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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厉南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辛愿吗?”顾潇潇像是老母鸡护崽子一样护在辛愿身前,“辛灵儿有今天的报应全都是自己作的,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过错都让辛愿背?!”
辛愿心里一暖,这个世上,或许只有顾潇潇肯站在她这一边了。
“我只是想问清楚事实经过,”厉南城冷着脸,“我不想让谁背锅,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人来负这个责任。”
哐啷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几名医生走了出来。
“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
“我是。”厉南城上前一步。
医生点点头,“这里有一份手术同意书需要签,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厉南城一窒。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医生,他是我丈夫!”辛灵儿躺在病床上,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哀怨的呼唤:“南城,老公。。。。。。”
“原来是丈夫,怎么不早说,”医生翻开手中的文件其中一页递给厉南城:“来,在这里签个名。”
厉南城握着笔,却迟迟签不下这个字。
他在商场上几经沉浮,自然知道这个签名一旦签下去,就有了法律效力,尤其是当他看到手术同意书上写着“摘除子宫”几个字的时候,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这么严重吗?需要摘除子宫?”
医生点点头:“子宫壁本来就薄的很,轻轻一碰就破了,腹腔内出血很严重,必须得赶紧做手术,快签了吧,患者情况很不乐观,不能再拖了。”
不远处的辛愿听到医生的话,脸色惨白,指甲几乎扣进了肉里。
怎么会这么严重,怎么会。。。。。。
厉南城死死的皱着眉,笔尖触到了纸上,签过无数遍的名字却连一笔都写不出来。
这份同意书如果签了,他就必须得是辛灵儿的丈夫,可如果不签。。。。。。
“快签吧,”辛愿走上前来,深吸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睛:“姐夫。”
厉南城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辛愿淡淡一笑,“人命关天。”
“辛愿。。。。。。”
“签吧,”辛愿转过身去,她不想亲眼看着厉南城签下同意书的那一幕,宁愿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着,“快点。”
厉南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写下自己名字的,像是一个机械人,整个脑子都纷乱如麻,签完把同意书扔给医生,转身一把抓住辛愿的肩膀:“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辛愿一把推开他的手:“你还要说什么?!欺负我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样?!”
厉南城皱着眉,勾着她的腰把她拖进了安全通道里,一脚揣上了门,不管顾潇潇在外面如何踢打谩骂都不为所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在他过去的三十年生命中,从没有一次,让厉南城觉得如此无力。
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对辛愿动心了开始,他就输了,输给对安琪的愧疚,输给自己的狠心。
“我不会跟她结婚的。”厉南城将辛愿挤在墙壁的夹角里,太着她的下巴向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可下巴虽然不能动,眼珠却可以。
辛愿吹着眼皮,躲避着他炙热的目光:“手术同意书都签了,如果你们不结婚,这场手术的风险医院不会负责。”
“不负责就不负责!”厉南城捧着她的脸:“告诉我,你没推她对不对?是她自己去找你的,对不对?”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还会这样问我吗?!这句话你应该去问她,我的姐夫!”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他的手上,滚烫,厉南城看着歇斯底里的辛愿,像是一百只针尖密密麻麻的扎在心上。
“那你告诉我,她找你,你们谈论了些什么?”
第90章 亲子鉴定
辛愿任由眼泪肆虐,闭上眼睛:“她让我把别墅给她,就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郊区的那一栋。她说那是你的东西,我们结婚了,我就不应该占着。”
“你不愿意给她?”
“我没有不愿意,我会尽快把钥匙快递给她。”
“那你们为什么发生争执?她又为什么摔倒?”厉南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急躁而暴怒的火焰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于情,他也不相信辛愿会推辛灵儿,可于理,他是亲眼看到辛灵儿倒在花坛中的,那里的路十分平坦,根本没有失足绊倒的可能,如果不是辛愿推得,难道是辛灵儿自己摔的?
