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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道:“所以它还没长大,不能骑乘?”
褚南说道:“骑是可以的,注意适量。”
这还是由于顾娇的马王足够健壮,换别的马至少三岁之后才可以骑乘。
褚南接着问道:“像今天这种强度的骑乘不宜太频繁,平日里没天天这么训练它吧?”
“没有。”顾娇很少骑它,家里人也不骑。
想到了什么,顾娇又问:“能干活吗?拉马车、拉磨的那种?”
褚南笑着点点头:“劳役是完全没问题的,它很强壮。”
说完,褚南觉得不对劲。
一个马王为什么要去拉磨呀?
顾娇唔了一声,看向马王说道:“原来你还是个宝宝,我一直以为你很老了。”
马王老气横秋地垮下脸来。
褚南笑出了声。
两岁半的马王倒也不小了,与成年马的体型差不了多少,相当于人的十几岁,正是最闹腾叛逆的年纪。
所以不怪它在击鞠场上撒欢撒成那样。
褚南没说的是,这是一匹百年难遇的好马,唯一能与之相提并论只有战神轩辕厉当年的坐骑,只可惜,轩辕厉与他的坐骑一同战死了。
顾娇牵着马王离开后,褚南也出了马棚,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韩彻早已等候多时。
“公子。”褚南拱手行了一礼。
韩彻严肃地问道:“那匹马怎么样?”
褚南如实相告。
韩彻眉头一皱:“那我们韩家的黑风王比它如何?”
褚南微微一愕,拍了拍脑袋道:“我倒是忘了黑风王了,自然是黑风王厉害,黑风王可是千年不遇的宝马。”
“可是黑风王是大哥的。”韩彻望着被顾娇牵在手里雄赳赳远去的马王,“要是它是我的就好了!”
顾娇牵着马王出去时小净空已被萧珩接走,顾琰与岑院长也不在了。
她迈步朝书院门口走去。
路过另一面的看台时发现大部分观赛的学生都走了,只剩下天穹书院与五岳书院的学生,双方剑拔弩张,一副快要打起来的架势。
沐轻尘制止了他们。
“什么事?”顾娇走过去问。
不待沐轻尘开口,周桐宛若见了救星一般拉过顾娇的袖子,指着五岳书院的学生道:“他们和我们打赌,要是我们书院赢了,他们就叫管我们叫爹!结果他们不认账,还想揍我们!”
顾娇问周桐:“揍到了吗?”
周桐撇嘴儿:“差一点,轻尘公子赶到了。”
五岳书院的一名学生道:“呵,别以为你们书院赢了两场比赛就很了不起,不过是仗着一匹马作弊而已!”
周桐怒道:“谁作弊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顾娇叹了口气道:“算了,别吵了,这件事是我的错。”
众人一愣。
沐轻尘蹙眉。
五岳书院的学生虽不知顾娇为何承认错误,但猜测是顾娇怂了,顿时感觉自己的底气上来了。
为首的学生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错了啊?”
“当然。”顾娇认真地点点头,看向五岳书院一行人,“子不教,父之过,你们无耻,我的错!”
第660章 药箱的秘密
回去的路上顾娇骑着书院的马,马王撒欢地在前面带路。
顾娇策马来到马车旁,问车内的顾琰道:“是你把小药箱带上的吗?”
顾琰一脸迷茫地看向顾娇:“我没带啊,我带那个做什么?”
顾娇嘀咕道:“唔,那它怎么会在篓子里?”
顾琰就道:“小顺装的?”
“不是我。”另一边的顾小顺说,“我今早直接拎着篓子出发的,没动过里头的东西。”
顾琰想了想,望向顾娇道:“是你自己装的,自己忘了吧?”
顾娇迟疑:“那……可能是的吧。”
总不能是小药箱自己跑进去的。
刚刚发现急救包的药不够用时,她的确想过要是小药箱在就好了,如今真的在了,她又在这儿疑神疑鬼的。
算了。
不想了。
“六郎。”
沐川策马过来。
沐轻尘在顾娇的另一侧,沐川过来时,他并未避让。
沐川有点儿着急,四哥你有没有点眼力劲?没见我有话与六郎说吗?
