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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梨含笑应下,先在客厅的地毯上和闹闹玩。
过了会儿饭做好,桑梨去洗手用餐,中午的菜品格外丰盛,林蕊说她喜欢做菜,但是平时一个人吃就没什么意思,也懒得弄,所以桑梨来刚好也让她过过做菜的瘾。
“来桑梨,你尝尝这个蟹,这个季节的大闸蟹最肥美。”
桑梨弯眉接过:“好,谢谢林阿姨,您也吃。”
桑梨发现林蕊和宋盛兰一样,都是很热情的长辈,没想到今天来这里被投喂了一顿大餐,简直幸福感满满。
俩人边吃边聊,桑梨得知林蕊是个全职太太,平时闲来无事在家里做点刺绣等手工艺,丈夫在隔壁的霖城工作,林蕊因为父母在云淩,所以一年中有一半时间在云淩,有一半时间会去丈夫那边生活。
林蕊有个儿子,比邝野小一岁,俩人是死党,儿子是在她丈夫那边的城市读高中。
“我老公怕我孤单,所以给我买了一只萨摩耶,家里平时除了保姆,也就闹闹陪着我,我和人的社交也不多。”
林蕊笑笑看向桑梨:“之前你宋阿姨和我提过你几次,说你特别乖巧懂事,我第一次见你,也觉得你性子讨人喜欢,所以我就想着把你叫来家里吃吃饭,也算是陪我解解闷。”
桑梨腼腆莞尔,也承认说自己今天本来不太好意思来的,没想到林蕊很亲切,林蕊笑说让她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吃饭,反正家离得那么近。
饭后,桑梨去找了本书,坐到客厅的贵妃椅上看着,又小憩了一会儿。
她醒来后,林蕊刚煮好甜品,让她过来品尝品尝,桑梨吃着忙点点头,“味道特别好,您都可以去开店了。”
林蕊笑笑,“你这是太捧我的场了。”
吃了甜品,林蕊去拆昨天的快递,桑梨看到都是一些狗狗玩具还有狗粮等等,“这些都是小野买的,我自己平时都不用操心这。”
“邝野?”
“对啊,他动不动就给闹闹买东西,比我这个主人都对闹闹上心。”
桑梨盘腿坐在旁边笑看着,“闹闹是邝野看着长大的吗?”
“对,闹闹是我儿子初三暑假的时候给我挑的,当时主要是小野和我儿子照顾它,小野很喜欢小动物,对照顾它们很有经验。”
林蕊含笑感慨,“我跟你说,小野真的是个很善良温柔的孩子,不单单是对闹闹,他平时也会经常买东西给我,会陪我聊聊天什么的。”
桑梨怔然,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四个词来形容邝野……
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就是离经叛道、我行我素,包括她自己,也觉得他是眼高于顶的二世祖,善良或许是本性,但温柔绝对不沾边。
林蕊看到桑梨脸上不太相信的表情,笑笑:“你了解邝野之前的事吗?”
桑梨摇摇头。
林蕊把手中的球扔到室外,让闹闹跑去捡,她和桑梨聊起从前:“其实小野以前小时候还挺活泼开朗的,性子和他母亲小时候很像,闹腾但又很乖,特别招大人喜欢。”
“但是后来他小学,有年出了一次很严重的事……”林蕊望向窗外,话语顿了顿,“反正当时他差点死了,自打那件事以后,他和他爸的关系就破裂了,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小野很怨他爸,就是因为那件事。”
桑梨呆愣住。
原来那么早以前邝野就和邝明辉不对付了……
林蕊朝桑梨为难笑笑:“那些事不太方便说,没人敢在小野面前提起的,我也是后来听宋盛兰说的,只知道个大概。”
桑梨没再问,林蕊说:“反正小野后来就跟变了个人一眼,不好说话,难以接近,变得性格阴郁又暴躁,长大后就变得很叛逆,谁也管不了他。”
这也就是现在邝野给人普遍的感觉,他是大家眼中那个麻烦刺头,甚至是被人厌恶的对象。
桑梨轻声言:“我之前也有听到邝野和他父亲在家里吵架,好像是和邝野耳朵有关。”
林蕊:“你不知道邝野耳朵的问题吗?”
“不太清楚……我看过去倒挺正常的?”
