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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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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玉衡:“……”
  也是,蒋云鹤指挥使算是太后娘娘的亲信,既然将自己从河里捞出来救活了,那什么伤口病症能瞒得过她去?只不过董灵鹫假装不知、也不说,让郑玉衡心里好受一点罢了。
  孟诚从御案后面绕出来,跟方才坐里头发怒的情景判若两人。说实在的,他跟郑玉衡互相看不顺眼到这个份儿上,久而久之也弄出一点儿类似于损友的感情来。
  孟诚一般情况下已经懒得针对他了,甚至跟郑玉衡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忘记端皇帝架子。跟前几次一见他就要摆谱找场面的幼稚行径有了好大分别。
  “你这命可够大的。”孟诚拍了拍他的肩,“若非朕不能轻易离开皇城,也想去北疆看一看冰雪延绵的山脉。”
  郑玉衡被他一拍,差点疼裂开,他挡住对方的手,觉得自己可太柔弱了:“伤伤伤……”
  “哦哦。”孟诚抽回手,“是这边肩膀啊,朕不分左右。”
  郑玉衡道:“不分左右……先圣人得亏就您这么一个嫡子,要不然……”
  小皇帝看起来倒不是故意的,但解释的这句话反而是故意给他添堵来了。
  孟诚眼睛一瞪,丝毫不觉得没面子,道:“我沾我娘亲的光,她是皇后,我就是太子,这又没什么错。”
  郑玉衡:“……真托了个好胎。”
  “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孟诚道,“有个事儿,朕思来想去,没跟别人说,也不好说,正好你过来,觉得可以跟你说说。”
  郑玉衡叹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孟诚板着脸盯着他。
  郑玉衡顿了顿,赶紧道:“陛下说完就是好事了。”
  要不是看在对方又是皇帝、又是心上人的儿子的份儿上,他还真说不出来这么直接、又这么敷衍的奉承。
  孟诚见他服软,肉眼可见地满意了不少,跟他道:“你知道公主跟大理寺卿王明严王先生、以及他的众弟子,连同大理寺与刑部等……一起修撰《大殷律疏议》的事吧?”
  郑玉衡点头。
  孟诚走到书案前,从中间的那一摞里头抽出一本,抚了抚封面,垂眸稍微核对一下名字日期,将这本奏折递给郑玉衡。
  郑玉衡接过奏疏,在慈宁宫养成了落手就能随便翻的习惯,刚翻开一下,就听见小皇帝咳嗽了一声。
  他立刻住手。
  孟诚哼了一声,没追究,只是继续道:“王明严先生有个独子,名兆鹤,字岳知。王岳知这个人,二十岁不娶妻,非说日后要出家做和尚去。王先生本来不理他,以为长大了就好了,但到今日还没个谱儿。……本来这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到他自己开口,但因为是独子,他虽是个男人,也到处跳河上吊的闹了一通,就给耽误下来了。”
  郑玉衡道:“陛下还管臣工的婚姻家务事?”
  孟诚:“天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郑玉衡只好道:“陛下恕罪,您请说。”
  小皇帝喝了口茶,眉头拧在一起,思索着道:“但这个人倒也不是全无才干,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可也不是借他爹的光,他是二甲进士,长相英俊,大约八尺多高……朕直说吧,他爹上折子说为儿求长公主,让王岳知尚公主,做驸马都尉。”
  郑玉衡怔了一下。
  孟诚见他没有立刻回答,便问:“上回公主跟你一起进宫,可见你们是认识的,郑大人觉得这奏折……”
  “不可。”他回神后立即道,“陛下,万万不可。”
  这回轮到孟诚不解了,问他:“怎么说?”
  郑玉衡哑然半晌,总不能说他心爱的小妹对伺候他笔墨的秉笔太监有心思吧?小皇帝已经蒙受了他跟太后娘娘的打击,一时半会儿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个?
  他犹豫片刻,道:“殿下……公主殿下因前段婚姻有瑕,恐怕并没有嫁娶的意头。”
  “朕其实觉得这人不错,”孟诚掂量着道,“家私学问、门第作风,又是王先生他们家,怎么着也是个书香仕宦之族,朕看中王寺卿品行清正,还是公主的老师。”
  郑玉衡道:“要问太后娘娘才是。”
  孟诚道:“要不然朕跟你说什么?”
