一双手掌用力扯开他腰间的衣带,张郎以为有佳人投怀送抱,笑吟吟睁开眼,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她结巴念完这段,后边的内容耻于开口。

  太子却没给他躲避的机会,“继续。”

  盛皎月低着头,在难以启齿中断断续续地念:“起初张郎还欲抵抗,后…后来,渐渐…渐渐得…得了趣,竟被…被…”

  太子面色如常,“被什么?”

  被弄的神魂颠倒。

  她抬不起头,脸色羞红,耳朵根也烧了起来。她念不出来。

  卫璟沉默欣赏着少年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被羞怯逼出来的眼泪,

  盛皎月抖着手将书还了回去,她小腹胀痛正难受,正好借口身体不适,以此推脱。
  太子接过书本,淡漠的眼神轻松扫过全篇,面色如常,波澜不惊,他合上书籍,散漫慵懒的眸光缓缓降落在他的脸上,停滞几秒,一声轻笑忽的划破僻静的空气。

  盛皎月捂着肚子,眼神怔怔,似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卫璟原本当他不想继续念书寻了个借口敷衍他,不过看他此刻愈发苍白的脸,不像是说谎骗了人。

  卫璟问:“你肚子疼?”

  盛皎月撒谎了:“头疼。”

  卫璟挑眉:“是吗?”

  他并未多问。

  盛皎月不敢有大的动作,稍稍抬起屁股就血涌如注,她盼着快些将她送到盛家。

  马车刚进城门,盛皎月才松了口气,卫璟忽然发话::“今夜你便在太子府里歇下。过两天孤再让人将你送回去。”

  盛清越是个没主见没脑子的蠢货,若是将他在寺里看见裴琅的事情告诉他父亲,多少是桩麻烦。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将人扣下,等到裴琅离开京城,再将他送回盛家。

  盛皎月小脸煞白,惊慌失措,一紧张,小腹就更加的疼了。




9。  第 9 章   小雀儿。

  第九章:
  宽阔的马车停在太子在宫外修建的别院,推开隔窗,傍晚升腾的雾气迎面扑在脸庞。

  卫璟的眼眸盯着少年渐次发白的小脸,有时他也很奇怪,盛家长房嫡子怎么会被养出如此怯懦担不了事的性格,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盛皎月的双手藏于袖中,指甲掐入掌心,巴掌大小的脸庞浮现一抹苍白,羸弱薄瘦的身形已是摇摇欲坠,挂着盈润水珠的睫毛轻轻颤抖,小腹阵阵袭来的疼痛感将她眼底逼出湿漉漉的水光,她将眼泪逼退回去,咬紧牙齿,深深呼吸,“殿下,留宿您的府上怕是不合规矩。”

  卫璟没想过他会拒绝,盯着他的瞳色逐渐暗了暗。盛清越千方百计接近他,做过不止一次两次讨好他的事情,想成为他的心腹。

  让他在别院暂住一晚,他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而非像现在这般,浓烈的抵抗情绪。

  卫璟平日看着好说话,但他也甚是不喜被人忤逆,“不合哪条规矩?”

  盛皎月垂眸,思考片刻吐出四个大逆不道的字:“结党营私。”

  卫璟差点笑了,腰身懒洋洋靠着身后的垫子,似笑非笑看向他,“你尚未做官,算得哪门子的结党营私?”

  盛皎月被逼问的说不出话。她知道,再继续推辞下去定会被太子怀疑。

  这个男人心机深沉狡诈多疑,稍有不慎她就会和上辈子那样深陷牢笼。

  卫璟耐心尽失,锐利的丹凤眼冷冷扫过他的面庞,眼神深邃,威严凝重,喜怒难辨,“下车。”

  马车外,有两列肃穆的禁卫军值守。

  盛皎月小心翼翼下了马车,心中总觉不安,感觉衣裳上沾染了血迹,她重新披上斗篷,如此方觉心安。

  忽然间,院门不远处传来一道清亮明丽的声音,穿着明艳襦裙的少女风风火火朝这边跑过来,“太子表哥!你终于回来了!”

  这声音是星华郡主。

  郡主今年十四,正值豆蔻。长了张没什么攻击力冰雪可爱的小圆脸,明眸皓齿,活泼开朗。

  卫璟拧眉,往后退了两步。

  星华郡主甩开家中仆从跑出来,她自小就仰慕太子表哥,从小的心愿便是嫁给表哥,当他的太子妃,日后再当他的皇后。

  卫璟蹙眉,“你的随从呢?”

