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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看易翘来,开门见山,真性情你来我往,
蒙泪也不掖藏、不搞虚头巴脑花架子,也真性情地你往我来,
这其实都是一种“怕”,
强势的男人都怕“真仇人见面”,勾出来的都是“真”,自己都无以承担
易翘轻靠桌边,
脚踝交叠,
看似轻松,
抬眼望向蒙泪的视线却晦漠难懂,
易翘想过,
他对蒙泪说这句话时,应该是带着笑容的,至少是一抹胜利之色,
但是,
真至如此,
他完全笑不出来,
甚至,隐隐带着苦痛,
“我刚才去见过赵小枣,彼此都有好感,她留下来看能不能发展发展,也算给彼此一个机会。”
这样的答案
别说蒙泪错愕,
就算一旁仿若置身事外的千岁都有点惊成渣
“放屁”
真性情嘛,所以说强强怒意上相撞,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可怕之处”,
易翘这是将“玩笑”开到了新高度,
而蒙泪也不淡定了,轻声一句“放屁”脱口而出,是他平常的“战士平朴”范儿么
但这一句“放屁”倒有些“活跃”了氛围,
易翘恢复谑气,
更放松靠坐桌边,
“放出来的屁可还真收不回来了,你说确实见鬼啊,我易翘从小到大没见几个女的顺眼,啧,一看这小姑娘就顺眼了,过了几招,她服我功夫比她好,愿意留下来学几招,你作为后爹的,不能拦这个自由吧。”
这下轮到蒙泪真脸沉了,
赵小枣是从小酷爱武术,易翘这话还假不了
“我得见见小枣。”无论如何,蒙泪得求证吧,
易翘轻一起身,稍一点头,
“请。”
千岁一直望着他,
易翘出来时回头狠狠看了他一眼,
“千岁爷还叫我亲自送不成”
千岁微笑,
“不送了,您玩好就好。”
易翘心里恨得咬牙,所以说,永远的真仇人真对手,只有韩千岁。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石榴裙下
第5章
一看,赵小枣就不把齐蒙泪当家人,漠视得厉害。
易翘这时候心里才舒展一点,起码用的这颗棋子儿跟齐蒙泪不一条心。
嗯,易翘这话不假,“从小到大没见过几个女的顺眼”,一生里,“最不顺眼”的已经被他见着了,成了癌,想想余生,怎么可能还有“顺眼”的显然,他想把赵小枣控制住是有目的的。
说来还真是有几分运命当道,
易翘来河广这么迟并非故意想在韩千岁和齐蒙泪跟前耍威风,
确实有事耽搁,
且,直接影响决策。
直升机一落地,易翘是不耽误地准备直接驱车往军营而来,
却,
为一人停住了步伐,
“老祥”
一个普通老卫兵疾步走上前来,他还未开口,易翘已经主动站住喊出了他的名字,
“少主。”
这是家里府兵对他的称呼,老兵恭敬向他行了个军礼。
是的,老祥是叔儿身边的老人了,几十年的老炊事兵,原来叔儿上前线必带着他,不光他菜做的合叔儿口,关键人老实手巧,再艰苦的环境也能做出一碗饱肚子的羹来。
叔儿走后,老祥也请愿到这河广兵营,他儿孙都在这里服役,想离家人近些,易翘肯定同意,给老人家安排好了很好的去处。
“好久不见,您老这里呆着还舒坦。”易翘笑着招呼老人,
老人一手扶着易翘手肘一手往旁举着,示意一旁说话,易翘跟着他走到一边,
一停步,老人就抢口而出,似着急,
“少主,这风大,拦着您这里说话实属不该,但是,不赶紧跟您亲口说了,我这心里更觉对不住老易爷了。”
“没事,您慢讲,”易翘十分体恤,变成他扶着老人手肘,亲拍了拍,安抚,
“您可能觉着滑稽荒唐,可我不敢慢怠,老几天前儿,老易爷就给我托梦了,说这几天会捉来个女孩儿,要我务必提醒您,别伤害她,她身上有救子牛的东西”
易翘愣那儿,
心中一跳一跳的
真是癌不是,
哪怕这样不经意冒出来她的名字,心中,如鼓重击,防不胜防
随即,
易翘扶着老人的手轻松开,
眼眸微眯,
