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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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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里的动静立刻小了不少。
  郑玉衡没听清,他的心魂都散荡出去了,还回不过神来。是董灵鹫听见了。
  她方才睡醒,分明只想着跟郑玉衡说几句话,然而两三日不曾温言亲近,话语便讲得没那么纯粹,小太医脸一热,渴望又克制地唤她,眼睛里分明都已经烧起来了。
  董灵鹫难得有不那么清醒的时候,让这个“祸国妖妃”给带偏了,一时失了分寸。直到屏外传来瑞雪的轻咳,她才停下手。
  郑玉衡那件“不恭敬”的衣衫,已经折下去大半的领子。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脊背,将她纤柔的身躯揽在怀中,却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他的喉结、骨骼、还有下颔边上,都让咬出来一点儿玫瑰色的红印子。
  太后娘娘有些恶劣的趣味,喜欢欺负他。
  郑玉衡虽然年少青涩,但毕竟是已经发育成熟的男人。他已让“折磨”得受不了,一边毫无抗拒地太后娘娘在自己身上发泄那股破坏欲,一边主动抱着她的腰反身压到榻上,手臂撑在一侧,眼睛透亮、明澈、像雏鹰一样急切紧张地盯着她。
  他真的很想、很想侍奉娘娘,用他的全部。
  董灵鹫慵懒地躺在香帐内,她抚摸着郑玉衡的咽喉,欣赏般地望着这道自己咬出来的齿印,就像是一张雪白的纸,她在上面用笔作画,把他装点成设色香/艳的隐秘图卷。
  郑玉衡低下身,献祭似的靠近过来,把喉咙露出来,引/诱她在自己的身体上作画,低低道:“太后娘娘……”
  董灵鹫就像是一朵美艳到近乎颓靡的牡丹,庄重到了极点,反而透出令人痴迷的蛊惑。郑玉衡觉得自己就像是全世界最居心不良、也最朴素简单的那只花瓶,正在竭力地勾/引她,让这朵花爱怜地归属于他。
  不,是他归属于董灵鹫。这只花瓶只能有她一朵,再也装不下别的。
  床纱拂动,董灵鹫随手撕下来一截,细腻轻柔的红绡缠在手上。她也有点被鼓动了,将红绡系在了他身上,轻声笑道:“还得练呢。”
  郑玉衡耳根烧得赤红,挪了挪膝盖,爬过去蹭她的肩膀,他想起房中术图册中写得东西,自知他没有经验,也还没将里面的知识学会,只得不甘心地默认了她的话。
  就在小郑太医心荡神驰地想再进一步,瑞雪的咳嗽声就是在这时响起来的。
  他根本没听进耳朵里,缠人得像发/情的猫一样。只有董灵鹫立刻听到了,她按住郑玉衡的肩膀,出声问:“什么事?”
  如果是小事,瑞雪不可能在这时候打扰她。
  屏外人回道:“娘娘,陛下的龙辇快要到了。”
  董灵鹫眉尖一蹙,瞬息清醒了。她看了看小太医,没想到将人放进来还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道:“进来伺候我梳妆。”
  瑞雪道:“是。”
  说罢,董灵鹫便掐了一下他的后颈,告诫似的道:“别闹,下去。”
  郑玉衡这才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浑身一僵,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自己,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办。
  董灵鹫踹了他的膝盖一脚,声音有点重了:“玉衡。”
  郑玉衡默默地从她身畔挪下去,但没有起身,而是靠在了香帐的最角落,衣衫凌乱,发髻松散,他抱着膝盖将头埋起来,只露出一个通红的耳朵。
  董灵鹫无暇顾及,立即配合女使起身梳洗。大约忙了一刻钟,她坐在铜镜前绾发,梳头女使正将青丝理顺,一缕一缕地绕上去。
  瑞雪侍立在侧,她悄悄抬眼巡视着,半天才发现郑玉衡在哪儿。
  小郑太医的身躯被帐幔遮掩着,但显而易见地衣衫不整,露在外面的手指指骨上露着一截红痕,身上散发着一股颓丧的气息,而且一动不动,深受打击,看起来极为可怜。
  女官给董灵鹫簪发,将金钗玉饰一个个穿插上去,又在穿凤牡丹的檀木妆盒里挑耳坠,刚取出一对白玉珍珠的,就见到太后娘娘扭过了头,跟榻上的人道:“还不出来?”
