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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空萌萌哒地点点头:“好的娇娇!那我明天再吃!”
了尘:“……!!”
你在为师名下为何不能如此听话!
顾娇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小肚皮,本来还想看看他能不能吃一小块,还是算了。
都是个小小西瓜肚了。
几人在摊子上坐了一会儿,随后才起身去大街上散步给小净空消消食。
顾娇牵着小净空走在前面,萧珩与了尘跟在后面。
小净空依旧最粘顾娇,可了尘的到来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开心。
了尘突然开口:“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小净空停下小脚步,回头望向他:“可是师父,你还没问我住哪儿呢?”
了尘温和一笑:“啊,是吗?你住哪儿?”
小净空说道:“我现在是住国师殿!等过几天我可能就回书院了!我上课是在凌波书院的神童班,吃住是在隔壁沧澜女子书院的玲珑阁!”
他交代得分外详细,似乎是担心师父他老人家会找不到他。
了尘笑道:“好,为师记住了。”
了尘与三人道别,转身走进了对面的巷子。
萧珩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嗯。”顾娇点头,看向打了呵欠的小净空,“还走得动吗?我抱你。”
小净空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眼底闪过小纠结。
最终他转过身来,朝萧珩伸出了小胳膊:“姐夫抱!”
他吃了好多东西,是个小胖墩了,不能累坏娇娇!
萧珩好气又好笑地将他拎了起来,一手抱着他,一手牵着顾娇,迈步朝国师殿走了回去。
“你好重,你改名叫小秤砣好了。”
“才没有!是你力气小!你抱不动还怪我!你是不是大人哦!”
“我是大人,那你是承认自己是小孩子了?”
“……没有,我是大人,你是老人!”
“那应该你背我呀。”
“……”
巷子里,了尘并未走远,他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之中,眺望三人远去的背影,听着“父子俩”斗嘴的声音。
看见了吗?
净空很幸福。
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
今夜月色独好。
半轮明月高高悬挂在星河之上。
了尘离开了喧闹的街市,来到一处寂静的长街之上。
与盛都各处的繁华络绎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格外荒凉。
这是一个连打更人都不愿过来的地方,好似阴间的小道,四处都充斥着厉鬼冤魂。
了尘来到一座被查封的府邸前,他定定地看了良久,拾阶而上走到大门前。
封条早已坏掉,铁锁锈迹斑斑。
门上还有血迹。
了尘蹙了蹙眉。
他抬眸望着顶上早已裂开并且裹满了蜘蛛网的牌匾,指尖动了动,似是想摘下来擦干净,却到底忍住了。
他绕到府邸旁侧,施展轻功轻松地越过缝隙里长出杂草的院墙。
他落在了一片滑腻的青苔之上。
不过却并没摔跤。
他从容地自青苔上走了过去。
院子里长满一人高的杂草,连地砖的缝隙也被杂草挤裂,三面的走廊也全都被杂草挡了个遍。
唯一没被杂草侵袭的是了尘脚下的一片汉白玉大圆台。
只是也蒙上厚厚的灰尘,了尘每走一步都能在尘土上留下自己的脚印。
四周太静了。
静到让人悲从心来。
了尘走了几步,在圆台的正中央停住。
他目视前方,放空了视线,眼神没有聚焦。
“出来吧。”他说。
一道小身影自东面的墙头跳了下来。
“什么时候发现的?”顾娇来到他身后,“明明我很小心。”
“呵。”了尘没有回头,望向浩瀚星河,淡淡说道,“有话问我?”
顾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吐出嘴里的杂草,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谁?”
了尘道:“你说的早是多早?”
