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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叼节讽亡。
顾不得喝水,
又跟着余妈去剥洋葱,
这些大美女们当然最注重保养,最近流行“洋葱餐”,每样菜里都点些洋葱好像才对得起时尚。
“洋葱里面的半胱氨酸,能延缓细胞衰老,也可以帮助退除黑色素,达到肌肤紧致、美白的效果”
“洋葱低热能、近乎零脂肪”
“切碎的洋葱放在枕边,能镇静安神”
美女们边吃边提洋葱的好,
殊不知,窝在厨房一个角落里剥洋葱的夏又,一双手都被辣水浸得又红又肿小傻子不停打喷嚏,鼻涕眼泪流,余妈于心不忍呐
但是,没有一点办法,
摆明这个家把她讨进门就是受折磨的,谁同情她谁就没立足之地,只能说,这孩子命苦哇石榴裙下
第2章10
每半年夏又都会去宝莲寺给她妈点阴阳灯,据说逝去的姑子们靠人间这点光亮摸索向佛的方向。
夏又不知道宝莲寺前头一条街正在修路,来了才堵这儿,得亏她从小长在这边,晓得往前走两站路。绕龟山右麓也可以爬上宝莲寺。
不过,中途还得路过一座大庙:大菩寺。这座古庙规矩特别大,离寺门还有一段距离就规定必须脱鞋袜赤脚走。现代人又有多少能忍受足底在糙石劣草上磨着走的所以这座恢弘的皇家大庙许多人望而生畏,鲜少涉足。
夏又也怕足下受苦,但是今天这情形她只有穿过这座大庙才能抵达宝莲寺,唯有脱鞋脱袜了。
进山的唯一小道上,两个喇嘛守着,她脱下鞋袜,放进写有号码的塑料袋里,喇嘛给了她相应的号牌。夏又框在手腕上,上山了。
她嫩生生软嘟嘟的小脚,踩下去第一脚就扎心的疼,可也得走哇反正她是个动物性儿,走着走着,受不了了,干脆爬,且,匍匐着爬,嗯。奇妙了,这样好像还快些
大菩寺绝对大帝王寺风范,气势不凡层层庙宇沿山而上。外人当然轻易进不了里面去。上山的人都是沿它明黄的高大围墙外行走,隐约见到里面的建筑呈一色净灰,雕饰精雍。好不华贵。
夏又爬顺了,有心思窥里头的风貌了。她肯定没进去过。只听人说里头有棵特别灵的菩提树,巨大茂盛,树盖直径近达二十米,树干上有金龙银凤饰,树下有雕龙盘凤蒲团。据说这棵老菩提树有千年历史,与释迦悟道那棵乃姊妹种。人摸人顺,神摸神显,妖摸妖狂
正想着庙与树的奇谲,夏又不知道,她的眸子挺不安分
正这时候,
从上至下,听到脚步声,
赤脚与枯叶的碰触,却叫人心宁神静,好似佛的走近
夏又抬头望去,瞬间一屁股坐到跪着的腿上,往后仰因为,大棒已经迎头呼来
“妖孽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穿着正红袍的小喇嘛挥舞着扁担追着夏又跑
夏又当然在逃,小喇嘛每一锤没打到她身上的扁担全恨不得陷进土里,这是一棒子定要打死的决心呀
夏又瞎叫,尖叫利得山里的兽类都打颤
粗大的枝桠绊倒她,夏又滚在枯硬枝叶里,手臂上、背上全是鞭打般的红痕
“婆离”
大喇嘛们纷纷卸下柴火下来追,
可小喇嘛像发了疯地非要打死她一般,势如破竹,
最后,四五个大喇嘛把他抱住才解了围,而此时幼嫩的夏又早已伤痕累累,
一时,
风动,
草动,
人都不敢动,
夏又奄奄一息般蜷缩在草堆里,有时候瑟瑟发抖,
大喇嘛怀里的小喇嘛突然吐了血,呕得满身都是,
哗啦啦的脚步声,
大菩寺的翁增、格古跑出来几个,
“婆离,”有人把他抱进怀里轻摇,小喇嘛急喘着,还牢牢盯着那一团夏又,
也有人去瞧夏又了,小姑娘身上伤吓人,脸蛋儿上却毫发无损,头发散了,披着,
谁也不敢去抱她的,毕竟女的
“婆离”
怀里的小喇嘛突然要挣扎着起来,
“放开。”
才倔。
大喇嘛不敢阻拦。叼亩乐号。
正红袍可不是谁都敢穿,
他必须出自正统格鲁派转世系统,正统格鲁派大寺灵童,正统“佛子赐名”。
难怪他叫婆离,
全名应为优婆离,是佛前“十大弟子”持戒第一的门徒。
一般灵童被赐佛子名,后面都该带世数,比如“婆离一世,婆离二世”,数字越小位分越大。
而他没有世数,
