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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承风的屋子。”萧珩头脚朝下地说。
龙一又去了隔壁。
“这是给国君的屋子。”萧珩又说。
龙一继续往前走,来到了第三间空屋子。
这是顾娇的屋子。
萧珩果断闭嘴。
来吧,把我扔娇娇床上吧!
龙一转身出去了。
萧珩:“……”
龙一找到了萧珩的屋,毕竟只有这一间空屋了。
他将萧珩三下五除二地拔了外裳,只剩一件里衣后毫不留情地扔进了蚊帐。
萧珩微微起身:“龙一,我——”
龙一一巴掌罩住他的脸,将他摁回了枕头上。
现在是小主人的睡觉时间。
……
顾娇回到枫院时,萧珩屋子里的油灯已经灭了,龙一抱着长剑坐在房梁上,背靠着梁柱睡着了。
这是龙一多年来守护信阳公主与萧珩养成的习惯,只要是在陌生的环境里,他便会守着他们歇息。
他这一路应该是累坏了,呼吸都比以往沉重几分。
萧珩悄咪咪地坐起身来,又悄咪咪地伸出一根手指挑开蚊帐。
龙一的身子动了动。
“我去茅房。”萧珩说。
龙一连续赶路,没睡过一个整觉,又与暗魂打了一场,其实早已筋疲力尽。
没有危险的气息靠近,他不会醒。
萧珩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刚到门口便见到对面回廊上的顾娇。
他快步走过去。
顾娇意外地看着他:“我以为你睡了。”
萧珩低声道:“没有,我在等你,进去说话吧,别把龙一吵醒了。”
顾娇唔了一声:“龙一睡了吗?”
萧珩点点头:“嗯,他累惨了,我没见他那么累过。”
顾娇回头望了对面紧闭的房门一眼,推门与萧珩一道进了屋。
“顾承风和国君到了吧?”顾娇拿出火折子,点了一盏油灯。
“到了,都睡下了。”萧珩说,他走到桌边,给顾娇倒了一杯凉茶,“你先喝口水。”
顾娇确实很口渴,她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三大杯。
萧珩心疼地看着她:“你有没有受伤?”
“他们都到得很及时,我没受伤。”她的脚已经不碍事了。
“顾长卿是怎么一回事?”萧珩问。
顾娇将国师大人闹出来的死士乌龙事件与萧珩说了,萧珩听完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居然还能这样?
真是很期待顾长卿知晓真相的那一天呢。
他到底是会宰了傻乎乎的自己,还是宰了大忽悠国师?
顾娇若有所思道:“我有个疑惑,我们的行动很隐蔽,国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皇宫偷国君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明白朝堂上的那个国君是假的?”
萧珩一本正经道:“我想,可能是他法力无边,占卜算出来的。”
顾娇微微眯了眯眼:“所以是你。”
萧珩一口反驳:“不是我!”
顾娇:呵呵。
萧珩剥了个橘子给顾娇:“吃橘子,吃橘子!”
顾娇拿过橘子,回赠了他一枚你已被我看穿的小眼神。
萧珩微微一笑:“对了,你是怎么碰上龙一的?”
“就那么碰上的。”顾娇将龙一及时赶到,痛揍了暗魂的事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并提要了两个重点。
一,龙一就是弑天,实锤了。
二,龙一与暗魂是旧识,只可惜龙一失忆,不记得从前的一切了。
三,龙一可能也会说话。
关于第三点,萧珩倒是没有任何怀疑,毕竟除了昭国的先帝,没有谁把自己的死士培养成无法交流的工具。
“至于说第二点,我可以回答你。”萧珩说道,“弑天与暗魂是同门师兄弟,弑天是天赋异禀的师弟。”
顾娇恍然大悟:“他俩居然是这一层关系,难怪暗魂会那么与龙一说话……可是,这些你又是听谁说的?”
萧珩想了想,最终还是贡献了自己强大的求生欲:“国师。”
顾娇忽然就迷了,你俩的关系几时变得这么好了?这种在藏书阁都查不到的消息他也和你说吗?
