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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蛇妖多厉害呀,要这么多修士来抓?”
宫徵羽手上拿着唐苑仅剩的最后两块灵石,抛到了店小二的怀里。
“哎呦客官,这您可有所不知了,是当地大贾悬赏了一万灵石取蛇妖性命,所以呀这几日县城里好多都是为了钱来的。”
宫徵羽点了点头,又问:“我再问你,蛇妖比较喜欢抓什么样的人呢?”
“这……”店小二想了想,目光停在唐苑脸上转了一圈,一拍脑门:“像这位小公子这样水灵灵的!前些天失踪的少男少女,大多是这样类型的!”
“啊。”唐苑浑身一紧,皱着小脸扯着宫徵羽的袖子往他身后缩了缩。
“大概了解了,你下去吧,待会拿两壶好酒上来。”宫徵羽摆摆手,店小二“诶”了一声,笑脸下楼了。
*
等到了夜深,整个镇子上寂寥无人,沉寂的仿佛白日的热闹喧嚣只是一场梦境罢了。
宫徵羽蹶着屁股趴在窗口,掀开一条缝,虽然法力尽失,可夜视的能力却以外的还在,他瞧见不远处有几个便衣的修士走动。
顾清寒还在隔壁,他要是今晚逃跑,铁定会被抓回去。
啧,那蛇妖怎么就不喜欢我这样的,趁着月黑风高把我给卷走该有多好。
“宫师兄……”唐苑缩在被子里,已经快被自己脑补出的蛇妖伸出长尾把他卷走的场景给吓傻了,深怕宫徵羽一转头,自己就没了。
“怎么啦?”
“我,我有点怕……你,能不能陪我睡啊。”
宫徵羽回头瞥了他一眼,对方一副要被迫害的贞洁烈女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顿时嘲弄般笑了两声。
“陪你睡啊,这不好吧,我是断袖诶。”他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实则眼含笑意。
唐苑更害怕了,但或许是比起被非礼,更害怕吃人的蛇妖,他闭着眼睛,大义凛然道,“没,没关系的!”
宫徵羽挑了挑眉:“真的没关系?那我来了哦~”
唐苑呜咽的点点头,揪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
宫徵羽更想笑了,心里暗爽着。
他可不是看见别人掉金豆子就会住手的好人,更何况唐苑还被他记着仇呢,可不得逮着机会吓吓他。
宫徵羽咧嘴笑着,开始宽衣解带,动作缓慢却轻浮,活像个等不及的流氓。
“宫,宫师兄你,你干什么啊……”唐苑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声音更是带上了害怕的颤音,往狭窄的床角缩了缩。
宫徵羽骗他道:“睡觉啊,乖,师兄很有经验的,一定会轻轻的~”
“呜,师兄……”
“叩叩。”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宫徵羽想说的浪语,他脱衣服的动作一顿,“谁?”
“我。”清冷的声线缓缓答道。
紧接着,另一道有些暴躁的男人声音从隔壁,贴着墙面清晰的传过来:“宫徵羽你有病啊!”
宫徵羽明白了,屋子不隔音,隔壁当真了。
“啧”了一声,流氓风流的表情顷刻收敛起来,变成了无趣的神情。
他转身去开房门,站在屋外的果然是顾清寒,对方冷冰冰的脸上并无半点愤怒,但冷淡的的眸子却总让他感觉顾清寒在生气。
毕竟之前顾清寒一直以为他脑子有病,有臆想症,所以看他眼神总是带点关爱的。
唐苑小声的叫了一声,“顾师兄好。”
顾清寒“嗯”了一声,目光看着地上的火红色外衣和黑色金边的腰带,目光又冷了几分。
他对唐苑说道:“你先出去。”
第22章 师尊哄我睡觉
“哦……”
唐苑唯唯诺诺的走了,但他不敢在走廊里一个人逗留,于是便溜进了隔壁江疏浅的屋子里寻求保护。
顾清寒抬手落了一个结界,不紧不慢的走到床沿,正襟危坐下,好看的眉心拧了一下,他抬眸看着面容俊秀昳丽的青年。
宫徵羽被盯得浑身不舒服,等了一会也没见对方说话,便撇了撇嘴道,“我是逗他玩的。”
他捡起地上放衣服掸了两下灰尘,然后扔到了床上,又拢了拢身上松垮垮的里衣。
顾清寒这才点了点头,眸色缓和:“日后莫开这种玩笑。”
“知道了。”宫徵羽乖巧的应了一声,心里却骂着这些正道假正经,开个玩笑还不许了,生活真是半点乐趣都没有。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还硬是把人吓到颤抖流泪的恶劣。
“为师听你白日说,你喜欢男子?”顾清寒突然不经意般问了一句。
宫徵羽一愣,心说修真界喜欢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但还是老实道:“我瞎说的啊。”
顾清寒“嗯”了一身,犹豫了片刻,又问:“喜欢女子?”
