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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云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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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颐的寝宫中满盈清浅兰香,自认识他时,他便一直用这香,却不知这香是如何制的。
  这是她头一遭歇在他寝宫中的雕花床上,只觉着袅袅兰香清幽。
  困倦的那股劲头已然过去了,她躺在陈颐臂弯,侧着身子怔怔瞧他。
  桑萦目光灼人,陈颐平顺的呼吸渐重,待她觉察出陈颐已然醒了时,已经被他翻身覆住。
  他撑在她身上,眼底尚有几分迷乱,就那样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瞧。
  “你休息好了?”桑萦别开他的目光,转而望向床边帷帐上的蟒纹金丝,低声问他。
  “没。”
  他声线中泛着浅眠后未褪尽的哑,还掺杂着些旁的说不清的东西,听得桑萦心也跟着颤了颤。
  “那、你再睡会?”桑萦顺着他的话说道。
  陈颐低笑了声,眸光掠过她颈间那些衣领遮不住的红痕上,声音愈发地沉,“睡不着了。”
  “说说,来寻我做什么?”
  他就这样撑在桑萦的身上,床幔的帷帐透着晨色,方才肆无忌惮瞧他近一个时辰,这会桑萦连看他一眼的心念都没,正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他,便听见他问自己来寻他做什么。
  桑萦尚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问他:
  “你这般原来只是要同我说这个?”
  她神色间的讶然太过明显,陈颐莞尔,蓦地贴近她耳畔,在她颈便轻咬了下,声线呢喃缱绻,“嗯,那便不说了。”
  桑萦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他轻吻过的地方酥麻一片,几乎是一瞬间,浑身都开始发软。
  他似是还要说什么,垂着头在她颈侧还要做什么,桑萦手下意识抓住他腰侧的衣衫。
  他身上那件中衣的绸丝软滑,桑萦这一拉扯,腰间的系带便松了,早间他拢好的衣襟霎时便敞了大片。
  她顿住,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皙皮肤怔愣着说不出话,陈颐低低笑出声,修长指关划过她绯色的脸颊,“这么心急?”
  虽是明知他在打趣,可桑萦仍不可避免地感到羞恼。
  她知道,闺阁女儿鲜少会如她这般,在成婚前便同男子这般,可她其实压根不在意这个,她知自己心意,便随了心,任由他亲近,她也想让陈颐因她而感到欢愉。
  可他这种略带戏狎意味的轻浮态度,让桑萦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悦。
  她在观海峰上这么多年,和师父虽然亲如父女,可在她心里,师父和长辈无异,她从来都没有过同龄的玩伴,更遑论心悦什么人。
  陈颐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喜欢的人了。
  可看他这么熟稔,桑萦忍不住地想,他是不是已经经历过很多了?
  他刚刚及冠,往常总听人说,许多世家大族的男子,十几岁时房中便有女子陪伴,还不只有一个,他这种皇家的男子,虽是尚未成婚,可许多事大抵也都经历过了吧?
  先前她也想过,毕竟是东宫太子,不可能身边没有女子。
  光看他行事,拜访天归剑宗时,在绝云顶上,他身后侍女多得数不清,有怀抱筝琴笙萧的乐侍,也有照顾他起居的近身侍女,见绝云顶上风急,还为他增衣。
  她本是不在意,可这会又忍不住介意起来。
  桑萦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恼,侧过脸避开陈颐冰凉的指腹,对上他那双摄人勾魂的桃花眼,正瞧清他眼底欲色昭昭。
  她更觉不舒服,抿唇问出声,“殿下同旁人一起时也会这般吗?”
  这般勾人,让人忍不住想把一切都许给他。
  她声音轻细,陈颐听得清楚,他有些意外,瞬间便知她想岔了,只是平日里,她从来只会因她师父而生出林林总总的忧思,何曾为他人分过心神。
  陈颐觉着新奇,格外喜欢她这会因自己而吃味的模样。
  “也会哪般?”
  他问她,手抚上她细软且不堪一握的腰身轻轻捏了一把,低头在她颈间那片红痕处再度落下一串轻吻。
  “这样?”
  桑萦莫名觉着委屈,他没直接否认,而是问她口中的“同旁人这般”是哪般,一想到他也曾同旁人这般耳鬓厮磨,心中更觉涩然。
  偏他不停,惹得她浑身酥软不堪,还低声笑她。
  她将陈颐推远些,“殿下什么都知道了,我还只在剑图上见过一些。”
  陈颐意外至极,拢起眉头正要问她看过什么图,便听她小声继续说道:
  “日后我也应该去花楼里找人学学,这样才公平。”
  “学什么?”
