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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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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玥微垂的眼有一瞬的恍惚。
  “什么样的鸟?”
  盯着她眼睫垂落时覆下的阴翳,江瑟想了片刻,缓缓说:“那鸟要有长长的尾巴,一片尾羽朝上,一片尾羽朝下。”
  张玥扇了下眼睫,笔尖“沙沙”在娟白的纸上游走,很快便画出了几只形态各异的长尾鸟。
  “这是蓝鹊,这是相思鸟,这是长尾巧织雀,这是花彩雀茑。” 她握着铅笔勾画,语气平静地介绍画上的鸟,“我能绣出来的长尾鸟只有这几款,您看看有无合你心意的。”
  画上的每一只鸟都栖在一根枯枝上,斜着身昂头仰望,尾巴上两片长长的鹊羽因着姿势,一面朝上,一面朝下。
  目光一寸一寸扫过画纸,半晌,江瑟抬手看了眼腕表,笑道:“我一时还真拿不准主意,张老板介意我把这些花案带回去吗?过两日我再过来。”
  张玥“嗯”了声,撕下画纸,推过去,抬起眼望江瑟:“我不一定会在店里,您挑好了就同小苗说。”
  …
  车子驶出锦绣巷,在红绿灯口停下时,一块寒山寺的路标大喇喇杵在马路边。
  江瑟瞥见路标的一霎,想起的是佛经上的一句——
  【南阎浮提众生起心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念,业,罪。
  她打了个右转灯,朝寒山寺开。
  上次过来,余诗英一直很遗憾没能带江瑟去寺里求个平安扣。
  说了几回要再来一趟,但都找不到好时机。
  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今日便去。
  山脚处有专门的停车场,两侧都有上寒山寺的石阶。
  停好车,江瑟从最近的石阶慢慢往山上走。
  寒山寺矗立在栖寒山的半山腰,江瑟老远就瞧见从树丛里延伸而来的灰白屋檐。
  天色阴沉,整座山林寂静如雪,行人寥寥。
  爬了半截子,手机响起。
  是刚睡醒的岑明淑。
  江瑟接起:“小姑姑。”
  岑明淑显然很满意江瑟没给她改乱七八糟的称呼,哼笑了声:“算你有良心。我听你哥说,你改姓的那天就对岑明宏和季云意改了称呼。”
  江瑟面不改色道:“随了您。”
  “随个屁。”岑明淑笑骂,“你自己的脾气你心里没点儿数?”
  “您不就喜欢我这臭脾气么?”江瑟微微喘着气,“以前您还说,咱姑侄俩臭味相投。”
  “是呀,臭味相投。”岑明淑冷笑,“你打小就仗着我最喜欢你,做啥坏事都来找我。这次跟岑家闹翻,怎么不来找我?”
  “因为不需要。”江瑟在一格台阶上停了下,等微喘的气顺些了,才继续抬脚,“您见过学妹没?”
  岑明淑“嗯”了声,故意说:“我和小喻都视频过不知多少回了,那丫头可比你有趣多了!”
  “那是。”江瑟老神在在道,“学妹性格好,脾气也好,您对她好点儿。”
  岑明淑嗤一声,懒得再和江瑟掰扯,她开门见山道:“Dr。Gina那边你不能不去,你看病的钱,小姑姑借你成不成?”
  岑明淑飞扬跋扈了一辈子,还是头一回求着别人借钱。要不是知道这丫头吃软不吃硬,她真想直接叫人把她绑去Gina的办公室。
  眼见着马上就要爬到半山腰了,江瑟也懒得绕圈子,十分诚恳道:“小姑姑,您知道的,我这病除了我自己,没人治得好,Dr。Gina也不行。”
  岑明淑没出声。
  静了半晌,就在江瑟以为她要挂电话时,她莫名其妙来了句:“瑟瑟,找个男人谈个恋爱解压吧,能每天睡觉的那种。”
  “……”
  江瑟恰好爬完最后一格阶梯,听见这话,失笑:“您是在逼着我挂电话么?”