  他不可能当着孟诚的面,从董灵鹫的寝宫走出来,那可真是在刀尖上跳舞,直撄虎须,命都不要了。
  女使待她回头,才轻柔仔细地给董灵鹫穿上耳坠。
  郑玉衡简直难受得想哭。
  过了好半晌,他才迟钝地起身,眼眶红了大半,沉默地整理衣冠,收束领口,然而他身上的“标记”,无论再怎么努力遮盖,也都没办法完全遮住了。
  董灵鹫看着他想了想,轻轻地身畔人道:“去把那件银月巾拿来。”
  随后,女使便捧上一条色如银月的素巾,上面几乎没有什么纹饰,并无繁丽的花样,是男子所用,但料子轻柔,微微泛着光晕。
  董灵鹫接过,亲手将素巾围在他的脖颈间,当做颈带,遮住上面鲜明的痕迹,轻轻打了个结。
  她低声道:“先回去吧。”
  郑玉衡看着他,眼底微潮,难过的气息快要溢出来:“娘娘……”
  董灵鹫安慰道:“乖,别撒娇,让诚儿看见不好。”
  诚儿……郑玉衡酸得不能自已,鸡蛋里挑骨头,连她亲生儿子的醋都吃。他把脸转过去,努力矜持地装作不在意,道:“臣没有撒娇。”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银月巾,果然在最边缘的地方摸到一个小小的玉麒麟刺绣——又是明德帝的!
  郑玉衡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脾气,他绷不住恭敬礼节,吸了口气,转身就走,连句“告退”都没跟董灵鹫说。
  董灵鹫看了他一眼,并没责怪,只是深深地思索着,这孩子……怎么又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小郑:呜呜呜呜呜呜(哭得惊天动地)
  太后:……?


第40章 
  孟诚踏进慈宁宫。
  他一身赤红的团龙纹常服; 早已卸了沉重冕旒,只戴着一顶君子冠; 神采奕奕; 哪怕是听说董灵鹫尚未起身,也不骄不躁地坐了下来,坐姿端正地等候。
  孟诚没等太久,董灵鹫便出来见他。
  在两人会面之前; 她已经派人将郑玉衡一路送到太医院; 看护得严严实实; 还避开了最近的宫道; 让这两人绝对在路上碰不见。
  孟诚起身请安; 上前扶着母后入座,跟她道:“这件案子了结了。”
  董灵鹫看向他,静待下言。
  “儿臣的圣旨虽然下达; 但没有规定具体的行刑时期,百官便以为有转圜的机会; 连日争论了那么久,不过李先生的请罪书出现后,紫微卫顺着请罪书查抄; 果然发现了许多来路不明的田产宅邸,都辗转记在李先生的一房远亲名下; 数额难以想象。”
  小皇帝称呼李酌; 还是习惯性叫了一声李先生。
  “儿臣今日上朝,将此事按在御案上,那几个素来滔滔不绝的言官文士成了哑巴; 无一人敢分辩。”孟诚脸上写着请求夸奖四个字。
  董灵鹫喝了口茶; 道:“前几日; 你还在为李酌的生死而纠结。”
  孟诚愣了愣,也突然醒悟过来。
  在这过程中,李先生对他的意义,似乎从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对他极好的恩师,演变成了一个需要裁决的符号,他在冗杂的律法和百官的争议当中,不知不觉地弱化了他作为人的意义,只有他等待审判的罪行。
  孟诚沉默了片刻,发觉要当一个明君——一个绝对公正的最高裁决者,保持自己的性格,似乎是很难的。
  董灵鹫道:“你方才是在为什么高兴?”
  孟诚茫然地喃喃:“儿臣……”
  董灵鹫看着他道,“你是为遏制贪腐而高兴,绝不是为打了那些言官文士的脸而高兴。有时,你的悲痛、伤怀,你的愤懑、恼怒、都是不重要的,但你要习惯这些情绪同时出现,并且忍耐它们。”
  孟诚迟迟地应道:“儿臣明白。”
  “你不明白。”董灵鹫叹了口气,温和地道,“不过你总有懂得的一天,坐。”
  于是孟诚坐在她对面。
  两人再度议政时,孟诚就没有方才的亢奋了,他似乎变得沉稳了一点,这些成长都会伴随着更多的疑惑,不断地出现在一位新帝的人生当中。
  ……
  郑玉衡闷坐了一日。
  他并没闲着,手头修撰医书的工作还很漫长,老师留下的旧卷浩如烟海,里头还有损毁模糊的地方,需要精心填补。
  只是忙碌的间隙,郑玉衡就会又想起早上的那件事,他都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才踏出慈宁宫半步,就开始迅速地懊悔——
  他哪有发脾气的资本,只不过是仗着娘娘的疼爱罢了,再说,就算是把他当成替身又怎么样?那可是太后娘娘啊,他要是不干,想干这件事的人能从慈宁宫排到皇城之外。
  光是在太医院这么一块儿小地方待着,郑玉衡就已经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羡慕嫉妒、眼红心热了。
  他神思不属,修撰得很慢,还差点标记错了一味药的副作用。等到过了午膳的时候,才慢吞吞地收拾书页,考量着什么时候进宫。
  郑玉衡也有点儿说不准,他今日那么不敬,不知道娘娘是否会生他的气?是不是以后就不对他好了?
