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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文臣碍于情面有些不同的意见也没有立刻出声反驳,倒是武将没有这么多的忌讳
“陛下,臣是武人,不懂得太多,但是也随先帝征战多年,多年来北元仗着我大梁鞭长莫及在边境发动战役不下三十起,众位大人或许没有见过战场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是什么模样,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那些被北元杀害的百姓便不是大梁子民了吗?”
“刘将军此言差矣,将士守土卫边本就是应尽的职责,牺牲乃是无上的荣耀,这怎能拿出来邀功?更不能称为奴役百姓的理由。”
一个面容斯文的言官仗着方才黄阁老的话立刻出言义正言辞地怼了这不懂得朝堂规矩的武人。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茶盏重重落在桌案上的声音,这言官一惊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这茶盏竟是瑞亲王撂下的,抬眼便对上了萧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双眸。
这御书房方才争执成那般萧衍都不曾出声,只神色淡然的喝茶,甚至很容易被人忽视,但是此刻他眼眸轻抬,声音冷沉,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悦。
“好,真是说的好。”
这言官是陇西世家李氏的旁支,年纪不大在御史台谋得了一个官位,他入朝时萧衍已经不大理会朝政。
除了在年节时极少能见到这位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瑞亲王,但是此刻听了这样冰冷的话心中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这位王爷多次领兵与北元征战。
“北境将士守土卫边护佑的大梁百姓中竟出了李大人这不知感恩的东西。”
萧衍眼中盛怒燎原,言语之间丝毫不留情面,这几年他哪怕上朝也少有上奏,就是在御书房议事也多是平和的听着。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忘了或者从未见过这位曾经掌大梁朝政十年之久的摄政王,从不是一个可以拿捏之人,手腕之强在当年能压的内阁都抬不起头来。
“王爷,下官绝无这样的心思。”
萧衍未曾再看他,只侧头拱手
“陛下,北境之艰您该知晓,臣养病多年,不理朝政,竟不知朝中竟然已有如此安享太平却不知感恩的人了,这李大人再留在朝中恐会让北境将士寒心。”
这话一出口御书房寂静无声,一些老臣眼神微变,自然是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息,只因为一句话,萧衍就要将人直接赶出朝堂,不可谓不狠厉,这是借机敲打他身后的陇西世家,还是想要给氏族一个警告?
这是一个信号,这位退隐多年的王爷,这次怕是认真了,但是这毕竟已经不是八年前,也不是萧衍摄政的时候了,当今陛下已经亲政多年,这次的事如何处理自然还是要看萧云昊的态度。
御座之后那人看着这个油头粉面的李家言官,又看了看下面对手对着自己的人,声音竟有几分谦逊
“是朕疏忽了,北境将士挥洒献血换来的大梁安宁看来李御史是不能理解啊,既然如此着李长充军北境,为大梁守卫北境门户吧,王爷看如何?”
“陛下明鉴。”
一句话让李长已经面色如土,他回头看着几个和李家氏族交好的大人,巴望他们能替他求个情,但是显然能够站在这里的老臣没有傻子。
这个时候求情相当于抹杀北境将士功绩,直接得罪萧衍和朝中的众武将,自然没有一人敢现身。
作者有话说:
还没到虐王爷的时候哦
王爷可能会高光几章
后续出事儿才会虐王爷
番外 王爷50皇帝39
元初十四年大梁景帝封皇子萧羽麟为太子。
元初二十四年冬,又到了这年的冬至日,天子当往圜丘祭天,只是这年景帝却下旨由太子率百官前往圜丘行祭天之礼。
御书房中御案后那明黄色的身影正低头看着这几天太子批过的折子,一身的气势都隐在眉宇间。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底下立着的两个小东西,他对面一人穿杏黄色四爪蟒袍,长身玉立,眉目疏朗,自是太子萧羽麟,另一人身着淡紫色朝服,一双清亮的眼眸很像少年时的萧衍,正是候府的小世子裴宣。
“麟儿,这几本道台互相弹劾的折子你回去再斟酌一下。”
萧羽麟自然应下,萧云昊说完就见这俩人时不时看向外面,笑了一下出声
“你们俩这是着什么急那?”