“应该吧。”宫徵羽挠了挠头,其实是有些不确定的,毕竟他更喜欢泡在酒里。
两人无言,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顾清寒离去,反而是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被残羹冷炙酒壶铺满的桌面,又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
宫徵羽忍不住提醒他:“师尊你该回……”
赶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屋内的烛火便被顾清寒挥袖掐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男人淡淡出声:“唐苑还是交予你师兄保护更安全,为师留下保护你。”
可他还想留着唐苑吸引蛇妖过来啊!
谁要和你一个屋子!江疏浅明天又要说我勾引你,还不得砍死我,下次还怎么找他帮我出谋划策!
宫徵羽愤然在心里骂了一句,皱起眉,苦大仇深的在黑暗中瞪了顾清寒一眼。
越卿去一趟人界怎么就这么幸运找到个老婆,他怎么倒霉,法力尽失也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个师尊!
姓越的平常有事老子还不是随叫随到,现在倒好,玩起失踪来了,老子要和你绝交!
宫徵羽出气般的往床上一扑,床板嘎吱嘎吱作响,他郁闷的面朝墙扣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又翻身回来。
他气不过。
从碰到姓顾的开始,他就哪哪都不顺心。
反正按照江疏浅的性子肯定把罪名都揽到他身上,不做什么可太对不起他了。
正道是吧,呵。
顾清寒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双眸闭着,气息平稳。夜色寂静,开了条缝的窗口吹进一股凉风,将男人柔顺的发丝卷了起来,轻轻飘动着。
宫徵羽暗自咧嘴无声的笑了一声,扯松了领子,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走到顾清寒面前。
他岔开腿,作势要跨坐到男人大腿上,却在要坐下去的那一刹那,猛然对上了对方睁开的澄清眼眸。
“你想做什么。”
宫徵羽:“……”没入定啊……
他心虚的眨了眨眼,双腿一下子没撑住身子,结结实实的摔进了男人怀里。
顾清寒浑身都警觉了一下,眼神不自觉的变得凌厉,手却下意识的护到了青年的身后一寸,怕他摔到地上。
宫徵羽心道完了这下真的完脱了,他要是从此以后真找根链子把自己拴起来就全完了!
本想看看清高的仙君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挂着个男人时手足无措的模样来嘲讽一下他假清高,谁承想对方根本没入定冥想,还如此的不禁逗。
幸好自己刚才没脱裤子。
宫徵羽脑筋一转,嘴上的谎话比想的还快,语气可怜的脱口而出:“我睡不着,我想我娘了~师尊~”
他学着孩童抱着自己娘亲的模样搂上顾清寒的脖子摇了摇,狠心咬了下舌尖,痛觉让眼尾沁出两滴泪花,可怜巴巴的眨巴着眼想把鳄鱼眼泪挤出来。
顾清寒颤了颤睫羽,静静平视着看着他。
宫徵羽被他平静冷淡的眸子盯得有些发麻,有种被看穿把戏的焦躁感,只好状若无事的移开了眼,把脸埋进了对方的肩上。
彼此都能听见对方铿锵有力的心跳,宫徵羽又想着自己要是有法力,这个姿势岂不是正好能把顾清寒的心脏给挖出来,这师尊未免也太信任别人了。
正鄙夷着,头上一重,一只大手顺着头顶安慰般的抚摸到了发梢,掌心带着暖洋洋能够缓解疲惫的灵力,一下一下轻柔的安抚着。
顾清寒轻轻叹了口气,道:“睡吧。”
宫徵羽松气的同时挑了挑眉,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好骗了。
没来得及细想,顾清寒的手法实在是太舒爽了,宫徵羽毫无抵抗之力,眼皮一闭,愉悦的梦周公去了。
*
第二日。
宫徵羽是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醒来的,眼皮还带着点瞌睡,朦朦胧胧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想坑顾清寒来着,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给坑了。
他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来着?
