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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男追女隔层纱,男人想泡一个女人,并不难,更何况是王玉梅这样不太自信的女人。
两个人于是开始私下幽会,其实王玉梅很不好意思,毕竟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丫头似的和男人搞在一起。
可是从来没人正眼看她,如今出现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对她青睐有加,王玉梅果不其然又上钩了。
安景原先周末回出租房时,王玉梅基本都会请假全天陪着他,而现在总是做好饭匆匆又走了,偶尔还会涂一些口红。安景多聪明啊,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他很开心,一方面是觉得王姨再找个伴日子大概会不那么辛苦;另一方面,也给了他一些喘息的机会。
因为要承受一个人全部的爱和期盼,其实并不简单,更何况是安景这种早慧,心事还有些重的人。
那时候高三重新分宿舍,安景和赵飞哲分在一起了。刚开始赵飞哲对安景不错,虽然是学校里有名的混世魔王,但也听说过这个身世凄惨的学霸,多少还是关照一些。安景跟他基本就是相敬如宾,寝室里剩下的两个男生也是跟着赵飞哲混的,四个人也没发生过什么大矛盾。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赵飞哲就是赵泉勇的儿子,而且他也没有离婚,只是老婆得了癌症,长期卧床。
赵飞哲一次在校外的时候,撞见了他爸和王玉梅私会,被朋友告知那就是安景的那个姨。他第一反应是这个贱女人引诱了他爸,凭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是他正派的父亲先对那个“低贱”的女人动的邪念。
更何况他的妈妈,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全身插着密密麻麻的管子,话都说不利索,赵泉勇还总是以学校事情多而逃避去病床前看她。
安景在后来尝试自愈的时候告诉自己,他是可以理解赵飞哲的,一个高中生孩子,母亲卧在医院里,父亲却和别的女人上床,后来知道这种恶心的关系已经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以赵飞哲的性格是会发疯的。
他发疯就要宰人,安景当然就是被宰的那个。
那是高考前的最后两个月,所有人都在为最终一锤而努力,这其中安景大概是最期待的那一个,他想去华大,想让王玉梅发自内心的开心一次。
那天晚上,他回宿舍的时候,灯是关着的。他感到有些奇怪,平常这个时候赵飞哲和那几个室友都会用藏起来的手机打游戏。
安景于是放轻了进门的脚步声,以为是他们今晚睡得早。
他刚把门带上,就听见赵飞哲的声音从黑暗里传出来,空气里有酒精的味道:
“我还不知道,你姨是个鸡啊?”
第16章 C16
安景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寝室里的灯突然亮了,赵飞哲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面色阴沉。
其他两个人站在赵飞哲旁边,他不继续说话他们也不敢说。
“怎么了?”安景不明白赵飞哲在说什么,以为有什么误会。
赵飞哲不等他话音落下,直接冲过来把安景按在地上。安景全脸着地,鼻子立马就磕出了血。
“好好看看,你的姨是怎么勾引我爸上床的。”
那两个小弟把安景压在地上,赵飞哲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视频放在在安景面前。他给了酒店前台五百块钱,让他去房间里安了针孔摄像头,拍下了王玉梅和赵泉勇幽会的所有画面。
安景看到王玉梅被赵泉勇压在身下,条件反射立马闭眼扭过头去,却又被赵飞哲强硬地转回来,掰开他的眼睛,强迫他继续看下去。
“我妈躺在病床上,我爸去都不愿意去,原来是因为你的姨啊?她怎么这么贱啊,有妇之夫都要勾引?”
