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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之前主动问的,那她主动说下也没什么吧……
等了几分钟,那头终于回复:
【嗯,这体重挺正常。】
桑梨窘然,赶紧把今晚的饭拍给他,那头半晌才回复:【好好吃饭,迟点说,我在应酬。】
她应了声,有点失落地让他先忙。
她放下手机,托腮的手揉了揉脸颊,压平心绪,脑中莫名浮现三个字——
恋爱脑。
她怎么一面对邝野就这样呢……
过了会儿,吕玥打来电话,问她这几天情况,桑梨和她聊着,也把她和邝野的聊天记录发过去,吕玥看完笑笑:
“挺好的,感觉你们俩现在像是朋友,至少关系没那么僵硬,比之前好多了。”
“嗯。”
反正他们好像两条开始有了交集的线,慢慢参与到彼此的生活中。
练完舞,桑梨早早入睡。
第二天,她起了个早。
如今云淩正值深秋,一早起来,桑梨就感觉膝关节又酸又疼,她膝盖受伤过多次,只要一遇到换季或者是寒冷就会不舒服,要加大护膝的厚度。
吃完早餐,她去了工作室。
因为拿到了水镇商演主办权,大家都很高兴,中午桑梨大方请客,让大家出去聚餐。
季淮私底下笑着调侃桑梨:“看来邝野还是没计较之前的事,让我们选上了。”
桑梨睨他,“不是你说的,做生意不谈感情。”
“挺好的,对某些人来说,总算不是在国外巴巴盼着了,现在想见都能见到。”
桑梨闻言,轻轻弯起唇畔。
聚餐结束,桑梨带着舞团排练,一直忙活到晚上六点多。
工作室的人陆续离开,她啃了块面包,就去练自己商演的舞蹈。
她忍着膝盖的疼痛,旋转踢脚,不怕苦不怕疼地重复练着动作,力求达到完美。
渐渐的,工作室只剩下她一人。
她练着,体力有点跟不上,一个点步翻身,动作不太标准,导致脚腕一扭,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赶忙在地胶上坐下,察看着脚腕,被这种家常便饭的伤弄得叹了声气。
又崴脚了……
她手撑着努力站起来,突然却感觉眼前一黑。
而后,她看到玻璃窗外的其他建筑,也黑了一大片。
她呆住。
怎么停电了?
桑梨忍着疼,站起来举步维艰走到门口,去拿手机,就记起手机只剩下了一点点电,马上就要关机了,她下午在抓排练,一直忘记充电来着。
她拧起细眉,连忙拨打去一个电话。
过了须臾,那头接起,低沉的男嗓传来:“喂。”
“邝野,创意区停电了,我手机也快没电了,你方便的话可以来工作室接我一下吗?我打不了车了……”
她轻柔中带着点慌的声音传过去,邝野立刻放下笔,“知道了,你在工作室等我。”
挂了电话,他起身,坐在对面的聂闻看向他,不用猜也知道了,“是桑梨?”
“嗯。”
“她……没出什么事吧?”聂闻也有点担心。
“没事。”
聂闻无奈偏开眼,“去吧去吧,不用回来了,剩下一点我和博阳讨论下就好了。”
邝野离开。
聂闻无奈摇摇头。
这么多年,这人还是栽在桑梨手上。
……
室外夜幕漆黑,更笼罩着创意区视野更黑。
桑梨和邝野打完电话后,就坐在练功房里等他。
她收到信息,说是创意园C区因为修路破坏了电路,现在正在紧急抢修,预计一小时后恢复供电。
本来她停电了自己走去坐车也好,可偏偏崴脚了,她这里走到创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要二十分钟,怕万一受伤加重了,会影响接下来的表演。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她心里倒很平静。
知道邝野会来,她顿时一点也不担心了。
十几分钟后,她听到外头传来声音:
“桑梨——”
是邝野的声音。
她忙应着,而后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邝野出现在练功房门口。
男人看到她,悬着的心彻底落地。
他朝她走去,“就坐着等我?”
“不是,我的脚有点崴了……”
邝野走近,注意到她掌心盖住的左脚踝,立刻半蹲下来,眉峰蹙起:“受伤了?”