  岑明淑:“挂什么电话?我在给你提供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这是小姑姑的切身之谈,效果么,至少比你那些瓶瓶罐罐好。”
  不得不说,这方法也很岑明淑。
  岑明淑三十岁那年便给自己写好了墓志铭:老娘操翻了这操蛋的世界。
  男人对她来说,的确是用来解压的,堪称万树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范。
  江瑟一面听着,一面穿过一小段树影幢幢的路。
  扒拉开一截郁郁葱葱的树枝,前方的路一下子豁然开朗。
  古老的庙宇巍然伫立在阴沉沉的天幕里。
  灰色屋檐下,一面面经幡被风吹得如同起了皱的湖面。
  男人的身影就藏在经幡后。
  他单手插兜,另只手拎着件黑色大衣,懒洋洋地靠着后殿一扇紧闭的红格菱窗。与此同时还微微侧着头,不知在望着什么。
  江瑟脚步没停。
  倒是殿外的男人察觉到这头的动静,偏头看了过来。
  隔着段不算短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那两道沉甸甸的视线。
  手机里,岑明淑还在说着:“记得要找中看也中用的男人,那些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不顶事儿。”
  距离渐渐拉近。
  江瑟对上陆怀砚转过来后就没再挪动过的目光,对岑明淑说:“我先挂了,小姑姑,您的建议我会郑重考虑的。”
  语气听着挺乖顺,也挺真诚。
  但陆怀砚知道这姑娘正在很不走心地敷衍着电话里的人。
  就像她之前敷衍他一样。
  ……………………………………………………
  夏夏掐指一算:哟嚯,那个中看又中用的男人远在天边哦~


第13章 你全身上下都在抗拒我
  =
  挂了电话,江瑟迎着陆怀砚的目光,三两步踏上回廊下方的木阶梯。
  男人依旧散漫地靠着窗,鼻梁上的镜片映着她的脸。
  他上身只着了件黑色的V领羊毛衫,衣衫单薄,被风吹得紧紧贴住了身体,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腹部肌理。
  看他这模样就知他来寒山寺是为了私事。
  他这人从不信鬼神,道观、佛寺这样的地方,也鲜少会去。
  这会出现在这里多半是陪人来的。
  江瑟并不好奇他是陪谁来的,也没准备同他寒暄,冲他略略颔首便往他身后的大殿去。
  快要擦身而过时,他忽地开腔:“视频不想要了?”
  江瑟脚步微凝。
  这两日忙着江棠的事儿,倒是将这茬给忘了,以至于邮箱都还没发他。
  “要的。”她摸出手机,在短信里输入邮箱,一键发送,“邮箱发你了,麻烦陆总抽空发一下,谢了。”
  大衣里的手机震了下。
  陆怀砚没去看手机,淡“嗯”了声:“过来求姻缘签还是求平安扣?”
  寒山寺除了平安扣出名,姻缘签也很灵。
  江瑟听余诗英提过。
  她侧过脸看他:“陆总呢?姻缘签还是平安扣?”
  陆怀砚微一使力,站直了身体,手同时往大衣的兜里摸了下。
  江瑟还没看清他摸出了什么,便见一个铜钱大的东西朝她抛了过来。
  他角度抛得准,她稍稍抬手便接住了那枚凉如水的玉扣。
  “这里的住持亲自开过光,”陆怀砚下颌提了下,点了点她手里的玉扣,“你不必去前面浪费时间求了。”
  “……”
  他这态度,很明显是没将这里的平安扣当一回事,也猜到了江瑟来这里就是为了这枚他不当一回事的玩意儿。
  江瑟笑了声。
  “陆总是不是不知道,寒山寺的平安扣得自己亲自去求才会灵验。”
  若不是这样,余诗英同江川早就替她求一打回家了。
  桐城人似乎格外信这里的平安扣,就连江冶都被江川强按着头过来拜了一个。
  这平安扣只能本人来求,旁人求来的都不作数。
  陆怀砚的确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韩茵硬塞他手里的。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他挑了下眉:“你信?”
  江瑟没应他,正要将手里的平安扣抛回去,忽然一声叫唤传来。
  “阿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瑟怔了怔,下意识看向陆怀砚。
  他眼睛盯着她看,凉薄的唇却不紧不慢地回了声:“母亲,我在这。”
  韩茵穿着套宽大的居士服朝这边走来,绕过陆怀砚时余光瞥见站他身侧的江瑟,脚步不由得一停,旋即眉梢微抬,迟疑地唤了声:“瑟瑟?”
  江瑟捏紧了手里的平安扣,面对陆怀砚时的那些尖锐棱角顷刻间收拢。
  她规规矩矩扬起唇角:“韩阿姨,好久不见。”
  韩茵是陆怀砚的母亲,也是她小时候顶喜欢的一个长辈。
  算起来,自从韩茵同陆进宗离婚,搬去山里静养后,她们便不曾见过。
  那一年江瑟才十岁。
  没曾想,时别多年,竟会在寒山寺重遇。
  眼前的妇人素面朝天,半白的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木簪松松簪住。
  与江瑟印象中贵气的陆夫人判若两人。
  “早就听说你来了桐城,原还想叫阿砚请你过来玩两日的,没想到今天就见着了。”韩茵的声音与从前一样亲切,“想不想到阿姨的屋子去坐坐?”