赵飞哲也双目通红地盯着手机,扬手啪地甩了安景一巴掌,手上沾到了安景脸上磕出来的血,嫌弃地又往他脸上抹。
安景说,我姨不是故意的,是你父亲找的她,他说他离婚了。
话音刚落,安景又被甩了一巴掌。饶是再好看的脸也受不住这样的虐待,安景的脸颊被扇得红肿,沾着鲜血触目惊心。可他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眼睛亮的可怕,直勾勾地看着赵飞哲。
“婊子说的话你也信?好好看着你的姨是怎么用逼缠着我爸的。”
赵飞哲继续把手机往安景脸上靠,男女纠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安景头痛欲裂,被眼前两具白花花肉体弄的想呕吐。
过了五分钟,安景头顶传来一句话:
“我警告你,让你姨离我爸远一点。否则我让你们在这里混不下去,你给我试试。”
赵飞哲面色阴狠,把手机收了起来,带着两个小弟走了出去。安景趴在地上,手腕被那两个人的膝盖压的几乎快断裂,他强撑着爬了起来,在镜子前面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该害怕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过了头反而冷静下来。他第一反应是,这幅样子绝对不能被王玉梅看到。
就算是说,也不能让王玉梅感到愧疚,安景受不了她感到愧疚,特别是因为自己。
他打开水龙头,用颤抖地手接水冲脸,想着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他和王玉梅不比赵飞哲,他们在这座城市就像两颗浮萍,赵飞哲想毁了他们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第二天是周末,安景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回去住了,买了药膏在寝室治脸。那之后赵飞哲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只是安景还是害怕,睡觉时都会惊醒,怕他们突然冲进来对自己施暴。
周一到了,班上的同学看到安景带着伤痕的脸,问他怎么了,安景说走路没注意摔得。
赵飞哲在最后一排听到以后嗤笑一声,等下课的时候把安景堵在角落里问他什么时候和王玉梅说,让她滚远点。
安景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回答他这周末。
等到周末,安景的脸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他收拾东西回去,打算找王玉梅谈谈,让她离开赵泉勇。并不仅仅是被赵飞哲胁迫,安景不会被赵泉勇在学校那副表象所蒙蔽,大概率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王玉梅跟他在一起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到了家,王玉梅惦念他两周都没回来,就两个人吃饭,桌上摆了五六个菜。安景洗了手,温和地看着她,想着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王玉梅穿了条安景没见过的裙子,看着价值不菲。到底年轻时也是个美女,这些年过得苦,但精气神渐渐回来了,也有些这个年纪女人的韵味。
王玉梅问安景学习怎么样,安景说挺好的,她又问安景在学校待着舒服不舒服,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安景挑菜的手顿了下,说也好。
王玉梅看他吃饭开心,自己的筷子都放下了,专心盯着安景吃饭。
“小景,我最近找了个伴,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叫赵泉勇,你认识他吗?”
安景抬眼看着她,放下了碗,他没想到王玉梅会先开口说这件事。
“认识。”
王玉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给安景夹了块排骨,又说道:
“我说我要等你上大学再操心自己的事,我和他也就是暂时处着,想着等你上大学走了,就领个证,这样你在外面也不必担心我了。”
安景几乎立马就要质问,赵泉勇拿什么和你领证,他老婆还在病床上躺着,他在骗你。
可是他看着王玉梅的时候,有些话就说不出来了,他很少见到王玉梅笑得这么开心。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才能不伤害王玉梅。
可是错的终究是错的,安景刚想戳破王玉梅的幻想,就听见楼底下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他走到窗边,看见赵飞哲发疯一样的在喊他,安景立马慌了。
他拿了桌上的钥匙,跟王玉梅说同学找,转身带上门走了。他不想让王玉梅看见赵飞哲,这件事有他来处理就够了。
他快跑到楼下,赵飞哲满头大汗,比起这些让安景更加震惊的是,他满脸都是眼泪。
赵飞哲身高将近一米九,身板比安景厚了三圈,他用蛮力把安景拽到都是垃圾桶的巷子,力气大到根本挣脱不开。
安景害怕极了,问他怎么了,让他冷静一点。
赵飞哲把他往墙上按,粗糙的大手去扒安景的裤子。
“我妈走了,都他妈是因为你,因为你们一家贱货。”
第17章 C17
原来这种地方还能用来做这个。
安景被赵飞哲的手指强行捅开的时候,双眼无神地看着墙上破旧的瓦块。身后的赵飞哲把他紧紧钉在墙上,安景开始反抗了,但力量的悬殊使他无法挣脱开这人的桎梏。
巷子里弥漫着夏日垃圾散发出的臭味,夹杂着赵飞哲身上的汗味,安景觉得恍惚,后悔刚才没有吃完碗里那块排骨。
他痛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用虚弱的声音求赵飞哲冷静下来,可是那两根手指疯了一样往里戳,仿佛要把他的肠子给拽出来。
“你们就是他妈的一家贱货。”
“我爸看来很喜欢你姨的逼啊。”
赵飞哲把手抽出来,用性器抵着那个往外冒血的洞口,伸手把安景的头扣在墙上,用力挺了进去。
钻心的疼。
安景的眼泪直接飙出来了,他张嘴发出的单词都含混不清,后穴里那根凶器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撕裂一样。
正午34度高温下,没有人会经过这样一条腥臭的巷子,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品学兼优的清秀少年,正被人当妓女一样安在墙上强奸。
赵飞哲的眼睛猩红,他打开手机,拍他们交合的地方,一边拍一边羞辱他:
“果然是一个家里出来的,也紧啊,你其实是女人吧?啊?”
