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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顾清寒克制的皱着眉,微不可查的往后退了退,拉起衣服,又被宫徵羽拦着不让他穿上。
“他们说……”宫徵羽卖关子的拉长声音,回想起他扎在玄清派弟子里面探听到的关于顾清寒的八卦,噗嗤笑出了声。
“他们说你不是断袖就是不举,男妖精光着屁股上门,你不解风情的把人家魂魄都灭了哈哈哈哈哈。”
顾清寒:“………………”
顾清寒头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谣言终究是止不住的。
在行不行这个问题上,普天之下恐怕没有男人能拒绝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只是谣传。”
宫徵羽道:“没有男妖精啊,那是女妖精?”
顾清寒抬眸看了他一眼,眸色藏着暗意涌动,自暴自弃般哑声道:“没有不举。”
“那就是没那么喜欢我咯。”
“喜欢。”
“那你怎么没动静?”宫徵羽刨根问底,咄咄逼人。
顾清寒道,“……现在不妥。”
宫徵羽:“?”
“不妥?”
这事情还能凭借意识控制?我怎么做不到?
“嗯,尚未合籍。”顾清寒吞咽了一口唾沫,严肃的沉声。
“噗嗤!”
宫徵羽眨了眨眼,头一次见到这样规矩的人,蒙圈的脸上染了笑意,低着头低低的笑了两声。
顾清寒有些羞赧,不自在的抿唇。
宫徵羽却不依不饶的贴身上去:“既然能行,那师尊,是不是也得教教徒儿除了学业之外的事情?”
“小羽……”顾清寒窘迫极了。
“我不会啊,我也是头一回。”
头一回光明正大的当着顾清寒的面这样,他心里默默补充,“你总不能看着我憋死吧我的好师尊~”
那一声声师尊简直在他的道德线上反复试探,顾清寒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
玄清派,江疏浅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一把掐掉了眼前开的妖艳的野花,揉了揉鼻子。
这几日师尊和宫徵羽都不在,近水峰全权交给他管理,洒扫的弟子三天两头的都被楼台峰的人叫走,他不得不在练剑之余,照看一下灵植,顺带拔一下杂草。
掐掉了这多妖娆夺目,跟宫徵羽一模一样的野花,他才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
待所有事情都做完,他才按照惯例,从近水峰下去,打算给得月峰的离尘师叔打打下手,顺便蹭几颗能巩固修为的丹药。
“喂,姓江的!”
方一下山,便有人叫住了江疏浅,声线中总是带着股盛气凌人,江疏浅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哪只狗在叫他。
“干嘛?”他没好气的答道。
谢无极长腿一跃,跃到前面拦住去路,眯着眼道:“宫徵羽呢?顾清寒是不是怕本少主把他抢走,藏着掖着把他软禁了?”
近水峰外有结界,除却洒扫弟子和顾清寒的徒弟以外,旁人不得擅自入内。
“你才藏着掖着!”江疏浅当即大骂,翻了个白眼。
遂想到师尊前往蓬莱似乎只有离尘师叔和赫连师叔以及他知道,谢无极这个蠢蛋白白在玄清派那么久,心里又是幸灾乐祸起来,真是活该。
“没有藏着掖着?那你带本少主去见他。”
“我凭什么带你去!”
谢无极眸色一沉,满脸阴鸷起来。
江疏浅暗骂了一声神经病,但也怕他真的杀人,还是道,“宫徵羽和师尊去蓬莱了,没在玄清派。”
“真的?”
“谁稀罕骗——”
“少宗主!”温如玉小跑的跑来,顾不上装儒雅,喘着气道,“据传蓬莱出现魔气,浩大的连魔宗地界都波及到了,宗主叫我们现在立刻赶回去!”
谢无极立刻道:“走!”
江疏浅站在原地愣了愣,张大眼睛,连忙朝得月峰赶去。
第86章 他是魔尊
“魔气是从东南方向的蓬莱传过来的,不光是碧血宗,连丹心宗都有躁动,恐怕来者不容小觑。”
“少宗主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玄清派离蓬莱十万八千里,这魔气的主人应是另有其人。”
“我怎么听说顾清寒近几日到蓬莱去了?顾清寒宠小徒弟这事已经是修真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出远门肯定带着他。”
“依老夫看,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魔,仙魔殊途,老祖怎么可能会甘愿屈居一个修士手下!”
