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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优雅老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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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欣赏江面风光。兴致来了,两人还会谈诗论词畅谈古今。
  不知不觉间,裴湘和展昭就找回了之前那几年书信交流时的默契与熟悉。其中稍稍不同的是,裴湘这次也能亲眼观赏大自然的秀美姿态了,因此她谈兴更佳,笑容也更加灿烂明媚。
  而一旁的展昭同样十分了解裴湘那几年被困在破窑里的失明生活。虽说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不得不那样选择,但每当想起裴湘的那段经历,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对她更好一些。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c……
  ——可偏偏朋友的身份又让他无法越界。
  所以,很多时候,展昭更习惯沉默而温柔地注视着侃侃而谈的好友。他一遍遍地瞧着她笑起来时月牙儿似的秋水剪瞳,她犀利点评时微微扬起的白皙下颚,她感叹欣赏时轻轻舒展的远山黛眉……
  船上众人中,唯有丁兆兰敏锐感觉到了自家二弟眼中的沉郁与黯淡。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片刻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暗道人家郎才女貌心意相通,且已经相识相知相伴数年,终究是二弟兆蕙出现得迟了。若是早几年遇见裴姑娘,说不得此时就是另一种境况了。
  郁闷的丁兆蕙饮了一杯酒。刚刚放下酒杯,他就见正忙着陪卢方说话的长兄又给他倒了一杯,同时还收到了一个宽解安慰的眼神。
  丁兆蕙动作一顿,随后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对兄长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需担忧。
  “兄长也忒操心多虑了。”丁兆蕙神色淡淡地想着,“我丁兆蕙岂是囿于儿女情长之辈?既然红颜无心,那便罢了,只当缘分未到,难道我还要为此黯然神伤吗?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为国为民操劳费心,岂能长吁短叹耽于情爱?”
  这丁二侠一边喝酒一边暗暗劝解了自己一番,眼神就渐渐恢复了平常时候的精明锐利。他还特意执壶给展昭斟了一杯酒,看上去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见状,大爷丁兆兰悄悄舒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刚刚不仅担心丁兆蕙的心情,还担心这个同胞兄弟一时想左了,再当着客人们的面不管不顾地刻薄放肆起来。
  但是,大爷丁兆兰还是放心过早了。
  等到了一行人离船上岸抵达丁家庄后,这位自认为不在乎小情小爱的丁二官人斜觑着并肩而行的展昭和裴湘,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玩笑话。
  而展昭一贯脾气宽和,只当这丁二爷回到家中便放松了下来,就没有多想。再者,不过是几句玩笑而已,不值得计较,也不必计较。
  ——展昭异常珍惜和裴湘重逢相聚的时光,总担心她又像之前那样忽然告别离开。
  而玩笑过后又有些暗自后悔的丁兆蕙则心情复杂。他望着展昭那副大度不计较的含笑模样,再瞧着裴湘微微轻蹙的眉头,便感到心中梗塞不已,刚刚压下去的阴阳怪气便又冒了出来。
  不过,他到底算是磊落男儿,纵然心里泛酸不甘,可也做不出更加过分的举动或者暗昧之事。
  这丁二侠吃醋心酸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好似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反正,在不知情的卢方看来,就是这丁二官人和自家陷空岛的白五弟似的,对着南侠展昭的偌大名声有些不服气,总想在各方面比一比、争一争。
  裴湘等人入府后,很快就见到了富态安然的丁老太君。他们陪着这位长辈说了会儿话后,丁府的小姐丁月华也出来见客了。
  裴湘和丁小姐互相见礼并认识之后,目光就落在了丁月华身边的侍女处,更准确来说,是落在那柄被侍女捧着的宝剑上面。
  “是湛卢剑……”裴湘不会弄错那道独属于湛卢剑的剑气,眸光微微一亮。
  而斜对面的丁兆蕙见裴湘对湛卢剑感兴趣,便立刻请裴湘取剑细观。与此同时,他状似不经意地对展昭说道:
  “久闻南侠展爷的佩剑乃是另一把上古名剑,剑名巨阙。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领略宝剑风采?”
  展昭点头应允,解下腰间巨阙递到丁二侠手中。
  这时,裴湘也将湛卢剑拔出了剑鞘,并仔细打量着这位阔别多年的“朋友”。
  她心道这湛卢剑果然还是如此“瘦弱苗条”,且这么多年来也没增加些许的灵性,看来自己是指望不上湛卢剑内诞生出剑灵来了。
  就在裴湘暗自遗憾这湛卢剑缺少一个萌生灵智的好机缘时,斜对面正在欣赏巨阙剑的丁二侠抬头望向裴湘,暗含期待地问道:
  “裴姑娘觉得湛卢剑如何?”
