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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没有等到……
睁开眼睛,洛尘香努力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边,却见那行刑的汉子正跪在地上,颤抖着。再转眼,看向那邱十一,却见他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喊着:“墨台瑾……你、你怎么来了?”
刑讯间的门口,一身素色衣裳的青年站在那里,一双凉月星辰般的眸子扫过那被锁在墙上血肉模糊的男人。
冷冷看着跌坐在地上男人,墨台瑾说道:“这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邱大人又是怎么在这里了?”
凉凉的声音,像是结了冰一样,让人听着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墨台瑾!我是朝廷命官,你……你们要做什么?做什么?!”邱十一正要想着站起来,却发现有人迅速上前来将他制服,让他继续坐在地上,双手伏头,紧紧贴在墙面上。
可是,制服他的人却能感觉到这邱十一的身子颤抖地如同筛沙子。
而邱十一身后的那几个侍从们都紧紧跪在地上,求着对方能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邱十一似乎还想着说什么,却听到那凉凉的声音说道:“本将军要做什么清楚得很,邱大人做什么,你清楚吗?邱大人这么尽忠职守,半夜三更还在辛苦审讯镇南王是子,这份功劳本将军一定会奏达国君的。”
“墨台瑾!你这是污蔑!你这是污蔑!”邱十一恼羞成怒。
“污蔑?我污蔑邱大人什么了?”墨台瑾矜冷眼看着这张牙舞爪的男人,又看一眼那正锁在墙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担忧。
不待墨台瑾说什么,他身后的侍卫早早上前去,想着解开洛尘香身上的锁链。
可是却发现那锁链结实得很,解不开。
“钥匙呢?”墨台瑾扫视一圈那跪地的几人,却见那原本跪地的一个汉子连忙自身上掏出钥匙,恭敬交给那身旁的侍卫。
锁链打开,洛尘香被那两名侍卫架着来到了这刑讯间的门口,对着墨台瑾扯出一个笑来。
原本妖冶的桃花眼此时变得有些没了生气,却还是在看到墨台瑾的时候闪过一丝的光彩,努力扯出一抹笑来,洛尘香张了张嘴,却是说出了;两个字:“东篱……”
“你放心,沈东篱很好。”墨台瑾对着洛尘香说道。
“不要……东篱来……”洛尘香皎着牙努力说道。
他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才不要让沈东篱看到。
在沈东篱面前,洛尘香希望自己是最好看的,才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好,我不让他来。”墨台瑾轻声说道。
于是,原本支撑着他硬生生挺下来的东西轰然消失,洛尘香便跟着眼睛一闭,旋即身子一软,整个人便直直往下摔倒了过去。
好在有侍卫在旁,将洛尘香扶住了。
“尘香!”墨台瑾急急喊了一声,抬手在洛尘香的鼻息处试了试,确定还有呼吸。
又在他的脖颈的脉搏处探了探,发觉脉象就是虚弱了些,墨台瑾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看着洛尘香那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胸膛,还有他那直直伸着的手,墨台瑾眼中越发冰冷起来。
冷冷看着那被制服坐在地上的邱十一,墨台瑾冷笑一声:“本将军从军这么多年,入朝也有多年,尚且不知,公正严明著称的司训堂原来一向是如此操作的。对待尚未定罪的人,都可以动用这种大刑了?而且,还是可以这样用私刑!”
