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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暴富六人一起去山庄吃烧烤时,桑梨还在和他畅想在云大的日子,那时候她状态还很好,第二天回到家,她去跳舞,回来以后他来找她,就发现她在哭,那天刚好范蔓芝来云淩检查身体,所以桑梨根本不是因为被老师骂哭,而是因为范蔓芝来逼她和他分手……
后来,范蔓芝以身体名义把他叫去湖绥陪她,相当于把他们分开,让桑梨一个人回台通,让他失去了最有可能从桑梨这边得知真相时机。
难怪她回台通的那段时间都没怎么主动联系他,他隐隐觉得她不太对劲,可是她不说,他也没想太多,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想等她回来再好好陪她。
他还觉得他们在热恋期,完全没意料到,她已经遇到这么大的拦阻。
那天范蔓芝生日就是桑梨要离开的前一天,那晚在酒店她就是抱着再见他一次,和他道别的心态。
再到后来,她毅然决然提出分手,故意表现出绝情的样子,独自背负他的恨意、朋友的埋怨,还有外界难听的议论,却一直没有说出真相。
她被人剥夺了和他在一起的资格,一个人被抛弃到了遥远的地方流浪,摸爬滚打,遍体鳞伤。
他还记得当时她回台通前一天,在房间里,她流着泪说好喜欢他,那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她说曾经对他只是感动,没有喜欢过他,都是谎言。
那些话他听得心如刀绞,可她心里比他还痛千万倍。
其实她一直都很喜欢他。
六年前,六年后,从来没有变过。
季淮说她想要变得优秀回来,在国外那么努力学习舞蹈,原来就是因为她不想再被人看不起。
邝野想到她回国他们重逢那天,在剧院门口,她看到他整个人都呆住,他却视而不见,把她当成陌生人。
那天在温泉庄园,她小心翼翼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他讽刺她比他过得好,对她冷言冷语。
还有那晚在车里,她红着眼眶和他道歉,说当初伤害了她,他却说,当年的两个月只是玩玩而已,他没有当真。
她被人逼迫,却因为伤害他而愧疚了多年,回来小心翼翼想靠近他,他不知真相,就一次次伤害她。
——“邝野,我说,我也喜欢你。”
——“我希望以后的每年生日,你都可以陪着我过。”
——“邝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邝野,当初真的很抱歉,给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我没有乱说,你不就是邝野吗,我就是喜欢你,我才不对别人这么说……”
——“邝野,我以为你忘了我了……”
她的话一句句浮现耳边,她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邝野垂下头,阖上沸腾的眼。
日光升起。
飞机划过长空。
以最快的速度去往伦敦,像是要弥补当年的错过。
时间滴滴答答走过,他逆着时间奔向她。
十九小时后,飞机落地黑夜里的希思罗机场。
走出机场,打上车,邝野报了位置,临近十二点的伦敦街道上,车流较少,繁华渐退,整个世界开始沉睡。
车子快速驶达酒店,他下车往里走,拨打电话。
酒店房间里,刚忙完舞蹈节回来的她洗完澡,接通,软声开口:“喂,邝野……”
“酒店房间号给我。”他开门见山。
桑梨呆住,反应过来:
“你来伦敦了?”
“嗯。”
她报了房号,邝野上楼,走到房间前,敲了下门就被打开,桑梨眼底亮起惊喜:
“邝野,你怎么赶来了,我不是明天就……”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邝野进来关上门,将她一把拉到怀中,用力抱紧。
桑梨懵得呆住,“邝野……”
邝野掌心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
“桑梨,曾经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阖上眼眸,落下一行泪来,嗓音沙哑:“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第七十九章
桑梨闻言; 眼底滑过道猝不及防的震惊:“你怎么……”
“为什么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和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你男朋友,我难道不能和你一起解决?你说分手就分手; 现在回来了也不解释,如果我不是听到;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邝野又气又心疼:“你知不知道当初你那么坚定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你说对我只是感动,我心里有多难受?”
