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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知羞耻!
“宰左那边估计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划,前些日子有消息说他正在招兵买马,说是扩建府兵,实则……”封赫语气收了玩味,严肃道。
宋知砚也点点头:“他说过几日要京都述职。还没通知你吗?”
封赫摇摇头:“这不必通知。四个有封地的王爷,除了年前都要来总地汇报工作,其余四个季度正好分给了四个王爷,这回正好是宰左。”
宰左实力不容小觑,就算是封赫跟他对上,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赢他。
“到时候再说罢!御林军最近正在加紧操练,总不会出什么事。”封赫拍拍他的肩,道。
宋知砚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下,偏头看向窗外树影,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把曹茗雪给打入冷宫了?”
“谁说的?”
“来福听说的,不知是真是假。”
其实是来喜兴冲冲告诉来福,来福又在某次侍候主子洗漱的时候“无意”提起的。
第八十一章 话本
宋知砚有些奇怪,封赫嘴里对自己的喜欢有几分暂且不说,他和曹茗雪总归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给打入了冷宫。
封赫有些心虚,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她老是陷害别的妃子……就……不过我没碰过她啊!别的女人也没碰过!”
宋知砚狐疑地盯着他,显然是不信。
“是真的!我还等你啥时候接受我了,再把她们都送回去的,怎么会对人家行那种不轨之事!”
又来了又来了!
宋知砚叹了口气,说道:“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我也管不着,更不想管了。
相信他心里有分寸,总不会无缘无故把人打入冷宫。
不过……
“曹茗雪毕竟是曹丞相的女儿,这厢固然是犯了错,但冷宫那种地方……”
他还是放不下对曹老丞相家人的挂念。
封赫颇有些不情愿地啧了一声,说道:“又不是把她打入大牢了,你至于这么……你怎么不问问朕为什么那样对她?”
“为什么?”
“她给朕下药,想怀子嗣。”
“……”
宋知砚一时无言。
这一听心里自然是气愤和担忧,但一想后宫女子为了争宠手段想来是无所不用其极,也是为了自己的安身立命罢了,无可厚非。
而且若是她真的怀了龙种,倒也是美事一桩。
可一想她若是怀上了封赫的孩子,生了龙子,封赫必然会把心思更多地放在那个小皇子身上,说不定母凭子贵……
那到时候便会渐渐地把自己给忘了吧!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有些难受。
人总是贪婪的,午夜梦回,他有时候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跟他轰轰烈烈爱一场,封赫说会为自己废后宫,他知道他不是会说大话的人,说不相信那是假的。
本来以为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谁知原是心意相通两情相悦……
“没成,被来喜查出来了。”
封赫见他神情哀伤,以为是担心过了头,于是心里漾起慢慢的喜悦,压着嘴角安慰道。
宋知砚抬头朝他笑笑,说道:“没事就好。”
封赫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突然拉了下来:“朕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呢?听说最近殷家那小子一直来找你?”
宋知砚啊一声,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殷胜那个草包,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嫌弃的神情来:“他说有事务不懂,要来请教。殷丞相也总是求我多扶持着些他那个宝贝儿子,我也……”
“陛下,王爷!殷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这关于他的话头刚起,那厢殷胜便又登门拜访了。
宋知砚瞧着封赫的脸色不甚明朗,于是也不敢让他进来,生怕俩人打起来。
他刚要开口找借口回绝,封赫便帮他做了决定:
“让他进来罢!别说朕在这儿!”
