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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云雀-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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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感觉怎么样?”
  林惊风让她坐到一旁,“我没事,但这一年终是耽搁了,这些都是小事。”
  他看着桑萦,缓声问道,“音音,他对你有意,对吗?”
  桑萦怔然回不过神,不知师父为何会这般突然地问这些。
  鲜少见到她这副怔愣模样,林惊风有些好笑。
  “褚融可不是这么能说道的人,怕是受人所托,又是给我疗伤,又是给我说这些陈年旧事,想来能请动他的,除了这位皇室太子,也没旁人了。”
  “也算是有心了。”
  林惊风含笑望着自己的徒儿,心中却不知是想到什么,面上现出几分怅惘。
  “师父,他伤了你,间接害你被困在浣溪山庄。”桑萦垂眸道。
  “我受困于此,是我自己托大轻敌,失手于人,同你们有何干系。”
  “音音,可莫要自己困自己,不管是为了何人,都不能自苦。”
  桑萦手抚上腰间的剑,眼中涩然。
  她对陈颐的心思从未变过,可便是为了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她心底除了担忧师父的安危,便只剩下愧疚和自责。
  明知道他对师父出过手,她怎么还能总想他呢。
  此刻被林惊风反过来开解,只觉着心中更是难过。
  便是此时,舱门打开,她下意识抬眼望过去,便瞧见陈颐自外走进,银丝勾线的玄色云纹锦袍衬出他一身清贵风雅。
  对着林惊风,陈颐一副晚辈模样。
  “晚辈晏清,见过林前辈。”
  “起来,坐下说话。”
  自陈颐进屋,林惊风目光便落在他身上,片刻后道:
  “你我也不算是第一次见面了,不必如此客套。”
  “此前在沔江之畔,对前辈多有不敬,晏清心中惭愧。”
  “对我惭愧,还是对我徒儿惭愧?”
  林惊风语气平和,语意却是直白。
  陈颐朝桑萦看过一眼,而后道:
  “对前辈惭愧。”
  林惊风笑笑,不甚在意地说道:
  “你也算是我故人之子,我不会怪你。”
  “且当日,也怪不得你。”
  “师父,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桑萦忍不住问道。
  闻言,林惊风拍拍她,却并未答她,只定定望向陈颐。
  “你是如今暹圣教的教主?”
  “是。”陈颐应得坦然。
  “长寅的传承,太古承天决和春江花月,你应是都习得了?”
  陈颐微顿,而后点头算是默认。
  他这一点头,连一旁的褚融都面露惊色。
  “你想要天命剑吗?”
  林惊风一瞬不落地望着他,淡声问道。
  陈颐微微沉默,而后开口轻声道:
  “天命剑,我原是志在必得的。”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却是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
  林惊风笑开,“你那卿心,不想解了?”
  “情爱不过是一时,而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还是要想得清楚些。”
  陈颐垂眸,望向腕间母妃留给他的紫檀珠串,轻而缓地笑了下。
  “想得已是不能再清楚了。”
  他看向林惊风,“母妃当年为了把我带到世上,受尽了苦痛,饶是我这二十余年实算不得开怀,却也是在尽力让自己活得再久一点。”
  “所以我一度很难理解当年长寅的选择。”
  “但如今,我也有了在我心中能比活下去更具诱惑的抉择。”
  “我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陈颐声音沉稳,字字句句皆掷地有声。
  林惊风静静看着他许久,而后摇头笑道:
  “真不愧是郦思的儿子。”
  他眼含笑意,转头却一眼看见桑萦看着陈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看得有趣,问道:“音音,想什么呢?”
  桑萦本是没想说话,不防被师父提点住,她看着陈颐,见他也朝她望过来,眸光一如平素待她那般温柔,她微顿,却仍是小声回林惊风的话。
  “他这人最会说了,师父别被他骗了。”
  她一说完,林惊风轻声笑开,一旁的陈颐也无奈地笑着看她。
  只是这会岸上渐闻吵嚷之声,他们这船本就并未离岸,这会一听不对,几人立时站起,透过舷窗朝岸边望去,一眼便瞧见岑行玉、江挽月等人和陆庭深一行人正交手,其余人也各自为战,乱成一片。
  桑萦自将林惊风救出来后心头便忍着一股怒火,这会见到陆庭深,更是怒从心起,她望向林惊风,“师父,您要出去吗?”
