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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地江湖个人技,骆鹭洋扶额,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听话在这里,不要乱动。”
额头上细密得一层汗,他喘着粗气擦了擦。
真够闹腾的。
小喜拿出保温壶,里面还有点白天剩下的温水,刚才半路骆鹭洋让她下车买了布洛芬,据说可以治醉酒后的头痛。
见时间也不早了,骆鹭洋扭身嘱咐道,“给她吃一片药,明天上午没有戏,别叫醒她了。”
话音刚落,原本平躺在大床上吐泡泡玩的小姑娘又“腾”地坐起来,喝的眼皮都肿了,迷迷糊糊又把骆鹭洋的手拉住,蹭着自己的脸。
“呜呜呜,我好喜欢你。”
突然的表白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听见她说,“呜呜呜,小叮当,我好喜欢你。”
小叮当?谁?
他询问地眼神望向小喜,对方眼神逃避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她是不敢说。
难道要告诉他,“小叮当是只荷兰猪,当初连逸特别想买下来,后来西哥说长大会成大母猪给拒绝了。”
被人当成猪表白什么的,太尴尬了。
问题也懒得去深究,他叹了口气,拿出自己几十年都没有的耐心,半蹲在床前,来回摩挲着连逸头顶,发丝又软又细,哄着她说,“那你会好好睡觉吗?”
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关联。
连逸被问的头都晕掉了,细细品味下就放开了手。
骆鹭洋见此站起来,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她”就赶紧离开了。
////
连逸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直接刺了进来,柠檬黄打在纯白的被褥上面明晃晃的让人要晕倒,她深呼吸,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来回揉着,庆幸这次宿醉没有让自己太难过。
至于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她是半点记忆都没有了。
床头柜上的保温壶里贴心的被倒满了热水,她拿起来喝了两口,肠胃通体舒畅,她细胞复活着半倚回去,肩膀处还带着酸痛,拿出手机看了看,十点半。
下午的戏安排在两点钟,从这边过去十五分钟左右。
她心知会被抱怨,所以干脆没叫小喜陪着,简单穿了件卫衣,带上帽子去酒店的用餐层吃饭。
餐厅是24小时营业的,这个时间不算早餐也算不上晚餐,只寥寥坐了三四桌人边谈边用点甜品。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服务员拿菜单过来,连逸接过来反复看了两遍,最后点了个最简单的皮蛋粥加蚝油秋葵。
“再加一份海鲜粥和一份奶黄包。”
她闻声回头,果不其然是骆鹭洋,他好像刚从外面回来,体恤领子上都是汗渍,从桌子上直接拿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呃……”连逸伸手想拦,却还是没快过他。
骆鹭洋抹了抹嘴巴,傲人的身高居高临下在那里站着,垂着眸询问,“怎么了?”
“那水我喝过了。”
这算……间接接吻?虽然两个人已经拍过吻戏了,但是这种生活小细节真的很羞人啊。连逸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脸蛋,灼热从手心传过,不断告诫自己不要乱想。
一个脑嘣弹过来,她吃痛的捂住,粉红色泡泡立马被弹碎。
“好痛哦。”
粥都是提前熬好的,自然也就快了,服务员手脚利索的上菜。
连逸夹起一个奶黄包,“嗤嗤”地笑起来,伸到骆鹭洋面前说,“你看你看,这是一只猪诶。”
是超市里很常见的小猪奶黄包,骆鹭洋好笑地看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把秋葵放在她的粥碗里,训小孩子似的,“赶紧吃饭,这都几点了,还玩呢。”
继而又询问,“会不会太清淡了,给你点个肉菜?”
他是记得连逸很爱吃肉,拍戏期间的伙食都是她助理单独联系订餐的,因为剧组的实在是没什么油水。
“不用啦,”连逸一口咬掉小猪的半张脸,带着暖意的甜味在口腔里缓缓划开流动,满足地说,“我肠胃不是太舒服,还是吃的清淡一点。”
不舒服?