四哥不让开,沐川也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四哥呢?
沐川只得隔着沐轻尘与顾娇说话:“六郎,你真会医术啊?”
上次他们比完赛,在书院附近碰见摔倒的国公爷,那时顾小顺说,萧六郎懂医术,问萧六郎要不要帮国公爷看看。
他们只当萧六郎是一般的水平,可今日萧六郎治了好几名重伤患者,他们都惊讶极了。
沐轻尘也等着顾娇的回答。
顾娇哦了一声,道:“学过一点。”
“那不是一点吧。”沐川挑眉。
沐轻尘似是看出了顾娇不愿提及这个话题,他对沐川道:“挤在旁边热不热?你不是不回书院吗?”
沐川道:“我回啊!你回我就回!”
沐轻尘没再说什么。
沐川又隔着他与顾娇叨叨了几句,后面出城门路面变窄,沐川才不得不与他们错开。
沐轻尘的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惑,但又不知当讲不当讲,等到了书院即将分道扬镳时,他终于叫住了顾娇:“你……认识苏雪的舍友?”
“不认识。”顾娇一口否认,“他只是去接净空的时候从净空与岑院长嘴里得知了阁楼的事故,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的。”
“你平日里话没这么多。”沐轻尘神色复杂地说。
顾娇眨了眨眼,理直气壮说道:“那还不是他美色误人,我有点儿心动?”
这话直接把沐轻尘给噎住了。
每次以为这位同窗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他都能再厚一寸给你看看。
沐轻尘蹙了蹙眉,说道:“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顾娇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有未婚妻也不耽误我看美人啊。”
“我看你真是……”沐轻尘无法在这种话题上与顾娇达成共识,策马走到前面去了。
顾娇望着他气冲冲的背影,心道古代的男人第六感这么强的吗?她与萧珩什么也没干都差点被发现。
看来以后得更小心谨慎才是。
抵达书院后,顾娇将马还去马棚,随后与顾小顺、顾琰一道乘坐岑院长的马车带着马王回到了家中。
“就猜到你们会赢,饭菜做好了。”南师娘笑着将饭菜端上来。
是鲁师父下的厨,烧了几个孩子爱吃的冰糖肘子、红烧鲫鱼、醋溜烟笋干,炖了南师娘爱喝的莲子羹,当然也有孟老先生叨叨了许久的臭鳜鱼。
一家子都被臭翻了,马王在后院被熏得直翻白眼、狂吐舌头,发誓以后再也不溜这个臭老头儿了!
顾琰今日被允许吃一块亮晶晶的肘子皮,特别满足。
“腌萝卜带给六郎和净空了吗?”南师娘问。
“我给净空了。”顾小顺说。
南师娘点点头:“怪想净空的,还有六郎。”
顾琰难得没反驳。
净空在时,他总嫌净空吵,净空不在了,他又觉得家里不够热闹。
“哼,小臭和尚。”
……
夜幕低垂。
沧澜女子书院玲珑阁的一间寝舍中,小净空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前摆着小顺哥哥今天带给他的菜肴。
他挑剔得紧,再简单的菜式也必须用十分精致的摆盘。
就是给他摆盘耽搁了时辰,他们晚饭才吃得这么晚。
“可以吃了?”萧珩淡淡地问。
“嗯!”小净空晃了晃小脑袋,满意地拿起自己的小小筷子,夹了一块南师娘亲手腌制的酱萝卜。
酱萝卜被做成了一朵朵小花的形状,看上去十分可口。
他迫不及待地喂进了嘴里。
刚嚼了一口便难吃得朝后一倒,自椅子上呱啦啦地滚了下来!
哎呀!
怎么和坏姐夫做的一样难吃呀!
咸死宝宝啦!