她那么重视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自己。。。。。。
从他的表情中,辛愿已经读懂了所有,她深呼吸了几口,调整好自己,“去守着辛灵儿吧,这个时候她很需要你。”
厉南城愠怒:“你就这么希望我去陪她?!”
“你们已经快要是夫妻了,不去陪你的妻子,难道陪着小姨子?”辛愿自嘲的笑:“医院人来人往,说不定会有人偷拍,为了厉氏集团的声誉,也为了厉总你的个人形象——放开我吧。”
“辛愿。。。。。。”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弱。
辛愿推了他一把,厉南城顺势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放开对她的桎梏。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走到门边,背对着他说:“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就当做是对我的补偿吧。”
说罢,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潇潇早已经急疯了,说着就要冲进去跟厉南城决一死战。
辛愿拉住她:“潇潇,陪陪我吧,好不好?”
顾潇潇看到她脸上的眼泪,瞬间心软,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泪:“好好好,我陪你,多久都行,你别哭啊。。。。。。”
“好,我不哭。”
她确实没有哭出声音,可泪水却一点都没有少,像是两条静谧的小溪,平静而和缓的流过她的脸庞,汇聚在下巴,滴落在地上。
走出医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辛愿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潇潇慌得一把抱住她:“辛愿,你哭就哭吧,大哭一场,我不阻止你了,我陪你一起哭,你别憋着了。”
“潇潇。。。。。。”
“嗯,我在呢。”
辛愿抬起头,看向医院门口那一颗大梧桐树,初秋的天气,叶子慢慢枯黄,打着旋落下来,正应了那一句“无边落木萧萧下”,悲怆而凄凉。
“我想离开了。”
顾潇潇点头:“出去散心吗?好啊,我陪你去,欧洲澳洲东南亚,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辛愿收回目光,“去哪里都好,我。。。。。。不想回来了。”
顾潇潇拉着她的手,紧紧的,“你想好了吗?”
“没有,”辛愿失笑:“我其实还有点舍不得啊,是不是很没出息。”
顾潇潇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是的,辛愿,想一想你设计的白领公寓和游乐场,你特别厉害的。”
“厉害有什么用?”辛愿说:“潇潇,你说他们会结婚吗?”
顾潇潇一愣,咬着唇:“结就结呗,老娘祝他们表子配狗,天长地久,渣男配级,如胶似漆!”
见辛愿情绪还是很低落,顾潇潇安慰道:“你别伤心了,这些年,为了厉南城你吃了多少苦?如果没有他,你现在一定前途光明,周围美男环绕。”
想到过往,辛愿只有叹息。
“为这种人哭,不值得,早点解脱了也好,你要是想好了要去哪里随时跟我说,我去找陆霖帮忙,一定把你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除了我谁也找不到你。”
辛愿笑了笑:“好,先谢谢你们。”
医院里。
手术室的灯终于变了颜色。
护士推着辛灵儿进了病房,她还打着麻药,沉沉的睡着。
厉南城跟着走了进去。
医生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疲惫:“还好抢救的及时,手术也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几天注意饮食,尽量不要让患者动。”
厉南城沉声点头。
医生唏嘘了两句:“带个套能废多少工夫?怀了孕就流,来来回回伤的都是你老婆的身体,作为男人,也应该多为自己的女人着想,你看现在,子宫劈裂必须要切除,以后你们想要孩子都是个问题。”
厉南城拧着眉,面沉入水:“医生,我想在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
他抬起头,“亲子鉴定。”
医生一愣:“谁跟谁?”
“我,还有。。。。。。这次没保住的孩子的胚胎。”
医生恍然惊觉:“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厉南城沉声道。
周特助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厉南城已经从亲子鉴定中心采集完样本出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
周特助迎上去:“总裁,医院的视频调取到了,现在看吗?”
