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等她想起什么,盖头被揭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迷人的脸,一如多年前的新婚之夜,那个穿着喜服、用玉如意挑开她盖头的少年。
他的脸上有了岁月沉淀的风华,但眼底的期待与欣喜并没有丝毫改变。
他含笑看着她,带着不被岁月侵蚀的纯澈与美好,当然也多了一分成熟内敛的霸道。
信阳公主一愣。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人较二十年前更多的是气质上的变化,时光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遗忘了二人,她依旧貌美如昨,他也仍清隽倜傥。
“你……”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又低头看向他手中的东西。
难怪眼熟,原来是玉如意。
她再傻,这会儿也会过意了,他方才挑开她的盖头后,完全没有任何震惊的神色,说明他知道盖头下是她。
这家伙,一路上竟是在逗她么?
她觉得这样做也不对,很想生生他的气,可她看着他一如当年的眼神,又看着他手中的玉如意,以及……不知何时被点在桌上的龙凤香烛,心头不自觉地涌上一层动容。
“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她低声问。
“你说这个啊。”萧戟笑着看了手中的玉如意,说道,“路上,快到军营的时候在镇子上停了下。”
马车停过么?
她只顾着生气,完全没在意这种细节啊!
故意让她当了一路的圣女,就是为了这些吗?
想想也对,如果当时他早说自己认出了她,那么当着龙一与珍儿的面,她脸皮薄,不可能继续戴着盖头装新娘。
本以为一切到拜完堂就结束了,那是她与龙一约定的动手时机。
到那里她已无任何更多奢求。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想到这个损招,一边惹她生气,一边又趁她不注意把龙凤香烛与玉如意都给弄来了的?
萧戟弄来的可不止是龙凤香烛与玉如意,还有曾经他们没有喝下的合卺酒。
他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她:“边关的酒不如宫廷御酒香醇,只能委屈你将就下。”
信阳公主垂眸看着酒杯里的光影:“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萧戟笑了:“你拜成那样,是生怕本侯认不出吗?”
信阳公主脸一红,想说你当年不也是那样?
二人手腕相交,仰头喝下了迟来二十余载的合卺酒。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营帐里烧起来的炭火,她的脸颊通红。
萧戟深深地凝视着她:“秦风晚,你知道合卺酒是何意吗?”
“嗯?”信阳公主冷不丁被他问得一怔。
他不指望她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喝了合卺酒,生同衾,死同裘。”
还整得挺押韵。
信阳公主讷讷:“我怎么没听说?”
他将空酒杯放回桌上,理直气壮地说:“以后就有了,史书上会记载,是本侯说的。”
信阳公主:“……”
信阳公主将酒杯放到他的杯子旁,连杯子都成双成对,就很应景。
“然后呢?”她鼓足勇气问。
萧戟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
“喝、喝了合卺酒之后……该做什么?”
“自然是该洞房的……”萧戟说着,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秦风晚,你适可而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与你喝合卺酒已是很纵容你了,你还想和本侯洞房?”
信阳公主扫过他的伤:“哦。”
萧戟皱眉道:“本侯不是不行,是在军营洞房,不合规矩。再有,你当那些人是聋子?”
习武之人耳力过人,信阳公主想到那种事的动静随时可能被人听去,也顿时没了洞房的胆子。
洗漱过后,二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的伤……”她开口。
“没事了。”他说道,“洞房不可能。”
信阳公主垂眸:“哦。”
萧戟淡淡一笑:“秦风晚,你很失望?”
“没。”信阳公主说。
她平躺在他身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萧戟道:“没有就最好,你不要半夜趁人之危。”
“我有点冷。”信阳公主说。
萧戟:“想本侯抱你就直说。”
信阳公主顶着微微泛红的脸:“你抱我。”
萧戟:“……”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眼身旁小脸红透的信阳公主,心道莫不是那酒买错了?和店家说了要酒劲儿最小的。
难道店家给了他后劲儿最大的?
信阳公主心里烧着一团火。
酒壮怂人胆,她酒量不好,充其量只比顾娇强一点,但强得不多。
一杯下肚,过往烟云走马观花在她脑子里过了个遍。
她越是想到当初的新婚之夜,越是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亏欠,也越是扼腕他们这些年遗憾错失的美好。
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
浪费一夜少一夜。
她就像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以往种种认知皆被颠覆。
萧戟不和她洞房不是在以退为进,是真没打算在这里要了她。
一是他的伤,二则是她金枝玉叶,她真心实意的第一次,他不想如此草率。
可某人今晚喝上头了,不停往他身上蹭。
他看着怀中某个不安分的女人,深吸一口气:“秦风晚,你这又是做什么?”
信阳公主的手深入他衣内:“我不干什么,就摸摸。”
萧戟:“……”
“秦风晚,你喝醉了。”他无奈地说。
他将秦风晚的手拿了出来。
信阳公主不经意间撒着娇:“我睡不着,我有点热。”
萧戟血气上涌,将她拽到自己身上,扣住她的头霸道而强势地亲吻了起来。
酒香在唇齿间交缠流连,他品尝着她的美好,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她敏感的腰肢。
但是并没有很过分的举动。
他忍住了。
不知亲吻了多久,她忽然身子一紧,大脑一片空白。
萧戟一怔。
信阳公主红着脸松开他的唇,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萧戟惊讶不已:“秦风晚,本侯只是亲了亲你,你竟然就……你竟然就……”
信阳公主羞得不行了。
是啊,只是亲亲,她怎么就……
萧戟抱着她,愣愣呢喃:“你今晚又没吃药,怎么比吃了药还敏感?”
