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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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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这么真假参半地说起,从旁人角度听着倒是十分可信,让余君药在爷爷那里,顿时从罪无可恕,变成了小打小闹。
  老爷子表情松动,余君药的妈妈也趁此,为他换上一副干净的筷子。
  余君药的父亲佯装生气,问:“那你感觉到茵茵对你的态度,领证当天还说了她,是不是不喜欢她了?要是这样,我可不放心让茵茵搬到你那。”
  崔翕闻忽然伸手覆在余君药交叠在膝上的双手。
  他的掌心冰冷,又有着强势的力量。
  余君药抬头,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
  他似乎在说,自己已经帮了这么多,你就这么冷眼旁观?
  余君药不知哪里生出的急智,作出一副娇羞的儿女情态:“爸,你就别管了。”
  崔翕闻这才悠悠开口,声音清冽好听:
  “我气茵茵,却没有不喜欢。”
  他的手早就松开了,如同刚刚与她交握只是幻觉,此时此刻闲适地搭在椅子扶靠上。
  余君药只敢看他那双指节分明的手,不敢看他说这话的神情。
  嫂嫂宋海心,也适时出来圆场打趣:“看来妹夫在来的路上,不仅仅只说了道歉的话。”
  否则这半个月里没有交集的两人,妹夫从哪里得知妹妹的小名。
  刚止住哭声的余自由,一抽一搭,又天真地问:“妈妈,你。。你怎么知道?”
  宋海心轻拍儿子的脑袋,看着余君药,笑着说:“妈妈不说了,再说下去姑姑该恼了。”
  餐桌上气氛缓和,老爷子也不似刚才那般生气,目光却锐利地看向余君药:
  “茵茵,翕闻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余君药表情镇定,又带几分愧意,点了点头,她鲜少在老爷子跟前撒谎,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这般演戏的天赋。
  老爷子将目光转到崔翕闻身上,语气柔和道:“翕闻,茵茵这孩子只是戒备心重,吃饭那天并不是对你有所成见,回来她也告诉我,她对你是极为满意的,只是对你家世有所顾虑。”
  余君药没想到爷爷居然也会为了她说慌,一时间心情复杂,更是愧疚得无以复加。
  老爷子又话锋一转,又说:“茵茵本性质朴纯良,没有不动声色的城府,她的心事全写在脸上,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你既然愿意与她结婚,我便希望你不要为这点而苛责她。她的性格并不适合你家这样名利交错的望族,你更要护着她不受旁人的欺负。”
  余君药有些眼酸,又重新低下头去。
  崔翕闻诚恳道:“我不会。我家中虽有几分薄产,但人口简单,爷爷也知道如今崔家只有我的祖父祖母,和一位二叔、一位堂妹。他们对爷爷、父亲和哥哥济世救人很是敬仰,又了解到茵茵如此年青却也医术高超,见她心地善良、性格温婉,也很喜欢茵茵,常常惶恐我一事无成,配不上她。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我今日保证,绝不会让他们对茵茵有所不敬。之前是我狭隘,不曾留意茵茵的顾虑。”
  他这一番话说的谦虚又周全,不愧是浸淫商场多年的崔家皇太孙。
  老爷子面色触动,又说:“我如今只期盼你们能早点为我生个玄孙。至于吃饭那天,的确是茵茵的不对。”
  余君药妈妈站出来帮腔:“不过那都是半个月之前了,如今孩子们把话说开,接下来和和美美相处就是。茵茵不是还要搬到翕闻哪里吗?吃完早点动身,别整理到太晚了。”
  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同居上面。
  其实原先两家并没有要求崔翕闻和余君药闪婚,以结婚为目的相处了解即可。不过他们既然自己领证,就没有再任他们扭扭捏捏毫无进展的道理。
  余君药有些为难地说:“今天恐怕来不及,我打算明天搬的。”
  明日复明日,总能推托,难不成真搬去崔翕闻那?