林蕊摇了摇头,说了句,桑梨听完怔住。
末了,俩人聊完天,时间也临近了傍晚。
日光消散,天色渐渐暗下。
桑梨和林蕊道别,独自往家走去。
她回到家,管家上来迎接,笑问她:“桑梨姑娘回来了,我还想问你今晚还有没有回来吃完饭呢。”
桑梨回过神:“和林阿姨聊久了些,所以回来晚了。”
“没事,晚饭还在准备,还要一会儿。”
桑梨点点头,保姆从厨房端出来两份果盘,是给桑梨和邝野的,邝野下午从山里回来,在楼顶花园听歌,桑梨闻言接过:“我拿去给他吧。”
“好咧。”
桑梨端着果盘,去到顶楼。
她往外走,就看到邝野半躺在长椅上,阖着眼眸,右耳戴着单边耳机。
她站在五米开外,怔怔看着他,眼波泛起涟漪。
几秒后,她出声:
“邝野。”
他没反应。
她再拔高了些音量:“邝野。”
正常人肯定都能听到。
他却没反应。
林蕊刚才的话再度浮现耳边:
“你不知道吗?邝野的左耳有很严重的听力障碍,几乎失聪,这么多年他接受过各种治疗,但始终没有效果。”
难怪她之前这样叫他,他总是不回应,她一直还觉得他是高冷不愿意回答。
桑梨鼻尖突然冒出股酸意。
其实他不是故意不理她的。
是因为他听不见。
第三十六章
晚饭后; 桑梨早早回到了房间。
日头落于山下,外头的天色只剩下一片墨蓝,沉静的秋夜凉风习习。
她走到阳台吹风; 看着楼下的后花园。
里头种着许多树,柿子、枇杷、广玉兰、石榴、晚樱等等; 一轮乳黄色的圆月挂在枝头; 柔柔的月色弥散支离。
桑梨视线落向外头,想起傍晚去楼顶找邝野的事。
当时男生看到她; 问她去林蕊家玩得怎么样,桑梨坐在一旁和他闲聊,提起今天发生的许多趣事。
除了她和林蕊那段关于他的聊天。
邝野自尊心那么强; 肯定不愿别人去触碰此事,哪怕是安慰,所以她只字未提; 只当做不知。
桑梨倚着栏杆; 抬手堵住半边耳朵; 试图去体会那种感觉,发现外界变得模糊起来,时间久了肯定很不习惯。
虽然单耳失聪没有双耳失聪那么痛苦,但是一定程度上也会对生活造不便。
她突然想起张叔说邝野不能成为职业摩托车手,是不是就是因此没有参赛的资格?
错失实现梦想的机会,对于他来说一定很难受吧……
桑梨叹了口气,心里也跟着闷闷的。
发了会儿呆,手机铃响; 是徐晓的电话。
她收敛心绪接起; 那头欢快的声音传来:“甜甜,我来找你聊天啦; 你吃晚饭了吗?”
“嗯,你呢,怎么听到你那边风好大?”
“我正在山里溜达呢,刚才去张伯伯他们家吃柿子了,今天天气特别好,晚霞可美了,”
桑梨问她最近如何,徐晓说就那样,在山里的生活很无趣,“而且我最近遇到个可烦的事了。”
“怎么了?”
“你知道村口刘奶奶那个孙子吧,就是比我们大两岁、小时候特喜欢欺负我的那个张星,”徐晓放低了声音,“他最近在追我,昨晚还和我表白了。”
桑梨惊讶,“他喜欢你啊?那你答应了?”
“我才没呢!”
“我记得他就小时候坏点,长大了对你还挺好的,今年春节不是还带你买烟花看电影来着?”
“得了吧,我以为是冲上天的那种烟花,其实就是仙女棒,还有那电影院又挤又小,”徐晓一脸嫌弃,“一点都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浪漫。”
桑梨笑了:“你要不喜欢那就拒绝吧?”
徐晓心口被一戳,声音变小:“那,那他对我确实挺好的,他打球好,长得帅,在学校也有很多女生喜欢,被他追还挺有面子的。”
徐晓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我就是觉得他太穷了,又没什么出息,跟着他也不长久,不过他倒是和我保证说以后会带我去市里生活,到时候赚钱养我……”
桑梨不了解张星,只觉得这些情爱的诺言对于这时候的他们来说特别不现实,也不好评判。
徐晓也没再说,换了话题:“不聊他了,你昨天去玩得怎么样?你照片还没发给我看呢。”
桑梨说忘了,当即发给她,徐晓看着:“好看耶,这风景好好……不过这不是你手机拍的吧?还挺清晰的。”
“嗯……是让我同学拍的。”
“不会是男同学吧?”
