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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席像是听不出挖苦,兴奋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研学的事,你俩一间,我和丞哥也一间,咱住隔壁吧。”
郑笙:“房间是老师安排,又不是你说隔壁就隔壁。”
时见鹿直接懒得搭理:“去看分班表吧。”
郑笙:“我才想起,我们应该都不是一个班了吧,你和段奕丞肯定是理科班,到时候研学也是一个班一个班的安排房间,你们怎么住我们隔壁啊。”
“那可不见得,好多人高一去了高二就不去了,谁知道整个高二会有几个人去,再说这次是四校联合研学,肯定是按学校安排房间,你们在文一,我俩在理一,隔得也很近啊。”
顾席看向时见鹿:“妹妹,就让咱住你隔壁呗。”
时见鹿和段奕丞、周珩、严知、周林林一起长大,其中严知和周林林都在初中就去了国外留学,段奕丞和周珩则和她一起升入附中初中部。
周珩性格阳光,又比时见鹿和段奕丞都大,平时就将他们当亲兄妹看,时常叫时见鹿“妹妹”,顾席听了觉得自己也比时见鹿大,就这么跟着叫了。
上一世,时见鹿和顾席关系不错。
即使是后来她和段奕丞闹得很僵,顾席也一直在中间周旋讲和,包括上一世那些若有若无的孤立和霸凌,顾席也一直站在她这边。
所以时见鹿能无视段奕丞,但没法无视他。
“到时候看学校安排吧。”
顾席点头:“有你这句话就行。”
时见鹿刚从他这句话里听出点不妙,段奕丞与她擦肩而过,淡淡道:“加件衣服。”
她愣了下,反应了几秒,脸骤然红了起来。
今天是她来月经的日子!
这段时间太忙,她直接忘记了这回事,要不是段奕丞提醒……
时见鹿赶紧拉上郑笙:“陪我去买个卫生巾。”
郑苼后知后觉:“我就说段神刚才为什么让你加衣服。”
两人从小卖铺出来,也差不多到了早自习时间。
文理分科之后,文科班全部搬到了四楼,理科班在三楼,文科1班和理科一班旁边就是楼梯,是上下楼的距离。
两人一路走上去,碰到了不少同班同学,到了三楼见时见鹿还往楼上走。
有人惊愕道:“你选的文科?”
时见鹿笑着点点头,挥了下手:“拜拜。”
那人惊得快步跑进教室:“时见鹿竟然选了文科!”
“我知道啊,国庆班群里发分班表你没看啊?”
“啊?真的假的?我只看了我自己,时见鹿这么可能学文啊?”
“我也不知道!”
楼下一片惊讶,时见鹿已经找到了新班级的新位置。
不但郑笙就在边上,还远离了阮棉那制造是非的源头,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文科一班里,除了盛清和郑苼,其他原来一班的同学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二班的,看见时见鹿进来,不少人也惊讶地窃窃私语。
还有人直接问:“女神,你怎么来文科班了?”
时见鹿难得玩笑道:“我们学校三年没出文科状元了,我得打破这个诅咒。”
这话一出,一节课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附中,就连来上课的老师,看像时见鹿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欣慰。
没人觉得她大放厥词,她有说出这句话的底气。
高二虽然分科,但九门学科该上还是得上。
第三节语文课下课后,班主任给他们介绍了新来的老师。
“这是楚老师,你们这个学期的化学老师。”
楚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大家好,我姓楚,叫楚榭。”
楚榭一副金丝边眼镜,相貌斯文,笑容温和,引起不少讨论声。
郑笙也小声道:“这个楚老师长得还可以诶,你觉得呢?”
时见鹿安安静静看着他的微笑的脸,渐渐将这张脸与上一世泼她硫酸以及最后开车撞向他的那张脸重叠起来。
“我觉得又丑又虚伪。”
她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太大起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几个人都惊愕地转过头来,显然没想到时见鹿会对新来的老师表露出如此敌意的态度,更没想到她丝毫不打算掩饰,当着人面就说了出来。
有人不太舒服地皱眉:“时见鹿,我知道你成绩好,但是也不能对刚来的老师这么没礼貌吧。”
时见鹿:“那我应该说出违心话吗?”