来福眼神在两位主子之间转了转,接受到宋知砚应允的目光,才敢告退。
封赫哼一声,富含警告意味的眼神在他脸上留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书架后边,声音闷闷地传来:“你们聊,朕就在这儿,不出声。”
宋知砚无奈地笑了笑,拢了拢松散的长发,把旁边的外袍穿上了。
这几日殷胜确实经常来找他,理由冠冕堂皇,其实来了就是闲聊,也没什么大事。
而且近几日倒是发现宰殊莺在频繁跟他联络,宋知砚想着,或许他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宰左对自己还是不够信任。
封赫在书架后头找了个凳子,委委屈屈地坐着,长腿都伸不开。
宋知砚王府装潢简单,但这个书房却是下了大功夫的,光书架就有四五个,一排排地矗立着。
坐了一会儿浑身难受,封赫干脆站起来,收敛了气息端详起身后的书架来。
上边大部分是些四书五经之类的儒家著作,兵书好像在后边那一座上。封赫正想着要不要绕过去找本看看,眼前一摞书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书脊亮洁如新,看起来是刚放上去没多久,更旁边那些个快要翻烂的书格格不入。
他心里咦了一声,伸手抽出一本,待看清封皮上的字,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知砚在前头奇怪地喊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封赫小心翼翼地收了笑,让自己语气正常些,这才回他:“无事,想起来件好笑的事,待会儿再跟你说。”
宋知砚不疑有他,点点头看向门口。
殷胜来了。
他最近好像又吃胖了些,脸上油光满面,看起来十分倒胃口。
尤其是再配上这一脸谄媚的笑,简直让宋知砚恨不得当场把手里的砚台砸他头上。
“王爷!”他抱拳行了礼,看见宋知砚桌上摆着的字,嚯一声,倒:“王爷这字果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早就听闻您字画一绝,今日得见,果真不虚此行!”
书架后的封赫忍着笑,听他继续没完没了地拍马屁。
宋知砚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这算什么。你也忒没见识了些!”
“哦?难不成这普天之下还有人能比王爷这字更胜一筹?下官不信!”
封赫屏息等着他的回答,以为他会说自己的名字,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谁知他叹了口气,说道:“弘王的书法才是这世间一绝,可惜上次走得匆忙,居然忘了向他讨一份墨宝。”
殷胜眼神闪了闪,笑道:“这好办,您若是真心喜欢,下官这便帮您写信求一封!”
宋知砚点点头:“如此,有劳了!”
这意思是取得他的信任了。
宰左其人字写得狗爬似的,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他写得好,宋知砚文学素养极高,自是看不上。
但心里想的不重要,嘴上说的才是关键。
示好而已。
封赫在后头无声嗤笑一声,盯着手里的话本一脸玩味。
《摄政王和陛下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名字倒是暧昧,翻开里面却更是别有洞天。
作者文笔极佳,写得却是些艳情话本,这本的露骨程度简直是刷新了封赫的认知。
他不知道这种东西是怎么流通没被查的。
哦,既然出现在摄政王书架上了,那肯定是没人敢查。
第八十二章 玉佩
书架外边两人虚与委蛇聊得尴尬,书架里面封赫却正在看自己和宋知砚的同人本。
不得不说,这写的是真不错!
他粗略翻了翻,满意地揣进了怀里,想着回去再仔细拜读。
书架上还有不少这种话本,封赫左右寻觅了半天,看哪个都很满意,默默记了名字,打算回去让来喜给自己搜罗一番。
阿砚真是嘴硬心软,说着不想跟自己在一起,背地里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在看这种话本,啧啧……
他嘴角微勾,听着外边那小子终于告退离开,这才慢悠悠地从书架后边走出来。
手里还捧着个话本,是另外一本:《落花录》。
名字看着风雅,其实还是个艳情话本。
封赫笑着朝他扬扬手里的书,道:“这本诗集朕就先拿回去了,改日再还给你。”
宋知砚正纳闷什么诗集,不记得那个书架上放了诗集啊,倒是话本……
要遭!
他仔细瞧着,果真是话本。
“你打开看了?”宋知砚语气不自觉有些颤抖。
封赫起了调笑的心思,道:“还没看,名字倒是不错,估摸着内容也是风雅上乘。阿砚舍不得?”
宋知砚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道:“这个不能给你,这不是我的,明日还要还回去,你换一本罢!”
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我给你挑,别瞎乱动我的书!”