萧珩轻咳一声:“是萧庆,国师与萧庆的关系不错。”
他是托了萧庆的福。
“话说回来,萧庆外出游历这么久了,你母亲不担心吗?”
萧珩笑了笑:“他六岁就带着侍卫去闯荡江湖,他在外头不会吃亏的。”
顾娇问道:“你六岁在干嘛?”
萧珩摊手:“天天被我娘带在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她,每日除了背诗就是练字。”
顾娇摸了摸下巴:“两个人养孩子的方式还真是大相径庭呢。那你,会羡慕萧庆吗?”
会希望像萧庆一样,不用被逼着念书,也不用被逼着练字,而是潇洒快活地度过每一天吗?
“不会。”萧珩说。
“为什么?”顾娇问。
萧珩握住她柔软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因为如果我自幼长在燕国,我就遇不到你了。”
……
冷宫。
暗魂满身是血地回到了东院。
韩氏从房中出来,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弄成了这样?陛下呢?”
暗魂淡淡地说道:“他被人带走了。”
韩氏蹙眉道:“不是让你把人追回来吗?”
暗魂的脸色难看了一分:“你以为我是故意放走他们的吗?”
韩氏一噎。
暗魂是她的幕僚,不是她的下人,她确实该以礼相待。
她放缓了语气,说道:“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去让人找个御医过来。”
她的态度缓和了,暗魂的态度自然也没那么冲了。
暗魂摆摆手:“不必了,我自己疗伤就好。”
韩氏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暗魂没着急回答韩氏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个萧六郎究竟是什么人?”
韩氏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今晚的事是他干的?”
“你先回答我。”暗魂说道。
韩氏蹙了蹙眉:“他是昭国人,借着萧六郎的身份进入了天穹书院,如今又成了安国公的义子,有关他的具体身份暂时还没查到。”
暗魂想到今晚的事,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你最好赶紧查一下,如果燕国查不到,就派人去昭国查。这个小子有古怪。”
韩氏赞同地说道:“他确实有些古怪,年纪轻轻的,却能杀了南宫厉,又打败韩辞抢走黑风营,他或许是上官燕的一步棋。”
暗魂冷哼道:“上官燕没这个本事!”
“怎么?这个萧六郎的来头很大吗?”连上国的皇族公主都驾驭不了他?
暗魂冷声道:“不是他的来头大,是我的那个同门小师弟!”
韩氏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听你提过你的小师弟,你说他很厉害,是你在世上唯一的对手,不过他不是死了吗?”
暗魂目光阴鸷道:“我也以为他死了,可我今晚又亲眼见到他了,他与萧六郎在一起!”
“所以是他把你打成了重伤?”韩氏简直难以置信,甚至心底有了一丝落差。
她一直以为,暗魂是六国第一高手。
暗魂睨了韩氏一眼,冷哼一声道:“我这次是大意轻敌了,下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小师弟啊小师弟,你可知你当年你是带着任务去昭国的?
任务没完成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既如此,那就别怪师兄我替师父清理门户!
第809章 真假国君
经历了无比漫长而又折腾的一个夜晚后,枫院最后一个醒着的人也陷入了沉睡。
月牙儿爬出云层,与繁星交相呼应,炎热的夏季渐渐步入尾声,连聒噪的蝉鸣都微弱了不少。
这一觉,所有人都睡得深沉。
翌日,东边泛起一小抹鱼肚白,沉睡的盛都在晨光熹微中醒来。
枫院的人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最先醒过来的是小净空。
他这阵子一直被坏姐夫摁在身边做小跟班,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搬来和顾娇一起住,是以,每天早上都会贡献一波自己的起床气,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可是今早,当他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小床上。
咦?
他爬起来,跳下床,推开屋子一瞧。
哇哇哇!
是国公府的院子!
他昨天晚上睡在国公府啦!
他和娇娇在一起啦!
