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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后腿扭到了嘛,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当初冰水里都能趟过来的,曾经害被狼咬穿过脖子,现在这点小伤根本不痛不痒。
她一瘸一拐地再次爬上去,摁着狗碗看虎子的黑鼻子,虎子湿漉漉的鼻子正贴着露出来的一排空气孔努力的呼吸,她上去舔了舔,安慰道:别怕,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地方了,那时候就会有人来救你了。
虎子看着骆芸,又是心疼,又是难过,隔着空气孔蹭了蹭小狗子,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性命都是靠着小狗子在支撑,小狗子刚才摔下去那一下,听声音就很痛,他根本不相信只是轻微的扭伤,看小狗子湿漉漉的眼睛就知道,这都疼哭了。
俩犬互相凝视着,气氛一下子粘稠了起来。就在双双即将眼泪汪汪的时候,灰鹦鹉突然飞过来,落在虎子箱子的顶上,低头看着里面的虎子,说道:“我给你唱一首鼓励的歌,坚持住兄弟。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全北斗,哎嘿哎嘿唉呼嘿嘿……,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呀乌黑黑依乌呀嘿。”
骆芸:……
虎子:……
求求你了,别唱了啊啊啊啊。
灰鹦鹉唱的正是起劲儿的时候,飞机有晃动还会用翅膀掌握平衡,并且不忘给骆芸打气:“兄弟停住,胜利终将属于我们。啊突突突突……”
尼玛,又换战争片了QAQ。
骆芸后腿支撑着全部的身体体重,并且还要保持平衡,前爪根本不敢用力,一用力万一不小心把狗盆扒拉出来那就完蛋了,她没有力气第二次徒手掰开行李箱。
骆芸此时只能默默祈祷飞机千万别再遭遇气流,并且能够平平安安降落,工作人员赶紧发现它们的处境,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现在,骆芸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灰鹦鹉的鬼哭狼嚎竟然也变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
虎子呜呜咽咽发出声调来安抚她,毛团子也在给她加油鼓劲儿。
外边飞机轰轰,机舱里鹦鹉鬼号,骆芸看着空运箱里的虎子,竟然生出一点生死与共的感觉来。
它们在一起走过那么多个世界,但是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刻却并不多,而这一次,竟然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候。
仅仅是因为一些工作人员的粗心大意,造成现在的局面。
因为空运而死亡的动物并不是个例,虽然很多人在工作中都十分的小心和注意动物运输的安全,但难免遇见不尽心尽力的人,一旦遇见这种人,动物的生死真的要看命。
这一次,若没有自己,若没有灰鹦鹉,虎子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其实只要工作时候更谨慎、更负责人,这种情况就能够避免。
真希望以后的宠物空运能够更安全,更放心。
骆芸舔了舔嘴巴,对虎子说:等落了地,被解救出来后,我想吃卤牛肉了,你的卤牛肉还有多少啊。”
骆芸的声音有些抖,她浑身上下都在抖,显然已经支撑到了最后。
她想说点啥让自己都注意力不要在自己都身体上。
虎子沉稳的声音透着安定人心的作用,他说卤牛肉还有很多,它们两条犬吃十年都吃不完,不但有卤牛肉,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不但有美食,还有豪华犬舍。
虎子温柔地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生活在广阔的草原上,我们就住在豪华犬舍里,我们在里面铺上柔软的棉被,摘来几朵鲜花,你喜欢睡懒觉就睡懒觉,还可以沐浴阳光,毛晒得暖烘烘的,一定很舒服。
骆芸艰难地扯开嘴角笑道:那一定,很美好,我……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虎子:嗯,我也很期待,真希望我们下辈子能实现梦想。
骆芸哭笑不得地说:这话,咋……咋这么,像说遗言。
虎子看着骆芸,目光坚定地说:我们不会死的,你听,飞机要落地了。
当飞机落地震动,骆芸再也坚持不住,从高高的行李山上摔了下去,虎子的惊恐声传进她的耳朵,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在空中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因为她的四肢酸痛无比,后腿的伤口已经十分严重,估计肿了老大一个包。
飞机还要滑行一段时间,颠簸不可避免。骆芸毫无反抗能力的在机舱里滚来滚去,一会儿撞到别的动物的空运箱上,一会儿撞到行李山上,她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叫出声,生怕引来虎子的担心。
这时候了,挺一挺就过去了,相信工作人员发现她的时候,肯定会把她送到兽医院,航空公司也会为自己的失误负责,医药费肯定要报销的吧,要不然他们多冤啊。
当机舱门打开,骆芸听到一声惊呼声,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进来检查骆芸的情况,而那只五音不全还爱唱歌,又喜欢穿频的灰鹦鹉在一群人的尖叫下拍着翅膀飞向了蓝天。
一边飞还一边叫:“我自由啦,哦~~我自由啦~~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我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骆芸:……哦,多么熟悉的歌词呀,曾经少不更事的自己也在学校唱过好多遍,被老师罚抄写原版歌词一百遍。
第222章 美丽大方导盲犬
聒噪的灰鹦鹉
*
“我的鹦鹉呢?我就想知道我的鹦鹉在哪里; 你们要为这件事情负责任!”