  余君药妈妈不赞成地说:“明天周日,你既要去医馆,还要到医院出门诊,哪来的时间搬家?今晚你先理出一部分,剩下的明天我过来收拾,傍晚就能去翕闻那儿。”
  老爷子也赞同:“就这么办吧。”
  余君药求助地看向崔翕闻,后者神情淡然,说:“明天下班后我来接你。”
  余君药忍不住蹙眉,他这是演戏上瘾了,还是真打算让她搬过去。
  无奈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不能问他真实想法。
  而崔翕闻似乎全然没看出她心中所想,又兢兢业业演起了孝顺的好女婿,天南海北的话题都能说上几句。
  饭后,余君药妈妈洗了水果,切成果盘,一家人在客厅继续畅聊。
  余君药想起哥哥宣布的大新闻,趁此机会又拉着他去厨房细细询问。
  哥哥余肯今年三十一岁,长相斯文儒雅,在A大附属医院肝胆胰外科工作,虽学了西医,也是年轻有为。
  他苦笑,说:“你嫂嫂生自由时就大出血,其实去年没和你们说,当时也怀了一个,两个多月时流产,海心那段时间也不好过。我不想她再为孩子受苦,所以就去结扎了。”
  余肯面露惭愧:“茵茵,哥哥没有担当,你和翕闻的情况我都清楚,这样一来爷爷那边的压力就全到你身上了。”
  就像小时候学中医,启蒙时他已经九岁,妹妹才五岁。他既无天赋又无兴趣,总是会走神,妹妹却安静专注,眼睛睁得圆圆的,听爷爷讲神农的故事。
  后来爷爷定下了妹妹为第九代传人,他也立志要去学西医。
  如今自由虽然还看不出未来究竟会做什么,可跟他一样听到药材名字就开始打瞌睡,显然不是学中医的料,他又为了自己的小家做了结扎,把子嗣传承的重担,跟当初一样自私地扔给妹妹。
  余君药只会为哥哥嫂嫂感情和睦而由衷高兴,爷爷那边的压力早在和崔翕闻结婚时她就清楚,如今只不过放到了明面上,她怎么可能因此迁怒哥哥。
  她笑了笑,让哥哥不必在意,又说嫂嫂似乎毫不知情,哥哥应该和她好好沟通。
  余肯郑重点头。
  夜色渐深,余君药和崔翕闻与家人们作别离开。
  一上车,余君药自然先是感谢崔翕闻今日的全力配合,让她化险为夷,随即又忧心忡忡地问:“搬家的事你怎么看?真要我般去你那吗?”
  崔翕闻不疾不徐,先让余君药把她目前的住址输到导航上,他好送她回去,然后才说:
  “搬过去就是。就算今天你爷爷不说,我家人那边也迟早问起。既然躲不掉,不如早点搬去一了百了。”
  余君药郁色不解。
  崔翕闻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他和余君药工作都忙,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一个星期也未必打上照面,并没有什么出入,倒不如让家里省心。
  他淡声开解:“不如早些搬过来。我爷爷的心急程度不亚于你爷爷,要是到时候他发话让我们会老宅住,就不再是同居,而是同床共枕了。”
  余君药一听,迅速接受了眼下的境遇,却又想到爷爷催生,又问崔翕闻看法。
  崔翕闻目视前方,单手扶方向盘:
  “这也不难。首先这一年,他们知道我们原先没有感情基础,不会催太急。至于往后,你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就是。”
  崔翕闻的本意是指,让余君药跟爷爷说他丁克即可。
  却不知道余君药是怎么理解的,蹙着眉说:
  “要真是如此,爷爷必然亲自为你把脉,给你调理身体。”


第6章 
  崔翕闻先是一愣,然后便气笑了:
  “我也不会做这么大牺牲。小余大夫,我本意是指丁克,不知道你想到哪去了。”
  余君药霎时脸红,把头撇到窗外,低声道:“是我会错意。”
  虽然“丁克”并不是搪塞爷爷的好办法,眼下却是不能再聊下去了。
  车窗外夜景推移,灯火变幻,崔翕闻平稳将她从达到家,见她上了电梯后驱车离开。
  余君药先开始收拾行李。
  她的东西并不多,无非就是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不过为了让家里安心,还是准备明天让妈妈再过来一趟。
  大约收拾完毕,她去洗漱,然后将头发吹至半干。
  想起今天崔翕闻今天往家里送的那些礼,她又心事重重。
  回来之前她悄悄记下了送给爷爷那幅书法的作者和作品名,上网了解。
  好在虽然出自一位风雅高洁的名家,可这位大师仍然健在。
  活着就好,活着价格不至于太离谱。