只能说明两点:一,他来自大昭。二,身份极高。而“婆离”可能只是他的暂名。这也是有先例可言,一些身份极尊贵的灵童,在没有给他正式建庙尊封前,会先用一个不带世数的佛子名命名。
这类灵童绝对都由最严格的转世系统而来,名副其实的“天生尊贵”,所以,即使他年纪再小,佛袍的颜色只能两种:正红,明黄。
正式场合,他们着至高无上的明黄,哪怕只是个半岁娃娃,数万僧众都得对他顶礼膜拜。
平常,他们着正红,和普通小喇嘛的深红稍鲜艳点,有时候一眼倒还看不出来,主要也是秉持“平一性”,佛与人的苦修是一样的。还有一种说法,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叫侵害者一眼无法辨识
所以,眼前这位,尽管看上去十四五岁,却,真犟怒秉持起来,没人敢拦,
他一步步捂着胸口走向窝成一团在那儿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孩儿,
意外的是,他没有再发狂,
反而轻轻抱起她,
超越年纪成熟地狠捏住她的下巴挑起,
低沉着音,
变声期的孩子低沉着声依旧显威严,
“我饶你一命,不过你得半月一次来我跟前听我训诫,听见没有”
狠掐,
少年的指甲非常美,掐出她唇下一个月牙儿,
夏又直点头,不敢开口说话,
少年突然又捂住她的眼睛只见红呛呛的血继续往外吐,
饶是这样,他还是咬着血问“你上哪儿”
夏又有些像抽噎,还是不敢动嘴,
“说,”
“宝莲寺。”
小喇嘛没二话,抱起她,可怎的抱得动他虽与她平高,一来自己还在呛血,体虚。再,夏又到底是个小胖子吧,肉软软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咬着牙把她挪到背上,愣是背着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此一幕,僧众们看着是不得不动惊骇震慑心的,
婆离艰难地背着女孩儿尽力向上攀登,仿若舍命都要将她送至那最高点,
走着走着,
更叫僧众们心惊肉跳的是,
婆离的身后好似背着的是一团火焰
红的正
红的旺
红的至艳
好似,大藏中所描述的:唯一一次“堕佛三十秒”时出现的烈焰佛说,只有那三十秒,他迷失了
其实,再定睛一看,
是女孩儿背部渗血了吧,
她在这样荆棘野草里滚滑,那样嫩的肌肤,不出血才怪石榴裙下
第2章11
陈妈也不是故意去夏又的超市看她,和老姐妹们进去逛逛碰见她了。
夏又正推着一车奶粉去仓库,“夏又”被陈妈喊住,
陈妈忙走过来,“怎么瘦了”
也就半个月没见吧。夏又原来鼓鼓软软的小脸是削下来些,这叫陈妈第一眼看了心里就不舒服。
“吃饭了吗,”心疼地问,
夏又摇头,“还没下班。”
“好,我等你,陈妈带你去吃好的。”
陈妈告别老姐妹,也不敢说夏又的身份,只说碰见远房侄女儿。
等她到点出来,陈妈问她想吃什么。夏又说随便,陈妈换种问法,“我想吃猪肘子,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猪肘子呢”果然夏又指了指右前方,“那里有家卤得好。”
就去那家了,点了几个酱肘子,看夏又又啃得油流,陈妈好像才放下心来。
陈妈坐她旁边,先给她把头发重扎了下,慢慢问,“他家对你不好是吧,”
夏又不吭声,
又换种问法,“他家给肉你吃么,”
夏又点头,
“有肉吃怎么还瘦了你灵光点撒。他家吃不好,你自己在外头买着吃”后来又一想,别看夏又在个超市上班,喏,像刚才一样,做的都是体力活,又累。看她做事的样子又蛮认真。她不把事儿做完敢偷懒翘班呀晚班下班就到九点多,从这里到她婆家至少两个小时,她又不敢晚回家,肯定路上胡乱吃点垫啵了
“哎呀,这是什么”
梳头时一捋,陈妈赫然发现脖子后头一条像蚯蚓一样的伤痕
把她衣领往下一扒陈妈简直大骇
从颈脖下往下延伸,扭扭曲曲,背上全是这样的伤
“这是什么”
抓着夏又的手臂,夏又手上还油流,嘴里包着肘子话还没说出来,陈妈已经搂起了她的长袖陈妈倒吸口气大手臂那里一道一道扭曲的疤,像人狠狠抽出来的