信阳公主没脸见人了。
方才那么一下,她的酒也醒了,脑子史无前例的清醒。
而也正是因为清醒,所以她更想死一死了。
好丢脸啊……
萧戟冷静下来,认真道:“你要真想要,本侯也是可以……”
“闭嘴!”信阳公主不许他再提这件事,自他身上下来,拉过被子蒙住头,打定主意一辈子闷在里头不见人了。
萧戟却是掀开被子出去了。
信阳公主不知他为何突然离开,但以他今晚确实十分克制的种种举动来看,估摸着是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二的。
营帐外,传来了将士们集结的动静,马蹄声与盔甲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信阳公主一脸懵逼。
她不就是……那个了一下吗?
至于大半夜的练兵让她来冷静?
一刻钟后,练兵集结的声音渐渐休止,她脑子嗡嗡的,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出了什么事。
下一秒,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道披星戴月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将帘子锁上,随后大步流星地来到床边。
宽衣解带。
信阳公主听着身后淅淅索索的动静,怔怔地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洞房。”他说。
信阳公主讶异地看着他:“可你不是说……不合规矩?”
他解了腰带:“本侯就是规矩。”
“那……他们……”
“出去了。”
所以你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不是为了练兵,而是将他们全都撵出去?!
这又比让他们听见动静好多少呢?
明天整个边关都知道昭国一品武侯为了与妻子行房,把三军将士大半夜轰出军营的事了!
信阳公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
……
……
这一夜,他极尽温柔。
像对待呵护了一世的至宝,给了她所有洞房花烛的美好。
第989章 秀恩爱(信阳VS萧戟番)
却说萧铭服下了解药之后,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苏醒了。
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偌大的军营居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就离谱。
难道东夷人已经把边关给占领了?将军营的士兵全都杀光了?
总不会是将士们倾巢出动了。
古往今来不曾有过此等先例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健硕的黑影咻的闪入他营帐,将他连人带褥子扛了起来,脚底抹油,健步如飞,啾啾啾地出了军营!
是龙一。
他们也是走远了才记起来把中毒的萧铭忘在军营了。
他又回来带走萧铭。
龙萌萌不是会偷听的坏龙影卫,他的耳朵里塞了棉花的哟!
……
军营的士兵们在外游荡了整整三日才被允许回到营地,这三日里,他们回不了营地,又不能真在外头瞎转悠,于是去打劫东夷。
常璟与东夷大王子的兵力激战正酣,一股可怕的盔甲洪流势不可挡地涌来了。
常璟刚举起长剑要刺向东夷二王子,被人把剑撞掉了。
他一转身,发现是自己人。
不能发作。
常璟黑下脸来。
萧铭的毒解了,萧恩与萧泽也成功脱险,东夷人手中再也没了任何牵制昭国的手段,将士们一连多日的憋屈以及半夜被叫醒撵出军营的起床气,一股脑儿地发泄给了东夷。
东夷被打得落花流水,不日便投了降。
东夷人看着压根儿不“班师回朝”的昭国大军,心道我们都降了,该签的压榨条约也签了,咋还不走?
将士们心里苦,将士们不说。
……
萧戟受着伤,虽说吃了圣女殿的药,恢复得非常不错,可纵那什么过度,也还是有影响的。
伤口裂成啥样不说了,还感染了风寒。
信阳公主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风寒就是她传染给萧戟的。
“阿嚏!”
萧铭的营帐内,萧戟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萧铭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哥哥:“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是没开荤的小子了,怎的如此不知节制?瞧你伤的伤,病的病,不知情的还当你怎么了。”
萧戟鼻子堵了,带着重重的鼻音,显摆地说:“新婚的快乐,你不懂。”
萧铭:二十多年的新婚,呵呵!
“阿嚏!阿嚏!阿嚏!”
另一座营帐内,信阳公主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玉瑾心疼死她了,忙端过桌上的姜汤递给她:“赶紧趁热喝,发一身汗出来。”
信阳公主抬起手来,打算去接过姜汤,却发现自己连动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玉瑾扶额,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摇摇头,拿起勺子,开始一勺一勺地喂自家公主,一边喂,一边幽怨地说:“侯爷也真是的,明知公主鲜少……经人事,就该懂得节制才是。”
信阳公主垂眸喝着药,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应得有点儿心虚。
毕竟不懂节制的不是只有他。
……
边关大捷。
萧戟将东夷王放了回去,不过他自己不扛造,没几日便重病一场,尚未来得及立下传位的旨意便驾鹤西去。
东夷在继外患之后开始了内讧。
几位王子争得面红耳赤,可最后上位的结果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新王居然是东夷的圣女。
而她的王夫是来自昭国的一位权贵之子。
“好计谋啊,秦风晚。”回京城的马车上,萧戟双手抱怀,好整以暇地看着信阳公主。
谁说女子不如男的?
秦风晚是对朝政不感兴趣,不然也能做个摄政公主。
那日所有人都以为秦风晚给圣女喂下了迷药,实则不然,秦风晚明确给了圣女两个选择,一是被下药,被迫臣服于她;二是她们谈一笔交易,双方各取所需。
当听到秦风晚用一个东夷王的王位去换取与萧戟成亲的机会时,圣女觉得秦风晚疯了。
秦风晚没疯,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值得。
而她会提出这个条件,也是基于多方面的考量,圣女有野心、有能力,不论将来哪位王子继位,她都能轻松造反。
与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将圣女扶上王位,另外还有一个附加的条件——圣女需得与昭国联姻。
人选她来定。
……
萧铭苏醒后认回了自己的女儿,自此世上再无东夷小公主,只有萧家千金萧珍儿。
萧珍是要上族谱的,她与萧戟、秦风晚一道回往京城。
在临出发的前一日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萧铭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