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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就臣服于杜康的外在,其次才是沉溺于他的内心。
现在两者共同出现在他的面前,足以让他兵荒马乱。
杜康看似慢条斯理,但他其实吃得很快,正如他所说的,他很急。
“你多少再吃一点,我先去洗个澡。”
“好,我等你。”岑鹭见杜康步子微顿,但随即很快进了卫生间。
隔着大半个客厅,又隔了浴室门,岑鹭依旧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就在这一刻,他仿佛又静下来了。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他又吃了点,牛排有点凉了,但味道依旧不错。
杜康很快出来,发现他还在餐桌跟前,笑了。
岑鹭假装没发现他的无奈,很认真地切了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把配菜也塞了点进嘴里。
“别急,我觉得不吃浪费了。”
“我没急。”杜康强调,“但我怕凉的你吃了肚子会不舒服。”
“吃都吃了,等我一下。”
“嗯,等你。”
五分钟后,岑鹭要起身收拾碗筷去洗碗。
杜康想帮他,他非要自己来。
又过了五分钟,岑鹭说要去刷牙,自己躲进卫生间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等他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杜康房间里照出来的灯。
岑鹭慢慢悠悠走到房门前,只见杜康正坐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
盯了他一会儿,他却像是没看到岑鹭似的。
岑鹭轻咳两声,对方终于抬起了头。
杜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床头柜上轻轻一捞,捞到一张书签,书签上写了字,但只是一晃而过,岑鹭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字。
“你来了?”他问。
“今晚的保留节目是你给我读书吗?是什么书?”
杜康把书重新拿回手里,将封面亮给了他。
淡淡的蓝紫色渐变的封面,上面印着竖版的标题,《冬牧场》。
“是李娟的散文,我喜欢。”岑鹭说。
“那你过来,我读给你听。”
岑鹭仿佛终于找到了和杜康同榻而眠的借口,他下意识关上房门欣然前往,然后钻进了杜康为他掀开的被角。
被窝里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温暖,一切都因为有旁边这个人。
杜康很有耐心,他翻开书问:“我看到哪儿就读哪儿?”
“嗯。”岑鹭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心跳声中脱离出来。
他看着杜康又把书签取出来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杜康不紧不慢地开口,“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毡房中央堆一个。。。。。。”
听着他的声音,岑鹭仿佛真到了冬天的牧场,寒风凌烈,大雪纷飞,岑鹭靠在杜康肩头想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
“还要听吗?”杜康问他,声音仿佛比刚才又温柔了许多。
岑鹭摇摇头。
然后他看着对方又把书放了回去。
岑鹭这时候才发了疯似的去吻他,似乎是想将他压在身下。
杜康反倒没急,任由岑鹭主动着。
可岑鹭觉得杜康的气息太有侵略性了,自己总没法真正主动,他有些气馁地转身想要坐回去,说:“你不是说你急吗?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又被杜康原封不动地揽了回去。
“我是很急,但是对你得有耐心,你要吃牛排,要洗碗,要刷牙,要听书,我都依你,等你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空余时间就都归我了。”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岑鹭望着他,眼神仿佛透过他的瞳孔望进了他不断跳动的心,岑鹭发出一个音,然后杜康一手掐着他的后脖颈仿佛像是拎一只猫一样要把他拎起来。
而后杜康深深地吻住了他。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
岑鹭知道他是真急了。
但岑鹭也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预料到了,他原本以为以杜康沉稳的性子,在最后的时候会问他一句可以吗?
