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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看看酒席,都是些硬菜,喝酒的菜。
除了老三老九,该来的看看都来了吧诶,差一个。老二。
大哥还在问呢,老二爱凑热闹,今儿怎么不积极了
又看看廊上翘着腿坐着玩手机的老八,笑起来:小步也越发沉静了,手机里有个啥,一天到晚离不开
关漫抬头看一眼小步,知道这几天小步心里不舒服,
自看了冬灰的处境。小步是由心心疼,可又力不从心,想帮帮不上呀,小步也知道这些“表面的艰苦”根源在哪里,不是说他去给她送去暖和的被褥,让全校开放暖气就解决得了的于是小步心中闷郁,自然脾气也不好。
然而关漫并不知道,今儿白天可发生了大事的,这才直接造成眼下长空的“迟到”,且导致立即接下来的冲突
二哥来了,
脸色一看就不是很好,
挺着面儿,还是跟诸位兄弟见了礼,给关漫祝了生,
又是大哥笑着说。你最是个饭局积极的,怎么今儿倒来个姗姗来迟,
长空还忍着的,嗯,有事。
大哥又一手虚扶着老二的背,抬手招呼亭台廊上坐着的小步:八弟,你二哥来了怎么也不下来打个招呼
事后,关漫想起这一刻“大哥的活跃”,心中冷笑,老大眼线密布。却都是些不中用的,不过哪个和哪个真针尖对麦芒了,那是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了他,所以,这会儿,他专门挑事儿呢
老二看过去,
谁都见到他眼里的阴沉密布了,
小步倒是无动于衷,看都不看下边儿一眼。
当时声咽和关漫都还不清楚白天发生的事,小步也没提起,
互相看了一眼,已有默契,知道肯定招老二了,且,惹事儿不小,要不长空连脸面上的隐忍都不讲了,这可是在宫里
却还是没想到,老二这会儿是真忍不了了,
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老二突然冲上去,照着小步就踹过去一脚,
“混账犊子你不知道那是你二嫂的车她要真在车上怎么办活活被你烧死”石榴裙下
第4章99
这事儿从头扒。
得意识到这一点:萧小步,无论在孟冬灰面前把姿态放得如何低,转过头来,面对其它,他的个性照样不好相与到底他是龙子龙孙,且,从小张扬,再一个,元首或多或少有些偏爱,养成的骄纵跋扈,自然在所难免。
他心头一不如意,能把谁放在眼里别说二嫂,就是他这正经二哥,又如何你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招惹了他,就别怪他六亲不认混来了。
还是为他那出大戏。
大戏除了场面,角儿更是不可或缺的大要素,
小步选了出弹词,这得在老生里选出精粹来,
都说陶远庭的弹词好,可听过唱片,确实是好,小步觉着存在这样几个问题:一是字音确实“怯”,带苍北的口音;二是劲头不好找,水嗽太多。感觉不细致。小步一些精通玩乐的门人也是说,像北边的陶远庭这样都是戏工,清工着实继承少。还说,原来的精角儿韩世章之所以好,就在于进京后,结交吴梅等人,纠正了口音字韵,一归于雅正。可见,陶远庭的东西确实是好,但是从审美情趣上讲,乡土气太浓。推想洪升作词,倩人制曲时,心中认可的,亦未必是这种风味吧所以小步觅这个老生可费了些周章呢。
哎,这昆曲老生,北边的怯,南边的苦。南方那些老先生,那嗓子一个个都跟麒派似的。老侯爷的还好,少侯爷嗓子虽好,但就是音色太左,不像个老生味。
小步真是听了不少,
王正莱余韵哀江南套老生声口非常好听,但终觉秀气有余,古朴苍凉不足。
张世衬的味道好,但发声很不科学。
至于计镇华,更是自郐以下了。