陈妈当时就大哭起来,“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店员都侧目,就见一个老太婆抱着个还穿着仓储红马甲的小姑娘哭得伤心。“你活着真是遭罪啊,他家人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你”
小姑娘被抱着倒显得蛮为难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伤。是那日大菩寺外留下的,
看上去瘦了,其实也没瘦多少,就是这段时间养伤肯定要显得没精神点。
别看伤疤吓人,其实已经养好,庙里的药就是这样,功效奇,治相不好。
夏又不晓得怎么跟陈妈讲那日在大菩寺外发生的事,她也不敢叫人知道,小喇嘛叫她一人上山,不许别人知道,山上一个洞里给她擦药。那药擦在身上凉凉的,而且气味是夏又很迷恋的味儿,很是舒服,夏又贪它的凉性和香味,也就格外听话。
自然没解释清楚,陈妈是带着一腔无论如何憋不住的悲愤回到夏家的。
夏先生终于从书房走出来吃晚饭了,
陈妈站在楼梯口这边几次三番想走上前去,都因怯怕犹豫了,可一想到夏又的伤痕捏捏手里的手机,陈妈终于迈出步子
“夏先生,”声音自然不大,
夏元德“嗯”了一声,半天却不见她回话,扭过头淡睨去,“什么事,”
陈妈破釜沉舟般抬起了头,“我今天去超市碰见夏又了,她,她”这一说不打紧,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一想夏又就心疼,立即哭起来,“夏又可怜啊,她被人打得背上手臂上都是伤,夏先生您看,我都照下来了,”
夏元德好像也是一愣,慢慢放下筷子,低向司扛。
接过了陈妈忙走过来递上的手机,
一张张照片划过去,
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夏元德一直不做声,可脸面上那神色叫此一刻的氛围格外令人窒息
看着夏元德的车离开府邸,陈妈终是放下心来却还是流泪不止,“又姐儿啊,你的命怎得这样苦啊”
这是梁一言第一次来小半山他们兄弟俩住的宅子。原澈夫妇恭敬地把他请进来。
原小立在门口,微笑“舅舅,大驾光临,甭嫌咱们这地方偏啊,当年爸爸和妈妈清贫,只够买这儿安个小家。”
梁一言也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当年梁一艳和原立阳私奔,和家族断绝关系,过得一贫如洗也无任何人伸出援手
梁一言也不计较小小这腔调,他向来如此,小小毕竟比原澈得的顺境多,虽然少时磨难,可这就是个天生宠儿的命,之后走哪儿都得人捧得人照拂,一直顺风顺水,自然脾气养得大。所以,梁一言就算想在他兄弟两里挑个家族后继人才,也不会考虑原小,不是说他能力不够,太顺了不磨性儿。
梁一言温和笑笑,看了看这房内外,“这里自有它的清新,住得倒也舒服。对了,你媳妇儿呢,你哥说第一次见面还是家里好,正好,我也把你妈妈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带来了,如今你哥两儿也都娶了妻,当着你们四个人的面给,你妈妈在天有灵,瞧着也高兴。”
原小本还想呛几句,他哥轻咳了一声,原小一讪笑也就闭了嘴,浅笑在一旁坐了下来。
原澈恭顺朝舅舅一点头,“在家呢,这就叫出来。”看了眼自己老婆,姜靓正准备进去领人,原澈的秘书江源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夏元德来了”才说着,夏元德后脚就进来了。
“夏伯伯,”原澈迎上去,
夏元德只瞧他一眼,目光落在那边也慢慢起了身的梁一言身上,“州长也在。”
梁一言微笑,“夏先生来的正好,孩子们都在,亲家间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