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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吧,好吗?”
那人本就还在病中,中气不足说话总是提不上气力的样子,这温软下来的话通过电流传到言恒的耳朵里便格外的惹人心疼,他几乎连想都没有想便应了下来
“好。”
两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言恒拉着一边的Joshua急匆匆的出了酒吧的门,两人都喝了酒他索性没有去管开来的车,直接挥手打了一辆车就报上了医院的名字,言恒坐在车里终于算是冷静下来了,酒精的作用让他现在觉得哪里都有些转,晕的厉害,但是可能是方才吐过的原因,虽然身上难受的厉害,但是意识却是格外的清醒。
这一晚上他也没有光顾着喝酒,他从头到尾将那人的这些天的表现和对他的态度都理顺了一遍,他知道他是骄傲的,他不想让他看见他现在这般狼狈病弱的模样,但是上一次他控制不止自己和他发了火又烫了他的手之后便也默许他在病房里陪着他。
那人对他的在意从来毋庸置疑,但是这一次他说要给他按摩他却突然这么大的反应,而且他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林宵走了我随便找个便是”,那人的骄傲并非是对着的自己的,就连现在的护工也只是照顾做一些生活起居,而不准他靠近自己做按摩,但是那人却在情急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让他隐隐觉得顾寒这一次失控和他说了重话并不单单是因为他的骄傲。
言恒喝了太多的酒,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天旋地转,出租车内,坐在后面的那个青年头冲着窗户,他的面色并不怎么好,头发因为近期没有打理有些长长了,显得人有几分颓废的没精神,但是他的眼睛却晶晶亮着,他想了一晚,终于在那通电话之后想明白了,顾寒这一次急了并不是因为他骄傲,而是因为他害怕,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除明显地发着白,有心疼也有无奈,信任和安全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
顾寒挂了电话便时不时的看向门口,方才言恒的那一句“好”,似乎一瞬间就让他的心归到了原处,他有些自嘲,自己能骗过所有人,但是独独骗不了自己,那些什么不希望拖累他的鬼话都是骗人的大道理,纵使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他依旧是希望言恒能够陪在他身边的。
言恒下了车就脚步发飘地进了医院,Joshua看着前面走路有些打晃的人看的心惊胆战,就怕他一个没走稳就直接摔个跟头,直到跟着他进了电梯,看着他走到了顾寒的病房门口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去了林宵的办公室。
一身在酒吧沾染了酒气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言恒也忘记了敲门,直接拉过门把手就进了屋,一抬头便对上了顾寒看向门口的目光,两人皆是一顿,
言恒进了屋,顾寒见他脚步不稳一身的酒气就知道他是真的没少喝,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言恒想起来了这人不喜欢酒气。
“抱歉。”
说完便顿住往前走的脚步,还向后退了几步,声音是酒后的沙哑,连日来的缺少睡眠让他看着疲惫异常,眼中的红血丝还没有褪下去,顾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松开了皱着的眉头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心疼和担忧。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不是这样的,他或许很累,但是绝不是此刻酒后浑身疲惫黯然的模样,他终于发觉了自己的态多一直以来真的太强硬了,他所谓的对他好,完全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上,林宵之前的话说的确实太过客气了。
“走进些好吗?”
这个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顾寒看着他的样子眼眶有些发热。
言恒将外套脱了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没有被动过的保温瓶
“你没吃晚饭吗?”
“没有,我没什么胃口,你吃了吗?”
言恒也摇了摇头,他喝了一肚子的酒算不算吃饭了?
“我们一起吃点吧。”
这话是顾寒说的,坐在床边的人听见这话倒是有些意外地抬起头,这人会主动要吃饭,还要和他一起吃可是第一次。
“好。”
他取了两个碗,盛了两碗汤,将病床边的小桌板打开,放了上去,像要习惯性的去喂他,手抬到一半却顿住了,他有些怕再惹到那人敏感的神经,只是沙哑的出声
“自己可以吗?”
顾寒目光中有一瞬间的暗色,却也到底是点了头,言恒本来没什么胃口,但是在这人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低头几口便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
顾寒手上没什么力气,勺子从碗里出来便撒了快一半的汤汁,手也有些抖,言恒看着这一幕也顾不得之前的想法,握住了他的手,从他手里拿过了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到了他唇边。
顾寒微微顿了一下还是喝了进去,就这样喝了半碗才摇头,他看着言恒出声
“下午的事是我说的话重了,抱歉,顾氏是我半生的心血,除了你我没有更放心更想交给他的人,所以之前的事我确实顺水推舟做了一个局,自以为你不会看穿,却没想到…”
言恒微微挑眉,他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起顾氏的事,在他第一次发现那人做局的时候确实有过自嘲,甚至有过受了愚弄的感觉,但是现在亲口听他说起这些,似乎那些感觉都烟消云散了。
第118章 等你两腿一蹬
言恒听见他的话顿了一下,他当初设局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吧
“你当初是不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有犹豫,言恒直接问了出来,如今想来这人就是要将顾氏托付给他的,因为酒精的刺激他现在浑身都热的厉害,这病房中的温度本就有些偏高,此刻鬓角的汗都有些往下流,只是那双晶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那人。
顾寒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头,确实,那时候他觉得他大概率下不了手术台了。
“那现在呢?你还是觉得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不想我留在这是不想耽误我?”
言恒的问话一句比一句犀利,话虽是这样问语调却是挑高了,一声比一声迫人,眼睛里的厉色一闪而逝,顾寒听出来了他的话中带着情绪,这次却也直面了他的目光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能撑到哪一天都不好说,你。。。你也不必浪费时间在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言恒就将手里的碗重重的砸在了床头的桌子上,一声脆响碗里剩下的小半碗汤汁都溅了出来,言恒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撑在了床面上,微微俯下身子,他的目光中有怒有气,夹杂着一身的酒气和床上那人对视,目光迫人没有分毫的闪躲
“你知道你这人有个什么毛病吗?”
