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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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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韫垂下手,目光越过落地窗,看窗外的落雪,冰凉的水雾从瓶身蔓延至他指尖。
  女孩儿清冷的嗓音还萦绕在他耳道里,眼前的雪仿佛变成了那夜飘荡在双月湖上的雪。
  木拱桥上,他低头去吻她,唇擦过她温热的唇角,落在她柔软的带着凉意的面靥。
  她黑长的发丝掠过他鼻尖,一缕淡淡的带点儿柑橘味儿的香气被他吸入肺里。
  又甜又冷的香。
  傅韫再度抬手灌了一口冰凉的劣质啤酒。
  男人赤着身,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胸腹及腰背鼓着几条陈年旧疤,从上往下,蔓延至围巾下的肌理里。
  落地窗的倒影里,一双漂亮的涂着大红蔻丹的手像藤蔓缠上他腰腹。
  朱茗璃下颌抵上他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一个高仿货,也值得你特地打电话?”
  傅韫眼皮耷下一半,黑眸冷冷往后一斜,淡淡睇着朱茗璃精致的脸。
  将啤酒换知左手,他微一侧身,右手扣住她脖颈猛地将她掼上落地窗,随即低头凑她耳边:“我说没说过叫你别再惹她,嗯?警察已经开始在查那罐冰糖,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茗茗?”
  男人依旧是温润如水的声嗓,语气却阴冷得像条吐舌芯的毒蛇。
  朱茗璃就爱看他这模样,脖颈被他扣着也不惧,笑了一笑,说:“怕什么,于管家是你的人,谁能查出来是他换的糖?”
  她说完便将手伸入傅韫腰间的浴巾里,“谁叫她非要回来呢,一个高仿货也敢同我摆脸子?还有,你父亲要你同岑喻联姻,你怎么不拒绝?穷乡僻壤里来的庸俗货你也瞧得上?我生气了,傅韫,我生气了。”
  女人嘴里说着生气,声音却软得能滴水,那片雪白的浴巾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从男人腰间坠落。
  傅韫轻磨了下牙齿,垂眸睇她,很快松开桎梏在她脖颈上的手,低声吩咐:“去喷点香水。”
  朱茗璃掀眸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抿一抿唇,款步走向床头,拿起一瓶淡橘色的香水往脖颈处喷了两泵。
  再回来时,她身上已经带了一阵浅淡的带着橘花味儿的香气。
  傅韫慢条斯理地靠上落地窗,看着朱茗璃说:“父亲正在考虑我同你联姻的事,你弟弟的事儿,我也做好了安排。”
  他抬起修长的指,拨了拨朱茗璃染成棕色的大波浪,语气温和:“明天去把头发染黑拉直,现在——”
  男人举起啤酒,边饮着酒,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用一贯温润的声嗓命令道:“张嘴。”
  …
  快到公寓楼下时,江瑟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远在波士顿的郭浅特地打来问她除夕夜过得怎么样。
  江瑟给她讲了今晚走两万步的所有见闻,郭浅听得直乐。
  “原来富春街这么好玩,你家人还挺有意思,可惜我现在不在你身边!对了,瑟瑟,我刚听哥哥说,陆怀砚同你哥好像闹了点矛盾。”郭浅语气就跟说天荒夜谈似的,“还说很有可能是因为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同陆怀砚的事儿,我直接跟他说不可能!”
  江瑟从纸袋里取出个金桔放嘴里慢慢嚼着,没接话茬。
  郭浅等了几秒没等到回音,眉毛往上重重一扬:“瑟瑟,你怎么没说话?你该不会真跟陆怀砚发生什么了吧?”
  江瑟同陆怀砚的这段,本就没打算要有什么结果,也就没同郭浅说。
  这会听她问起,倒也没想要骗她,老老实实道:“算是吧。”
  她说着便踩上公寓楼的台阶,慢慢往六楼走。
  楼道里的感应灯已经修好,随着她的脚步一层一层亮起。
  快到六楼时,郭浅终于反应过来江瑟说的“算是吧”是什么意思。
  她爆了句“卧槽”,开始穷追猛打:“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俩谁勾搭的谁?你居然瞒我瞒到现在?!还有!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睡过他没?”
  江瑟出门时没带耳机,这会是手机贴着面同郭浅打的电话。
  郭浅那道激动的大嗓门在安静的楼道里简直要叫出回声。
  江瑟踩上六楼,头顶的感应灯亮起,薄薄的灯光宛若浅滩上涨潮的水,徐徐漫上那道倚门而立的身影。
  江瑟到嘴的话在看见那道身影时,全都卡了壳。
  手机里,郭浅还在逼问:“别想着糊弄我?!快给我老实交代,你睡没睡过陆怀砚?”