“就刚才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下。”
他去察看,发现她脚腕肿了一大块,他沉脸:“又是胃疼又是崴脚,桑梨你能让人省点心?”
“真没事……跳舞偶尔扭到正常,回去冷敷下就好,我先站起来。”
她借了一把力起身,邝野问:“能不能走。”
“应该行……”
她踉跄着往前蹦了几步,到门口楼梯,她正要蹦下去,邝野无奈拧眉,把她一把捞过来。
桑梨身子腾空,被他单手抱起。
她吓得轻叫了声,手连忙攀住他肩膀,“邝野……”
“蹦下去,等会儿摔得更惨。”
邝野手臂比从前更加精壮有力,稳稳抱住她往楼下走。
昏暗的视野里,气氛旖旎暧昧,桑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面颊酡红,心口怦怦直跳。
邝野垂眼看她,嗓音绷紧开口:
“你不是该给你几个工作室的同事打电话?有人不是还挺关心你的。”
心跳声交叠成起起伏伏的节奏。
气息交织,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
桑梨轻轻攀住他肩膀,压下唇角对上他的目光,温软出声:
“可是刚才,第一时间我只想到你。”
第七十六章
桑梨亲昵的话如轻柔的羽毛扫过邝野耳边; 像是从前在一起时她对他的撒娇一样,让人从耳根开始酥麻到心底。
邝野心跳乱了,偏开眼; 声音生硬:
“麻烦。”
黑暗中,两人脸上的表情晦明不清; 暧昧如藤蔓肆意生长; 将人层层缠绕。
桑梨轻揪着他的衣服,悄然弯眉; 咕哝:“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故作挣扎要下来,软腰却被箍得更紧; 男人沉声落下:“你能老实点?还嫌自己不够麻烦?”
邝野手臂被体内的躁火烧得滚烫。
桑梨紧贴着他,想到从前她经常也是这样被他面对面锁在怀中接吻,她耳根被熏得发烫; 动弹不得。
如果他们还在一起; 估计此刻他会直接把她抵在楼梯上吻着狠狠教育一通; 亦或是还有更过分的。
走到一楼,桑梨说要去办公室,邝野在她的指挥下,帮她拿了外套和包,像对待小朋友似的。
之前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送她到行政楼下报名都一脸不乐意,谁曾想有今天。
走出工作室,他把她放到副驾; 关上了门。
邝野上车; 启动车子,桑梨转眼看他:“你刚才是在忙吗?有没有耽误你工作。”
他轻笑; “耽误了,要不我再送你回去?”
“……”
好吧,她还是别假客气了。
车子一路向前,邝野担心她的伤势,车速稍快,半小时后终于到了嘉陵小区。
停到楼下,他下车,把副驾驶门打开,把桑梨抱下了车,邝野转身刚要上去,就看到提着点东西走过来的季淮。
季淮看到这幕,眼底滑过道怔愣。
桑梨被抱着,因着和邝野的距离,懵得脸颊泛红,“那个,我脚扭了……”
季淮愣了下,旋即笑意深长:
“挺巧的,我是刚好来给你送点水果。”
看到他眼底的八卦快要喷涌而出的桑梨:“……”
邝野看到季淮,眉眼微沉,下一刻无视般偏开眼,直接抱着桑梨走去电梯口,像是不给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这醋味桑梨闻到了。
季淮也闻到了,笑了笑,走过来:“桑梨,我把水果给你提上去。”
这人又要干嘛……
桑梨偷偷瞪他一眼,季淮但笑不语。
三人到公寓,邝野把桑梨放到沙发上,她给俩人介绍:“这位是季淮,我大学同学,也是舞团的艺术总监,这位是邝野。”
季淮含笑朝邝野伸出手:“久仰大名,邝总。”
邝野伸出手,冷淡回应。
季淮一下子就感觉到那股不好接近的强大气场,还有那脸色,真是够冷的,难怪桑梨说刚认识邝野的时候很讨厌他。
“冰箱里有没有冰袋。”邝野问。
桑梨点点头,他去拿,转头看到季淮把水果放在水槽里洗着,熟稔得像是自己家一样。
大学同学,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
他们在国外是不是也这样。
邝野压下眼底的冷,把冰袋拿给桑梨,桑梨冰敷着,过了会儿季淮走过来,“邝总,来,吃水果。”
这话颇像男主人的口吻。