“少宗主呢,少宗主不是跟着那姓宫的小子探查底细去了吗?问问少宗主不就知道了?”
“一个月了,少宗主去哪了?”
“嗤,改邪归正了还能去哪,小叶城的丰功伟绩你们还不知道呢,如今只怕是玄清派享清福呢!”
“肃静!”谢问天越听越是听不下去,一张老脸简直要挂不住,拍了拍桌子,四大长老和几位堂主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让他当然知道他的好儿子给玄清派打下手去了,心里更气着呢,那个人最好是大魔老祖,否则花费他们碧血宗这么多少心思,死一百次都不够他赔的。
“无极是为了潜入玄清派内部才不得不做好事的,方才他已经来信,顾清寒和那个宫……”谢问天想了想,没想起来这位疑似是大魔老祖的青年名字,“和他那个徒弟,前几日就到蓬莱了,我们碧血宗此番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无极回来再说。”
“来蓬莱又如何,也不能证明他就是老祖。”枯瘦的老者说道。
“半月前有门人来说天阳派附近有些不对头,之后似乎传出韶孤那一带都有些猫腻,都在宫徵羽来之前发生,老祖肯定另有其人。”
“老夫倒不觉得,空穴来风必有妖,往往最难以置信的才是事实的真相。”
微胖和蔼的老者这句话一出,在座的皆是一愣。
最难以置信的是什么?当然是谣传玄清派不仅有个六界之主,还有个魔界之主。
顾清寒的徒弟是魔尊,说出去三岁小孩都不信。
谢问天被他们吵的脑仁疼,揉了揉太阳穴,呵斥道:“行了!不管老祖是谁,哪怕是顾清寒本人,这次全宗一起出动,也一定要逼正派把人交出来!”
宗主威严一出,他们只能低头领命,“是!”
*
正道各位掌门已陆陆续续到达了蓬莱,一听说蓬莱岛主被关进了地牢,六十年前慕容掌门死因蹊跷,不由得大为震撼。
不过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进入蓬莱之后,比曾经更加浓郁的灵气,以及一路而来听说前几日天亮前,滔天的魔气曾席卷蓬莱,甚至连蓬莱外面的住民都惊动了,一时之间乌云翻滚,狂风怒号,宛如天裂已经裂到了蓬莱境内一般。
修真界从未出现过魔气,连谢无极那只棘手的魔物,都是天裂之后的产物。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天裂异变,修真界的气数真的要到头了。
众位掌门人心惶惶,坐在议事的大殿之内,待屏风后面白袍仙人和红衣俊男缓缓走出,神色古怪了一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对这位一事无成混吃等死的废物自然没多少好脸色,纷纷将目光投向顾清寒。
这其中,只有三星派的掌门尹泰正和苍龙派的掌门左凭澜二人神情莫测,不动声色的打量一下魔尊,自顾自的低头喝了口茶。
啧,等你们知道顾清寒收了个怎样的大人物当徒弟,可就有好戏看咯。
“玄霜仙尊,可是天裂出了什么事情?”有人出声。
需要召集众多大门派掌门前来,除却天裂这等修真界的大事他们还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别的缘由来。
“让玄清派出面,请诸位过来,主要是妾身提议的。”慕容夏萱出声道。
自从将慎飞白关进地牢之后,到如今为止,连韶孤派弟子对发生了何事都一知半解,更遑论这些在自己的山头洞府吃香喝辣不问世事的掌门高人。
听见不是有关天裂的事情,不少掌门都拂了脸色。
不过慕容白是前辈,又是前辈里天赋卓绝的天才,对这位一生肝胆相照的前辈自然是尊重的,因而也并未有人直接甩袖离去。
慕容夏萱哽咽道:“请诸位过来,是想各位一同审判韶孤派如今的掌门,蓬莱岛主慎飞白。”
慎飞白除却为人傲慢,这些年倒是没做过坏事,有人温言问道:“蓬莱岛主犯什么事情了?”
“他,他虐杀了我的父亲,篡夺了掌门之位。”
“什么!”
“弑父篡位!”
“夫人,这种话可不能瞎说,这可是天大的罪名,是要上诛魂台的!”