  “嗯,我尚有些事想问他。”林惊风道。
  见林惊风如是说,桑萦便也没再说什么。
  径直朝外走去,一旁陈颐见她这般,三步两步追至她身边,见同林惊风几人有些距离,低声同她道。
  “音音,先留个活口,你师父余毒未清,若没有解药还是会有些影响。”
  桑萦脚步微一顿,看他一眼,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她知道她不该迁怒,但是亲眼见到陆庭深是如何对待师父的,她这口气出不来,看到陈颐心里便有几分别扭。
  她想了想,而后想对陈颐说些什么,“我现在,我……”
  陈颐低头垂眸,缓缓笑了。
  “没关系,我都知道。”
  他看向浣溪山庄的方向,“音音。”
  “待今日之后,便再没有浣溪山庄这一名号了。”


第八十四章 陈颐,我在天归剑宗等你。……
  旁人可能不清楚;陆庭深为今天花了多少心思,可他自己心中却是如明镜一般,一清二楚。
  而如今棋差一招;林惊风好端端地又站到他的面前;教他如何不恨。
  桑萦可不管陆庭深此时如何想;她一言不发;一步步朝着陆庭深走近,随着她腰间软剑出鞘;后山数十丈的高崖之上滚石飞沙;怒涛腾起,无形剑气也蓄于桑萦身侧。
  而后她骤然跃身纵起;横劈出一剑,浣溪山庄中那些内力不济的人立时被震出几丈远,皆是没能受住她这一剑的力道。
  正同这些人交手的人也腾出了手;收了剑,陆续站到陆庭深等人的对面;桑萦没理会这会面色阴沉的陆庭深;转而望向仍在交手的方向。
  和岑行玉交手的人是此前和御剑门的楚沧在一处那人;应是御剑门的掌门,但见师兄应对这人游刃有余,倒也没太担心。
  江挽月以一战四,瞧不出那四人是何门户;不过四人战江挽月一人,仍是吃力;应也算不得什么出名的门户。
  另一边,琴泠正和那个楚沧交手,但眼下楚沧惯用的那只手已在苍云山被桑萦一剑斩断;这会单手凭一身硬功和琴泠对攻,倒是打得分不出胜负。
  而慕霁这会对阵的人,却叫桑萦微一皱眉。
  她不知为何此前也在苍云山同她交过手的凌安会站到陆庭深那边,她原是猜测此人同已被灭门的碧涛剑派有关的。
  此时除了这些人还在交手,其余人包括周景宜都站到一边观战,无人敢上前贸然插手帮战。
  似先前那些内力一般的人,这些人对战,帮手便也没什么,越是内力深厚的人交手,寻常人越不敢贸然帮战,否则只怕几人都要受严重的内伤。
  左右这会天归剑宗的人都到齐了,也没什么担心的,桑萦收了目光,望向陆庭深道:
  “陆庭深,看来今日我和我师父,都不会如你心愿了。”
  她话音落下,剑锋微转,朝着陆庭深飞身刺去。
  周身无形剑气笼罩向陆庭深身侧,不断压缩他的行动范围。
  陆庭深原本镇定自如的脸色,在剑锋同桑萦相撞的一霎骤然变色。
  便只见桑萦的剑身缠缚在陆庭深的长剑之上,而后她腕间劲力倾泻而出,回撤剑身,意欲让陆庭深手中的剑脱手。
  但陆庭深察觉到桑萦的意图,持剑的手紧了又紧,二人僵持片刻,陆庭深的虎口便已开裂,他的剑柄震颤不停,桑萦冷笑看他一眼,周身剑气再度朝陆庭深逼近。
  而后便只听见一声极为刺耳的金石脆响,陆庭深手中长剑的剑身碎折成几段,飞散开来落到地面,将海岸边的浮沙扬起。
  陆庭深有些不可置信。
  他盯着桑萦,心头颇有些胆战心惊。
  他同桑萦这一回合,瞧着是他的剑受不住摧折,可实则是他内力不敌桑萦。
  在大半年之前他是亲眼见过桑萦和魔教那苍溪对阵,当时她拼力迎战尚落于下风,眼下这才过去不到一年,她的内功便已是到了这般程度。
  且如今,她这才多大,这几年只怕她更是要突飞猛进,何况未来她还有那么多年,有这样的人记恨他浣溪山庄,实是叫人难以安寝。
  若今日不能将她按死在这里,只怕未来浣溪山庄更是永无宁日。
  陆庭深心中发沉,盯着桑萦的目光愈发冷厉,他将手中的半截剑柄随手扔开,运内力劈手便是一掌,正朝桑萦面颊打去。
  桑萦盯着陆庭深打过来的掌心,躲都不曾躲一下,猝然出剑扫过,立时便在陆庭深掌心划开两道血痕。