  灯亮起时,陆怀砚兴许还没听清郭浅的话,眼帘半落,倚着铁门,就那样静静望着江瑟。
  这会约莫是听清楚了,轮廓深邃的眉眼渐渐攒了点笑意,他抬脚走至她身侧,俯身在她另一边的耳朵低声问:“怎么不回答她了?”
  江瑟慢慢咽下嘴里的金桔,不紧不慢道:“浅浅,我有急事,先挂了。”
  说完也不给郭浅回拨电话盘问的机会,径直将手机关了机。


第48章 许她个心想事成
  挂断电话; 江瑟侧过头去看陆怀砚。
  感应灯就在他头顶,上头落下来的光将他眉眼照得愈发清晰,清晰到江瑟能看清他平静的眸底里涌动的暗潮。
  “你怎么会在这儿?”
  五个多小时前; 这男人分明同她说,他要去郭颂攒的局,明天早晨等她醒了再给她打电话。
  依照惯例; 初一早晨他要陪陆爷爷吃早席,没意外的话; 晚上还得去韩家陪韩茵吃顿晚席。
  往后的每一天; 他的行程都应当是满的。
  他压根儿不该出现在这里。
  陆怀砚垂眸看着她,说:“想见你就来了。”
  伴着他这声话落; 头顶的感应灯倏地一暗。
  两人都没说话; 就这样在昏暗的走廊里; 听着富春河畔尚未停歇的焰火声; 沉默地站着。
  少倾,陆怀砚倏地抬手揉了下她耳珠:“困不困?不困带你去个地方。”
  江瑟低头从挎包里找钥匙,边说着:“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江瑟住的公寓在走廊最里那间; 她翻出钥匙,慢慢往家门口走,说:“我先放东西。”
  感应灯再次亮起。
  两人进了门; 陆怀砚站在玄关,抬眸打量了这间小公寓一眼。
  这是他头一回来这里。
  一栋连电梯都没有的老公寓楼,他自然对这间公寓没有太大的期待。
  但这屋里头处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 玄关衣帽架上的围巾; 布艺沙发上的抱毯; 流理台上的茶杯。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个平日里不会入他眼的公寓; 因为沾了她的气息,便成了个他会喜欢的地方。
  “你刚在外头等多久了?”
  “不到半小时。”
  “我今晚要是睡在梨园街那里,你准备等一整晚吗?”江瑟打开鞋柜,想给他找双室内鞋,却无果,“没你的鞋,你穿着鞋进来吧。”
  陆怀砚还是脱了鞋,边脱边漫不经心地说:“脑子一热就来了,什么都没想。”
  江瑟正在挂包包,闻言手上的动作便是一缓,回眸去看他,对上他随着抬头的动作而望过来的目光,很快又别开眼,垂下眼将包包里的一大摞红包拿出来。
  她今晚收红包收到手软,这个叔那个婶,她挨个叫着,又挨个说谢谢。
  每一个红包都是鼓鼓囊囊的,最大的那两封鼓到几乎要将厚厚的红封皮撑破。
  这两封是余诗英同江川给的。
  瞥见她手上的红包,陆怀砚拍了下大衣的内兜,他记得今晚发红包时还剩了一个。
  江瑟正在一封封叠着红包,身边光影一暗,一个用金线描了个小小的“陆”字的红包“嗒”一下放在了最上面。
  “今年哥哥给妹妹的红包。”
  “……”
  视线在那红包上停顿了两秒,江瑟没说话,垂着眼睫继续将所有红包顺得整整齐齐,抱进房间放好。
  出来时便见陆怀砚十分自来熟地拿着个杯子在喝水,那杯子是她用惯的,墨绿色的底,杯沿一圈浅金色的边,在他手里显得格外袖珍。
  一杯凉水喝完,他放下水杯,慢慢朝她走去。
  江瑟仰着脸望他。
  男人在她跟前站定,双手拢在大衣的兜里,没有抱她,弓下腰用带着凉意的薄唇轻轻碰上她的,蜻蜓点水般地落了个吻,在她唇边轻轻说着:“新年快乐,大小姐。”
  说完便直起身,往后退一步,“大衣沾了不少烟味儿,不抱你了。”
  江瑟眨了下眼睫,转身又进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提着件大衣,说:“你换这件吧,肩侧的洞用别的羊绒填好了,修衣服的师傅手艺很好,几乎看不出区别。”
  陆怀砚一眼便认出那是平安夜那晚他穿的大衣,当时被几个玩儿烟花的小屁孩儿燎了个焦黑的洞,这姑娘当即就说了会让那他们赔修补衣服的钱。
  他接过大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后肩的一处,提起唇角问:“那几个小孩儿赔钱修补的?”