“你……”那人噎了一下,“你第一次见人面就下定论,你不觉得自己很偏颇吗?”
“不觉得。”
时见鹿语气一直很淡,在加上她漂亮得没几分烟火气的脸,实在有几分冷冰冰的气人。
两人说话时,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转移到这边。
台上的楚榭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笑容很是亲和:“那边的同学在说什么。”
那同学看了眼时见鹿,虽然生气,也没打算告状。
倒是时见鹿:“我们在讨论楚老师你的长相。”
楚榭像是很感兴趣:“是吗,你们怎么说的呢?”
时见鹿:“有人说你长得很好看,我觉得不但难看,还很虚伪。”
楚榭表情一僵,眼底火光闪烁:“议论他人的外貌可不是有家教的行为,两位同学以后都不要这样了。”
时见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楚榭刚要勾起嘴角,就听到她下一句道:“但是议论一个畜生,好像无关家教。”
“时见鹿。”说话的是语文老师。
时见鹿站了起来,“贺老师,我要举报,这位楚榭老师在曾经任职的学校曾猥亵骚扰多打13个女生,更有一个女生因他毁容,我绝对不允许这样一个人渣当我的老师。”
“卧槽?——我、我我要说什么来着?”
“真的还是假的?时见鹿不可能乱说吧?”
“她怎么知道的?”
楚榭脸上的笑容再难维持:“这位同学,你知道污蔑诽谤要负刑事责任吗?”
时见鹿不闪不避直视他的眼睛:“我家里开了律师事务所,我想我比你更懂法。”
“那你说我猥亵学生,应该要有证据吧,证据呢?还有你说我猥亵了学生,哪些学生?在哪里?都叫什么名字?”
楚榭表情彻底冷了下来,阴恻恻的看着时见鹿:“时同学,你家里既然有人开律师事务所,就该知道谁主张谁举证,你拿不出证据,就是诽谤!”
话音刚落,警车声划破校园的寂静。
窗边的同学精神一振,马上趴过去看。
“那警察不会是来抓楚老师的吧?”
这时候已经下课,其他同学也纷纷挤到了窗边,看见警车里下来几个警察往教学楼里走,有人蹦起来有人喃喃:
“卧槽卧槽卧槽!我除了卧槽已经无话可说!”
时见鹿看着表情大变的楚榭,露出浅淡却不达眼底的笑容:“我说了,我比你懂法。”
第31章 第 31 章
◎31◎
31
楚榭刚来学校报道就被带走这件事; 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只是同学八卦,就连老师和年级主任,甚至校长都找到了时见鹿了解情况。
时见鹿也很无奈。
她重生之后就在找楚榭; 可因为楚榭之前不在北城任教,半个月前才找到他。
但只是找到他还不行,还需要搜集他的罪证,时见鹿本身学业就重,计划里还有许多紧急的事要做; 再加上上一世楚榭下个学期才来附中任职,她也就对这件事不太上心。
谁想到三天前她找去盯着楚榭; 同时搜集证据的人告诉她; 楚榭已经离校,并且即将来北城附中任教。
她才意识到这一世与上一世已经有许多事都不同了。
只有三天时间,不仅需要她的人紧锣密鼓地搜集整理证据并提交给警方,还需要警方那边安排跨省办案以及提前申请批准逮捕。
好在一切顺利。
刚从办公室出来; 时见鹿就被阮棉堵住了。
阮棉直勾勾地盯着她,伪装的娇软已经不见; 眼底满是审视与忌惮,像是想通过她看透什么:“时见鹿,楚老师之前根本不在北城任教,你怎么会知道楚老师之前做过什么?”
脑海里,她一遍又一遍偏执地问着依旧还在休眠的系统:【时见鹿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也重生了。】
这个疑问,从楚榭被抓走那一刻起; 就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
自从时见鹿被洪骅的球砸到之后; 就一改之前高高在上不与她计较的态度; 反常地睚眦必报起来。
起初她只当时见鹿是被球砸了生气才这样。
可随着她想做的事情一件件失败; 而且每件事都有时见鹿参与之后; 阮棉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尤其是今天楚榭被抓。
时见鹿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楚榭!