“您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
“少主”老人突然面向他恨不能给他鞠躬样儿,“我哪儿敢拿这话儿开玩笑一开始我也不信,只当老易主这么走了心里难过的感受还没完全消退,想念他呗,但是,今儿军营里闹这么大,都听说跟张团捉回来一个女孩儿有关少主,我跟随老易主战火里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一些邪神邪鬼本也不信,但是这桩儿,不敢瞒呐”
老人眼睛通红,说得每个字都真情意切易翘缓和了神色,手再次握上他的手肘,“好,我信您,您也别着急,鬼神之说多数都在一个巧字上,许也是咱都太想念叔儿,潜意识里造了些意向。您放心,我会斟酌着办,您的心意我收到了。”
老人点点头,低下头,是在悄悄抹泪
易翘由此改变了路线,并未急于直接去见韩千岁和齐蒙泪。
他说是信老人,可由心说,也明白这可能真是老人太怀念叔儿哎,看看到底是常年在叔儿身边的人,都知道子牛是叔儿的命呐,怀念叔儿都能捎上她
不过,易翘还是保持应有的警惕,
这不,先来立即调查了下具体情况,也不排除查阅了下老人及其周围人的近期行踪,确认这事儿里确实没有猫腻这下,易翘可得认真盘算一下了,且不说,这“梦不梦”的几分邪乎,几分凑巧,几分虚幻,既然有了这个说法,易翘是绝不会轻视了,女孩儿到底对子牛影响有没有易翘心稍有些乱的就在此,癌啊,真的说不管就真不管了
也会了会这个赵小枣,
易翘直言不讳,“我不能放你走,你和我的部下有了恩怨,不解决清楚放过谁都不是我的性格。”
赵小枣也似首次见到他的,打量了他老半天,
最后有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性,
“听说你拳脚功夫不错,有时间咱们切磋切磋。”
易翘好笑,看来坊间传赵晓棠的独生女生下来就送去了武当山习武,也不是太没谱儿
回到此时,
再见赵小枣对齐蒙泪的态度,
漠视,不屑,
想来“子女”和“二妈”的关系就不会好,何况这个“和二妈关联的后爹”不过,这只会叫易翘舒些心来,就像一开始所说,他们不是一条心,总比他们真是一家亲要好
好咧,
看看这桩“绑架案”最后的结局吧,
三个混蛋“另类联手”,各取所需,彻底是把东东坑了
有背景的“妖精”要么被“领回去”了,譬如张来,易翘肯定是保下来了,“在墨州伏法”,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要么被“灵活安置”了,譬如赵小枣,两位权臣亲往而来相保,也取得了易翘的“认同”,没伤一分毛发。
可这案子得面上说得过去呀,毕竟动用了军律庭,惊动了京里,得有交代,
好吧,
想想都知道得拿谁去交代了,
“现成的主犯”东东呗,
东东被押解回京了
不过,这押解前,也有些小波折,
张来到底是铁哥们儿,怎可眼睁睁看东东独自背锅
易翘跟前拼死抗命呐,
“易州,您要治罪我二话没有,但我得和我这兄弟一同进退祸,主要是我闯的,怎么最后能叫他一人扛这叫我今后怎么在世为人,在兄弟面前有脸活”
东东也在现场,
也有大写的“大义凛然”呐,
东东只冲张来喊,“张来,你他妈胡说什么你就是老子找来办事儿的狗,充什么大尾巴狼这事儿跟你没半毛钱关系老子当天就给你灌了一点骚尿,你个不中用的怂种就醉的任老子搓圆搓方了,关你什么事儿”
说实话,易翘此时稀罕这二人的尿性,
笑了笑,确实也愿意给这个叫东东一点台阶下,
“行,你有种也甭尽说这样的丧气话了,放心,到了京,也就走走过场,为难不了你。”
没想,
东东不买账咧,
“放你娘的屁老子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说一年丧气话都不关你鸟事儿”
易翘笑容不灭,想着也没功夫跟这气性儿里的人啰嗦了,一声命下,强带走张来,送走了东东
殊不知,
东东是肯定不得买他帐滴,