  她冷笑一声,仍是站在原地面带嘲意看着他。
  “你浣溪山庄也就这点本事。”
  “躲在旁人背后畏缩不敢出头,好不容易动一回手,还要先用些旁门左道才敢露面耍威风。”
  言罢,她没再同他费口舌,挽剑纵身,再度逼近。
  陆庭深却在这一瞬间气势骤然提到一个远远超出他内力的程度,而后并指为掌,掌风汹汹。
  这是那套专克制归一剑的心法,此前便已然见过陆恒使用,桑萦和陆庭深过招这么多回合,便是等着他使出这一招。
  桑萦身法迅捷如灵兔,无形剑气也在陆庭深周身飞转,她手中剑在几息之下便点破陆庭深几处命门,而后左手一掌正击在他后心。
  一瞬间,陆庭深气势骤减,连站都站不稳,摔倒在地,口中涌出鲜血。
  他心中剧震,“……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破你这功夫的命门,而不是被你钳制?你倒不妨猜猜。”桑萦一步步走近她,语气微嘲。
  她一剑横挑向陆庭深双腿筋骨之处,剑锋轻飘飘掠过,鲜血瞬间喷出。
  “陆庭深,我真想杀了你。”
  陆庭深双腿剧痛,不用看也知道他这双腿已是废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沉沉怒视着桑萦。
  一旁周景宜迈步走上前,“桑萦姑娘别急,周某还有些话想问问陆庄主。”
  “放心,待我问完了,杀剐皆由你。”
  “周庄主,不,应唤你景庄主,对吗?你是长寅身边那个景程的儿子吧?”
  陆庭深冷笑道,“此前我听你说你父亲叛离魔教,我还以为只是寻常的教众,若我早知你是景程之子,当日便该一刀宰了你。”
  “陆大庄主就这么点本事,偏偏见了谁都要喊打喊杀的。”周景宜笑道。
  “你连儿子年岁都比我大了,你怎地反倒成天活在梦里。”
  这会身后林惊风等人也来到这边,他看了一眼陆庭深,而后侧身对周景宜道:“景程是你父亲?”
  “正是。”
  看着林惊风一过来,桑萦便收了剑,站回到他身后,周景宜了然道:
  “林前辈也认识我父亲?”
  “当年见过。”林惊风叹道。
  他看向陆庭深,“当年我杀了你妹妹,你很恨吧。”
  “陆庭深,便是我受困于此几近一年,再问我当年会不会对你妹妹出手。”
  林惊风朝他走近了些,“我告诉你,该杀,我还是会杀的。”
  陆庭深被林惊风这话气的胸腔激震,张嘴却说不出话,又是呕出一大口血。
  林惊风微微一顿,复而说道:“当年长寅妻子刚刚产女,尚虚弱得起不来身,便遇上各大门户趁人之危围攻相思顶,你那妹妹偷袭长寅被景程拦下,杀了景程后见没机会再近长寅身,竟然想去杀那刚生下来的婴孩。”
  “莫说当年,便是如今,该杀的,我还是会杀。”
  “魔教妖人,死不足惜。”陆庭深喘着气恨声道。
  “魔教?若非当年齐王挑唆,各大门派心怀鬼胎,一边忌惮长寅,一边又贪图他的武学,哪还有后面这许多事。”
  林惊风这一番话,连如今两涉江湖和朝堂的陈颐都从未听过,更遑论其他人。
  陈颐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惊风。
  陆庭深不住地咳嗽,犹自笑道:
  “我还当天归剑宗多有操守,鼎鼎大名的破云剑还不是和魔教中人私交甚笃。”
  “陆庭深,亏你活了这一把年纪,竟是这样虚伪。也是,你们陆家,也就你那妹妹天赋好点,可惜小小年纪行事狠辣又恶毒,倾慕长寅,又恨他待秦如意情深,嫉妒秦如意,便要对刚生下的无辜幼女下狠手。”
  “你也是一样,恨我,恨天归剑宗,却打着魔教的幌子,借机对旁的门派大肆杀戮,辟心剑派、碧涛剑派、江天十七水道多少条无辜性命因此而遭难。”
  听到林惊风的话,另一边的凌安怒喝一声,冲将过来,一柄长剑直指陆庭深,“我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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