漂亮的眼睛宛若三尺冰冻,墨台瑾看着邱十一说道:“关于此事,我会详细报到王城的。邱大人放心,国君定然会给你个公正处理的。”
语毕,素衣微动,墨台瑾已经翩然离开。
而那些侍卫们,则是带着昏迷过去的洛尘香出了这个底下的小房间,再出了整个地下室。
邱十一呆呆坐在那里,看着慢屋子的刑具,觉得从未有过的黑暗和阴冷。
因为他知道,今天,被墨台瑾这样捉到,自己的一切算是完了。
他是司训堂的副主事,却犯了最大的忌讳。
司训堂的规矩,只有对那些已经定罪并且尚有余孽需要交代的人才可以用重刑。
而如今,他对于这证据不能一锤定音的洛尘香违规动了重刑……
洛尘香,洛尘香,他不仅仅是一个有着嫌疑的人,还是镇南王府的世子,还是定北王府里的小公子,更是太子自小到大的伴读和玩伴,也是墨台将军的徒弟……
邱十一颤抖着,死命将头磕在墙上,死命地磕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区内的烛光渐渐沉淀下去,似乎新的一天重新开始了……邱十一还是在对着墙面磕头。
有侍从上前来搀扶他起来:“邱大人,那些人已经走了很久了,您就别……”
后面的话没说完,邱十一便连忙推开那个侍从,顾不得擦额头上流下来的血,他急急往外跑去!
不错,他还有门路!
他是按照蒙御史大人的指示行事的,现在出事了,他要去找蒙御史大人救命!
邱十一想得很好,却是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也是纵横官场多年,却忘记了一些忌讳,和一些很浅显的道理。
好比,明哲保身。
好比,兔死狗烹。
好比,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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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作孽?手可能废了
天色尤早,墨色的天空因着月光的照耀,显得色彩越发的浓厚。
而那皎月,冲破重重云层的阻碍,穿行自如。
因而使得地面也跟着忽明忽暗,让人多了一份诡异的感觉。
此时此刻,原本寂静的夜里,那焦急的声响便显得格外刺耳,格外清明。
墨台将军府,主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自墨台瑾带领着侍卫将洛尘香带回来开始,来来往往的人便没有停歇过。
院子里整个相思城里的大夫们都被招到了这里,轮流看着睡榻上那个男人的伤口。
一盆盆的热水端进来,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
墨台瑾站在那睡榻的旁边,看着大夫们忙乎着,脸上的神情却随着那伤口的渐渐揭开而越发的难看。
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是这相思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是被墨台瑾派人去府上请进这里来的。
此时此刻,这老者看着那睡榻上男人,细细看着那男人胸膛上已经擦了药的伤口,忍不住摇摇头,一声叹息。
转头,他拿过洛尘香那一只手来。
待到看清那伸直的五指之后,微微捏了捏那手指,细细看了看那钉在指甲缝中的铁钉末端;老者终于忍不住说道:“作孽啊……”
作孽,不知道说的是谁。
可是,却让人感觉的出这位年长的老大夫对洛尘香的惋惜之情。
“孙老,您看这手……”一旁的年轻大夫忍不住问道。
只见那老人盯着洛尘香的手看了又看,这才转头看着一旁的墨台瑾说道:“铁钉太粗,钉地又太深,老夫实在是不敢贸然拔出来。”
是啊,这样的病患他们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却没见过处理过这么严重的。
单单从这铁钉的末端就能看出,它的粗细已经差不多占了整个手指的一半!
那铁钉扎到手里,就像是将那手指串起来定型一般,里面的经脉筋骨且不说,稍有差池,那这手就是废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躺在睡塌上的人是谁,但是端看这墨台府里戒备森严的模样,以及一向言笑晏晏的墨台将军都严肃起来的神情,一干大夫们也是猜到了这床上的男人定然是身份不凡
的。
那样,他们便更是不敢轻易动手。
唯恐一个闪失,造成难以弥补的过失。
而听到这话的墨台瑾脸色越发难看,不待他说什么,便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声急急的呼喊:“人呢?可还好?”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青色身影闪进来,直奔那床边。
众人齐齐望过去,却见是一位模样俊俏的少年,只是喘息有些急促。
大概是因着跑来的时候太过着急,他的脸色都跟着泛红了。
此时此刻,这少年站在那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沈东篱就这样看着洛尘香,看着他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还有那满身被血水浸透的模样。
他想着喊一声洛尘香,却发现自根本喊不出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竟然无法言语。
“东篱……”九弦看着沈东篱脸上的神情,不禁紧张起来。
沈东篱置若罔闻,只是静静看着洛尘香。
沈东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洛尘香,了无生气,凄惨无助。
他想了想,自己从遇到洛尘香开始,这么久了,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那样光鲜亮丽
的。
从最初被当做压寨相公抢上山开始,他的风姿绰约和绝色容颜,已经让人震惊。
再次相见,这个人红衣银甲飒爽风姿,指着他说“我要你”!