顾娇想了想,说道:“上次在关山,你一定是一早认出了我的,就不知第一次在乡下你是不是也是故意掉进陷阱等我去救的。”
了尘风轻云淡道:“掉进陷阱是意外,装作不认识你是故意。我徒弟被你收养了,我总得看看收养他的是一户什么人家。我去你村子里转过,见过你们一家子,仅此而已。”
顾娇走到他身侧,扭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此时的情绪又与曾经的不大一样。
一双桃花眼不邪魅了,唇角不正经的笑也没了。
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无形的气场之中。
顾娇收回视线,与他望向同一个方向——那片浩瀚的星空。
“好,姑且信你。可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顾娇问。
那还不是怕你时不时带小磨人精回来孝敬我?
了尘正色道:“我这人不习惯与人打交道,陌生人的相处比较自在,不然你们俗家人总是与我来往,我嫌烦。”
“这理由也勉勉强强过得去。”主要是顾娇觉得这个问题不是很重要,所以他撒不撒谎顾娇都无所谓。
可接下来的问题,顾娇就需要他诚实回答了。
顾娇扭头看向他:“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练武场。”了尘说。
他说完,才意识到顾娇问的不是脚下这块空地,而是整座府邸。
顾娇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连这儿是轩辕家的练武场你都知道,你与轩辕家到底什么关系?别说没关系,你教我的枪法是轩辕七式,我已经知道了。”
了尘望向了那半轮明月,微微捏紧手指没说话。
顾娇道:“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关系,毕竟你不是我什么人,你可以不对我说你的事情。那么我换个问题。”
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容拒绝地问,“净空,和轩辕家有没有关系?”
第750章 下场
顾娇这么问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在来的路上便经过了深思熟虑。
在顾琰被南宫厉打伤之前,入学文书便已经送到小净空手中。
换言之,了尘并不知顾琰会出事,他只是希望他们能来燕国念书。
或者确切地说,是他们几个陪小净空来盛都念书。
小净空最粘顾娇,顾娇于是被安排在了沧澜女子书院,如此一来二人便不必分开。
而天穹书院虽隶属外城,却是学生背景最简单的一座书院,除了沐轻尘与沐川,没有十一世家的子弟前来求学。
而沐轻尘还长期不来。
他们的班级也与沐川的错开。
这样便大大减少了他们与世家碰头交锋的机会。
可以说一切的安排都细致到完美。
他究竟是在送小净空去求学,还是在带小净空回家?
了尘收回望月的目光,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顾娇带着一丝稚气却也不失英气的面庞上:“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要问。”
顾娇道:“我先问的。”
了尘道:“我知道,所以你也可以不回答我。”
顾娇看着他。
他严肃地说道:“如今的你,真的承受得住全部的真相吗?如果不能,那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
后半夜,盛都飘了一点零星小雨。
顾娇回到国师殿时,衣衫上晕染了一层薄薄的水迹。
萧珩在房中等她。
见她一身凉意地进来,忙拿了巾子为她擦拭脸上与头上的水汽。
顾娇道:“没事,一点毛毛雨,还没下就停了,净空睡了?”
萧珩看了看帐幔后的小家伙:“还没到国师殿就睡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顾娇来到床边看了看小家伙,说道:“他去了轩辕家,并且十分熟悉那里。”
萧珩若有所思道:“他与轩辕家有关系?”
“我猜十有八九。”顾娇将两次碰见了尘的经过与萧珩说了。
萧珩沉默。
了尘吃饺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了尘很奇怪了,没想到了尘武功如此高强,杀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这可不像慈悲为怀的出家人能干出来的事。
加上他又懂轩辕家的枪法——
“那净空呢?”萧珩问。
顾娇道:“净空我也问了,他说,我如果承受不住事实的真相,就不如不知道的好。”
这个承受自然不是指心理上能承受多大的冲击。
如果小净空真的也与轩辕家有关,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很可能会护不住小净空。
所以不如不知道,不要陷入无谓的烦恼。
……
长街上,两道身影飞快前行。
“公子!公子您慢点儿!”
“那个臭和尚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跟丢了!”
明月公子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空荡荡的长街,不悦地说道,“你方才看见他往哪里去了?”