  星华郡主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话,小姑娘还是怕挨骂,低垂脑袋,闷不吭声,企图蒙混过关。

  卫璟把邢坤叫了过来,“让人护送星华郡主回府。”

  “是。”

  星华郡主不肯走,围着马车转圈跑,跑不动忽然就抓住盛皎月的胳膊,将他当成救命稻草,“表哥,我想你。”

  盛皎月感觉自己的衣袖都快被郡主拽了下来,她的脸红了红,动作小心想将扯开郡主的手,突然间,太子犹如两道利刃的目光盯着她的手,她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

  盛皎月红着脸,声音很低:“郡主,您先松开手。”

  郡主放开了她,立马就被禁卫军提走压进马车。临走前打开窗户依依不舍同表哥挥手,兴致勃勃:“表哥,我过两日再来找你。”

  盛皎月望着远行的马车神色恍然,过了没多久,她低头整理好衣襟,心头细微的惆怅挥之不去,她有点羡慕星华郡主。

  卫璟对星华郡主很好,百般宠溺,温柔客气。

  新帝登基后,因要守礼并未选秀。不过彼时还是储君的太子殿下后院里并非无人,他虽不好女色,但对后宫的女眷都还不错。赏罚分明。

  新帝只是对她一人残忍。

  将她困在寝殿,不许她踏出半步。

  还常常喜欢和她在不该亲热的场合亲热。

  只是将她当作泄愤的床伴。

  卫璟静默看向走神了的他,心生不悦,他冷脸把人叫了过来,轻声嘲讽:“盛公子,马车都已经走远,你还看些什么?”

  依依不舍,盯着他的表妹。

  盛皎月收回目光,“是我失态了。”

  卫璟有意无意提点,声线微微发冷:“郡主才十四,年纪还小。”

  盛皎月一时没听懂太子想表达什么,谨防自己说错话,她便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卫璟点到即止,他也不看看自个儿瘦弱的身板,瘦弱胆小,体弱多病,能不能活到新婚夜还是个问题。

  别院精致雅观,回廊阁墁。

  卫璟让人给盛清越安排了客房,院内有一汪浅池,池中养了一片红锦鲤。是太子先前生辰,礼部尚书差人送来的生辰礼,养了多年,都还活着。

  盛皎月强撑了大半天,冷汗早已湿透寝衣后背,她被丫鬟领入客房,将丫鬟打发离开前,问她要了些热水和热茶。

  丫鬟出去前帮她关好房门,随即换了个方向去往主院的书房。

  得了吩咐,丫鬟深深低着头,走进书房内始终不敢抬头,她按照规矩禀告:“殿下,盛公子要了些热水,便闭门不出。”

  书房内寂静空廖,丫鬟的膝盖跪得发酸,良久过后,她听见太子殿下冰冷的发问声:“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盯着他。”

  “是。”

  门又重新关上,卫璟写完这幅字的最后一划,勾唇笑了笑,热水?盛清越上辈子怕不是被冻死的,比姑娘家还怕冷,道哪儿都得先给他准备个暖手炉。

  卫璟的脑海中忽然冒出盛清越那张唇红齿白过分漂亮到艳丽的脸庞,抿直了薄薄的红唇,板着一丝不苟的表情时,清高孤冷,若是那张比画还好看的细嫩脸蛋被涂抹上粉黛之色,平白增添几分浓情稠艳。

  盈盈波光的乌黑水眸,可怜又无辜。

  卫璟闭上眼,狠狠撂下毛笔。玉质笔架生生被他的力道瞌碎,伶仃作响的声音让男人清醒些许,他重新睁开眼,已经恢复清明。

  …
  丫鬟回完话便去厨房准备热水,陆续将茶水送到客房。

  盛皎月捧着杯子抿了半壶的热水,肚子不间歇的绞痛才好了些,她体质寒,平时来月事都得喝药调理,在床上躺个两天才能好。

  这次是喝不成药了,只能硬忍。

  而现下她还有个头疼的大麻烦,她的月事带该换了,用过的月事带怎么处理干净也是个难题。

  盛皎月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且还算了解太子。

  客房外定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盛皎月思考半晌,而后问丫鬟要了两套换洗的衣裳,还有穿在里头的中衣,她又将雪白寝衣剪成长条碎片,手拙做了几个不像样但能用的月事带。

  夜里,盛皎月泡在浴桶洗了个澡,趁着没人,将用过的月事带丢进火盆里烧成了灰。

  …
  太子从千禧寺回京的第二天,寺庙周围便被皇帝亲卫围成铁桶,密不透风。

  亲兵来势汹汹,逐间搜查。

  里里外外,挨个查了个遍,并没有查到传说中的“逃犯。”

  两天后,宫中亲兵偃旗息鼓,张阁老带着亲兵撤离千禧寺。

  昏黄傍晚,张阁老下了马车,一具尸体从他的头顶重重落下,尸首被五马分尸,眼眶里空荡荡一片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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