完全诠释了什么叫鲜衣怒马的惊艳,让人无限震撼。
接下来的相处中,这个人身手矫捷出神入化,却偏生一张含笑妖孽的脸,每每让人惊讶之后无限惊喜。
再后来这个人在夜里抱着女装的他吻了上来,说着好看带着得意,让人禁不住评然心动。
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次相遇,这个人在万千鲜花中抬眼望过来,眉眼含笑,喊了一声“东篱”,便软了他的心,还勾出了无限喜悦。
再再后来,夜半相会,这个人踏月而来,缠绵悱恻,诉说爱慕。
从何时起,自己竟然这般在意这个人了呢?
沈东篱不知道,也不记得。
他曾经想过自己要娶个大美人做自己的娘子,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大美人会是个男人
可是,如今,看着这个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没了往常的肆意飞扬,没了往常的活色生香,没了往常的婉转顾盼……
可是,沈东篱却发现,自己似乎更加在意了。
这个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坚定地说:“沈师爷,我要你!”……
这个人,会在独处时缠绵地说:“东篱,我喜欢你。”……
这个人,会带他去看最美好的风景,感受最美妙的滋味……
这个人,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护他入怀,为他甘愿堕落成魔……
这个人,这个人……
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在意了喜欢了,如今,却是这样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徘徊在生死边缘。
手忍不住地颤抖着,沈东篱想着去碰一碰洛尘香,却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该碰他哪里。身上都是血,就算之前擦拭干净了,就算上药了,依然因为伤口太过庞大,出血太急,而止不住!
素白的中衣转眼间已经渗出红色来,就像是白雪上的红梅朵朵,格外显眼刺目!
沈东篱想着去碰碰洛尘香的手,却发现那手已经直直地伸着,却是每根手指都露出了很粗的铁棍来。
沈东篱看着洛尘香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再看看那满是血迹甚至开始透出紫色的手,禁不住眼睛发热了。
这双手,这双修长的白玉般的手,竟然变成了这样!
这双手,捧过他的脸,拂过他的唇,碰过他的身,还救过他的命。
可是,如今,这双手……竟然要废了么?
不!不会!
他,沈东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看一眼那些束手无策的大夫们,沈东篱问道:“你们真的没办法了吗?”
那些大夫们脸上都是为难之色,甚至连那最老的大夫都微微摇头。
柳清羽终于忍不住眼圈泛红开始落泪,却是被那墨台瑾拥到怀中。
沈东篱却是绝对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无比镇定地说道:“能请王城的太医们来瞧瞧么?”一句话,点醒了墨台瑾!
于是,很快地,墨台瑾命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奏折去了王城,说了洛尘香受刑之事,并请求太医前来。
与此同时,沈东篱则是飞鸽传书去了远方的某个小城。
是夜,当所有人轮流用饭之后,沈东篱却是来到了洛尘香的屋子里,静静陪着他。
九弦担心沈东篱,想着跟着进来,却被白释心阻止了: “让他单独跟世子爷呆一会吧。”
九弦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却是在看着白释心眼睛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守在了外面。而白释心,则是陪着他一起守在了外面。
屋子里,沈东篱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还是昏迷着的人,不禁细细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洛尘香长得真好看。
那远山般的眉,那秀挺的鼻,那莹白的肌肤,那好看的唇,还有那睁开的时候便是潋滟多姿的桃花眼。
此时此刻,这个人就这样睡着,那浓密的长眼睫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