骆鹭洋立马又皱起眉头,筷子放下,一脸“我马上就要开始训话”的表情。
连逸简直太熟悉这个表情,连忙摆手讨好道,“哎呀,我以前很能喝酒的,但是你也知道嘛,做演员的,三餐经常跟不上,所以肠胃就受了点影响,但我之前戒酒了,昨晚属于偶然开戒,偶然偶然。”
见她求生欲极强的样子,骆鹭洋眼神闪烁地盯了她一会儿。
最终只能无力的叹了口气,又把自己那碗海鲜粥里的干杯虾仁全都夹给对面。
“以后别喝了。”
“好哒。”
一顿饭吃的很快,两人各自回房间收拾准备出发去片场,直到鲁西又打电话过来,连逸一看见来电显示就想把这个会叫的小机器从窗户扔出去。
鲁西电话=又上热搜。
这个定律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连逸心中,形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她有气无力地接通,打心眼里祈求上苍给自己留一扇门。
哈利路亚。
如来菩萨。
好在鲁西心情还算不错,询问了她最近在片场的表现,以及昨天连迟的事情,连逸都一一应答,心里的大石头差不多已经放下来,如果是热搜什么的,他肯定不会这么好脾气。
“今年公司的排片已经差不多没有了,《闻道》之后你就休息了对吧。”
原计划是这样的,连逸思考了一下,确定今年没什么自己要参加的大戏了,“对的呀。”
“公司刚才打电话,说想让你参加一档综艺……”
连逸一听就有点排斥,语气难得硬了一点,“西哥,你知道我的,娱乐节目参加一两期我没什么意见的,但是那种常驻嘉宾我肯定不会接的。”
综艺节目难免会有人设和一些魔鬼剪辑来博眼球,这是连逸非常反感的事情,鲁西和公司在这方面也非常的保护她,这种邀约一般都会帮他拒绝掉。
鲁西也不生气,在那头好脾气地解释,“咱们公司最近一直在拓展业务你也知道,这次的综艺是华天全资,临市电视台制作播出的,所谓开门红嘛,想来想去公司还是觉得你参加话题肯定会热,而且是自己的节目,你怕什么。”
近几年综艺的热度比影视不知高了几个等级,越来越多大牌艺人都愿意参加,一个是快速吸粉增加自身经济价值,另一个就是赚快钱,一档下来就要百万千万可以拿,何乐而不为。
华天对此一直保持观望的态度,直到今年各大电视台综艺井喷,制作又精良,火了好几个明星,连各家公司的股票都涨了。
有肉不吃是傻子,再老牌的公司也要与时俱进。
如果是华天全资,连逸低头沉思了会儿,心知自己这时候拒绝,或许太不懂得感恩,毕竟公司在资源上一直没有亏待过她,向来保护的也很好。
而且……公司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来询问的,如果稍微强势一些,她都应该是直接被通知去参加了。
“……那,这个综艺的主题什么呀。”
“乡村体验生活。”
“……”
公司够狠。
第21章 第二十一天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连逸心底既然已经决定接了这个综艺; 就不会怕这怕那。
《闻道》第一季只会制作24集; 内容不算太多; 现代戏的拍摄周期本来就会短一点,大家在剧组呆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全部杀青。
连逸和骆鹭洋是最后杀青的那一批人; 剧组的工作人员送了每人一大束玫瑰表示庆祝; 现场气氛很热烈,尤其是骆鹭洋的后援会送了甜点车来。
他的粉丝在圈内最出名的,就是应援给力。甚至可以说是开创了国内偶像的先河,最先把日韩那一套体系拿过来的就是他家。
每次参加节目的录制和影视剧的拍摄,粉丝们都会送不同的应援物资和感谢卡片来剧组; 这次的就是夏日冷饮甜品车,冰沙冰淇淋琳琅满目; 无限次供应一天。
连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决定在夏天的尾巴里,破戒吃一个冰淇淋。
草莓味的甜筒加上纯巧克力脆皮,拿在手里简直太诱人一些,连逸爱不释手拍了好几张照片; 才终于舍得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冰冰凉凉; 酸酸甜甜; 简直好吃到上天了。
连逸一脸满足的在原地跳脚。
还不等再来一口,就被人抢走。
她撅着嘴用眼神控诉,鲁西一口下去半个冰淇淋球; 还吧唧嘴,故意表现出很美味的样子,毫不留情地说,“不能吃哦小连连。”
说完就端着走了。
甚至还不死心的扭了扭屁股,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连逸一屁股坐在那里生闷气,她又不减肥,干嘛一直不准她吃冷饮。
所谓秋老虎最厉害,缠着人们不准从暑气中走出去,在场的人也不客气,几乎人手一支甜筒,各种味道都有,那边胃口巨大的摄影大哥,居然摞了三颗不同颜色的球球!
