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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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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问题上去了,道教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修炼成仙的问题上去了,法家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摆弄权谋游戏的问题上去了,诗人文士有可能转移到如何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题上去了。

    唯有佛教,绝不转移,永远聚焦于人间的生、老、病、死,探究着摆脱人生苦难的道路。”

    这是婆离在她离开蔚州前“训诫”她的最后一段话。

    说实话,以旁人眼看,他这番话充满对“佛”的溢美,甚至有“自吹”之嫌,

    而他叫夏又务必牢牢记住,仿佛非要在夏又的脑海里打下烙印:佛是如此完美,你离不开他

    夏又告知了他自己即将去京城,

    婆离用玛尼石灰用力遮掩住了她右肩后的月牙痕,

    并严厉警告她:入京后,依旧要每半月去当地寺庙拜佛,并反复吟诵他最后说的这段话。否则,他决不轻饶她

    “佛眼、佛心里,有你。”他冷酷说,

    夏又害怕,不敢不从。石榴裙下

    

第2章44

    

对于佛,原澈始终处于一种玩味的态度里。

    他自幼能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当然不懂其义,完全是从乡间老娘们的口中听熟的。

    柴门之内,她们虔诚端坐,执佛珠一串。朗声念完心经一遍,即用手指拨过佛珠一颗。长长一串佛珠,全都拨完了,才拿起一枚桃木小梗,醮一醮朱砂,在黄纸关碟上点上一点。黄纸关牒上印着佛像,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圈,要用朱砂点遍这些小圈,真不知需多少时日。夏日午间,蝉声如潮,老太太们念佛的声音渐渐含糊。脑袋耷拉下来,猛然惊醒,深觉罪过,于是重新抖擞,再发朗声。冬日雪朝,四野坚冰,佛珠在冻僵的手指间抖动,衣履又是单薄,只得吐出大声佛号,呵出口中热气,暖暖手指。

    年轻的媳妇正在隔壁纺纱、做饭。婆婆是过来人,从纺车的呜呜声中可以辨出纺纱的进度。从灶火的呼呼声中可推知用柴的费俭。念佛声突然中断,一声咳嗽,以作儆示,媳妇立即领悟,于是,念佛声重又平和。媳妇偶尔走过门边,看一眼婆婆。只等儿子长大成家,有了媳妇。自己也就离了纺车、灶台,也可拿起佛珠佛,倒象征一家的尽数安逸与权威了。

    无奈,如今的佛,也实实在在是天下的安逸与权威所在,

    元首尚佛,你想真正的了解他、熟知他、亲近他。必须也近佛。

    金仙寺,这座恢弘大庙,原澈已来时多日,可说日日都要来造访。

    金仙寺坐于京郊仰德离宫内,

    百年前,这座皇家禁苑里的大庙肯定不对外开放,如今,连仰德离宫大半区域都成旅游胜地,这座皇家寺院更是早已插满尘世香火。

    金仙寺地势精巧,

    寺门面对宽阔的仰德湖,湖水湛蓝。

    寺庙前半部在平地上。后半部则沿山而上,路人只见其黄墙耸天,延绵无际,不知其大几何。

    进得寺门,立即自觉矮小,连跨过一条门坎也得使劲搬腿。谁也走不完它的殿和曲廊,数不尽它的佛像与石阶。

    据说它厨房内有一口锅,其之大,几若圆池。当地的老人说,兴盛之时,此寺喇嘛上千,一睹此锅,大体可信。

    此寺的一个院落,还有一幕洒金木雕的

    原澈来往几日了,此寺还没走完,

    他选在金仙寺来“近佛”原因也简单直接:元首喜欢。他每年也就这样的春、秋大好时光会来仰德离宫修养几日,金仙寺不是他最主要朝佛的地方,但是因其特殊的地处,元首有心情也会上去拜拜。