“并未胡说。”慕容夏萱抬眼望了眼边上坐的笔直的男人,顾清寒微微颔首,开口道,“确实如此,以噬灵钉汲取慕容掌门之修为,身死之后又将其尸身封禁在辟心潭底供他修炼,罪不容诛。”
若说慕容夏萱说的话还需要经过考量,那顾清寒说的话这些人就已经信了大半。
玄霜仙尊没有骗人的必要,更不会骗人。
宫徵羽站的累了,坐到主座宽大的扶手上,一只脚悬空荡了荡。
有些掌门看的眼皮直跳,本来这事情也没有他在旁旁听的份,现在倒好,还没规矩的坐在扶手上,简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本还觉得外界传言有假,顾清寒那样公私分明的人,怎么可能宠徒弟宠到恨不得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现在一看,传言倒是可信几分。
只是这未免也太纵容了,这被挖了灵根与修道无缘的废物有什么好的。
哪怕之前是个天纵奇才,还有只妖族狐狸打下手,可现在不还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都是一个师尊教出来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
然而他们面色再不善,当师尊的却半句话都不说,只是摆了摆手,命人去将慎飞白带上来。
从地牢里面带人前来需要一会功夫,各位掌门神色微异的喝茶,暗中互通神色。
顾清寒正襟危坐着,看见宫徵羽指了指他手旁的茶盏,便亲自给他递了过去。
那好像是自己用过的。
顾清寒忽然想起,正要把茶盏拿回来,宫徵羽已经连带着他的手一起捧了过去,抬头咕咚一声,将里面剩余的茶水一口喝完了。
青年指尖炙热,烫的人微微一颤,独属于青年身上淡淡的香味冲入耳鼻,顾清寒不自然的握紧了拳头,脑海中竟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些前几日精虫上脑竟替徒弟手渎的画面。
也是这般的气息,仰着头露出了光洁纤长的脖颈……
心如擂鼓,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顾清寒抿了抿唇,眉心飞快的蹙了一下,连忙把到耳旁的烫意给强压了下去。
“谢谢师尊~”宫徵羽含笑道。
“……”男人自己做贼心虚,喉结动了动,面不改色的抽回手,将空了的茶盏放到桌上。
说话的声音不小,恰好是能让大殿之内注意到的动静,诸位掌门的嘴角都挂了起来。
慕容夏萱脸色一白,竟然忘记吩咐弟子给这位在主座上放椅子了!她连连要召弟子去屏风后面搬把椅凳过来,宫徵羽随性道,“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不麻烦。”
“啊,好。”慕容夏萱诧异,没想到魔族和古籍上记载的残暴嗜血不尽相同,竟意外的好说话,颔了颔首,还是命那名弟子多拿几味点心来,放到了顾清寒手边的小几上。
见状,其余人的不爽之中,还多掺杂了一分不解:慎飞白若是被处决,慕容夏萱就是下一任的韶孤派掌门,用得着这样讨好这个废物徒弟?
“他是魔!他是魔尊!你们都放开我!快把这个恶魔关起来!”
“放开我!大胆,我是你们的掌门岛主!顾清寒勾结魔族,快把他们抓起来哈哈哈哈哈!”
疯癫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殿内的视线总算是不再奇奇怪怪的打量宫徵羽了,齐刷刷的往殿外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囚服,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四肢被玄铁链束缚,锁骨之处被两枚银色干净的锁灵环给扣住封住了大半修为,脖子经脉凸出暴起,脸上又黑又脏,结痂的血到处都是,头上沾满了尘泥和草屑,被两名弟子架着,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若是不细看,只会以为这是个疯子。
慎飞白也快疯了。
他站在顶端傲世许久,一夕被打落泥潭,还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尊严扫地,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慎掌门?”
“尹掌门!”慎飞白看见尹泰正,连同他身边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左凭澜,连滚带爬的过去,尖声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们,顾清寒勾结魔族,给我夫人和女儿下了降头,那个人,那个人他是魔族!他是魔尊!”
慎飞白指的方向,正是两个腮帮子微微鼓起嚼着糕点的宫徵羽。
众位掌门:“……”
魔尊?就这玩意儿?
尹泰正和左凭澜神情莫测起来:“…………”蒙到是蒙对了,就是关系搞错了,要结成道侣关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