  说着,她看向陆怀砚,露出个无奈的笑容:“阿砚你也来。住持的话你不想听,妈妈的话你总愿意听两句吧。”
  陆怀砚“嗯”一声:“我今晚留在山里陪您。”
  江瑟略带混乱的思绪渐渐捋清。
  韩茵眼下就在寒山寺里静修,而陆怀砚是过来看她的。刚刚不过是懒得听山里的住持说话,这才到没什么人烟的后殿来。
  意外碰见多年不曾见过的韩茵,江瑟固然挺开心。
  但她没想去打扰人母子俩的团聚。
  “韩阿姨,我今天还有事,就不与您叙旧了。”江瑟温雅笑笑,“过两日您要是方便,我再来叨扰。”
  韩茵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看了眼越来越沉的天色,点点头,笑说:“也好,马上就要下雨了,要叙旧也不急在这一时。阿砚,你先去送瑟瑟下山。”
  最后一句话,她是跟陆怀砚说的。
  江瑟正要说声“不用”,那边陆怀砚已经先一步答应下来。
  “知道。您先回去,我一会过去找您。”
  韩茵身体不好,出来这么一趟,已是有些疲了,和江瑟交换了手机号与微信后便慢慢地往山上去。
  等她身影走远了,陆怀砚便转头看江瑟:“还要去大殿求平安扣么?”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江瑟,她手里还握着他的平安扣。
  “不了,我知道怎么下山,你不用送我。还有,”江瑟将玉扣递过去,“你的东西。”
  她说话时的语气同刚刚没什么区别。
  但陆怀砚能感觉到那些被她藏在骨子里的刺再度冒出了头。
  这样的尖锐似乎只针对他。
  见他迟迟不拿回那枚平安扣,江瑟正欲抬眼看他。
  也就是在这时,陆怀砚冷不丁唤了声:“江瑟。”
  他垂眼看她:“你似乎很抗拒我?”
  这话问得极突兀,也极莫名其妙。
  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陆氏集团的小陆总,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对他的观想。
  静默须臾。
  一阵雷声的轰鸣在云层里翻滚。
  要下雨了。
  江瑟心底“腾”地多了丝烦躁。
  “有吗?重要吗?”
  她笑着反问,唇角的笑靥是陆怀砚熟悉的仿佛丈量过的笑容。
  陆怀砚盯了她须臾,忽地一伸手,轻扣住江瑟手腕,将她扯入他的咫尺之间。
  两人的距离急速拉近。
  他身上那淡而暖的在梦里曾经出现过的沉香味从四面八方涌入,钻入她的呼吸里。
  江瑟怔愣抬眼,笑容从唇角散去,眼底的烦躁与错愕一览无遗。
  陆怀砚望入她眼底,从喉间漫出一声笑。
  “感受到了么?你全身上下都在抗拒我。”
  一丝凉意伴着风贴上江瑟脖颈,雨点噼啪砸入地面,雷声隆隆。
  下雨了。
  还是她一直厌恶的雷雨。
  唇线渐渐拉直。
  那些从在旗袍店开始便积累的负面情绪一时膨胀到了极点。
  江瑟看着陆怀砚镜片后那双仿佛搅着浓墨的眼,电光石火间便将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狠狠扯下。
  金属镜脚擦过陆怀砚右侧脸颊,划拉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她这近乎粗暴的动作却并未叫他面色有任何波动,连眼皮都不曾眨过。
  没了镜片的阻隔,他的目光仿若刀锋,充满了侵略性。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
  矜贵冷峻的皮囊下,是咄咄逼人的充满侵略性的薄凉。
  “知道我抗拒你,还非要过界。”江瑟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陆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那晚在酒吧,他对她分明还觉得无趣至极的。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逗猫还是逗狗?
  又抑或是,觉得她无趣的同时,还觉得她虚假,非要撕下她脸上这层假面?
  江瑟后退半步。
  陆怀砚顺势松开她手腕,虽是松了手,但他盯着人姑娘看的眼神却是凛冽的。
  这样的眼神江瑟并不陌生。
  又是那种被人无声探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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