邝野淡漠看他一眼。
气氛太过微妙,桑梨待不下去,“我去换个衣服,刚才跳舞身上都是汗……”
她不用人搀扶,自己蹦跶去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俩人。
季淮看到邝野收回担忧的目光,淡声道:“桑梨在国外练舞的时候经常受伤,这些扭伤都是家常便饭,应该不严重,你不用太担心。”
邝野眼波微动,“她在国外是不是很辛苦。”
季淮笑了笑,“用辛苦形容太轻了,应该是就快要豁出命了,她基本上每天要跳六个小时以上的舞,膝盖做过两次手术,脚腕经常都是肿大的,曾经因为练舞还从两米高的台子摔下来过,忍着疼带伤演出,结束后整个膝盖的伤口开裂,都是血,她浑身上下很多伤病。”
邝野闻言,黑眸光影一颤。
“桑梨刚出国口语不太好,生活费又窘迫,她每天就拼命学英语,除了跳舞,其余时间都是去校外给人打零工,当家教,当餐馆服务员,有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她身体之所以这么差,就是因为长时间处在高压又劳累的环境中,她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季淮讲着桑梨曾经的遭遇,当时她孤身在海外,一步步从舞团的小演员慢慢熬到首席,她的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吃的。
邝野想到当时桑梨犯胃病的憔悴模样,或许她在国外遇到的,比当时还要痛好几倍。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季淮感叹笑了笑,“好在现在,总算有个人能管得动她了,让她没机会再虐待自己了。”
邝野转眼对上他的目光,季淮笑意悠然:“我身为桑梨的好友,发现她这几天状态才开始慢慢变得好起来,其中的原因,我想你知道。”
话中之意,昭然若揭。
邝野顿了顿视线。
桑梨换完衣服出来,季淮关心了几句,不想再当电灯泡,便说有事先回去。
公寓里只剩俩人,邝野坐到桑梨面前的沙发上,拿过冰袋:“痛感缓解点了没有。”
“好点了……”
邝野轻握住她的脚踝,冰袋敷了上去,他掌心的热度和冰袋的冷形成鲜明反差,桑梨怀中抱着抱枕,心跳如鼓。
邝野看到她露着的膝盖上有几条淡淡的疤痕,想到季淮的话,心间泛疼:
“够笨的,跳了六年,弄了一身伤回来。”
“……”
“刚才那个季淮说你在国外经常不顾身体地练,到底图什么?”
桑梨轻声咕哝:“我想变得更优秀点……”
“你还不够优秀?”
桑梨愣了愣,垂下眼。
可是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不够。
她想更优秀点,就能够更加般配得站在他身边。
邝野声音沉哑:“梦想再重要,难道比自己还重要?”
追求梦想的前提时,要先爱自己。
桑梨杏眸如水泛开,几秒后轻轻应了声。
敷完冰袋,她肚子咕噜叫了下,晚上没吃很饱,她抬眸看向好似生气的他,小声嗫嚅:
“邝野,我饿了,你能给我煮点东西吗?”
男人轻嗤一声,“我懒得管你。”
“好吧。”
她耷拉下脸,邝野受不了她的苦肉计,“要吃什么。”
“都行。”
能使唤得动他的也就只有桑梨,邝野走去厨房,桑梨无声弯眉,被他口是心非的模样逗到。
最后邝野给桑梨煮了一碗面,她大快朵颐,难得味道这么好,“以后能经常吃到就好了。”
邝野笑了,“我成你保姆了?”
她笑笑不说话。
吃完面,她去洗漱了下,出来客厅看到邝野拿着扭伤的药膏,她过去,他给她涂着药,冷声嘱咐着她这几天不要再跳舞了,她老实应。
涂完药,邝野像是已经熟稔一般,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桑梨靠在他胸膛,被他的体温烧得脸颊发红,羞赧得想躲,却又忍不住想靠他更近。
邝野把她放到床上,俩人距离很近,气息两厢交织,他鼻息全是她身上的梨花香。
他灼灼目光对上她绯红的脸颊。
“早点睡。”
他声音如含了沙。
没开灯的房间里,暧昧如月光一点点漫进来。
她耳根微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