  江瑟“嗯”了声:“今年的压岁钱估计都要没了。”
  陆怀砚低笑一声便换下身上的大衣,紧接着一把扣住她手腕将她扯入怀里。
  他揽得很紧,落她额角的呼吸也很烫人。
  江瑟以为他会吻她。
  六天不曾见过面,刚刚那个清淡的吻压根儿解不了馋,对她对他都是。
  可他抱了会便松开手臂,转而牵住她手,说:“走吧,再不出发要来不及了。”
  江瑟本来对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没什么好奇心,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好奇了。
  陆怀砚的车停在富春街,他们手牵着手,穿过人群,慢慢地往停车场去。
  经过富春河两边的石护栏时,江瑟心里又浮起一丝微妙。
  几个小时前她就是在这里接到他的电话。
  几个小时后,他们一起牵着手经过这里,总有种怪诞的不真实感。
  就像那日在医院,一通电话结束,她浑浑噩噩熬过一宿,一回身便看到他的身影。
  跨过时差与国界,他匆匆赶来,就为了抱住她同她说一句,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从来都不是。
  许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陆怀砚掐掐她手指,“走路也能走神?困了?”
  江瑟今晚一共走了26328步,不仅困,还累,这会每一步都举轻若重。
  好在离停车场也没几步路了,上了车,陆怀砚打着方向盘朝郊外开。
  江瑟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地一挑眉,扭过头问他:“这是要去寒山寺?”
  陆怀砚“嗯”了声:“困的话先眯一会,到了我叫醒你。”
  江瑟已经熬过那阵困劲儿,精神和身体都进入一种缺觉的亢奋。
  只不过这阵亢奋在他们抵达山脚的停车场时,在她望着那条浸在夜色里,长得仿佛望不到尽头的石梯时,一下子便像缕轻烟般被夜风吹散。
  她抬眸望着陆怀砚:“我不想上去了,爬不动。”
  陆怀砚就着停车场的灯看她,她扎了个丸子头,巴掌大的脸藏在大衣的兜帽里,瞳眸黑沉,静静注视着他。
  他笑了一笑:“你撒什么娇?”
  “……”江瑟一字一顿地说,“陆怀砚,我今天走了26328步。”
  “嗯,知道了。”陆怀砚弯下身扯扯她兜帽,说,“想要哥哥背还是要哥哥抱?”
  江瑟没想要他背也没想要她抱,她问他:“我们上去做什么?”
  陆怀砚下颌朝停满车的停车场一点,“知道这些人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么?都在排队等着给佛祖上头炷香呢。”
  他看着她眼睛,淡淡一笑:“当初是谁大老远跑来寒山寺求个平安扣的?既然信佛,我便带你去大殿插上第一炷香,这样我们江瑟小姐今年不管做什么,都能心想事成。”
  山野静寂,细碎的灯火沿着山脉浮荡在黑夜里。
  停车场伫着两盏路灯,男人的脸背光,光雾晕在他被风吹开的额发里。
  他含笑的眉眼映在她的瞳孔深处。
  江瑟神色微微一动。
  她其实不信佛,当初会跑来求平安扣,也不过是因为余诗英一直念叨着。可眼前这男人半夜从北城飞过来就为了带她插柱头香许她一个心想事成。
  她转眸看向那条漫长的石梯,说:“我们上去吧。”
  那条石梯江瑟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上去,他们从后山上的,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
  进了后殿,一个穿着僧衣的和尚从里走出,将一把粗细不一的香递到陆怀砚手里。
  江瑟只要了最细一根,陆怀砚“嚓”一下滑动砂轮,一簇火苗从黑色的打火机嘴里窜出。
  江瑟将香头凑到火苗里,边问着:“你不上柱香吗?”
  “我得先看佛祖灵不灵。要是祂能保佑大小姐心想事成,明年我就来上香。”
  “……”
  在檀香袅袅的大殿,当着一尊宝相庄严的佛像说这样的话,江瑟莫名听出了几丝威胁的意味。
  就好似,佛祖若是保佑不了她,明年甭想要有香火了。
  她弯了下嘴角,将吐着悠长白烟的细香慢慢插入香炉里。
  上完香,两人从后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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