这话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说完没有等床上那人接话言恒的唇边就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自欺欺人,自以为是。”
他的声音像目光一样凉
“你想着将顾氏托付给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想要顾氏?老子今天就告诉你,我对顾氏本身没他M半毛钱的兴趣,我想得到它想从你手里抢到它是因为我想报复你,想战胜你,结果那?我他M苦心经营了三年最后不也让你当候耍了吗?不过我也不算太傻,至少你以为能骗过我的事我早就看穿了,顾寒我们都已经互相算计三年了,你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酒精的作用或许就是可以无所顾忌的点燃一个人的情绪,在它的操纵之下人们会将想说的话再没有顾及的说出来,床上那人微微垂眸,却在他说自己被耍的时候骤然抬起了头
“言恒,我从来没有觉。。。”
言恒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忍不住嗤笑
“我知道,你没觉得我是猴。”
这人现在明显是酒劲上来了,顾寒听见这句话也就闭了嘴。
“你觉得你将顾氏给我你就能放心?我没你那么多的远大抱负,建立什么中芯科技,将半个身家都投入进去搞什么光刻机,我他妈脑子都扑在怎么报复你身上了,搞那东西多烧钱啊,等你俩腿一蹬中芯还想从顾氏得到半分钱门都没有,不信你就试试。”
言恒这会儿虽然酒劲儿大,但是还知道这人将什么看的最重要,顾寒何尝不知道他是在激他,也终于承认言恒早就查到了中芯,这么快速能够知道这些的人又怎么可能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做,他叹了口气
“言恒你这样又是何必?”
“何必?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将中芯的存在告诉我就是知道我还没你那么大的抱负吧?你看的一点都没错,我现在有的钱足够我下半辈子躺在金山上过活了,我他妈劳心劳力的搞什么科研啊?”
“所以顾寒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能实现你那些什么狗屁理想的只有你自己,老子不给你费心费力的做这些,林宵都说你的手术很成功,我们也确实要认清现实,你没办法完全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但是那有怎么样?至少你还有机会走,还有机会更好一些,只要你人是活着的其他有什么要紧?”
顾寒的脸色苍白,手紧紧的握住床上的床单,脸上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言恒可真的懂得怎么打他的七寸,他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顾氏和他了,他将他的现状一点遮羞布都不带的摊开来讲,却又给了他自己实现理想的希望。
言恒看着那个几乎一阵风就能吹散的男人心中到底舍不得他逼自己,他低头用撑在床上的那只手握住了这人冰凉的手,语气和缓下来,像是叹息一般的出声
“你在怕什么那?”
床上的那人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的微微颤了一下,手想要从言恒的手中抽出来,却发现那人握的死紧
“你不想我在这陪你真的全是因为不想耽误我吗?你其实是不相信我吧,不相信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
言恒丝毫的没有退缩,一步一步的紧逼,心里最深处的事情就被这样无遮无挡的说出来,顾寒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胸口的起伏加剧,呼吸的频率也开始加快,一边的心电监测出卖了他现在的情绪,嘴唇染上了紫色,他无力的靠在后面的靠枕上,努力的平复着呼吸,言恒也怕这样的紧逼真的让他发病,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手按照林宵之前交过他的方法抚着这人瘦骨嶙峋的胸口
“你,咳咳,你还真的分毫面子 都不给我留。”
半晌的时间顾寒才算是微微缓过了一口气,只是整个人都虚喘的厉害,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的靠在场上,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言恒倒是笑了一声出来,这人还是从前的样子。
“所以顾总生气了?”
言恒也笑了,手下却还是没有停的帮他轻顺心口
“不 敢。”
“你试试又何妨?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之前你连死都不怕,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你试一试我是只说说还是真的对你情深,我们都算计了三年,现在面子里子都扒开了,总该多两分真诚吧?”
“好,只是你想清楚,我这不是说留就留想走就能走的。”
顾寒按住了心口的那只手,目光厉了起来,一身病骨也无损他一身的压迫感,那便试一试,只是他试也是有筹码的,想走便再没那么容易了。
第119章 我怎么会让你输?
言恒看着那人和往昔一样犀利的目光,听着他那状似威胁的话,却分毫没有退让,直接迎着他的目光挑眉
“你都愿意试,我怎么会让你输?”
这一晚两人似乎真的说开了一些,当晚顾寒还是将人赶了回去,折腾了一天又喝了这么多的酒总归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比较好。
言恒确实是困了,可能有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和这人也算是打开了一个心结的放松,多少天来难得有了这么明显的困意。
顾寒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托Joshua送他到了家,这一晚几乎是言恒来M国以后睡的最好的一晚,睡好的结果就是起晚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昨天那些酒喝着虽然难受倒是还不至于断片儿,前一天发生的事一点点都浮现在脑子里,自然想起了那人霸道的样子,总归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昨天和那人谈完已经挺晚了,回来的时候更是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以至于今天该给那人的汤也没准备出来。
熬骨头汤肯定是来不及了,那就简单做点开胃的吧,他记得顾寒之前喜欢喝酸辣汤,不过那东西的料太重了,现在他肯定是喝不了,不过改良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用西红柿下汤,没有鲜豆腐就用了上次让郑雨从国内带来的老豆腐代替了,切成条,又加了一些木耳丝,冬笋丝,冬菇丝,海参泡发切丝用淀粉勾芡,放上香醋香味一下就出来了,只不过没有放胡椒粉之类的东西,又切了香菜末单装,这东西喝的时候再放才好喝,出门的时候突然坏心眼地将胡椒粉带上了。
弄完这些以后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