宫徵羽茫然的眨了下眼睛,发现已经想不起来了,他也不是什么坚持不懈的人,既然想不起来,便留着问顾清寒好了。
房间内无人,宫徵羽穿好衣服,去隔壁看了一眼也没有人在,这才走着楼梯下楼。
白日里的百里县又仿佛回归了正轨,热闹非凡,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些喜笑颜开的人,客栈的大堂也都坐满了人,让人一时分不清夜晚的惨淡是真,还是这喧闹景象只是一番镜花水月。
宫徵羽眼尖的一眼便看到坐在窗口的顾清寒三人,一把从几阶楼梯上翻身下去,利落的避开端菜的小二,几步就走到了都凳子边兀自坐下。
江疏浅开口嘲讽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宫大少爷您是来享福的吧。”
他的眼底带着些淡淡的乌青,一看便是又没睡好,整日整夜的担心着自家师尊的清白。
宫徵羽了然于心,笑嘻嘻的故意说道,“唉昨晚失眠了,顾师兄哄了好久才睡着呢,师兄可不太要介意呀~”
第23章 他怎么就是废物了
江疏浅当即脸色铁青,但碍于顾清寒坐在对面,到嘴的脏话只好换成凶恶的眼神剐了他一眼。
宫徵羽得意的咧开嘴,挑衅的笑了笑。
唐苑夹在两人之间,一声都不敢吭声,一边想着他宫师兄是个十足十的断袖加色胚头子,一边视线又挪到对面坐的笔直同掌门眉眼相似的男人身上。
他们昨晚该不会……
可是顾师兄是掌门的儿子,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
宫徵羽大大方方的随他打量,只要这人嘴巴里别吐出什么晦气话来就行。
宫徵羽下来的晚,三人面前都或多或少放了点吃的摆摆样子,只有唐苑碗里的动过一些。他懒得再叫一份,就近就把江疏浅和顾清寒面前的小白粥揽了过来。
江疏浅“嘁”了一声,并未多话。
顾清寒把离得远了一些的两碟小菜往他那里移了移:“慢些吃。”
“师兄真好~”宫徵羽欢快的说了一句,又把江疏浅恶心的透透的。
“什么?!昨夜又被抓走了一个?!”边上那桌突然大声叫了一句,不少人被吸引了停下嘴里的咀嚼看过去,宫徵羽自然也不例外。
为首的那个温润男人冲边上的歉意的颔了颔首,微微蹙眉提醒嗓门大的少年道:“你啊小点声,这里还有普通居民在。”
“对不起嘛。”
宫徵羽竖起耳朵开始光明正大的偷听。
那少年不满道:“昨天我们一整夜都在巡逻,那个蛇妖怎么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抓走!是不是搞错了啊!”
“总归是有纰漏的,别急,今晚吩咐师兄弟们,去百里山夜探蛇穴。”
少年“哦”了一声,筷子戳了戳饭碗,语气不善:“这里明明是玄清派庇佑的地方范围,蛇妖闹事,也不见他们派人来,现在反而是我爹瞎管闲事拿钱请修士来,什么道理嘛!”
宫徵羽明白了,昨天小二说的大贾就是这个小孩的爹。
他们这不就来了么。
除不掉还会派门派里的峰主长老下来,再不济还有顾清寒,玄清派在这一点的体系上还是十分健全完善的。
为首的青年嘱咐了他别瞎说话,老实一点,一个人去结账了,他一走,那一桌子愣头青就彻底放开了谈话。
“陈默,那个悬赏一万灵石的富商真是你爹啊!”
“哇塞,那你岂不就是话本里写的那种修炼不行就要回家继承家产!这也太幸福了!”
那少年叫陈默,却丝毫不沉默,面对师兄弟的恭维羡慕,得意的扬了扬头,“那当然了!”
“哇!”
“不过你家明明在玄清派这边,怎么大老远的跑到我们天阳派啊?”
玄清派是修真界正道默认的第一,每一任掌门皆已飞升合道,玄霜仙尊更是如清风明月,天赋卓绝,是历代掌门中最早到达渡劫期的天才,若是能被他看中收归门下,飞升也是指日可待。
陈默起初当然也想去玄清派,那不是自己天赋还差了一点,去了也只能当个内门弟子,反而是天阳派,进去第一年就被掌门看中收了亲传弟子。
少年正值叛逆时期,面子比天还大,他不好意思开口,便只好嘴硬道:“玄清派有什么好的,听说玄霜仙尊最近收了个没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