男人激动的声音在机场震荡,机组人员被吼得不敢吱声——换谁也不敢吱声,这男人背后八个面目凶悍的保镖跟着。
当时在场的机组人员回想机舱门打开的瞬间; 那只突然冲出来,撞到他脸上振翅高飞向天空的大灰鸟,后悔的快要哭出来了,他当时怎么不反应灵敏点直接给它摁住呢。
骆芸被推出来的时候,正巧路过这群人身边,男人的声音震得她骨膜疼; 她往那边看过去,被围在中间的愤怒咆哮的男人带着墨镜; 挥舞着手里的拐杖; 仔细一看; 竟然是盲人专用的导盲杖。
她的伤情刻不容缓; 飞快地从那些人身边推过,一路送上车前往最近的宠物医院,明思被明一成抱在怀里紧跟在后; 小姑娘惊恐的哭声直往耳朵里钻。
到了医院; 医生一检查; 后腿问题不算大,拍了片子有骨裂情况,好在没有骨折,这种创伤恢复的要快,也没有骨折遭罪; 剩下的就是一些皮外伤。
医生拿出电推子; 毫无感情地给骆芸提了个地中海秃头,将暴露出的伤口上药包扎; 骆芸往玻璃上一看,在飞机上受尽折磨都没哭的她,瞬间泪奔了——尼玛好丑哇。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动物对自己的皮毛那么在意了,秃头真的巨丑,丑哭了。
骆芸抽噎的浑身发抖,大家还以为她是疼的呢,只有虎子知道小狗子为啥哭的这么伤心,看着伸向自己的大爪子,虎子立刻上去贴贴,无言安慰小狗子。
别哭,咱们秃头又不是第一次了。
骆芸后腿被固定起来,撤下夹板前不能落地,因为骨裂的痕迹有点深,医生怕狗子乱动真给弄断了。
出了宠物医院,秋雪成气的手抖,虽然航空公司承诺会赔偿,但妞妞受了那么多伤,是一句钱就能解决了的事吗?
秋雪成真想冲回机场大闹一场,可是看到宝贝女儿在哭,她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儿让女儿更不安,只能忍下这口气,带着一家老小前往残运会给他们定的酒店。
在酒店大厅的时候,秋雪成和明一成还担心带着两条犬能不能顺利入住,结果一进门发现,嚯,满大厅都是拉布拉多犬。
黑的、黄的、白的,啥颜色的都有,而且各个体型标准,精神劲儿十足,看模样,还特别的训练有素,每条圈身上都穿着显眼的红色小背心,上边写着三个大字:导盲犬。
他们再往狗群前头看,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年接待他们的训犬员郎英。
秋雪成一家赶紧过去跟郎英打招呼,郎英见到他们确很意外,因为据他所知,明思已经被淘汰了,然而当他看到旁边跟着的妞妞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严肃地看向秋雪成一家,服务家庭虐待导盲犬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有些喜欢虐待动物或者暴力倾向的人,会对服务的导盲犬拳打脚踢,导致导盲犬造成身心伤害,甚至换上抑郁症彻底断送服务生涯。
再看妞妞,后腿断了(大雾),头顶受伤,前爪毛发上有血迹,眼角还渗出血丝,一看就伤得不轻。
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人郎英见过好几个,这种人会被终身剥夺导盲犬申请权。
秋雪成两口子见郎英黑下脸来,还老往妞妞伤口处瞅,就知道肯定是误会了,忙将飞机上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郎英听罢,脸色也没好多少,这次却不是对着秋雪成两口子,而是对航空公司的不满。