  “原来如此。”郑玉衡松了口气,让他传这个话、总比让别人跟娘娘说更好。“臣明白了。”
  说罢,皇帝又许他看了看奏折。郑玉衡看完后放归原处,先带着旨意去询问朱里阿力台去了,便先行告退,离开了归元宫。
  可惜他还来不及传话,这股风就吹到了董灵鹫的耳朵里。
  午后,慈宁宫。
  窗上的竹帘拉下来,透着一隙一隙间隔着的光,和煦的风从外头涌入进来。
  四月份,京中正是春末夏初,四处花香怡人的时候。董灵鹫正替王皇后看宫务卷轴,赶上瑞雪往案头的瓷瓶里头插沉沉缀满枝头的桃花。
  董灵鹫看了一眼,手指停到方才看的地方。瑞雪便在此刻跟她道:“娘娘,王寺卿夫人周淑人还在偏殿等候呢。”
  淑人为诰命的品阶,这位王夫人周氏自然就是王岳知本人的亲生母亲。要说起来,这个人还跟董灵鹫她家沾亲带故的——昔日董太师已故的嫡子之妻,是周氏的姑舅姊妹,也就是说,此人是董太后已故亲弟弟的妻子的堂妹。
  虽然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但按照辈分来算,这个周氏跟董太后是平辈的人,而她的儿子自然也就跟公主是平辈的人,只是矮了皇家一头罢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董灵鹫语调清淡,仍看着卷轴,眼皮不抬,“要不是有事求我,十年三千日也不来。至多就是想做什么,先来探探口风。”
  瑞雪道:“除了回封地的临安王妃,病中的庆府大夫人,还有已故的静安郡王之母……不算这几位旧年娘娘闺中的手帕交。现今的京中这些内帏贵眷,哪有敢轻易打搅您的呢?谁也没有这个面子找娘娘闲聊,自然是有事而来。”
  董灵鹫轻叹一声,道:“请她进来吧。”
  “是。”
  瑞雪立即命人去请,吩咐完之后,退了几步,跟宣靖云站在一处,转头悄悄问他:“知道什么事么?别顺嘴吐露出什么不该说的,惹太后不快。”
  宣靖云道:“哟,姑奶奶,我的人从偏殿问了半个时辰,这诰命夫人是一句话不露,套都没套出来。”
  瑞雪神情渐渐收敛,蹙眉思索着道:“咱们娘娘的弟妹青春守寡,本来太后劝说她回家改嫁、不要为贞节牌坊守一辈子。谁知一回去,他们家却图这个名声,把好好的姑娘逼得出家,如今在外头行宫旁边的落月庵住着……娘娘面上不说,难道心里就高兴?这会儿她还来?”
  宣靖云低声道:“哎,我正想着这事儿呢。或许这位夫人自觉是王家的人,从此不跟周家相干了。”
  “既然要攀这个亲戚,也该认这份罪啊。”瑞雪道。
  “姑奶奶,你当世人都跟你一样有太后护着,身不由己的时候多着……”
  两人站得不远不近,窃窃私语。董灵鹫就算听见只言片语,也不怎么管他们。
  随后,一个年轻女使引着周氏入殿,宣靖云的话立即停住了,两人皆面容整肃、神情淡漠。殿内瞬息间静默至极,只余外头的鸟雀鸣叫、及案前手畔的落花飘荡声。
  作者有话说:
  今日一章,作息有点乱,我得稍微调整一下=V=
  此处“尚”公主,是因为公主身份不同,相当于男方嫁给皇家的一种用词。


第103章 
  两位女使将周氏引入殿内; 欠身行礼后退。
  过年过节、每逢中秋元宵,这些佳节的时候; 京中各大诰命内眷也不是没有来拜会过; 对慈宁宫的陈设布置、规矩礼节,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那些时候是恭贺祝安,跟此次前来的目的不一样。
  周氏心中虽稍有紧张,但好在年纪摆在这里; 便很是稳重老成。她穿着一身诰命服饰; 瞧起来倒很是体面; 待女使退后; 便笑着给太后请安。
  董灵鹫颔首免了她的礼。
  随即; 女使上来领她入座并奉茶,从头到尾,恭肃严整; 一声一响也没有。方才还私语交谈的女尚书李瑞雪、连同后省都知宣靖云,更是谨慎沉默; 一语不发。
  皇宫大内,自然与别处不同,就算周氏有意想攀一攀亲戚; 见此情景,也说不出口来了。只得对董灵鹫说了好一番吉祥客套话。
  董灵鹫实在听得烦了; 眉尖稍微一拢; 直接道:“过来看哀家是你有心了,这些话只放在书上纸上写一通出来,何必又劳动你亲自来。”
  周氏闻得话风; 便不掩藏; 道:“能亲身来拜谒太后娘娘; 才是妾的福分呢。娘娘儿女双全,好得都不用说了,光是长公主殿下的风仪,就是世上最绝世最无二的了。”
  董灵鹫虽然是个做娘亲的,但她的脾气跟大部分人不同,大多人被外人夸赞自己的儿女,无论多么谨慎、多么谦逊的人,大多都会从心里生出得意骄傲之情,此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
  但她这个人不太一样,因为在宫里活得累,二十年操心过千百件事。所以一旦有人夸她、以及夸赞她的儿女,董灵鹫的第一反应都是对方的目的、对方必有所求等等。
  这种下意识地防备和冷淡,就是因为多年在宫中的习惯。
  董灵鹫的手指轻轻搭在案边,在木质桌案的边缘有规律地轻敲,神情温和道:“那丫头别的都还好,只这眼神太差,在看人上失了手。不然也不会独居公主府了。”
  她这样一引,周氏自然立即道:“是没有福分的人配不上殿下,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中等人家,连想着让小郎君去服侍公主,恐怕还不能呢。”
  小门小户?中等人家?王家?