    金仙寺东侧,

    拾阶而上,走完狭长的石阶,

    没想,竟然还有座庙中小庙,上名小石寺。

    已经很少有游人走到这里了,看来进来拜佛的都是当地人,宝幢庄严下讲述着自己的心愿与心情

    突然原澈看见一人你知道当时原澈就有种人被揉搓着一身发麻之感宏夹肠号。

    夏又合着她的小圆肚子跪在大佛跟前的黄蒲团子上,

    双手合十,双眸紧闭,不知道嘴里念着什么,像背书一样

    原澈身心全是麻的,但是眼色依旧能沉如珀色,

    他警觉地看了看她周遭,等待良久,发现,真无人跟随,就她一人,这才走近她。

    两手背后低头看了会儿,她念叨什么听不清,

    原澈干脆弯下腰去,细听

    “佛教的第一特殊魅力,在于对世间人生的集中关注、深入剖析。

    其他学说也会关注到人生,但往往不集中、不深入,没说几句就“滑牙”了,或转移到别的他们认为更重要的问题上去了。

    他们始终认为人生问题只有支撑着别的问题才有价值,没有单独研究的意义。例如,儒学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治国平天下的问题上去了,道教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修炼成仙的问题上去了,法家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摆弄权谋游戏的问题上去了,诗人文士有可能转移到如何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题上去了。

    唯有佛教,绝不转移,永远聚焦于人间的生、老、病、死,探究着摆脱人生苦难的道路。”

    反复念叨的,就是这段话。

    原澈玩味,

    谁教这个傻毛毛念这了

    明显她根本不懂,说的又快又急,好像有遍数要求一样

    原澈埋下脸去,几乎脸挨着她的脸了,“要念几遍”

    可想夏又吓得多厉害,

    难得的是她没尖叫,好像知道这里不能叫,就是圆鼓鼓的身子往旁边一倒,缩趴在蒲团上,像受惊的小兔子战战巍巍看着他

    原澈倾身把她捞起来,后面抱着她竟然就这么叠加着也跪下去,丝毫不在乎人的眼光,“念完没有撒”一手抱着她的腰腹,单手捧起她的脸蛋儿低头问,强势温柔,

    又又摇头,

    “要念几遍”

    “十遍。”

    “还差几遍”

    “四遍。”

    “好,乖,快点念,念完去买牛奶喝。”

    又又认得他,加上他此时情态温柔,又又扭过头去合上双手又可爱地闭起双眼咕嘟咕嘟背起来

    原澈跪在她身后,和她紧紧挨着,两膝夹着她,怕自己坐下去会坐她腿上,扳开些,他知道她有多软,即使大着肚子鸭子坐没问题手,轻轻抚着她的大肚子,脸庞已经挨着她的脸庞她念她的,他思索他的

    是的,有些人你是万万想象不到的,

    愈是禁魔愈是魔性野性一旦释放出来才无所顾忌

    才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原澈安心地挨着她听她念,又又口齿清晰,念得快,念得每个字却极其准,悦耳动听

    小石寺里出来,

    下山时,

    他没牵她,

    她在前头走,

    他在后面走,

    只快到车前时,他拉住了她的胳膊,轻拽上车,

    又又有点撅嘴,

    蔚州时她就跟他搞熟了的,情态上不存在慢热或快热,

    原澈也了解她,“怎么了”副驾边站着,一手搭她腿上。傻毛毛多半乖顺,只除了

    果然,又又看向大山门门前卖煎饼果子的,她每次来一定会买一个吃。

    原澈揪了下她的脸蛋儿“就知道有吃的勾着你呢。”

    走过去买了一个来,傻毛毛安逸了,烫,小口小口吃,管他开车带她去哪儿

    开车路过第一家超市就停了车,买了一箱牛奶上来,

    原澈比韩照爽快,

    牛奶箱子一打开,就放她身边,她自己怎么喝都行。

    还有,

    原澈比韩照,兽性,

    车,掉头直接开上这座有仰德离宫和金仙寺的漾山山顶,

    傻毛毛吃足喝饱,

    原澈,车里就把她占了。不顾又又还在打饱嗝儿,不顾又又有个小圆肚子

    所以说,

    世上这谁畜谁孽你真别轻言看得准,

    韩照,说起来荒唐事不少,但是真畜生起来,他忍得了。

    原澈,骨子里凉薄禁魔,一旦畜生起来,快,狠,准,绝不拖泥带水。

    其实归结起来,都狠

    从某个方面而言,他们挑战起自己的底线来,都狠石榴裙下

    

第2章45

    