“娇——唔——”
小家伙扑过去找顾娇,还没闯进顾娇的屋,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咻地夹走了。
另一边,国君也缓缓苏醒,他体内还残留着一点软骨散的药效,导致整个人仍有些酸软无力。
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除去酸软之外,他感觉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有点儿疼。
国君皱了皱眉,很是艰难地坐起身,单手扶住额头眩晕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一丝不对劲,他往头上摸了摸,再摸,没有了!
他的假发不见了!
国君自从被韩烨削成秃瓢后,丢不起这个人,出行都会戴上假发,只有睡觉才会摘下来。
而他去冷宫见韩氏时,是被韩氏突然打晕的,之后他在地窖中醒来,“头发”还在。
地窖——
对了,他被韩氏关进了地窖——
地窖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光线?
这里不是地窖!
韩氏又耍什么幺蛾子了!
嘎吱——
屋门被人推开,张德全端着一壶凉好的茶水走了进来。
国君抬起酸痛的胳膊拉开帐幔,一眼看见往桌上放茶水的张德全。
他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连你也背叛朕了吗!”要不怎么会出现在韩氏的地方?
张德全被国君突如其来的厉喝吓了一跳,要不是多年当公公当出来的经验,怕是手里的茶壶都给吓飞出去了。
他定了定神,来到床边冲国君行了一礼,喜色道:“陛下,您醒了?”
“韩氏那个毒妇呢!”国君冷冷地问。
“嗯?”张德全愣了愣,以为国君是在询问韩氏的下落与下场,他忙答道,“韩氏在冷宫。”
“这里不就是冷……”国君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张德全话里的意思,他眉头一皱,“这是哪儿?”
张德全答道:“陛下,这里是国公府。”
见国君一副困惑不已的样子,张德全将自己逃出皇宫,来国公府找萧大人求助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国君:“……这次多亏了长孙殿下与萧大人,是他们想法子将陛下从冷宫救出来的。”
国君真震惊。
他没料到事情救自己脱离虎口的人居然是最弱的皇孙与平日里最看不惯的萧六郎。
看来当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国君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张德全答道:“也在这座院子住着,昨儿折腾得晚,估摸着累坏了,还没起,要奴才去叫他们吗?”
国君摆摆手:“算了,让他们睡吧。”
张德全笑了笑:“是。”
“扶朕起来,伺候朕更衣。”
“是,陛下。”
张德全将国君扶下床,国君捂住自己的龙腚,古怪地蹙了蹙眉。
为什么他的龙腚这么疼,是被人踹了吗?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他可是一国之君,是当今圣上,谁敢踹他屁股?
“咝——”
真疼。
国君的“头发”是被昨夜逃亡时弄没的,至于说是钻狗洞时没的还是被顾承风扛回国师殿时没的,没人记得了。
他倒是有备用的,可惜全在宫里,只得让张德全找来一顶斗笠。
国君刚把斗笠戴上,安国公便坐着轮椅过来了。
张德全往院子里瞅了瞅,说道:“陛下,是安国公。”
“这么早就来给朕请安,行了,让他进来吧。”虽说国君一直与安国公不对付,可念在安国公此次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他给他一次立功的机会好了。
哪知张德全笑眯眯地拉开房门,安国公的轮椅却直接从门口过去了。
国君:“……”
张德全:“……”
安国公是来陪顾娇吃早饭的,结果却发现顾娇没醒,他于是让小厮将轮椅推回去,他一会儿再过来。
张德全看见安国公的轮椅折返,忙对国君说道:“来了来了!方才安国公一定是找错屋子了!”
国君正了正神色,尽量不让斗笠影响自己的帝王气场。
然后他就看着安国公的轮椅再次打他门前过去了……
国君气鼓鼓地看着张德全。
张德讪讪地笑了笑。
若仅仅是安国公如此倒也罢了,可接下来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醒了,竟然也没一个人过来给国君请安!
国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张德全讪笑道:“您这是微服出行,他们还不知道您住进来的事儿,都不认识您。”
他话音刚落,坐在海棠树下嗑瓜子儿的庄太后瞥了眼屋子里的国君,问一旁的小丫鬟道:“哎,你们大燕的国君是没头发么?怎么坐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