最要命的是,昆曲的资料太少,传人太少,致使现在就没有像京剧出现老谭、汪、孙、余、马、言、高这些着名须生一样,出现一个从发声到口法都值得学习的榜样来。
听到最后,小步终于勉强选出来杨乃捧这么个啥都适中的声口来,这样说吧,小步求的就是个保险,他琢磨着冬灰要真是个懂行的老票友,到时候一发声。不至于叫冬灰听出不如意来
八爷家这精致的堂会,杨乃捧敢不全力以赴应场么,非常重视,抓紧着时间排练曲目。
可近几天杨乃捧也遇着难事了,
你知道再大的腕儿。江湖行走再风光,还是不及归飨官方团体,
杨乃捧确实有个大心愿就是进总策文工团,你知道,这首先需要他入军籍。
杨乃捧如此上心老八家的堂会,长着心思往这方面找机会呢,
没想,不等八爷家这边给契机,又一个好时机找上了门,
听说二帅萧长空夫人的舅姥爷做寿。也是热热闹闹包厅的堂会,找到了他。对方干脆,直接允诺,唱得好,立马解决军籍问题
说起来,这倒真不是小步小气,压根儿八爷就想不到这上面来能被八帅府选中,本就是无上荣光了,还谈什么条件
所以杨乃捧也是纠结,
八爷这边儿。是不敢不去,
舅姥爷那头,到底隔着多层,推是推得掉的,可还是不舍。近在眼前的军籍
今儿,事儿就来了,
舅姥爷那边来接人了,说是去彩个排,那边也是大场面呢,
巧上赶巧,
八爷这头也来接,说戏台子才搭好,您去走个场,哪里不如意。还可以立即改。
这不就两路人马来了个“额碰额”撞上了
舅姥爷那边也是太横,仗着老二到底比老八年长一大截,好似岁月真就是利器,多活这么些年势力就该比你更盛,且不好说好商量啊。非要把杨乃捧带走
小步的人是吃这套的么
堵了路,
对方更盛气凌人,吵嚷,二帅夫人的车也敢堵
堵
小步这些时就专心这件事儿上呢,
立即得了信儿,
小步电话里就一个意思:遇鬼杀鬼,遇佛,照弑无误
于是,
何止堵了,
封了路,
把那边来的车团围,
全烧了个精光
说起来,全是下面人所为,
小步一整天在他六哥这边,
长空其实也不知情,他一早儿还在262防区巡视呢,
都是他老婆舅姥爷那边不得了的贵戚们,仗势都忘了谁是谁了以为把二帅夫人的车开出来就狐假虎威天神下凡了,谁都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加之对方看上去确实都是斯文文人既然是来请角儿,小步的管家安排的着实是些懂风雅的门客去请,没一点八爷家的影子,就叫这帮仗势欺人的以为只是打着八帅的旗号,更好压制一把了
哪知,真是八爷的人
且,来势这样霸悍汹汹
吓得屁滚尿流的同时,当然也不得服气呀,
捅到老二这里,
好吧,说说长空真正介意的是哪一点吧,
小步混,这是他的个亲兄弟他不知道呀
烧车啥的,这都不是长空会介怀的,
长空心中隐恨的是,
小步这么重视一个戏子。关键还是重视他这场大戏,
而这场大戏的背后又是为何如今谁心里没数儿,不就是老六这边为拉拢成昭朝
长空憋屈呀,
老子这么费尽心思去接你,讨好你,结果,你这头萝卜青菜一样啥反应没有
好,
这才听说原来你爱看戏,
真他妈晦气,摆明老子用错法儿了撒,又叫老六他们得了先机你说如何叫长空不怄
所以,这一脚也是长空撒这口闷气呢,
这一脚,
小步倒生受着了
到底是烧了他二嫂的车,受着了。
可小步这不冷不热生受着的模样。更惹怒了长空,什么意思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长空也是气急,又要张去一脚,
这时候,关漫上来把小步往后一拽,拉到了身后,站在了弟弟身前,长空见状也及时收住了脚,
关漫微笑,
没回头。却是先对身后的弟弟说,淡淡开口,
“小步,杨乃捧算个什么角儿,确实只适合给老人家唱悼词。成全那老爷子吧。韩世章老先生,已经联系好,保管给你个满堂彩。”真正儿关漫口中至毒与蜜剑同在
