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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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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瑟“哦”了声:“那你派个助理过来机场接我,我明天过去北城。”
  陆怀砚挑了挑眉,正要开口问她过来北城做什么,会议室的门忽然“笃笃”响了两声。
  掀眸望去,周青就站在会议室外,面色有些凝重。
  男人眉宇稍凝,道了句“把航班信息发给我”便结束这通电话。
  周青推门进来,门一关便对陆怀砚道:“小陆总,您同孙小姐的照片上了热搜,我本来已经找人撤了下来,但半小时后又被冲了上来,有人在背后故意炒这件事儿。”
  周青嘴里的孙小姐是沪城孙家的千金孙唯,这位千金小姐隐姓埋名进演艺圈拍了几部文艺片,拿了两座含金量还算高的影后奖项后声名鹊起,算是内娱近两年风头最盛的新生代花旦。
  陆怀砚半眯了下眼,他回北城那晚,两人的确在酒宴里打了个照面。
  她过来同他敬了一杯酒,两句话都没聊完他便离开了,能拍出什么照片?
  “照片给我看看?”
  周青将平板递了过去,照片有三张。
  每张照片拍的角度都十分微妙,恰恰好抓住了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
  明亮通透的灯光下,男人只露出半张轮廓深邃的侧脸,女人仰着脸看他,妆容精致的眉眼含着笑,很有点脉脉含情、情投意合的意思。
  陆怀砚面色淡淡地撂下平板。
  陆氏同关家洽谈合作的事儿叫某些人忍不住要跳脚了。两家的合作一旦谈成,陆氏未来十年的核心项目都把在他手里。
  那几位怕他在陆氏的地位再也无法动摇,又自以为是地认定了陆氏同关家的合作是建立在两家联姻的基础下,狗急跳墙之下便使出这么个烂招。
  男人修长的指骨轻轻点了点会议桌,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连招呼都懒得打,语气漠然道:“看来您对您现在的半退休生活十分不满,既然如此,我给您找点儿事做,免得您脑子进水又要闹笑话。”
  说完他也不等陆进宗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最后再说一次,以后遇到陆进宗的事不必等我来处理,该怎么做便怎么做。”陆怀砚望着周青,目光冷厉道,“一个热搜都不敢撤下来,你是希望我换人坐你的位置?”
  周青心神一凛。
  他的确查出了这次的事儿是陆进宗那几位在搅局,那几人无能归无能的,但到底是小陆总的至亲,他不敢贸贸然下狠手处理,这才过来让陆怀砚定夺。
  “我现在便去处理。”
  周青拿起平板便要出门,陆怀砚忽然叫住他。
  “先去查一下明天下午三点后桐城飞北城的所有航班信息,叫李瑞把明天两点到三点的时间空出来去富春街接人。还有,明晚的酒局帮我推了。”
  桐城飞北城?
  富春街?
  周青心念一转,不知为何就想起李瑞整日神神叨叨的那句:“有恋爱谈的老板,至少在罚起咱们工资来会没那么资本家。”
  “是,”他驻足应了一声,迟疑道,“这次的热搜,江瑟小姐那边需要叫李特助解释一两句吗?”
  实在不怪他这样问,在周青眼里,小陆总不可能会为了桩子虚乌有的绯闻特地跑去同江小姐解释,这种事让大嘴巴李瑞来说最合适。
  结果小陆总眉都没抬一个便道:“不需要,她不会信。”
  …
  陆怀砚与孙唯的这张照片江瑟压根儿没机会看到,看到了也不会在乎,但这事儿她从郭浅嘴里听说了。
  郭大小姐一脸的义愤填膺:“陆怀砚是怎么回事?跟人闹绯闻都闹到热搜了!”
  江瑟那会刚到家,正坐在地上收拾行李,听见这话,面色平静得一点波澜都无。
  “既然已经撤下了,那就不是真的,”她淡淡道,“那张照片估计是别人的手笔。”
  郭浅:“瑟瑟,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江瑟笑笑:“热搜上那照片是不是二月二十八号那晚拍的?”
  “咦,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没看到那新闻吗?”
  那晚陆怀砚给她打电话时正在衣帽间换衣服,说沾了点不喜欢的味道。
  这会不用想都知道他说的是香水味。
  他这人同她一样,很不喜欢身上沾染到别人的气息。
  “放心,他那晚没同孙唯有什么后续,酒宴一结束他就跟我打电话。”江瑟说,“更何况,他要真变心也没什么,谁说谈恋爱就一定要有个结果?你算算你谈多少场了。”
  “你跟我能一样吗?你那是铁树开花,跟我这种游戏人间的花蝴蝶怎么能一样?”
  江瑟失笑:“既然是铁树,那我这颗心也是铁做的,别担心。”
  三言两语安抚好郭浅,江瑟一挂电话便收到李瑞的微信,问她明日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接她去机场。
  江瑟没让李瑞接送,第二日是江川同余诗英亲自送她去的机场。飞机抵达北城时,已经过了七点,比原定的降落时间晚了半小时。
  推着行李箱出来时,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男人。
  他应当是刚从公司过来,一身的衬衣西裤,菁英气质浓烈。只不过少了领带,又解了一颗衬衣的扣子,冷冽倨傲的气质里又添了丝慵懒的意味。
  几乎在她出来的瞬间,他眼睛便看了过来。
  江瑟慢慢走近他,“我以为是周特助过来接我。”
  陆怀砚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睇她:“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的车就停在航站楼外面,陆怀砚给她拉开后座的车门,放好行礼后,同她一起矮身坐进后座。
  “饿了么?先去吃饭?”