  陈颐被她这话说得气往上翻,顾不及什么图不图的,只沉声问她。
  “世家男子成婚前不都是有女子教引吗?我找个男子也……”
  她话音都没落,便被陈颐蓦地倾身覆住唇,后半句话便被咽下去。
  唇齿相依之际,他抚上她颈侧,另一手将她扯着自己衣襟的手绕到自己颈后,将她整个人困在榻上。
  “想都别想。”
  许久,陈颐松开他,带着平复不下来的轻喘,紧盯着她说道。
  他声线平直低沉,蕴着山雨欲来的不悦。
  “可是你也……”
  “我谁都没有过,只你一个。”陈颐无奈。
  二十年来只遇见一个她,哪来的什么旁人。
  “找旁人教你,我还没死呢,你倒是真敢说。”
  桑萦望着他,想了想后,小声问他:
  “你从来没有亲近过女子吗?”
  “嗯。”他应得生硬,犹在恼她口不择言。
  她拥住他的腰身,“这样也没有过?”
  陈颐被她这样抱着,她脸颊几乎贴在他胸口,她呼吸一下一下,勾得他心里登时软下来。
  “没有。”他轻叹着应她。
  桑萦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在他颊边轻柔印了一下。
  “这样呢?也没有过?”
  “嗯。”他应她。
  陈颐这都及冠了,身边竟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子,桑萦着实意外。
  她之前只是不介怀,觉着只要同自己在一起时一心一意便好,却没想过他竟只同自己亲近过。
  但转念一想,便想到他那身体状况确是经不得如何折腾。
  光她进京以来便撞见过好几次他内伤发作的骇人样,这般严重的内伤,哪里还能同旁的男子那般肆意寻欢。
  她想了想,蜷进他怀中,带着些安抚说道:
  “你会好起来的。”
  陈颐不解其意,将她头从怀中抬起,正瞧见她清凌眸中尚未散去的心疼和……
  同情?
  似是想到什么,陈颐面色愈发的不好看。
  “你是觉着,我是因为身体不好这才……”他气极反笑。
  他这毒伤,确是因她才会发作,每每她替他推引之后,才堪堪能压制住几日。
  可这不过只是疼罢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寻常男子会有的那些感受,他全都有,他若是放纵沉溺鱼水之欢,只要不是她,他连那些跗骨的疼痛都不会有。
  可旁人不是她。
  陈颐清楚地知道,只眼前这个眸中带着几分狡黠的小姑娘,才会带给他如晨间那般的钻心噬髓的痛。
  且他甘之若饴。
  甚至因着那些摧折心智的痛楚,他对上她那双清透干净的眼时,心底欲念只会令他更觉难以克制,只想拉下她,让她同自己一同沉沦,让她也感受他所有的痛楚和欢愉。
  痛楚是钻心的,可欢愉也是难以言喻的。
  陈颐低头咬住小姑娘绯色难消的耳珠。
  “萦萦,别气我。”


第四十九章 “我想你来。”
  “桑萦姑娘;这粥里面的桂花糖丝是东宫特奉的,早前殿下特意吩咐过,说是您喜欢;便让多备着了;您用用看;尝尝合不合口味。”
  东宫这些侍女一个两个都是人精;见她和陈颐一起从寝宫出来都没露半分异色,笑意满盈地同她见礼;态度不刻意热络;却又能感受到亲近。
  陈颐这人大抵是讲究惯了,这会早已过了早膳的时辰;竟也摆了满桌的粥点早茶。
  只是他当时步履匆匆出了寝宫,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桑萦都没见到他人。
  她目光在殿外梭巡片刻,身旁侍奉的侍女会心笑道:
  “殿下嘱咐了要我们好生侍奉;姑娘多少用些,待会殿下回来再陪姑娘去逛园子。”
  “……”
  桑萦默然;她本意并非是想去东宫园中;但又觉着没必要解释;便只闷声喝着甜粥。
  陈颐确是了解她的口味,她这会其实一点胃口都没,什么都不想吃,但这掺了桂花糖丝的粥清甜利口;她的确喜欢。
  正小口喝着,眼底余光便瞧见一人越过门扉走近。
  “萦萦。”
  闻声;桑萦放下羹匙,转头去看。
  这一看便明悟了,这人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
  陈颐换了身衣衫;鸦色长发束起,白玉发冠通润,一身苍青衣袍更显他清逸气度,他眼底笑意未散尽,声线中带着些懒散。
  “吃好了?”