就这么会儿功夫,关漫知道大致始末,就立即抛出这大个惊喜
韩世章,老生鼻祖,息戏多年,他老人家若真能重回舞台哇,这绝对算得上震动整个文艺界的大事件
同时,如何歹毒,
唱悼词是的,老生里确常有悼词的部分,
但是,他这话儿里,谁听不出来,就是给那舅姥爷送终的意思啊
可想,
长空此时已经被激怒到何种程度石榴裙下
第4章100
既然已经撕破脸,长空与其还装,不如骂痛快了,
安静极了,就听见长空的谩骂,“你他妈懂个屁戏不就为了附庸风雅,讨好谁谁谁吗”
都听着,
老大是似笑非笑,隔岸观虎斗,
老四轻蹙着眉头。实在觉得不好,
老五听得有滋有味,二哥跳起来骂更好了,
关漫干脆坐下来看着他骂,
小八继续低头看手机,
老六扭头看着这静静的太极茉湖,其实,都知道,老二这一口一声骂的,就是他萧声咽
“元首,”
闹成这样,底下人自然更是噤声不敢言好在元首终于来了,宫里的人都有这个伶俐劲儿,远远望见元首一行往这边来,喊大声点。给众位爷提个醒儿。
这一走近才看见,原来真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在侧,正是成昭朝。
儿子们骂的、冷眼看的、瞧热闹的、心不在焉的、心思深沉的统统这时候都立侍左右,
元首该听到的还是都听到了,
两手背后。人人看了一眼,
声音不大,“吵够了”
没人敢应答的,
元首抬起一手指了指他闹心的小八,“你真把你二嫂的车烧了”
小步倒嘻笑了起来,“我刚儿不生受了二哥一脚吗,他您儿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要还不够,今儿我跟二哥回去,再受二嫂一脚成不。哎哟,今天都是我的错,给七哥生日添堵,也叫二哥生了这大的气。在此,我向二位哥哥真心赔礼,一会儿都在酒里。”
混账犊子吧,他这一说,氛围全变了,
小步不由他老子先骂他,首先走到他二哥跟前,好好给长空鞠了一躬,“我定给二嫂换辆更称心如意的,二哥,您就看佛面上,饶了我吧。”
长空心里闹得啊好你个萧小步,如今你变脸也比夜叉快了可还能怎样,他们油滑,他要再犟着,就真是不懂事了。
长空态度也放缓和下来,抬起手还是看得出手抬得有些不情愿的。拍了拍小步的肩头,“混小子,可让着你二哥些吧,如今我这年岁哪跟你折腾得起。”
气氛算彻底松弛下来,
长空又面向元首。一副自责,“我也是浮躁了。”
看着这各个儿心眼比筛子窟窿眼儿多的儿子们元首心下也是直叹气,是福也是祸呀,
回头看了眼成昭朝,一手还背后,指了指这一众孽障,“都长大了,不由你心了。”
成昭朝身着及膝中长黑色大衣,照样还是围着深灰围巾,儒帅沉雅。笑笑。“要都还由着您,您更操心,总归各有各的个性好。”
元首也只有笑着摇摇头。直至元首这一笑,此时,才真正又回到该有的“祥和”上来,
“关漫,今天为你庆生,是不是该你,把客人们都请上座。”元首说,语意自有一番疼爱。好似小时候,儿子的每一个礼数成长,父亲都是这么手把手教的呀
关漫稳雅一点头,落落大方,“是。”
先为元首拉开了座位。“父亲,请。”
然后,成昭朝,“成叔儿,请。”
既然是家宴。一律按辈分喊。
接着,就是自己的哥哥弟弟,
落座,开席后,关漫也是主导招呼,席间有笑语,有品评,一派和意融融。
其实,
别看关漫面上招呼得宜,
心里,是牵挂在小步那儿的,
小步刚儿变脸这么快,真的,连关漫都想不到的
或许,碍于场面,小步不得不收敛,
可,
不是这么个收敛法儿,
小步也万不是这个性格,
说是一下就放低姿态到这个地步,纵是逢场作戏,小步也低头低不了这么下是的,关漫也纳闷,小步这是怎么了一开始,还以为他真是做戏。晃过元首过问就放下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