  不过他好不容易回太医院一趟,终于让等候已久的人没再扑个空。
  郑玉衡收拾医箱,刚踏出太医院的门,就见到一架华贵精致的马车在外面停稳,外头围绕着公主府的高大护卫,一见他出来,昭阳公主登时撩开帘子,积极地跟他挥了挥手:“郑太医!”
  郑玉衡才跟她母后在榻上缠/绵过,见到孟诚倒还好,他还能催眠自己,一见到孟摘月,那股抑制不住的愧疚羞惭,简直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差点转身回去。
  孟摘月看他止步,一下就急了,招呼护卫把他拉过来,坐在车上跟他道:“又跑什么呀?本宫可是听说你回来,就连忙赶来了,嗯……本宫有事想问你。”
  郑玉衡抬手行礼:“下官见过殿下。”
  “哎呀,免礼免礼,咱俩谁不知道谁啊。”孟摘月自来熟地跟他道,说完这句,又压低了声音,悄悄问,“许秉笔伺候母后,你也随侍慈宁宫,这些天——你有没有听他说什么?比如说,心上人啊,有个好妹妹什么的。”
  郑玉衡回忆了一下,许祥向来不爱说话,而且除了公务之外深居简出,根本就不是会把心事挂在嘴边的人,便道:“秉笔勤谨寡言,臣不曾听闻过什么。”
  孟摘月愣了愣,有点不乐意地蹙起眉头,鼓了鼓脸,纳闷道:“怎么能没听说呢?本宫英雄救美……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举,还不够打动人心吗?”
  她这么说,郑玉衡就想起来了,默默道:“这个听说了,娘娘也听说了。”
  孟摘月先是点头,然后脸色迅速一僵:“啊?”
  小郑太医诚恳地点头:“陛下说的。”
  孟摘月手脚冰凉,脊柱发麻,紧张问:“母后说什么了没有?”
  郑玉衡答:“似乎是没有。”
  “什么叫似乎啊?”孟摘月很着急地道,“这可是关乎本宫这金枝玉叶掉不掉叶子、断不断枝子的大事儿!”
  郑玉衡只好道:“臣真的不清楚。”
  孟摘月抬手抵唇,轻轻咬着指骨,愁得双眉拢起,过了片刻,她好像下定决心了似的,道:“不行,我得进宫试探试探,郑太医,你跟本宫一起去吧,到时候万一出了事,还能帮我说说情。”
  说罢,她便很期许地望着这位“战友”。
  郑玉衡心道,我能说得上什么情?我今日的情状,不让娘娘厌恶,就已经是难得的幸事了。
  他刚要推拒,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跟公主一起进宫,娘娘就算是不悦,应当也不会不见他……太后惯会给人留余地的,自己也好向她赔罪。
  只不过郑玉衡虽然答应,但因男女之防,是万万不能跟公主同乘一座马车的。他并非许祥那样阉割过的内侍,所以孟摘月让人牵了匹马给他使。
  郑玉衡看起来清瘦,孟摘月还以为他的骑术未必好,事实却并非如此。
  郑太医收窄袖口,翻身上马,虽然生疏了片刻,但还是看得出有不浅的功底,骑术相当好。
  进宫路上,孟摘月忍不住撩起车帘,跟他闲聊道:“医官里少有会骑射的,想不到你驾驭得住这匹番马,本宫原想让人牵着的。”
  郑玉衡道:“君子六艺。”
  孟摘月有些惊奇,不禁赞叹道:“若你是文官,明年围场春猎的时候,你还能陪着皇兄去。”
  郑玉衡低低应下,不再作答。
  孟摘月的马车过了朱雀门,驶进宫道中走了大半程,到了不得骑马驾车的地方,她便敛裙下车,接过婢女递来的一件薄披,挥了挥手:“不用换辇,本宫还是走过去吧,我会晕辇的。”
  随侍众人应了声是。
  然而就是这么不凑巧。
  孟摘月才跟郑太医走了没几步,就迎面撞上御驾。这条路无可躲避,龙辇远远地出现在拐角的另一边,宽阔的宫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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