  “嗯。”
  盯着面前堪称容光焕发的人,桑萦欲言又止。
  一夜未能成眠,只小憩那么一会,这人竟第一时间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拾掇自己,着实教她有些开眼。
  不说眼下她离开师门,无暇顾及这些身外事,便是当日犹在观海峰时,也没有如他这般夸张的。
  但不知是不是皇家的繁琐礼节教他如此,桑萦抿唇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他,终是没忍住地问道:
  “殿下今日可是还有要事?”
  “陪你,算吗?”
  “……”
  许是这阵子同他相处时愈发亲近,听他打趣,桑萦也不似刚认识他时那般,因他状若随意的言行而心神不定。
  “我待会便要走了。”对上陈颐浅淡含笑的眸光,她低声道。
  “那自是要送你出宫。”
  陈颐走到桑萦近前,极为自然地接着她的话说着,顺手端起她面前的茶盏轻啜。
  “太甜了。”他皱眉点评。
  “是你宫中的人呈上来的。”
  桑萦盯着他手中那只方才自己刚用过的茶盏,小声辩解。
  “不是我要这么甜的。”
  陈颐笑睨她一眼,“你不喜欢?”
  “喜欢。”桑萦如实答。
  “知道你喜欢。”
  他勾唇笑,随手撑在桌边,缓声问她:
  “可吃好了?”
  “嗯。”桑萦也没提自己其实并不是很有胃口,只应道。
  陈颐见她确是一副不打算再动筷的模样,便让人将早膳的桌案撤了,只留了茶点,让宫人尽数退下。
  “今日之后,你那客栈便住不了了,可想好去哪里落脚了?”
  陈颐放下茶盏,将话风一转,他似是在期待些什么。
  “若是没去处,我的东宫随时恭候萦萦。”
  “……”桑萦不用看他都能猜到他面上是什么神色。
  “我已经想好去哪了。”她语焉不详。
  陈颐并不意外,他自是知道她不可能直接住在宫里,但仍有些狐疑,总觉着她方才说话的神色颇有些底气不足。
  “殿下今日若是另有要事,便不必顾虑我,我自己出宫便是。”桑萦想了想说道。
  “萦萦的事便是我的要事。”陈颐悠悠说道。
  饶是桑萦再如何同他相处,也还是不大习惯他这般直白的话。
  事实上,如今她也就能堪堪无视陈颐平日同她说话时暗含的撩拨,这般直接表露心意的话,如斯白日还是没怎么听惯。
  “方才见殿下进来,才知所谓的‘蓬荜生辉’并非只是客套。”
  “嗯?”
  听桑萦没头没尾说这么一句,陈颐稍怔,旋即反应过来,她是在打趣他,他低低笑了,开口道:
  “我这东宫,哪能算是‘蓬荜’,称一句桂殿兰宫都谦虚了。”
  闻言,桑萦悄悄打量四周,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对的。
  但她也不会顺着他的话意说,平白让他得意,她想起自己来的正事。
  “殿下,淮山派灭门那桩案子如今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公审?”
  “淮山派……”陈颐沉吟着,“宋成文和陆冲那些人吗?怎么忽然问起他们?”
  “我想再见宋成文一面,他既然有我师父的剑穗,自是见过师父,我想问问他师父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形,师父受过伤,我不问清楚着实有些放不下心。”桑萦低声道。
  “……”
  陈颐皱着眉,半晌没动静,桑萦有些意外,望着陈颐问道:“是这案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倒没有。”陈颐敛了神色,一副无奈又头疼的模样,“是谏院的那些言官,淮山派和当年的齐王案有关,虽然现如今淮山派三十七人已尽数亡于陆冲和宋成文之手,但终归事关皇族,齐王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的长辈,这案子便不能只经我手了。”
  当日在淮山派的正堂外,宋成文确是亲口说过,淮山派的这位掌门亲手杀了齐王,桑萦也有印象。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这案子要怎么审,又要审到什么时候?
  她这般想,便也这般问了。
  陈颐面显几分嘲色,“等下月月初选调三司协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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