厉南城沉着脸:“到车上看。”
地下车库里,周特助打开平板电脑,找出刚刚从医院保卫科复制出来的监控视频资料,点开。
辛愿和辛灵儿的身影有些模糊,可是从外形还是能明显的认出是她们两个人无疑。
摄像头的质量很好,她们又正好站在摄像头下方,两个人的对话都被录制的十分清晰。
画面中,辛灵儿拉着辛愿的手不放开,而后辛愿避开她倒地落入花坛中,紧接着辛灵儿自己也倒了进去,再后来,厉南城出现在了画面中。。。。。。
“等等,”厉南城忽然道:“回放。”
“是。”
“声音开到最大。”
“是。”
辛灵儿声音清晰的从平板电脑中传来
“上次你说,相思扣后面有刻字?”
“告诉我,刻的什么?”
“告诉我相思扣后来写着什么,我就说是我自己摔倒的,否则。。。。。。”
哐啷一声,平板电脑从掌心滑落。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随即,厉南城的眉毛皱起,辛灵儿为什么要用孩子来逼问辛愿,相思扣背后的刻字?
那个刻字,是厉老爷子当年对厉奶奶的许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请的微雕师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刻好的,如果不是日日把相思扣放在掌心细细把玩,不可能会发现那样一行刻字。
他迷迷糊糊的记得,当时把相思扣送出去的时候,只告诉了安琪一个人。
可他后来试探过一次,安琪却一点都不知道那一行刻字的存在。
那辛愿为什么会知道?
难道说。。。。。。
心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石头悬挂在空中。
厉南城低哑着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去找辛愿,立刻!”
第91章 你就当我是在交代后事
出了医院大门,凉风吹在脸上,辛愿才觉得一直压抑的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
辞别了顾潇潇,辛愿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知不觉间便走回到了辛家。
走到别墅前,她才恍然惊觉,有多少年没有回到这里了?
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如今的辛家,墙壁上爬满了杂乱无章的爬山虎,屋子前的土地上也荒凉一片,枯草沙沙作响。
每个人对待生活的理解都不同,辛恒广拼命想要撑住他船王后代的面子,哪怕回到家吃干馒头配榨菜,在人前都要抽好烟和好酒,周芬和尤雪斗了一辈子,还是没有斗出个所以然来,几个兄弟姐妹也都有各自的追溯,算起来也就只有辛愿自己,像是浮萍一般,不知自己应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如今周芬早已经跟着辛灵儿搬了出去,辛家只有尤雪一个人住着,只见她脸上似乎是擦了半盒的粉,惨白惨白的,像极了日本的艺伎。
手中的遥控器不断的拨弄着,电视里播放着家长里短的节目,兄弟几个不管年迈的爸妈相互推诿,花季少女生下孩子溺死在公共卫生间里,世间好像就没有一件能让人开心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她也是夜场一枝花,无数公子哥儿争先恐后的要做她的入幕之宾,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带她离开夜场。
男人不可靠,那么她就靠自己。
夜半无声,敲开了船王辛恒广的房门,春风一度,珠胎暗结,上天保佑,一次就中,她挺着大肚子走进辛家的时候,周芬那张脸愤怒到扭曲,这是她一辈子里面最扬眉吐气的一件事。
只可惜后来她生下了一个扫把星。
害得她几年不受宠爱,要不是后来小儿子出生,她恐怕早已经被周芬踩在脚下。
只可惜年华逝去,原本香艳欲滴的鲜花,也渐渐变得干枯发皱,失去了往日的娇媚,唯有化妆,一层有一层的高级化妆品涂在脸上,可以让她找回自己以前的风光。
可如今就算她打扮的再漂亮,这里也只剩自己一人,无人欣赏。
恨谁?
她亲眼目睹一个被自己年轻时候更貌美的女儿渐渐长大,皮肤紧致,身材窈窕,每一天看到辛愿那张绝美的小脸,她都恨不得把这张脸立刻抓花!
凭什么她年轻漂亮,自己就要一日日的变老变丑?凭什么她能嫁给有钱人,自己只能人老珠黄,连一个外强中干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