因为吃了过咸的菜肴,小净空咕噜噜地喝了两大杯水,导致上床睡觉的时候小肚子都是圆滚滚的。
他无比艰难地爬上床,往褥子上一躺,瘫成了一条毫无灵魂的小咸鱼。
不多时,小咸鱼便打起了均匀的小呼噜。
天热了,蚊子也多了,萧珩走过去用夹子夹好帐幔。
他有些睡不着。
小九立在窗外的树枝上放哨。
他想了想,将小九叫了过来。
……
宅子里,一家人吃过晚饭,各自洗漱完后回了房。
顾娇照例去给顾琰检查了脉象,听了心肺。
顾琰已经睡着了,顾娇动作很轻,没吵醒他。
回到房中后,顾娇打算歇息了,忽然,一道小黑影落在了外面的窗台上。
“咕~”
小九叫了。
顾娇走过去,轻轻推起窗棂子。
小九扑哧着翅膀飞起来,等窗棂子开了之后才嗖的飞了进来,落在窗边的书桌上。
小九的右脚上绑着一个小荷包。
顾娇将小荷包拿了下来,打开后发现里头是一叠银票、一张字条以及一根崭新的发带。
发带是蓝冰丝的,摸着柔软极了,成色很正,与天穹书院的蓝白院服相得益彰。
银票一共一千两。
字条上只简简单单地写着两个字——家用。
顾娇单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把玩着那根冰蓝色的发带,反反复复看着“家用”两个字。
四舍五入,这就是一封情书了!
顾娇弯了弯唇角,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来。
情诗嘛,她也会!
萧珩坐在房中静候,他其实并不确定她有没有歇下。
但在面对顾娇时,他不会犹豫那么多就是了。
所幸没等多久,小九便飞回来了。
小九的嘴里叼着那个荷包。
他拆开荷包,从里头取出一只千纸鹤。
千纸鹤是用他送给她的水纹纸折的。
他至今记得她收到那叠纸时一言难尽的表情,没料到她竟然把那些纸带来了燕国盛都。
荷包里还有东西。
他拿出来一瞧,赫然是一张张水纹纸写的字条。
第一张,“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萧珩看得俊脸都红了一下,这丫头是在向他表白心迹吗?要不要这么露骨?
第二张,“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萧珩的脸颊更烫了,原来她这般思念自己。
第三张,“相思树底说不尽,恨郎思郎郎不知。”
萧珩的心口都仿佛被什么给填满了,涨涨的,滚烫一片。
从前没看出来,这丫头竟有如此文采。
还有,她对自己的感情竟然深到了这般地步。
顾娇写了十几张字条,每一张都看得萧珩面红耳赤,心口犹如小鹿乱撞。
只是不止从哪一张起,字条上的情诗便渐渐有了一丝不对劲。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萧珩嘴角一抽。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萧珩脸色一僵。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末尾,还画了半个捶胸顿足的小人儿。
萧珩:“……!!”
第661章 女儿
顾娇有个毛病,一背诗就犯困。
前面还能咬牙坚持,到后面困得小鸡啄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就连荷包都是小九自己叼走的。
萧珩看到后面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亏得他还以为那些诗是她自己肺腑之言的文采,现在看来,不知打哪儿抄来的。
再看最后几张字条上歪歪斜斜的字,怕是抄困了,都不知自己究竟抄到哪儿了。
萧珩气得牙痒痒:“白瞎我这么激动,以后再不上你当了,小骗子!”
她必定已经睡了,萧珩没再回信。
小九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又飞回了树枝上。
萧珩依旧有些睡不着。
不是为情诗的事,他不至于心眼小到连这个都计较。
是白日里查到的一些消息,让他需要静下来仔细梳理梳理。
顾娇告诉他,南宫厉的背后之人是皇族之后,他便去盛都最热闹的茶楼找了几位说书先生,大致了解了一下皇族的背景。
没打听到太多,但有关南宫家的还是略知了一二。
南宫家与太子府走得近,这在盛都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昭国太子是入住东宫,而燕国太子则是出宫建府。
燕国太子是国君的第二子,生母为韩贵妃。
那日为他准备了看台的公子便是太子的嫡长子明郡王。
明郡王与今日平阳书院的击鞠手韩彻是表兄弟。
尽管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是太子府指使了南宫家,但太子府的嫌疑仍然最大。
那么问题来了,太子府中是何人在对付他?又为什么要对付他?
……
今晚的盛都格外闷热,入夜了也不见半分凉意。
忙碌了一整日的国公府渐渐安静下来。
慕如心有些烦闷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