  除了在皇城大内里低头,王家这种高官仕宦、又满门书香之族,就是看见侯爵公府,也未必看得上那些纨绔膏粱子弟。
  董灵鹫轻笑了一声,大抵琢磨出她的来意了。
  其实话说到这里,两方心知肚明,差不多就到头了。但周氏巴望着太后这边漏一漏口风,看这档子跟皇家结亲的事宜能否可行,又道:“殿下之前相中的人不好,都是没有让娘娘掌眼的缘故,这亲事啊,还需得父母点头,要是太后娘娘理会小辈……”
  董灵鹫静静地等她说完,微笑道:“哀家早就放下手,将这事抛到一边了,别说她不成亲,就是她出家立誓,终身不靠男人,哀家也不勉强。”
  周氏神情微滞,脸色有些不对劲了,恰好此刻董灵鹫似乎才想起,恍然道:“听人说,淑人你家孩子也是这个性子,终身不要娶妻,一心清净,哀家觉得这倒也好,男人离了七情六欲,就清净。”
  周氏听闻此言,心里跟刚从冰水里拔/出来的一样。她强颜欢笑地点头:“是是……我家那是一个孽障……这疯话都传到太后您的耳朵里了。”
  “我是老了,又不是聋了。”董灵鹫笑眯眯地说,“你们坐在家里说得话,但凡有丁点忤逆,说不准哀家在这儿喝茶还能听见一句呢。”
  周氏心神一颤,顿时坐立难安起来,分明天不热,却觉得额头、发根、连同脊背上都出了汗,冷意上涌,风一吹就凉飕飕的。
  “再说……”董灵鹫顿了顿,“想出家参禅,那是悟了,不算忤逆。瑞雪,将柜子里你收着的那串檀木佛珠拿出来,赐给王家那个有悟性的孩子。”
  瑞雪姑姑低首应下,转身而去,不久便取来佛珠,递给周氏。
  周氏的脸色变化不定,伸手接了佛珠,一面拜谢太后娘娘,一面又谢过内贵人,心里惴惴,再不敢吐露半个字,只勉强喝了盏茶就走了。
  女使送走她时,还听见周氏捧着佛珠,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得了”、“哪有奉旨意修行的?”……如此之言。
  待她走后,瑞雪服侍董灵鹫喝药,望了一眼天色,道:“小郑大人该是快回来了。”
  董灵鹫道:“北征的事还没完,他‘郑钧之’这时候还论不到什么功劳奖赏,只留在京中养伤罢了。”
  “是了,小郑大人原本连户部也不用去,娘娘还给他派这么一桩活计。”瑞雪道,“久未见面,他必然是想寸步不离地陪伴着您的。”
  “他只想着为我办事,不记得为皇帝办事。”董灵鹫道,“日后他在皇帝身边的时候,恐怕比在哀家身边的时候还要多,哀家不能一世护着他……见面就不对付,那是君臣的道理吗?”
  “娘娘……”瑞雪顿了一瞬,随后将药碗递上去,低声,“您风华正茂,且不可做为身后之事思量的习惯。”
  瑞雪跟了董太后多年,听得出她这番安排和考虑的弦外之音,一时心中隐痛,擅自开口道:“以奴婢看,真有身后事,郑大人未必想独活着,就算是我们这些人,若天有不测,也是去做皇陵底下一世的守碑人……”
  “那倒不必。”董灵鹫道,“非要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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