  真心觉得湛卢“轻飘飘营养不良”的裴湘轻轻眨了眨眼,先是礼貌性地称赞了一句“好剑”,随后看在她和湛卢剑之间的“老交情”份上,又不紧不慢地说了几句从古至今通用的夸奖宝剑的一般性套路好话。
  而在场众人中,大概只有听多了裴湘夸夸夸的展昭察觉到了裴湘夸奖湛卢剑时略显敷衍的态度,其余人都觉得裴湘的称赞语气挺真诚的,尤其是丁兆蕙。
  丁二侠见裴湘喜爱湛卢剑,心中既自豪又喜悦,还有一点淡淡的遗憾。他转而又记起一个细节,便是裴湘先前之所以答应来丁家庄做客,也是在听说这里珍藏了湛卢剑之后才不再犹豫的。于是,丁兆蕙便误以为裴湘十分心慕并向往上古名剑湛卢。
  这个误会一产生,就好似给灰心丧气的丁兆蕙灌了一大口烈酒,让他有些醺醺然。
  于是,他当即便扬声说道:
  “展兄,这巨阙剑当真是把好剑,寒光凛凛,削铁如泥,且有隐隐钟磬之音。但据小弟看,这剑的份量到底有些沉了,舞剑时说不定要押手的,哎,可惜呀可惜。”
  展昭原本对巨阙剑略沉这种事没有太多想法的,因为这确实是事实。旁人说与不说,巨阙剑都是那个重量。但自从在梦中得了一部分明潇的记忆后,他便下意识地不愿意听到旁人评价巨阙剑的重量问题了,再加上这丁二侠的态度始终有些阴阳怪气的,便直截了当地反驳道:
  “丁二官人此言差矣。在下并不觉得巨阙剑挥动起来不合手,反而觉得巨阙助我良多,且得心应手。倘若丁二官人觉得此剑押手,也许是使惯了轻剑的缘故,非巨阙之缺憾。”
  丁兆蕙见之前一直好脾气的展昭忽然面露不悦反驳自己,不禁一怔。紧接着,他又发现裴湘正侧过头来望向自己,目光专注,大约是被他和展昭之间的对话吸引了。
  见状,丁兆蕙胸中不禁燃起了几分好胜之意,便笑嘻嘻地说道:
  “展兄,在下也用不惯轻剑的。说起来,虽然湛卢剑乃是我小妹的,可是之前一直由我使用。哎,在下用这不轻不重的湛卢剑用惯了,冷不丁一拿起展兄的巨阙剑,便觉得有些沉重,又一时心直口快就说了出来。倘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展兄见谅。
  “不过,说起用剑之道,在下还是坚持原先的看法,就是巨阙剑的重量有些过沉了,确实不如湛卢剑合用。展兄如果不赞同在下之言的话,不如和小弟去前院月台上比一比剑法?你用巨阙剑,我用湛卢剑,咱们点到为止不伤和气。”
  展昭从丁兆蕙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淡淡的挑衅之意,觉得有些莫名。随后,他又见丁兆蕙总是有意无意地朝着裴湘方向看,脑中忽而灵光一闪,不知怎么就再次回忆起之前在江上看到的画面。
  他那时候沉浸在和裴湘重逢的喜悦中,不曾特别留意周遭旁人。如今再次仔细回想,这丁兆蕙先前竟一直陪着裴湘在茫茫江面上恣意玩耍,倒是过于亲近了……
  后知后觉的展昭终于彻底明白了,为何这丁二侠会对自己阴阳怪气的了——大约是误会了自己和裴姑娘的关系。
  想明白的同时,展昭便再没有推辞避战的想法了,其它时候可以谦让淡然,唯有此时不行。并且,他还要干脆利落地取胜。他要让这位丁二侠彻底明白,湛卢虽好,但在他展昭这里,还是巨阙更胜一筹。
  就在展昭沉默思索的短暂时间里,另一边的裴湘差点儿按捺不住了。她恨不得立刻替展昭答应了丁兆蕙的比剑提议,然后用一场胜利告诉所有嫌弃巨阙剑的家伙,没有不好用的剑,只有剑法不精的人!
  ——我们巨阙剑既没有吃你家大米,也没有喝你家井水,沉点儿怎么了?宽些不行吗?用不习惯就别用呀,干嘛总是叨叨咕咕指指点点的?
  不过,裴湘到底还是忍耐住了心底的急切,没有因为自己的意愿就替展昭做决定。
  但是她已经提前想好了,如果展昭拒绝了,或者在比剑的时候故意让招,那她就立刻亲自上场,然后把这两个男人全都揍一顿!