“父皇,明日儿臣就要去圜丘了,今日说好陪义父喝茶的。”
小太子今年也有十八岁了,说完就眨着眼看着自家父皇,意图很明显,他赶着和义父辞行,您快放人吧。
一边另一个不省心的也赶紧拱手出声
“皇叔叔,臣附议。”
他明日也要跟着去圜丘行礼,可不是也赶着去凌轩阁那吗?
萧云昊看着这俩心思都不在这儿的人赶紧摆了摆手
“去吧,前几日天色不太好,他身子不太舒坦,这两天刚好些就老念叨你们。”
得了赦令两人窜的比兔子都快,这新都城落成也有六年的时间了,整个皇宫比之在金陵的还要大一些,只是萧衍住的地方名字从未变,依旧叫凌轩阁。
萧羽麟和裴宣一路连轻功都快用上了,半道竟然下起了雪。
“下雪了。”
“还真是,义父一惯喜欢雪。”
到了院外闻到了熟悉的冷香味儿,萧衍喜欢梅花,建这园子的时候萧云昊便种了一园子的梅花。
这梅树竟比当初在金陵看的长的更好些,冬日里竞相开放,清淡优雅。
到了门外两人默契地都放轻了脚步,外面的天气冷,萧衍身子受不得凉,他们没有直接去内室,而是站在厅中的暖炉旁靠暖了身子。
“奴才给太子,小侯爷请安。”
这几年经常在萧衍身边伺候的宫人过来请安
“起来吧,义父可起身了?”
他记得前阵子义父腰腿上的旧伤犯了,白日里都不太能下床,宫人笑着回到
“王爷起身了,就等着太子和小侯爷过来那。”
轻轻掀开了内室厚重的帘子,里面的温度要比厅内高出不少,那人着了一身深青色的长衫躺靠在摆在窗边的软榻上,深灰色的毯子盖到了腰腹,闭着双眸不知是睡是醒。
萧衍年纪大了心脉更孱弱了两分,两人怕动静大了惊了他,正准备悄悄过去叫人便看着榻上那人睁开了眼睛,侧过头来。
那人的鬓边已见了明显的霜色,眼角的纹路也更加明显,面上是一贯的苍白,透露着疲乏之色,此刻看着轻手轻脚的两个孩子面上便是那熟悉的疼宠般的笑意
“义父。”
“大伯。”
两人见人醒了这才快步过去打了招呼
“瞧着时间你们俩是快过来了。”
萧衍笑着出声双手撑着软榻便要坐起来一些,两人忙扶着他的手臂撑了一下他的腰背,在他身后垫上了软枕,才坐在软榻边的墩子上。
萧羽灏看见边上煮着的小炉子眼睛弯了一下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从父皇那逃出来,来您这儿讨茶喝。”
“早给你备好了。”
说着萧衍便要起来,裴宣赶紧微微按了他一下
“我来我来大伯。”
裴宣从小就是不安分的性子,好在是跟着陈明夏,还算不至于武成文不就。
萧衍早年是喜欢喝酒的,但是近些年年纪上来了,身子也差了一些,心脉一直不是很安稳,太医联系禁酒,萧云昊又看着他看的紧,倒是慢慢改成喝茶了。
萧衍也不拦着他,靠坐着看着侄儿这熟练的泡茶动作,拍了拍一旁孩子的手
“明日就前往圜丘了,可紧张?”
萧羽灏已经十八岁了,他是储君,除了启蒙的帝师之外,国政几乎是萧云昊手把手教的,萧衍精神头好的时候也会给他开小灶,他悟性也高,倒是让两人放心。
但是毕竟这代天子礼也是第一次,在朝臣面前他要有储君的威仪,但是到了萧衍这儿他才像个真正不及弱冠的孩子。
他微微握住义父因为气血不好常年冰凉的手,帮他暖着低了一下头
“有一点儿紧张。”
萧衍笑了,声音平和如陈年的佳酿
“还算实诚,我们麟儿平时做的已经很好了,不必有忧虑,正常按着议程便不会有错。”
“大伯请用茶,看看我手艺有没有进步?”