他伸手抓住安景痛的硬不起来的性器,狠狠攥了一下。安景呜咽了一声,像濒死搁浅的鱼。
赵飞哲也很狼狈,他一边不熟练地和男人性交,一边拿着手机泪流满面,他对安景的施暴愈演愈烈,到最后安景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墙上一动不动。
射精的那一瞬间,赵飞哲突然明白,就算他把安景日死,他盖上白布单的妈也再回不来了。
于是他抽出性器,系上裤子转身走了。
安景在失去着力点的那一刻瞬间摔在了墙上,双股间留着精液和血液。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因为已经痛得没知觉了。
那天街上果真空无一人,大概是高考将近学生都在家里复习功课,天热的也没人出来遛弯。安景在地上躺着,隔着一条街的王玉梅以为他和同学出去玩了,正在给他留饭。
安景抬头看着刺眼的太阳,感觉其实这么死了也不错。
可是人活着不容易,死其实也不太容易。安景最后是一点一点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在垃圾桶里捡了一包别人用了一半的纸巾,擦了擦一片狼藉的身后,用最后的力气扶墙尝试着站起来。
人想站起来原来也不容易。
这幅样子必定是不能让王玉梅看见,回宿舍又怕碰上赵飞哲,安景摸了摸口袋,幸好里面还有几张十块钱的纸币和几枚硬币。
他几乎是蹒跚地挪着步子走到一处电话亭,身上又痛又酸,衣服也脏臭。他突然庆幸街上没人,既然没人能救他,那他们也不要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安景站在电话亭里,手因为被按在粗糙的墙上磨出了许多血印子,连听筒都握不住。他突然又绝望了,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该打给谁。
在那样悲惨的情况下,安景都没有动过要报警的念头,他不知道怎么说,跟警察说同学强奸了他,是因为王玉梅拆散了别人的家庭吗。
他从没依靠过什么人,骨子里要强的要死,不愿意示弱,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凄惨。
他半靠在电话亭里,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最后拨通了在班级日志上看到过的电话,听到对面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请问是谁?
“谭老师,我是安景,您能帮帮我吗。”
那声音沙哑极了,混着血沫子,像是说句话就要半条命。
安景在电话亭里站了三十分钟,那大概是他人生里最漫长的三十分钟。后穴里疼痛的感觉又逐渐涌了上来,他感觉自己浑身烫的像是着火了。
谭乡清开车到达时,透过玻璃窗看见安景整张脸红的不正常。他大步走下去想把人扶进车里,安景突然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空了,直接晕倒在电话亭里。
再醒来时,安景睁开眼睛,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
谭乡清坐在床边,声音很温和,问他醒了吗。
医院的灯光颜色相来冷冽,安景扶着床想要坐起来,还是被下体的疼痛所击溃。
谭乡清伸手把他扶起来,两个人对视,安景面色惨白。
“要报警吗?”谭乡清严肃地问他。
看来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安景不知道要怎么说,被男人强奸,任谁都难以启齿。
人人都说他命苦,但安景从不觉得。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命运与他确实有愧。
“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