灰衣侍卫挠了挠头:“好像……就是这个方向啊,咱们没追错啊!”
明月公子没好气地说道:“没追错人怎么会不见了?难道他凭空消失了?他是鬼吗?”
灰衣侍卫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公子啊,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会撞鬼的……”
明月公子冷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喵呜——”
一旁的屋顶上传来一声野猫的叫唤,二人齐齐打了个激灵!
侍卫害怕地抓住明月公子的胳膊,颤声道:“公子啊,这这这、这地方太阴森了……一看就好多年没住人了……全是凶宅……还是冤魂不散的那种……咱们走吧……”
明月公子色厉内荏道:“什、什么冤魂散不散的?你家公子我会怕这个?”
灰衣侍卫压低音量,像是生怕被鬼听见似的,胆寒地说道:“这里是轩辕家的旧址,曾经一整条街都是他们家的,听说他们被满门抄斩那日,这条街上血流成河,怨气太重了,连乌鸦都不敢靠近。而且我还听说……这些年但凡来到这条街的人回去都中了邪……更夫都绕着走的!”
明月公子后背凉飕飕:“你你你……你别这里道听途说!”
他的脚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一步。
灰衣侍卫撇撇嘴儿:“公子执意要找的话,小的也只有舍身陪您了,您说吧,先从哪处找起?前面就是轩辕家的府邸,要不就那儿!您看咱们是翻墙进去还是破门而入?”
明月公子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正色道:“死、死者为大!什么翻墙破门的?走了走了!”
说罢,明月公子身形一转,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步子快得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都尉府。
王绪已经连续几日没回家了,主要是事情一桩接一桩,刚忙完废太女的又来了小郡主的。
眼下交到他手上的是个硬茬儿——沐家老爷子。
别看沐老爷子是文臣,骨子里的倔脾气比武将更甚。
王绪又不能真对他严刑拷打,毕竟上了年纪,怕打着打着就挂了。
沐老爷子应付不了国师,难道还应付不了一个王绪?
不论王绪如何审问,他就是不松口。
“不是沐家干的,沐家也不知他被谁给收买了,如此栽赃我沐家!”
问来问去都是这句话。
天都亮了!
王绪一个头两个大。
“关都尉,长孙殿下来了!”
值房外,侍卫禀报。
王绪忙站起身,整理衣冠,去左都尉府外拜见了萧珩:“微臣见过长孙殿下。”
萧珩客气地抬了抬手:“王大人不必多礼,王大人一宿没歇息吗?”
“啊,是,在审案。”王绪说,“长孙殿下请里边说话。”
还挺会做人。
萧珩与他去了他的值房,坐在主位之上。
有下人奉了茶。
王绪问道:“不知长孙殿下突然造访都尉府所为何事?”
萧珩看向王绪道:“我是来找你的,萧大人忙着照顾我母亲走不开,只好我替他来问问你的伤势如何了?”
突然被关心的王绪心底一阵动容。
他拱手行礼道:“微臣无碍了。”
“三日后来国师殿拆线。”萧珩说。
“是。”王绪恭敬应下。
萧珩一脸好奇地问:“王大人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是案件的进展不顺利吗?”
“这……”王绪不能随意对外人提及案件的详情。
萧珩笑了笑:“王大人教我习武数年,虽我未学成一招一式,不过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与王大人无关。看在你我二人一场交情的份儿上,我给王大人支个招。”
王绪竖起了耳朵。
萧珩淡淡说道:“陛下已知结果,只想要个详细的经过,王大人给填上就是了,不用太较真。”
王绪狐疑地皱起眉头:“长孙殿下的意思是——”
萧珩端起茶杯:“你们王家在沐家有眼线吧?找个出来指证沐家不就完了?”
王绪脸色一变:“这不是做假证吗?”
所以还真有眼线啊,萧珩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不叫做假证,这叫合理行使职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陛下所想,臣之所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