她像个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子,可怜巴巴坐着看别人吃,时不时舔舔嘴角,好像自己吃到了似的。
肯定不会有人相信,她已经快一年没有沾到过冷饮了。
骆鹭洋交还了剧组的服装,顺道卸了妆,打算跟导演等人道个别,把小姑娘一起带回酒店。
却见那边军绿色的休息椅上面,委屈地坐了个小姑娘,鞋子脱了整个人抱膝窝在那里,眼睛里的星星“刷刷”地飞到人家的手上。
他好奇走过去,大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她发旋的位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特别喜欢摸连逸的头发,细软细软的特别顺滑,摸在掌心有种很舒适的感觉。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呜呜呜,骆先生,”连逸终于找到可以抱怨的人,大眼睛抬头望着他,哼唧两声说,“他们不准我吃冰淇淋。”
欺负小孩?骆鹭洋第一反应就是剧组人排挤她,故意不给她吃。
直到他扭头看见鲁西又喜气洋洋地要了个哈密瓜味道的冰淇淋球,一边吃一边跟小喜自拍的时候,好像明白了什么。
“因为你肠胃不好?”
“……”
这种一秒钟被揭穿的绝望感是怎么回事。
连逸瘪着嘴巴,心一横,为了冰淇淋完全不顾“诚实是中华民族儿女的传统美德”这种道德观,满脸真诚地说,“不是的,是因为他们说会长胖。”
或许是她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总之骆鹭洋当场就相信了。
连逸个子矮却在镜头里显不出来,主要原因就是她很瘦,整个人非常的纤细,常常胳膊伸出来,骆鹭洋都怕一使劲给她握断了。
这种体重还需要减肥吗?
他有点不赞同的皱眉,沉吟了一会儿,跟她说,“你在这里等着。”
那背影,真的很像替自家孩子讨公道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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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逸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吃冰淇淋的时候,简直媲美过年拿红包的喜悦感,这种被大佬罩着的感觉也太痛快了。
“骆先生你真棒!”毫无灵魂的夸奖把正在ipad上看行程单的男人拉回现实。
怕她肚子疼,所以最后还是斟酌着只拿了一个球来,没想到她还是这么高兴,笑得眉毛都快要飞出去了。
他从左手侧抽出一张面巾纸给她擦了擦嘴角,明明动作温柔,说话时仍然毫无温度。
“你可以不用叫我骆先生。”
今天的冰淇淋宠爱让连逸冲昏了头,那些小粉丝的尊敬感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她眨着眼睛想了三秒钟,塑料勺子从嘴巴里拿出来,笑得灿烂,“那叫你洋洋吗?”
“……”
擦嘴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一张纸巾被揉的不成样子,扔到垃圾桶里。
“有胆你就喊。”
啧,男人,真的很会变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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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喜和鲁西帮她拖着行李在机场办登机牌的时候,连逸才有种真实感——《闻道》拍摄真的结束了,她可能很久都不能跟骆先生见面了。
没了合作关系的两个人,一下子就丧失了见面的所有理由。
突如其来的感伤冲到心头。
连逸苦着脸跟鲁西说,“西哥,麻烦你帮我约好形体课和台词课的老师,让我用学习填满生命中每一段空闲的时间。”
“……”鲁西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看神经病似的说,“我看我先去安定医院给你挂个号。”
单肩包扔给她,“自己东西自己拿,我跟你,你小小年纪敢给我生出什么花花心思,小心哥哥对你不客气。”
连逸尴尬地把背包背上。
等以后老了,她一定要写一本自传,名字就叫——《连逸,那个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