可杜康什么也没说,也不像是第一次,手法很娴熟,还没正式开始,岑鹭已经认输了。
然而,很多时候,认输并不代表比赛的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苍山上空的卫星也不知闪了多少次,杜康伏在他的肩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他问岑鹭:“你喜欢我什么样的声音,喜欢我说什么,我说给你听。”
岑鹭被温热的呼吸烫得打了个颤,他反应慢了好几拍,长长地嗯——了一声,说:“喘。。。。。。”
然后岑鹭咬着杜康的枕头,愣是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晕眩在这柠檬香里,像是落入了一片柠檬海。
味道依旧好闻,只是多了一些杜康的味道。
岑鹭攒了好多问题没有问。
比如杜康为什么喜欢这个香水,比如炒萝卜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意义,比如为什么他第一次这么熟练。
打好了腹稿,岑鹭也以为自己能行,但他显然小瞧了杜康积攒了二十几年的力量。
他知道杜康在事后抱着他去浴室,大概是家里开了空调,热烘烘的一点也不冷,可他累得眼皮都懒得撩一下。
但他想,杜康是不是以为自己一开始是在拖延时间,所以生气了才对自己那么凶。。。。。。
第二天醒来时,岑鹭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动了一下手指,而后抬胳膊,再一动腿。。。。。。
。。。。。。
动不了,不能动,谁爱动谁动。
他睁眼看了看,哪怕隔着厚厚的窗帘,他依旧能感觉到外面阳光灿烂,是个大好的晴天。
木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从门口进来,岑鹭懒得开口,伸手抓了自己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动作艰难。
果不其然,里面有杜康发来的消息。
“在隔壁,醒了给我打电话。”
岑鹭没打,他缓缓起身,很艰难地下了床,扶着床适应了一下才往门口挪,结果走到客厅,他就听到了杜康字正腔圆的声音。
对方正在录制有声书。
岑鹭没打扰他,却也没力气走了,就坐在沙发上等他。
谁知坐着想躺着,躺着没一会儿眼皮就撑不起来了,他索性闭着眼睛去听杜康的声音。
再醒来时,他又已经躺在了床上,而杜康坐在他的旁边,塞着耳机不知在听什么。
岑鹭望着杜康怔怔发神,等他反应过来时,杜康也正好看向了他。
“醒了?”杜康躺下身来抱住岑鹭。
“不是叫你打电话给我,你怎么睡到沙发上去了?”
岑鹭反应像是还没恢复过来,好半晌才说道:“我看你在录音。”他声音有点哑。
“不想打扰你。”
杜康有些心疼地轻轻亲了他一下,问:“疼吗?要不要喝水?”
岑鹭摇了摇头。
他又说:“那我去给你盛点粥,都快中午了,得吃点东西。”
“一会儿吃。”岑鹭用有点撒娇的语气道,“再躺会儿。”
“好,那就再躺会儿。”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不小心了?”杜康盯着他,倒是看不出来又不好意思。
反倒是岑鹭面对他这样直直的眼神有点害羞,但他也没避让,说:“挺好的,我早馋你身子了。”
岑鹭慢慢回想起昨晚自己睡前想说的话。
他说:“我昨天晚上不是在拖延时间,我是在给你时间。”
“如果你反悔还来得及。”
“毕竟我一开始就是冲着你这副皮囊来的。”
岑鹭原以为杜康听了他的这话多少会生气或者是难过。
可杜康却只是笑了笑,说:“我以为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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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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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谁又能抵抗得了杜康的声音呢?
自此岑鹭每天都混在杜康这里。
其实杜康很照顾他,除了第一次让他行动困难,而后杜康即便是再想要也会很克制。
让岑鹭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
可他很清楚并不是如此。
克制才是真正的杜康,除了给予他爱,杜康全身上下都写着克制两个字。
杜康每天白天上午录广播剧,下午带着岑鹭四处浪,晚上去酒吧唱歌。
而他工作的时候,岑鹭也有条不紊地忙着自己的单子。
接单子越来越熟之后,岑鹭开始缩小范围,只接自己感兴趣的单子,画得越好之后,关注的人也更多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当初杜康发那个微博的功劳。
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岑鹭就总是在微博私信里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知道一路向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就敢和他在一起?”
“你是他声音的脑残粉吧?”