他们基地的犬这次也是坐飞机过来的,航空公司直接派了专机免费接送,导盲犬被装进空运箱,由机组人员送上飞机,因为箱子很大,每个箱子沾两个座位,再由基地工作人员看管,确保飞行中的安全,如此看来,带着宠物进入经济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之前国内有一条航线为宠主提供宠物进客舱的服务,只要制服宠物占座的机票钱就可以带着宠物成功等级,主人还可以在旁边陪伴,这个飞机接待的也都是有相同需求的客人,飞行过程中十分和谐。
若是国内多多开放这样的抗线,相信会有不少宠主愿意支付这笔费用来确保爱宠飞行时的安全。
也许妞妞就不会受伤了。
在秋雪成一家和郎英叙旧时,狗子们也在晃着尾巴叙叙旧,骆芸离开基地一年多,基地里都换了一批新面孔,但是这些小家伙来到基地的时候,骆芸还没走呢,所以有不少认识的。
这些后辈们围在骆芸和虎子身边,一个个嗅着它们身上的味道来确定身份,还有些狗子转到身后要嗅它们的屁股。
骆芸立刻夹起尾巴,而虎子也当街一坐——曾经习以为的行为现在感觉好羞耻啊。
这种明显的拒绝,导盲犬们已经习惯了,跟着妞妞姐姐玩耍的时候,你可以扑到它身上玩耍,但绝对不能去跟它闻屁股社交。它不会闻你的屁股,也不会让你闻它的屁股,可是妞妞姐却又特别温柔,也喜欢照顾它们,每次都用爪子仔细的梳理它们的毛发,一点都不像是个社恐。
骆芸那哪里是帮它们梳毛,她纯粹就是看小幼犬们可爱,挨个撸了一遍罢了。
一条黑色的导盲犬难过地看着骆芸的头顶说:妞妞姐,你是生病了吗?都秃头了。
本来遇见它们挺开心的骆芸:……
骆芸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头,怒气冲冲道:谁让你对着女孩子说秃头的,女孩子的头永不会秃!
小黑委屈巴巴地看着骆芸,小小声地辩解:秃头是病,得治。
骆芸:……
骆芸好气哦,明明她的后腿也受伤了,它们看不到,却只注意自己的头。
虎子也被一群导盲犬围观,它们仰着头好奇地看着这条高大的狗子,纷纷惊讶居然有狗子能长得这么高大,齐齐跑去问骆芸这是谁,骆芸往虎子身上一靠,洋洋得意地给后辈们介绍:来,都过来叫姐夫!
秋雪成办完入住手续后,就带着骆芸和虎子离开,它们与导盲犬们挥尾巴道别,导盲犬们依依不舍,骆芸和虎子却半点不见难过,大家都住在一个酒店里,总会再碰面的,没毕业的狗子就是黏人,还是不够稳重哇。
大会主办方给明思一家订的是家庭套间,外边有个小的会客厅,这里成了骆芸和虎子住的地方,秋雪成一边看房子一边惊叹道:“这地段的酒店不便宜,主办方怎么给咱们定了这么好的房间?这得多少钱啊。”
明一成笑道:“也许跟莫恩德他们家一样,也是赞助的。就算不是,他们应该能拿到折扣价,也说不定。”
秋雪成点点头,她去卫生间打湿毛巾,出来给明思擦擦她被鼻涕眼泪弄脏的小脸,小姑娘现在情绪还不太稳定,一直握着骆芸的爪子,她想摸摸骆芸的伤口,可又不敢,只能不停掉眼泪。
秋雪成见着心疼,哄了会儿女儿就让她赶紧上床好好休息,一个小时的飞行旅途对小孩子来说也够累的了,比赛还有两天,他们可以趁此机会在附近溜达溜达。
当天晚上,他们仨口人吃了卤煮还有京城地道的驴打滚,明思情绪也缓过来了,吵着明天要喝豆汁。
骆芸一脸反胃,曾经她出差的时候喝过这玩意,哎哟那个难喝,差点没给她喝吐了,有人爱它如痴如醉,骆芸自问是享受不了的人。
如今听到明思要喝豆汁,她多想劝住孩子:别犯傻,你会后悔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秋雪成叫了早餐外卖,明思喝了一口特意为她点的豆汁,然后吐了,狂干三大口水都冲不走那味儿。
骆芸笑得腿抽抽,对虎子说:看到没,这就是豆汁的杀伤力。
虎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