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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云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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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萦姑娘。”他视线落在她面上,笑着唤她。
  来京城前,师兄同她说的那番话,她想了一路。
  虽然师兄当日说过,他也并不能确定,太子殿下同那位名唤苍溪的是否真有什么联系,但眼下是多事之秋,心存防范总没坏处。
  临近京时,她便想着,若是再见陈颐,便要拿出与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只是如今一见,他一开口,桑萦这一连多日在心底筑起的围墙便成了危墙。
  她抿唇后退些,同陈颐拉开些距离,也没抬头瞧他,低头垂眸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快请起,不必多礼。”
  陈颐立刻说道,他引桑萦在大堂侧边入座,也没往高堂主位上走,隔着一方小案,径直在她旁边的下首位坐下。
  “知道姑娘到了京中,我是真的高兴。”
  这番言辞着实是颇为唐突。
  桑萦也没料到他会这样讲。
  她侧头瞧他。
  他眸光清正,腰脊挺直,脖颈间银纹墨色的衣领交叠,外间的日光映下,他身上玄色锦袍熠熠生辉。
  这唐突又讨好的话,他说出来,却只让人觉着真诚。
  桑萦收回眸光,手下意识握上腰间软剑的剑柄,定了定神。
  “殿下寻我有何要事?”
  “姑娘可见过此物?”
  陈颐从袖中拿出来件什么东西,伸手递给她。
  桑萦接过便怔住。
  他递过来的是一根剑穗。
  师父佩了十年的剑穗。
  她腾地站起身,转头望向陈颐。
  “这是殿下从何处得来的?”
  “姑娘别急,这是昨晚夜审衡山剑和寿山剑等人时,新得来的证物,姑娘可是认识此物?”陈颐语气带着安抚,缓缓说道。
  他说罢便望着她,等她的回答。
  桑萦对上他那双眼,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这是我编给师父的,这么多年他从不离身。”
  她目光落在剑穗上,心底一片酸胀。
  想到师父待自己的耐心,还有这么多年的教导,只恨自己如今撑不起事。
  “那便对上了,宋成文招认说,此物是淮山派的人在沔江江畔同林前辈交手时挑落的,后来怕林前辈回了天归剑宗后,再与淮山剑的人秋后算账,便寻了陆冲和宋成文等结义兄弟一同商议对策,谁知道最后阖家都死在了自己这两位结义兄弟手中。”陈颐叹道。
  桑萦握紧剑穗,师父哪会同他们这些人计较,师父交友无数,性情疏阔,从来都不会同这些不足道的人斤斤计较。
  她望向陈颐。
  “殿下,这剑穗……”
  “晏清明白姑娘意思,只是暂时这剑穗还得交还于大理寺,待案子结束后,我会亲自将剑穗送还给姑娘,可好?”
  他语气和缓,像是与她有商有量,饶是桑萦再不愿,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桑萦不舍地轻抚剑穗,而后小心放到茶案之上。
  她瞧了剑穗一眼,转而望向陈颐说道:
  “随便派个人送来便可以了,不必劳烦殿下的。”
  她话音落下,陈颐便低低地笑。
  他没在这送或是不送的问题上与她纠缠,犹带着笑意说道:
  “既然确认是林前辈的东西,旁得便交给大理寺去处理吧。桑萦姑娘,难得来一趟京城,不如去随园走走?如今随园的桂花开得正是时候,不去看看,实在是可惜。”
  他说的随园是皇家园林,是陈氏皇族修了近百年的奢华行宫,除非皇家宴请,从未对外开放过。
  桑萦也想旁敲侧击的试探一些关于如意玉锁的消息,便也没有拒绝。
  *
  随园位于京郊,占地极大,甚至园中还有马场。
  桑萦随着陈颐从马场边走过,猝不防从场中冲过来一匹枣红色的马儿。
  侍马的马倌惊得不行,连滚带爬追过来,却根本追不上。
  见这马儿朝着这边冲撞过来,陈颐一把揽住桑萦的腰身朝旁边闪避。
  他控制不好力道,连带着桑萦也跟着站不稳,两人一同跌在地上。
  那匹马冲过来的速度瞧着极快,马儿从二人身侧掠过的刹那,陈颐扑到一旁的桑萦身子上方。
  那匹马根本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什么情况,稍有不慎便会送了命。
  如此凶险的时候,陈颐竟会不顾自己,以身挡在她身前。
  他是金尊玉贵的东宫太子,是未来一呼百应的天下之主。
  又不会武,又没有内功护体,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会挡在她的身前。
  桑萦几乎忘了起身,忘了将他推开,忘了周遭的环境,甚至忘了呼吸。
  陈颐撑在她身上,定定地瞧着她,神情也颇为震恸。
  但渐渐地,他眸光掠过桑萦的眉眼,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
  呼吸交错,目光交汇,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说是摄魂夺魄也不为过。
  “殿……殿下恕罪,奴才该死,这……这畜生不知怎得,忽然发起疯,惊了殿下,奴才罪该万死!”