他掌心按着她的头; 脸埋在她颈窝:“你怎么这么傻,你明明知道那些家世背景,集团继承人我都不在乎; 这些有你重要么?”
听着他一句句满是心疼的责问,桑梨眼眶冲上酸意,掉下泪来; 哽咽:“邝野; 对不起……”
她考虑了太多; 最后还是选择了对邝野、对他们俩伤害最深的一种方式,是她低估了她对她的感情。
她流着泪抽咽:“邝野,你奶奶说,你需要的不单单是个喜欢的人,而是一个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我知道是我不够好……”
她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当时的她哪里有能力能与范蔓芝抗衡,没有人可以替她撑腰……
她抱着他; 落下泪:“我本来以为……以为我走了; 你可以很快忘了我,你会遇到更喜欢的……”
“哪里的更喜欢?”
邝野抹掉她的眼泪; 声音沙哑:“不会再有了。”
除了她,他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邝野吻上她,不似往常般凶猛激烈,而是温柔无比。
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感,单单写满爱意。
跨越过六年的分离和痛苦,解开所有的误解和芥蒂,不再有她难以言说的痛苦和他难受撕裂的拉扯,回到一开始,两颗心再无拦阻地紧紧相贴。
感受到他满满的情意,桑梨指尖紧紧攥着他衣领,阖着杏眸,泪珠无声滚落。
吻混着咸涩的泪水在唇齿间蔓延。
半晌他慢慢停下,将她搂在怀中,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心疼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把她抱起,他坐到床边,将娇小的她圈在怀中,揉她长发,心疼哄她:“不哭。”
桑梨的脸埋在他颈窝,邝野哑声问:“告诉我当年事情的经过好不好?”
她受的委屈,他都想听她倾诉,不想再让她一个人承担。
桑梨慢慢和他讲着当年的事,当时范蔓芝说的话,以及她内心的挣扎,那些压抑在心底的,如今终于都可以告诉他。
邝野听她讲着,难以想象她当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的,心口像是被扎上一根根钉子。
“当时那个陆丽阿姨来山里找外婆,让外婆来劝我,外婆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没希望,所以也劝我提分手,然后我在台通的那段时间就是在忙出国的手续,她们安排我尽快走,根本不给我再待在你身边的机会……”
桑梨说,多少个午夜梦回她梦到邝野,流着泪醒来,都想不顾一切冲到他面前,告诉他所有的真相。
但是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们分开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越来越没有信心,她觉得他肯定开始慢慢忘记她了,就算没有忘记,对她也只有恨意。
“大学开学一个月多后,你最后那次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我不敢给你希望,只能说没有,当时你说你宁愿从来没遇到过我,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了……”
邝野心疼吻她眉眼,声音沙哑:
“那是气话,也是假的。”
那天,她说她从未喜欢过她,他说宁愿没遇见她,他们都撒了最大的谎。
桑梨眼眶泛酸:“邝野,我一开始也想争取过,我不想放弃我们的感情,可我没有选择权,也没有底气反抗……”
邝野看向她:“我就是你最大的底气,不管发生什么,听到别人说什么,你记得有我,其他的不用管。”
不看别人,只用看他。
邝野擦掉她的眼泪,“其实应该怪我,我当时应该早点发现你那几天情绪不对劲,如果我多去台通陪你,或者能再坚定点,可能最后就不一样了。”
桑梨摇摇头:“不怪你,当时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看你把自己身体折腾成什么样,你胃的毛病不就是吃抗抑郁的药副作用导致的?”
桑梨呆住:“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包里的药,去问了你那个朋友,否则你还是瞒着我,”邝野嗓音如烧酒灼烈,“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在国外出了什么事,我会怎么样。”
桑梨握住他的手,鼻尖泛酸:“你别担心,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前段时间又开始吃药,是不是因为我?”