第97章 
  就在裴湘跃跃欲试准备亲自出手的时候; 展昭开口答应了丁兆蕙的提议。两人同时起身向坐在上首的丁老太君行了一个礼,说了比试较量之事。
  老太君并不阻拦见怪,她笑吟吟地叮嘱了几句后; 便让一众年轻人自去热闹玩耍。
  待到丁老太君扶着丫鬟的手返回内室后,丁兆兰、丁兆蕙两兄弟便邀请大家去月台附近观看比剑。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前院; 早有丁家仆人在廊下摆好了桌椅、茶果点心以及酒水。裴湘和丁月华占了一桌; 卢方、丁兆兰等人则在另一桌落座。不多时; 便见展昭和丁兆蕙互相敬了一杯酒; 随后二人便分别持剑去了月台两侧。
  展昭随手掖了掖蓝色袍襟,又挽好衣袖。而后就见他脚下轻点,人便轻飘飘地飞身而起; 眨眼间跃至高台之上。旋即,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台子的正中间位置。
  这轻功身法一施展出来,便赢得了卢方的一声喝彩。他暗道只凭这轻功造诣,南侠便名不虚传; 也怪不得当今天子会在私下里给他取了个“御猫”的绰号。再有就是; 五弟委实不该因为一个绰号就总想着和南侠展爷一较高下。
  就在卢方悄悄替自家结义兄弟操心发愁的时候; 丁兆蕙也脱去了宽松外袍,露出了里面一身利落黑色劲装。随后,只见这位丁二侠身影微晃; 人便跃身而起; 其间又在半空中左右脚互踩了两次,紧接着整个人便如同一阵旋风般迅速落在了展昭的对面……
  这场比剑明面上是因着巨阙剑和湛卢剑; 可实际上为了什么; 月台上的两人心知肚明。因此两人都没有谦让退避的打算; 皆从一开始便准备全力以赴地比拼。
  一时之间; 月台之上剑影重重; 你来我往好不惊险。
  巨阙和湛卢这两柄上古名剑锋芒相对,一个锐气森森,一个寒光闪闪,看似完全不相上下。
  但甫一交手,展昭便心下微惊。他惊的不是自家巨阙不如湛卢,而是凭着他和巨阙剑相伴两世的默契,恍然间察觉到巨阙剑如今的材质已然远超和它齐名的湛卢名剑了。
  “倘若我当真完全发挥出巨阙剑本身的威力,说不得要斩断湛卢剑了。”
  展昭自是不愿意因为一场比剑就毁了湛卢名剑,便不着痕迹地调整并改变了战术策略。他尽量避免让两把宝剑正面交锋,只用轻功身法和缠斗剑招同二爷丁兆蕙对战。
  “往常我只觉得巨阙剑威势赫赫,霸道雄浑,不愧是上古名剑。因此,哪怕它比平常宝剑锋锐数倍,我也觉得理所当然,只是更加珍之重之。不想今日和湛卢比拼,才发现这巨阙实在是不同凡响。”
  展昭心中的感叹一闪而过,随后又全神贯注地迎战。接下来,他不仅要取得胜利,还得小心别损毁了湛卢剑。
  此时的展昭无暇细想,为何巨阙剑的锋锐刚猛程度会远超湛卢剑?倘若一开始就如此的话,那湛卢便绝对不可能和巨阙齐名,甚至还得到了更多的赞誉。那是绝对不合常理的。
  但是此战之后,静下心来的展昭必然会察觉到这矛盾之处。之后再结合前世的记忆认真琢磨,他便会立刻意识到,这千年时光中,巨阙剑一直在成长,虽然剑身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细微变化,但是实际上,它已经将当初那些与之齐名的宝剑远远抛在了身后。
  其实,这种变化是早有征兆的,否则当年的明潇道人也不会一直坚信巨阙剑有灵。
  ——只有生出了灵智,促使凡剑剑体脱胎换骨,才会拥有成长进阶的能力。
  至于为何诸多上古名剑中唯有巨阙有这般机遇造化?明潇不知,这也是他一生遗憾。所以,他宁愿在阴司地府徘徊千年,只为了等一个重逢的机会。
  自然,此生的展昭目前也不清楚这些。
  稍晚时候,他会不可避免地同当初的明潇一样开始认真琢磨巨阙剑有灵这件事。但现在的他,需要的只是一场胜利。
  ——既为了巨阙剑,也为了他自己。
  一盏茶之后,展昭在腾挪转身间将巨阙剑斜刺而出,随即重叠递进手腕反转,于剑意纵横间一连七次变幻身形与剑势。“风扫秋叶”后接着“寒星曜日”,旋即剑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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