楚榭也从来没有来过北城,时见鹿为什么会知道他?又为什么会提前报警抓他?
除了重生,阮棉根本想不到其他。
上一世,她没有转学到附中,但她在六中也听说过楚榭猥亵女学生的案件,但那时候已经高三了,而且是楚榭长期猥亵某个女生,导致那个女生跳楼,这件事才爆出来。
附中的名声也因此一落千丈。
当时阮棉只将这当做普通新闻,毕竟和她的生活毫不相关。
可重生之后,看到类似的新闻,她突然就有了想法。
她重生在十四岁,这个时候她和妈妈还在老家青城,楚榭也恰好她就读的私立中学高中部当化学老师。
她和楚榭的认识是一场精心策划。
也是阮棉第一次谨慎仔细的算计别人。
结果很成功。
通过上一世的新闻,她很清楚楚榭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楚榭也轻而易举上了勾。
从初二到高二,整整三年时间,她一直吊着楚榭,多恶心都忍耐着,就是为了这场戏最高。潮的那一幕。
可她没有想到,幕布刚刚拉开,就被她设计划中的另一个主角砸了场子。
砸得她头晕眼花,更砸得她震耳发聩。
除了时见鹿也重生了这个理由,阮棉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能让时见鹿提前知道楚榭做过那些事。
时见鹿不知道阮棉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表情格外偏执,透着几分神经质。
“我怎么知道的关你什么事。”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时见鹿对阮棉都只有憎恶,没有恐惧。
即使她此刻再不正常,时见鹿也能轻描淡写地将她往边上一拨,自己离开。
“你站住!”阮棉哪里肯放时见鹿离开,“你之前就知道楚榭有问题吧,那你为什么还让他来报道,你这是故意影响附中的名誉!”
走廊上人不少,两人同时出现时,就有不少人有意无意朝那边瞥去。
新来的化学老师刚来就被抓走的事情,整个附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无人不想知道真相。
大家看似在聊天看风景,实则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偷听两人说话。
此刻听到阮棉的质问,有人不禁悄悄看了过去。
就见时见鹿很是厌恶地挡开了阮棉碰到她的手臂,像是想从口袋里找什么东西,没找到之后,本就不耐的一张脸更是冷若冰霜。
就在此时,一包湿巾纸递到了时见鹿面前。
有人低呼:“段神来了!”
有人兴奋:“这下有好戏看了!”
还有人打赌:“你们说段神帮谁?”
时见鹿看着来人,迟疑两秒,还是接过了湿纸巾,抽出几张用力擦了擦被阮棉碰到的皮肤,直到白皙的皮肤都微微发红,才停手。
“晦气。”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声音毫不掩饰嫌弃。
阮棉一张脸发红又发白,泪眼盈盈地看向段奕丞。
有人兴奋低语:“来了来了。”
段奕丞却根本没看阮棉一眼,将剩下的湿纸巾放进另一个手提着的牛皮纸袋里,又将整个袋子递给了时见鹿。
时见鹿避开他:“干嘛。”
段奕丞语气也没多少温度:“拿着。”
时见鹿:“湿纸巾的钱我会转你。”
段奕丞冷笑一声:“我缺你这点钱?”
“他们是在吵架吧?”
“冷战吧?我之前就听说他俩为了阮棉冷战了。”
“可是段奕丞过来看过阮棉一眼吗?说这个,有点牵强吧?”
不只是围观的人看不懂,时见鹿也不知道他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但她早就习惯了他前后矛盾的行为,也懒得再去猜他的心思。
时见鹿:“那就算了,让开。”
办公室在一班教室走廊的另一端,也紧挨着楼梯口,此时段奕丞站在楼梯口正中央,高大的少年懒洋洋站着,看起来丝毫没有让开的打算。
时见鹿眯了眯眼睛,绕过他就想上楼。
她刚挪动一步,段奕丞就像是胳膊酸了,伸了伸手臂。
她朝另一边走,段奕丞就活动肩膀,同时手里那牛皮纸袋也跟着晃动,直接挡了小半边路。
时见鹿来了脾气,一巴掌拍在他挡路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