  一迭声的求饶认罪,将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打破。
  桑萦回过神来,面上渐热,眼睛不知该往哪放,更不敢看陈颐。
  她抬手推推他的胸口,正好有内侍过来扶陈颐起身,陈颐顺势从地上站起。
  有人欲过来扶桑萦,却只见陈颐屈身将她带起。
  “摔到哪了?”他低声问她。
  “我没事。”桑萦摇摇头。
  这会江成已经制服了那匹马,交给其他驭马的马倌,走到陈颐近前回禀。
  “殿下,这马并非受惊,瞧着也不是发病,只是惊了殿下和桑萦姑娘,是属下失职。”
  “后续的事你去处理。”陈颐吩咐道。
  江成领命,将马场的所有马倌和管事都一并带走。
  桑萦听着二人的话,远远望向那匹马。
  马儿高壮,毛发舒顺漂亮,方才跟在江成身后昂首走过来,瞧着很是亲人。
  只是桑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着这马方才是朝着她来的,但是她还未看清楚,便被陈颐挡了视线。
  其实他当时若是自顾自避开,二人也不会摔。
  这马儿是汗血马,瞧着同她从前养的那匹小马有几分相似,只是自己那马儿个头没它这般高,膘也没这么肥。
  当初在那破庙里跟陈颐说个话的功夫便不见了,她去附近找过,却也没找到。
  桑萦瞧着那马儿不出声,陈颐也瞧着她,见她望过来,便笑着说道:
  “本是请桑萦姑娘来赏桂花,反而让姑娘受了惊吓,今日唤御膳房的御厨来给姑娘准备晚膳,权当是晏清为方才的失礼赔罪可好?”


第二十九章 他湿发垂落在颈间,桑萦甚……
  夜幕暗沉,剪月挂梢头。
  长街寥寥无人,偶有夜巡的城防兵三三两两穿街而过。
  皎皎月色中,一道黑影闪掠而过。
  禁宫之外的乾宁佛塔塔顶,桑萦一身利落短打夜行衣,遥望禁宫宫城。
  乾宁佛塔的塔顶是京城的最高处,供奉着宝相国寺中从开国到现在先后圆寂的十几位大师修得的舍利子,被视作佛门圣地,便是每年开塔讲经时,也不会对外开放。
  佛门清净之地,却非桑萦心中的圣地。
  昨日在随园,陈颐与她聊到京中值得赏玩的地方,其中便有这乾宁佛塔,听他说此处是京城中最高的地方,若能登塔顶,京城百景便可尽收眼底。
  他这一说,今日她便来了。
  那柄如意玉锁应是收在蕴珍阁中,桑萦昨夜从随园回到落脚的客栈后,在禁宫外提前看过,说来也巧,从乾宁佛塔的塔顶,以附近繁茂古树遮蔽借力,便能避开宫外森严的守卫,跃至蕴珍阁附近。
  她到这塔顶处已有半个时辰,塔中今日是一位老僧正在清扫,他洒扫后,诵了经,焚了香,慢悠悠往下一层去,他下了两层,桑萦才来到顶层,眼下半个时辰过去,老和尚还没走出佛塔。
  桑萦远远望着宫城,巡宫值夜的守卫约莫一刻钟后便能到蕴珍阁附近,她现在动身,到蕴珍阁时正好可以趁着守卫离开的空当,进到里面。
  她轻手轻脚越过围杆,提气纵身,踏空凌越而下,稳稳当当落在一旁的树梢,风动鸟惊。
  几折几闪,桑萦俯身卧在蕴珍阁的重檐殿顶,身下是正脊横梁。
  她解下软剑拿在手中,从檐边兽首处沿斜脊小心往下落,到边缘时,飘身落进二层的楼台。
  楼台四边皆有扶拦,她软剑将窗棂沿着边线小心划开,从这不大的空隙翻进蕴珍阁。
  宫中专门用来空置奇珍异宝的阁楼不仅仅只有蕴珍阁一座,西边还有一座藏珍楼,但那边多是存放贡品以及专门用来赏赐皇亲国戚的珍玩,桑萦要拿的这柄如意玉锁,是从武林中流入宫廷的,多半不会收在那边。
  但藏珍楼因着平日总有赏赐,时常开启,蕴珍阁这边便空落许多。
  桑萦一进二层阁楼,双脚踩实在地面,便扬起一阵尘灰。
  阁楼四面终年不见光,除了她方才割破的窗棂微微透进几分月色,再无其他光亮。
  她思忖片刻,用剑将旁边两页窗上的窗棂纸也划了几道,好好的一扇窗,被划成百叶窗,外间的夜色照映进来,虽不甚明亮,但也勉强能视物。