漾山顶长着高高的蒿草,

    蒿草梢头,薄气袅袅,四面八方响着蒿草生长的声音。

    车里已经因为原澈的激烈而空气黏稠,他自己都觉得快窒息,把夏又抱下了车。

    风平。浪静,

    一道道炽目的潮湿阳光,在蒿草缝隙里交叉扫射,

    原澈心头胡乱碰撞,迸然炸裂,完全不想控制,无法节制,

    夏又软得像面条一样,眯着羊羔般的眼睛,浑身发抖,一团红色的、浓香的火苗。在她面上哔哔剥剥地燃烧,

    原澈一截截地矮,双膝啪嗒落下,重叠,起伏,在蒿草堆里耕云播雨。他迷离望着夏又脸蛋儿上一抹魔魅的酥红,迷乱地想,我这真是在秉领天地精华痛苦狂欢着,又又啊,你在给我炼狱一般的欢愉,堕进来了,还脱得了身吗

    和韩照比起来。

    一个鬼畜地隐忍着,

    一个温文尔雅地畜生着,

    他难道没有忍韧的刚劲儿吗

    当然有,他的禁忍不比韩照弱,甚至,更寡情

    但是,为什么他就释放的如此果决,甚至。残忍,

    无外乎,老天也要给他一个安逸的身世、无负担的精神世界呀

    家仇叫他骨血暖不起来,

    他也怜惜夏又,

    但是,

    她毕竟是仇人之女,

    夏又身上杂糅了太多他看得见的野心、权势、利享。站在原澈的角度想想啊,他可能做到韩照的“纯粹怜惜”吗,

    太多的理由推使他必须立即占有这枚甜蜜的幼果:

    她是夏元德的命。

    她是梁一言的命。

    他必须把夏又牢牢的融进自己的冷漠骨血里,才能牵着,这世上,他最痛恨的两个人,的命魂,随时给他们痛不欲生的戾击

    而同时,

    他还得牢牢守住自己的心,

    冷静,

    自制。

    从某种方面而言,这难道不是一种比韩照更痛苦的隐忍

    也许紧紧抱着夏又的原澈已经想到了这些,所以他才会之后的每次,无论何处,哪怕最肮脏的厕所里,最狭窄的楼梯间,他疯狂地投入,丝毫不比他舅舅当初失神失魄。但是,他比梁一言更艰苦,他心上的枷锁太多了,所以迫使他必须在极致的两端坠滑:前一秒他能为夏又死,下一秒他必须掐醒自己,告诉自己,这是夏元德的命,这是梁一言的命

    蒿草堆里,

    敞着衣领的原澈举起手机拍下了夏又的第一张照片,

    此时的原澈还不知道,

    这是个开始,

    从此,他这部最私密的手机相册里,就再无这世上的其余任何物件,

    全是,他的又又。

    又又的艳里,饱含他的坏心、痴心,

    原澈没想到的是,之后他爱上了拍她,

    有时候又又大哭,他不管不顾,独自拿起手机拍她,

    路人看见,纷纷指责,“你怎么当老公的,她哭这么伤心,你只顾拍她,哄哄这小姑娘撒”

    他冷漠地低头看手机,不理不睬。

    也只有原澈自己知道,

    漫漫长夜,他就靠她的这些或哭或笑或傻或媚的照片度日,方能看着看着入睡再艰难,看看又又,想起,她是我的仇,我的怨,我的所有寄托,心就有了点温度

    不过此时,这第一次,

    原澈拍下的,全是她的身体,

    又又爱吃,

    吃成个珠圆玉润的小妖精,

    原澈不知道他边拍边笑的样子有点傻,

    因为,他把又又想成了猪油精,

    在他年少时,最落魄的时候,吃一顿猪油菜都是奢侈,

    原澈随父亲,口味油重,喜欢炒菜时,猪油和葱蒜一道爆香油锅的感觉,

    他喜欢吃宁波汤团,又名就是猪油汤团,以水墨糯米粉做皮,猪板油和黑芝麻做馅,搓成团子入沸水煮三分钟,加入白糖,撒上桂花,看看那团子多像此时的又又,皮呈玉色,一口咬破,一股由黑芝麻和猪油混合而成的黑糯糯的暖流汹涌而出

    他不禁放下手机,又抱起又又,真小口咬她,

    生生把魅累里沉睡的小又又咬醒了,

    又又要闹,他就问“饿不饿,”保管又又点头,

    他手抚着她的肚子,“吃芋泥和虾饺好不好,”

    又又迷迷糊糊地,一下能差不多全张开眼,

    他深知又又有多好养活,吃好睡好玩好,又又的全部世界,齐全了。

    他把又又领回了家,

    原澈在京城的家在三十四层的公寓顶层上,

    地儿没韩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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