裴宣笑眯眯的双手递过茶盏,萧衍接了过来,先看了看茶汤的眼色,很难得这次的茶叶都虑干净了,看着一脸得意的小侄子舒了一口气淡笑出声
“嗯,宣儿总算不在我这茶汤中飘绿叶了,看来明夏是指点过了。”
裴宣摸了摸鼻子
“师傅说茶艺就像字一样是门面,让我好好弄弄我的门面。”
萧衍喝了一口茶,听了这话没人住笑意,眼角的纹路都明显起来
“你呀,亏明夏教了你这么多年还没被气着。”
内室中,炉子中温茶的火丝丝拉拉做响,两个小辈捧着茶盏陪着软榻上的人言笑晏晏。
萧衍放下茶盏微微换了个姿势,挪动了一下腿脚,萧羽灏立刻扶了他一下
“义父,可是腿上不舒服?”
“没事儿,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萧衍换了个姿势靠坐,指了指窗户示意裴安打开,他窗外便是梅花林,萧云昊知道他喜欢看梅花,又怕冬日开窗引这人着凉,便寻来了鲛俏沙封在了窗上。
这纱轻薄透亮,能看见窗外光景,又致密的紧不至于透了风进来。
裴宣过去将窗户打开,梅花特有冷香飘了进来,窗外入目便是绯色梅林,此刻大片的雪花飞舞其上煞是好看。
“难得下雪,你们两个陪我出去走走吧。”
作者有话说:
哈哈,快,评论区群里集合
老王爷怎么样?
第二百四十八章 王爷惊
李长就这样直接被发配北境了,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萧衍在朝堂上刚刚提了迁都的事儿,紧接着便对世家出手,而萧云昊竟然真的顺着他就这样发配了李长,虽然李长只是陇西李氏的一个旁支,但是这个态度也是耐人寻味的。
黄洪生虽然并没有开口为李长求情,但是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冷沉下来,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位坐在皇帝下首穿着正一品亲王朝服的人,恍惚间竟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时候这个人也是这般,年纪轻轻出手却是招招要害。
萧衍这般处置最高兴的自然是武将,这朝中的武将与文官还不大相同,当年太祖皇帝草莽出身,谋反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若非真的走投无路谁有愿意这样将脑袋拎在裤腰带上那事儿,与他打天下的武将都是泥腿子出身,吃了上顿没下顿,几乎找不出世家出身的武将来。
纵使到了萧云昊这里已经经过了三朝,但是真正手握重兵的将军大多都是那一代老将军的后人,或是行伍出身,算起来也不过才两三代的荣华而已,没有深厚的底蕴,却是得帝王恩信,都城在哪里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况且瑞亲王此次上奏迁都也是为了大梁边防,为了北境的兄弟,焉有不支持的道理?但是打天下和坐天下终究是不同的,这朝中文官的话语权不容忽视,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更有有些清流在其中想着千古留名,哪有那般容易。
这天御书房的小朝会散了之后金陵怕是要掀起一阵风雨了,朝臣明面上并不通什么气,但是夜里各家侧门都有乔装打扮出去的小厮,官场之上谁能独善其身那?
萧衍战功卓著,摄政十年,如今的皇上也对他与旁人不同,等闲时候没人愿意和他对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迁都就是动了大多世家朝臣的利益,人多了起来,萧衍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一个个府中的字条摆在了黄府和几位阁老书房的檀木桌上,书桌后面看着和善的双眼此刻也透漏出了两分浑浊,黄洪生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看向了跟在身边多年的管家,管家立刻会意出去给各府中递消息去了。
几天的时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萧衍早年提拔起来的一些官员都被寻到了错处弹劾,罪名或大或小,有些确有其事也有些凭空捏造,但是无不大肆渲染,虽然还未提及萧衍,但是御史的上奏已经十分明显。
萧衍自在宫中休养的这几年手上的消息也从未断过,最早的时候萧云昊手中没有太多可用的人,这消息还会抄送这位陛下一份儿,但是后来萧云昊亲政,这位年轻的帝王手段也是一日比一日的老辣。
手下的暗卫和消息网很快建立了起来,萧衍这边的消息这才不用再抄送天子,萧衍有意放权加上萧云昊也不愿他多操心,宫外的消息虽然也会送进来,但是无不是捡着最终的消息递送,但是暗网建起来不易,总要尽其用才好,萧衍便将令牌给了萧云昊,这两年朝中安稳,萧云昊早已稳坐江山,这宫外的消息有事半月才到凌轩阁一次,权当是给萧衍解闷了。
只是近一个月来萧衍才重新照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