  她在书画上没能继承爷爷的喜好,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此时此刻也无暇附庸风雅,匆匆算了一笔账。
  果然是要把她的私底都掏空了,她再算上父亲的茶叶,哥哥的按摩仪,妈妈和嫂嫂的丝巾,小侄子的乐高,还有今天她也享用了的车厘子、草莓和梨子。
  她轻轻叹息,不得已再取出一部分储蓄起来的钱。
  不用说日常急用的钱,这已经是要彻底撬开她储蓄账户这座坚固的大门。
  而这才只是一顿无关紧要的晚餐,真不知道往后经得起几次团圆饭。
  余君药点开和崔翕闻的微信,转账十五万,并发消息:
  【今晚你送的那些东西,我不知道具体价格,要是不够,你告诉我。】
  崔翕闻大概也在手机前,几乎是秒回。
  他先发了个【?】,然后慢悠悠撤回。
  似乎就是存心让她看见。
  余君药:【。。。。。。】
  崔翕闻点了接收,却又在下一秒,从支付宝转给她十四万九千九百八十五元。
  余君药不明白他的意思,发了个问号。
  崔翕闻回:
  【创可贴我收下了。】
  相当于今晚她送了崔翕闻一盒创可贴,其他的钱他不会再收。
  他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余君药下意识举起手机靠到耳边,不知是因为到了夜间还是疲惫,他的嗓音微微沙哑,似乎就在她耳畔低语:
  【以后彼此麻烦的事还有很多,小余大夫不必件件算的这么分明。】
  他总是叫她小余大夫,明明可以叫余大夫或是其他,偏偏要在前面加个“小”字。
  又明明是他自己算得这样清楚。
  分明是还记得她在路上说的那句“您自己结的账,何必跟我言谢”。
  余君药暗自打算,等去他家拜访,她一定要准备的更加隆重来回报他今日过于出色的表现。
  但也要跟他如实交代,自己财力是在无法和他相比,大约是禁不住太多次这样送的。
  一夜好眠。
  翌日果真很忙。
  她上午去A市中医院出门诊——在本应还在住院部学习的年纪有单独开门诊的资格,得益于她身为余氏中医传人,有远超同龄人的临床经验,加之对用药有独到见解,已小有所成。
  中医院里面的科室主任曾经是她大学的任课老师,她兢兢业业不敢有片刻懈怠。
  大约是去年那个唤醒植物人的案例的确让她扬了名,专程来挂她的号的患者也多了起来。余君药不愿辜负每份信任,逐一仔细诊断。
  上午门诊时间到十二点结束,她一直忙到了一点,又匆匆赶回余升允堂,连午餐也没能来得及吃几口。
  这样忙到傍晚,余君药回家,见母亲果然来过,将她放在卧室的行李清点完毕移到客厅,添加了几样物品,又将所有房间都打扫一遍,容易积灰的地方都盖上了防尘罩。
  余君药发微信告诉崔翕闻,说自己整理好了。
  对方仍旧秒回:
  【在昨天的车位。】
  余君药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到了,连忙先拿一部分行李下楼。
  他今日将车换成了一辆宾利的SUV,大约是为了方便给她装行李。
  崔翕闻自己则是穿白色衬衫和黑色风衣,身材本就高挑,如今更显颀长。
  他眼神扫过余君药因拖行李而微微发红的手,一部分被白色毛衣掩着,颜色对比之下,显得那片红印楚楚可怜。
  崔翕闻问她楼上还有没有其他行李。
  余君药点头,又补充:“不多了,我再上去一趟就好。”
  崔翕闻不与她争辩,只说:“带路。”
  余君药还想客气推托,他缓缓看她一眼,自己摁了楼层号——刚刚亲眼瞧着她从六楼下来的。
  余君药只能连忙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刚刚她下来的太急,入户门还大开着,刚从电梯门出来,就能看到已经摆在玄关的一个二十六寸行李箱,一个塞满专业书的大型纸箱,一个手提包;和一个她平时背的单肩包。
  崔翕闻抚掌赞叹:“的确不多。”
  余君药忽视他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抿着唇要进去拖行李。
  崔翕闻却先她一步进了门,将余君药的单肩包随意地套到她脖子上,然后将手提包放到行李箱上拖着,另一只手单手抱起纸箱,三下五除二地就进了电梯,看上去毫不费力。
  余君药将包从脖子上摘下背好,然后快速地给房子断了水电和关门,去追他。
  电梯里,他把行李箱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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