东东记得那一次他们在场圈子里玩“叠摞摞”,就是被这小子带走了子牛,要不是当时单原来解围还记得开场时的易翘初次出场咩东东当然不知道易翘和子牛的渊源,只凭那次旧恨就不得服他软,
所以说,
乖乖个隆地龙,
三个混账,一把“各取所需的交易”,
最后,
却把“最大背景的妖精”给坑了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石榴裙下
第5章107
子牛最近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就是忧心一桩,翀心到底怎么了
这天翀心老姐们终于联络她了,翀心那头还没说话,子牛这头叹口气,“来四倍胡同,就六中后头,门牌号九十一。”
翀心也没敲门,直接推开小院儿门,一个婆婆正在晒被子,大棒槌捶打被子灰尘呼呼,
“找谁”婆婆问,
“哦,子牛”翀心才开口,左边一排小屋一扇门打开,子牛伸出头来,“找我的,婆婆。”婆婆笑起来,“这俊个姑娘,我怕灰抻她身上了。”翀心赶忙“没事没事,婆婆,打搅了哈。”
进来了,
翀心第一句就是“你什么时候在这里搞了个窝”
子牛围着围裙,手上都是面粉,正在包包子,
“就前几天租的,奉衰正好会回来在六中呆半个月,这里近,方便我照顾他。”
翀心边脱了大衣,卷袖子洗手,过来帮忙包,又小心瞄着她问,“自己租的,还是陛下操持的”
子牛专心手里的活儿,“我家的事儿我自己管。”言外之意,这地儿她自己的主张谁管得着。翀心放心下来,默了会儿,说,“奉衰还没回来,这地儿借我住几天行不。”
子牛这时候抬头看她了,“你说你有啥事儿这长时间不跟我言语,打量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败橛子是,你要住这儿,就是奉衰回来了,我还会把你赶出去是。”
见子牛开始犯嘎了,翀心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子牛的义气从来不遮掩,但绝不常见这样爆到愤怒的模样翀心一把抱住她哦,也就在子牛跟前翀心女王能露出这样的无助之相了,“子牛,我这次确实没辙了,东东出事了,救也救不出来,单原一直在东欧,家里人因为上次哎,现在也不敢太造次。怎么办呐”
所以说,小天使的暖意不在她到底有多强的翻云覆雨能力,而在,你跟她交道深了,才看得清她骨子里愿意为亲人,为朋友,为情谊赴汤蹈火的真挚与纯粹。子牛想拍拍她,可手上有面粉,级可爱,顿了下,只得头撇了撇,碰碰她的头,“天无绝人之路,不着急,你跟我说说,到底出啥事儿了,东东咋的连店都关了”
两人边包包子,边絮叨了这件为了一幅画折腾出的前因后果。
子牛蹙眉头,“到底怎么个画这么不依不饶的”
翀心撇嘴,叹口气,“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可看了图片后真的很像你咧子牛,这画儿咱不弄回来是挺不甘心”说着,翀心赶紧扭头去大衣里捞手机,想把里头存着的“苹果恨”给她瞧瞧,
子牛瞄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不会不知好歹去指责她无聊,可确实又觉得这份执着是蛮无聊滴小天使又低下头看火上蒸的包子,直到翀心的手机递过来
翀心见她瞧得出神,以为她也觉着画卷里的小姑娘像自己,
其实,子牛惊惑的不是这,
而是,这笔法怎么这么像千岁的手上功夫
毕竟这么些年了,千岁最私人的一些东西子牛不可能没接触过,不得不承认,他有稀世之才。
千岁对旁人话少,算算,一辈子嚼些无油盐的,还是和子牛一起时最多。
子牛生气,摔过他一个宋金的高古瓷茶瓶,那时候子牛小,还不懂这,摔了就摔了,后来是给舅舅攒古董,混着混着也懂了些,再回想当年子牛还跑去给千岁道歉了滴,虽说言语怪里怪气,但是心情是真的,她知道那东西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