徐晓本是随口这么一调侃,没想到还真说中,桑梨怔了怔,想着也什么可隐瞒的,“就是宋阿姨的儿子邝野,他也有一起去。”
徐晓惊讶,没想到俩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你和他这么熟啦?你之前不是还说和他保持距离什么的?”
“之前……之前和他不太熟,后来我们几个同学经常玩在一起,发现他有时候挺好相处的……”桑梨摩挲着脖子上的梨花吊坠,“现在我们算普通朋友吧。”
邝野或许应该可能有把她当朋友的吧……?
徐晓笑:“挺好,我当初就劝你可以和他关系搞好一点嘛,那这么看来这个邝野还挺好的。”
桑梨没说话,其实她对邝野还有许多不了解,他有的时候挺让人看不透的,像是有很多真真假假的两面。
“反正多个朋友总是好的,你和他要是能相处得来,你在家里也好待。”
“嗯。”
“甜甜我到家啦,不和你说了,我去收个衣服。”
桑梨应下,挂了电话,她抬头看向漆黑的天幕,叹了声气,走回房间。
…
步入十一月,云淩也进入深秋。
几场绵绵的秋雨过后,气温显著下降。
关了风扇,添了外套,蝉鸣声早已绝了耳,原本青葱的树叶如今被染上一点点黄,簌簌地飘落下来,在路上铺开一副黄绿色的速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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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从家里转到学校,运动会过后,白南把班级团体总分第一的奖状贴在了黑板旁边的显眼位置。
荣誉既得,故事也该翻面,迎来新的一页。
白南说,十一月中旬是期中市质检,现在大家要收收心投入学习:“如今我们高三八班在年段里特别显眼,我们不能拿了运动会的头,到时候期中成绩出来却是年段倒数,到时候尴不尴尬你们说?”
如今高三,再丰富的课外活动都不该占据备战高考的位置,白南继而道:“希望大家向几位成绩好的同学学习,高新雅,苏白晴,还有庐夏杨,咱们班长的学习成绩历来都是拔尖,而且很乐意给同学们解答问题。”
底下,有女生转头笑:“班长,我希望你这次能够冲刺年段第一,那咱们班可光荣了。”
庐夏杨闻言,镜片后的眸光泛起浅浅笑意,“第一哪有那么容易。”
有人问:“诶,上学期年段第一是谁啊?”
“十二班的林明嫣吧?”
“不愧是林教头的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成绩还这么逆天,可见平时没少受林教头的折磨。”
“对了班长,林明嫣是不是也在数学火箭班啊?”
庐夏杨摇摇头,“她放弃了,去参加理综的。”
“大佬就是牛啊……”
过了会儿,下课铃响。
白南发下作业,宣布下课。
这周刚换位到第二组后排的大少爷终于睡醒了,揉了揉后颈起身,吊儿郎当走出班级,就被叫住:“邝野——”
男生转头,白南走到面前,含笑调侃:“邝野同学,这节课睡得香吗?”
邝野转身靠着栏杆,大胆应:“还行。”
白南无奈:“刚才我在课上的那些话,也是专门对你说的,你说你,组织能力很强,运动能力也很高,老师相信你很聪明,现在努力完全来得及,我希望你还是多花点时间读书……”
走廊外,白南和邝野聊着。
班级里,第二组后排的喻念念好奇看着:“南哥找邝野说什么呀?”
聂闻坐在邝野座位上,撑着脑袋嚼糖:“还能说什么,肯定是叫阿野好好读书呗,这班里学习最让人头疼的不就是阿野?”
张博阳疑惑:“阿野会…会听吗?”
“废话,阿野他妈都管不了,南哥还有办法?”
桑梨不禁往外看去,只见男生仍旧一副懒散的模样,一点不怕的样子。
张博阳担忧:“他俩不会吵…吵…吵起来吧?”
聂闻:“那不至于吧,南哥比咱们的前班主任会说话多了。”
之前高二上学期的时候,雷丹还会管邝野,有次邝野小测成绩不好,雷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他,说他不能仗着家里有钱就整天不学无术,丢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