封赫见他紧张的样子就好笑,从善如流地把书放下,点点头:“还是阿砚对朕好!果真是哪哪儿都软,心也软,耳根子也软,就连……”
“行了!”宋知砚直觉他不会说什么正经话,于是连忙打断,摆摆手神情窘迫,“你在这儿不要动,我去给你拿!”
说完便心急如焚的走到他方才面对的那架书架前仔细检查起来。
放着话本的地方确实松了些,宋知砚把书抽出来数了一遍,除了被他拿出来的那本,还少了一本旁的。
那是来福昨儿个刚给自己搜罗来的,他都只看了一点儿便脸红地不敢看了,现在居然好端端地没了,难不成……
“好了吗?”封赫在外边催促道。
宋知砚应了一声,胡乱抽了两本兵书,心事重重地走出来递给他。
封赫笑着接了。
“多谢!这也快到饭点儿了,不如朕做东,请你去天香楼吃一顿好的?”
宋知砚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
对方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一脸失落。
送知砚见他这样也于心不忍,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又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中午就在王府吃吧!”
“客随主便,都听你的。”
封赫脸上满是得意,把人看得不住脸红。
这不还是有进展的嘛!王妃说得不错,还是得坚持才能看到结果。
“对了,”他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抽出个玉佩来,递给他,“这是瀚王给你的。”
宋知砚一脸奇怪:“给我的?那为何从你手中交出?”
封赫心虚不已,说道:“这不是你一直不见朕么!”
“我那是……罢罢罢!”他说自知理亏,也不好与之辩驳,问道:“你之前不是丢了块玉佩么?找到了吗?那个神棍是不是还没抓到?”
封赫点点头:“不知所踪。那老者是个厉害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寻常人想找他谈何容易。”
“也是,一块儿玉佩而已,别太纠结于此了。”
“嗯。”
来福从外边进来,说饭菜已经备好,请两位主子移驾。
封赫想牵他的手,宋知砚一愣,咬了咬嘴唇还是没躲开。
罢了罢了,只是这一会儿而已,不给他牵待会儿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疯!…
立秋一过,天气便没那么闷热了,但真正感受到秋意,还是得等到处暑。
晚间下起了雨,一直到晌午都没停,淅淅沥沥地往下落,像是哪家出阁姑娘的眼泪。
宋知砚撑了把淡青色的油纸伞,身穿了件暗绛红缎机宁绸长袍,更衬得人肤色白皙清冷至极。
天香楼一早便开了张,但这下着雨,也无甚客人,门庭冷落,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后嗑瓜子。
宋知砚收了伞进去,低声问道:“你们老板可在?”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掌柜的这才抖擞了精神,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瓜子皮碎屑,低眉顺目地迎出来,抱歉地笑笑,道:“王爷您今儿可来的不巧,石老板城外盘账去了,估摸着得晚上才能回来。”
“晚上?”宋知砚微微蹙眉,很是意外。
“哎,是,是是是!今儿可是不巧,要不然您先上座,小的这就差人给您上酒菜,边吃边等?”掌柜的搓搓手,十分惶恐。
宋知砚无意为难,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准备,语气淡漠:“既不在,那本王就先回去了。左不过这一条街的距离,等他回了,还劳烦掌柜的差人给本王递个信儿来。”
掌柜的忙不迭称是,笑眯眯地踢了身旁小伙计一脚,给他使眼色让他去帮王爷撑伞。
宋知砚点头称一声有劳,正要把伞递给他,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爷,别来无恙啊!”
是昨日晚上才到京都的弘王…
“哎呦你怎么今日来了?我这刚收完帐,腰酸背痛的,可没闲情陪你喝酒啊!”
二楼雅间里,石光霁脱下脚上被雨水浸湿的鞋袜,颇有些不乐意。
宋知砚拿起扇子照他头上来了一下,笑道:“怎么?那些个铜臭味难不成比我香?”
“这不敢这不敢!”石光霁笑着应道,“说吧,怎么啦?方才听掌柜的说你被弘王拉着去喝酒了?”
“嗯,”宋知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