  这阁楼二层,外侧约莫有五六扇博古架,内侧是小几,上面承托着一些珍玩。
  蕴珍阁二层,她走了两圈,不得不说,这皇家的底子着实丰厚,古书琴谱,刀兵玉器,随便哪件拿出去都能当做一方镇宅之宝,如今却尽数堆在这不见天日的楼阁中吃灰。
  桑萦放下随手抄起的古书,却一眼瞧见被压在方才她拿起的那本书下的另一本,字体古朴老派,书名却有几分大言不惭的味道,名为《百毒解》。
  天归剑宗素来不传毒门和暗器之道,但桑萦也知道,解毒不是囫囵解的,断没有一个方子解百毒的,便是一些通用的解毒丹丸,也只是专门解蛇毒、虫毒的,成分差不大多。
  桑萦将这本《百毒解》拿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瞧书里的字。
  “……卿心散,无味无形,……可为水、粉、丹丸之态,触之……,暹圣弟子惯用……,除教主长寅外,唯苍云剑派……”
  这页文字提及卿心,只是不甚完整,书上用的纸张并不算年久,然封页破损,内里也有残缺,似是还浸过水,一段文字只能瞧个大概。
  桑萦往后翻翻,隐约瞧见书末落款写着云清,她在心里过了两遍,却对这名字毫无印象。
  书中提及卿心,写得是卿心散,后面虽瞧不清,桑萦猜着,大概是说暹圣教弟子惯用这种毒药,可她记得,当日在药王谷,褚谷主说,卿心是暹圣教前教主长寅独门内功春江花月所化的内息之毒,视同内伤。
  这春江花月又极难练成,绝非宗门内的基础传承,莫说寻常的魔教教众,便是魔教高层,只怕也没几人能习得。
  若写这《百毒解》的人并非信口胡诌,那便说明了,能造成那种浑身密布均匀细小的微芒裂口、经脉爆体而亡这种死法的,除了习得春江花月的人以外,还有能拿到这卿心散的人。
  桑萦将书放回原处。
  但不知师父当时是接触的什么毒。
  这书也提到苍云剑派,看来这藏经楼,她是非去不可了。
  但这柄必要的如意玉锁,遍寻蕴珍阁二层都没能寻见。
  她轻悄悄欲下到一层去找,快走到下楼的转梯处,却忽觉不对劲。
  “公子,这边。”
  人声隐约入耳,桑萦意识到,这楼中并非只她一人。
  只是这会这声音已经很近了,她不敢声张,屏息沿着墙壁往她方才划破的窗棂处走。
  来人上至二楼,桑萦离那窗檐还隔了几个身位,只能堪堪避身在高大的博古架之后。
  “公子,楼下都找遍了,连个玉制的摆件都没有,若是二层也没有,只怕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先前说话的男子低声道。
  “先找。”另一道声音略显耳熟。
  桑萦听着,便知这二人大抵也是奔着如意玉锁来的,看来一层也没有,那她也暂时没必要下去了。
  只是那被唤作公子的人,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这会这二层里不够开阔,声音发闷,那道声音不是很有辨识度,她一时却也分不出是否是她听过的声音。
  桑萦背身靠在博古架的侧边,斜前方是她划开的那扇窗,那二人离她尚有些距离。
  她微微偏头,余光隐约瞧见那二人大致的方位,心里有了数。
  那位被唤作公子的负手站在一旁,另一位约莫是随从的男子一扇扇博古架地翻着。
  “公子,您瞧一楼黑成那样,这二楼倒是亮堂不少。”
  这随从大约是个活泛性子,同主人家的关系也比较亲近,一边找东西,嘴上还不闲着。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桑萦便暗道不好。
  她原想等这两人离得稍远些,悄无声息地接近那扇窗子,可那人话音落下,便下意识望向这昏暗二层阁楼的光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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