“你们是在网恋吧?这个年头居然还有人信这个。”
“我跟你说,他是个变态,他以前就经常在大街上跟踪已婚妇女,我劝你还是小心些。”
。。。。。。
一开始岑鹭并没有把这些消息放在心上。
毕竟粉丝多了什么人都有,他自己也曾经因为有人不满意他画的画跑到他的微博里来冲他的。
但是岑鹭都不在乎,都说了不满意可以退一半的钱了,对方还是依依不饶,他除了不理也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人会是任何人的中心,那些人见他不理,过了一段时间,自然也就看淡了。
而无视那些谩骂,岑鹭觉得也没有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损失,他反而觉得恣意。
可是当他把给自己发私信骂杜康那个人拉黑,那个人又会拉个小号卷土重来。
如此四五次,岑鹭都有些烦了,然后他突然看到了对方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角度并不怎么好,一看就是偷拍后放大的。
照片里,杜康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头上戴着一顶自己从来没见他戴过的鸭舌帽,而且还戴了一个口罩。
虽然裹得很严实,但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吸引力就是那么奇妙。
他一眼就认出来照片里的那个人是杜康,因为他身上也有杜康身上那种吸引着岑鹭的特征。
杜康站在一个街口,他靠在墙边侧着头在看斜前方的一个女人。
女人隔得不远,更加不清晰,只隐约能看得出来身材不错,穿着有点老气,可能年纪挺大了,很符合私信里那人所说的已婚妇女。
可岑鹭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是杜康喜欢的那款,那他现在就不会和自己住在一起。
“在看什么?”
杜康的声音传来,让岑鹭吓得一颤,手机下意识锁屏,让从他身后路过的杜康顿了顿,看到了一个黑屏。
但杜康并没有生气,他笑着打趣,“这么神秘,是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岑鹭有点难以置信地重复他的话。
“我不能看?”他反问。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看了人家粉丝画的同人图,还想着场景再现,什么龟背竹,什么滴水观音。。。。。。唔。”
杜康堵嘴的必杀技,接吻。
对付岑鹭百试百灵。
两人休战后,岑鹭已经被杜康抱住十分乖巧地倚在沙发上。
他嘴唇被亲得比平时更加水润,可他还不安分,总用牙齿轻轻地在上面磕碰,青天白日得看得杜康口舌干燥。
可偏偏岑鹭还没自觉,他左腿搭在杜康的右腿上,然后用自己粉嫩的指甲盖去划杜康左小腿内侧的裤缝,滑到底下够不到的位置又伸了腿继续滑,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仪式似的。
这时,他的膝盖被一只大手握住。
“别动。”杜康很严肃地说。
岑鹭懒洋洋的,中午这会儿正有点犯困,他问:“你是在凶我吗?”
杜康笑,反问:“我凶过你吗?”
“凶过,你一到晚上就鬼上身,好凶。”
“跟我在一起以后你也鬼上身,说话都不害臊。”
岑鹭没得到半点便宜,转头一脸哀怨地看着杜康。
杜康无奈,笑道:“下午我叫你去骑电瓶车去不去?”
“为什么不是摩托车?”岑鹭问他。
“也可以啊,只是我觉得电瓶车简单一点。”
“好,那就电瓶车。”岑鹭能屈能伸,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在杜康这儿被养得更懒了,是得时常出去运动运动。
两人出去时,太阳正好,岑鹭看了看自己的鸭舌帽没有拿,而是直接出了门。
杜康看到他的样子愣了愣,问道:“你不是怕晒黑,怎么不戴帽子?”
“忘了。”岑鹭说。
杜康随口在楼下墙上给他取了一个帽子盖在他的头上,说:“这个行不行?”
“cool!”
“你是从来都不戴帽子的吗?”岑鹭问他。
杜康拿了一块抹布洗干净擦了擦电瓶车的座椅和龙头,说道:“也不是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