当时她刚回国,他对她态度很差,让她一度又陷入低迷的情绪中,男人愧疚抚着她脸颊:“桑梨,以后所有事要都告诉我,不许再瞒着我了,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好……”
这一次,她回国既然决定走向他,就是抱着赌上一切的心态,再也不会有顾虑和胆怯了。
桑梨揉了揉鼻子,压下眼泪:“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是谁和你说的……”
“是我自己听到的。”
邝野讲了经过,桑梨怔然:“所以你和你奶奶吵了一架吗……”
“你觉得我能不生气?连我爸妈也支持你走,他们尊重过你么?”
“邝野,你别怪叔叔阿姨,他们有为我说过话,而且这几年阿姨也会去国外看我,他们当初能把我接来云淩读书,我就感激了。”
桑梨替宋盛兰和邝明辉解释着,柔声安抚邝野情绪:“我本来想回去以后找个机会和你说的,没想到你提前知道了,如果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心里还有怨恨?”
“如果我真永远不知道,你觉得对我公平么?”
邝野无奈扯唇,“而且有没有怨恨重要么,只要你回头朝老子招招手,老子不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桑梨不禁弯眉:“我遇到了一个笨蛋。”
他勾唇掐住她的腰,她弯起唇畔,脸颊埋在他颈间。
情意绵绵间,两人互诉衷肠许久。
临近凌晨两点,邝野看到她疲惫的眼下乌青,让她睡觉,桑梨不舍地拉住他的手,他便脱下外套,陪她躺在床上。
桑梨对上他的眼:“邝野,六年前那次你来伦敦找我,陆丽阿姨在我旁边,所以我不能出去见你,还好现在你还在我身边。”
邝野摸摸她的头,“我来伦敦看过你。”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都没发现……”
“每年都会来几次,当然没让你看到,有时你在学校上课,有时是在表演。”
上大学后,邝野慢慢知道了桑梨所在的学校,通过人一查也知道了她的信息。
桑梨惊讶:“这六年你一直在关注我吗……”
“控制不住。”
邝野拂开她脸上的碎发,“你回国后我很想见你,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去找你,所以你们那次在云淩大剧院商演,我那晚就过去考察。”
原来那些她看似猝不及防的相遇,都是他蓄谋已久的重逢……
她浅浅莞尔:“那你当时还装作没看到我。那第二次在温泉山庄呢,是凑巧吗?”
“张博阳一早就和我提了一嘴说你有去,如果我不想见你,我会去么?”
一方面想见她,一方面见到她又冷言冷语,这人可真够坏的。
桑梨弯起红唇,轻哼:“邝野,你要再傲娇一点,就追不到我了。”
他把她拉了过来,吻得七荤八素,听到邝野笑问:“追到没有?”
桑梨弯眉:“嗯,以后都不赖账了。”
这一次,便是一辈子。
邝野薄唇贴近,直勾勾盯着她:“所以这六年,你一直都爱我,对么。”
“嗯,一直都爱。”
她如水的眼眸温柔注视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一直到今天,到未来,都不会变。”
少年惊艳了她的青春岁月,遇见他,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办法爱上任何人了。
此生是他,便再无所愿。
…
从黑夜到天明。
翌日,天色亮起,室外漫漫日光倾斜而下。
早晨八点多,桑梨睡了个踏实的觉,终于醒来。
翻了个身,她睁开眼,她看到身旁的人不在,迷迷糊糊坐起身,就看到浴室的门推开门,冲完澡出来的邝野走了出来。
男人身高逼近一米九,身材匀称紧实,此刻腰间系了条围巾,坦着的上半身肩宽腰窄,腹部肌□□壑分明,水珠滴滴从腹旁的人鱼线和鲨鱼线坠下,比高中时身材更好。
喝醉酒的那晚她也看过,仅仅是被掐住腰肢压着,她都明显感觉到那强大的力量感。
她是看过去白白瘦瘦的,腰腹因为跳舞有力,但是更加柔软无骨,和他体格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是最让人心潮澎湃的体型差。
他看到她,走过来,“不多睡会儿?”
“不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