  江瑟看他一眼,“不饿,先去你那里。”
  陆怀砚牵住她手,喉结缓缓往下一沉,说:“成,去瑞都华府。”
  车子往市中心的瑞都华府去,那套屋子离机场最近,四十分钟的车程。
  霓虹不断从车窗掠过。
  两人隔着半臂距离安安静静坐着,江瑟右手被他扣着,虎口那处皮肤被他指腹缓慢摩挲,离瑞都华府越近,他摩挲的力道便越大。
  车子抵达地下停车场,陆怀砚领着她从直达电梯上楼。
  男人从电梯出来时,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
  然而梯门在身后一合拢,江瑟只觉腰身一紧,他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那副金丝眼镜还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伴随着他近乎暴烈的攻势,江瑟觉得他这会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吮着她舌尖含糊地问了声:“去浴室?”
  江瑟牙关被他逼得大张,唇腔被他堵得压根儿说不出话。
  纤长的脖子往后一扬,“啵”地一下,她从他嘴里夺回被他吮得发麻的舌尖,低下眼皮看他,说:“不去浴室,我要在上面。”
  这事儿她在桐城提过,就在她屋子的厨房里,这姑娘一脸认真地说下回她要在上面,他还笑着问她是要他坐着还是躺着。
  可惜后来两人一直没寻着机会尝试。
  陆怀砚掀眸看她眼,笑了一声:“这半个月是不是一直在惦记着这事儿?”
  他抱着她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后单手扶住她腰,另只手掐她下颌,边啄她唇边不疾不徐道:“东西在裤兜里,想弄我你得自己拿。”
  偌大的公寓,就客厅的天花板亮起一串射灯。
  半明半昧的光线描摹着他凛冽的眉眼。
  江瑟乌溜溜的眸子大大方方地迎着他视线,手摸入他右侧的裤兜。
  他着了条裁剪熨帖的黑色西裤,坐下时裤兜那处的衣料压出几线褶皱,给那只漂亮纤细的手添了点阻力。
  陆怀砚抬着眼皮看她,她那只手在他裤兜里像只老鼠拱来拱去时,他身体纹丝不动,就那样由着她,隔着内兜薄薄的意料贴上他腿侧的皮肤。
  独独在东西被拿出来时,喉结上下滑动了一轮。
  江瑟拿了东西便撂腿边,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衬衣,边解边低头去碰他唇。
  扣子一粒粒剥开,衣领撕开,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肩骨。
  江瑟就着不算明亮的灯光静静看了他一眼,随即摘下他眼镜,镜脚往里一收,用镜片边缘的金属壁沿着他面部曲线从额心,沿着他高耸的鼻梁一点点顺着他雕塑般的曲线缓慢下移。从冷冽的下颌到喉结,又到锁骨。
  像在作画,又像是在撩拨。
  陆怀砚视线往下一压,发现他那副戴惯的眼镜正在勾勒着他胸腹的肌肉和骨头。
  尖锐又不刺人的冰凉之感叫他盘旋在那处肌理下的火烧得愈发烈。
  “我一直觉得你的骨相很好。”江瑟声嗓清冷,语气里却是掩不住的欣赏,“比我以前遇到的东欧模特都要完美。”
  人的骨相好坏不仅仅体现在头骨,身体的骨相也很重要。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具身体的肌理和骨相。
  陆怀砚莫名有种正在被女票的错觉。
  对方还是个对人体艺术格外吹毛求疵又格外难伺候的顾客。
  脖骨贴上沙发顶,他扬起下颌,笑着问她:“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
  江瑟垂着眼,缓缓一笑道:“不,我们都不需要说谢谢。”
  松开指间的眼镜,她手往上揽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我这具皮囊。”
  他们对浴望从来坦诚,也从不掩饰对彼此身体的喜爱。
  陆怀砚闻言便侧了侧眸,手掌从沙发的皮料掀离,一手掌在她后腰,一手扶住她后脑,就着她这会的姿势,去吮她颈子的脉搏。
  “我喜欢的可不仅仅是你这身皮囊。”
  江瑟被他吮得微微发颤,呼吸一窒便垂下一只手去够腿边的东西。
  一开始她始终不得要领,也温吞,陆怀砚被她磨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偏这姑娘霸道得很,不许他反客为主,只好抬起脖骨啜一啜她耳垂,沙哑的声音克制又隐忍:“你还挺会折磨我。”
  好在十来分钟后,她终于寻着了要领。
  江瑟没一会儿便出了汗,整个人像泡在温泉汤里。
  她穿了条长袖连衣裙,外翻的白色珍珠领,薄荷绿裙身,从上往下都透着端庄气韵的春装在一声“刺啦”声后,渐渐堆叠成另一种风光。
  俨然是物似主人型,温雅的皮囊下装着具又冷又欲的灵魂。
  这事儿比江瑟以为的要累人。
  她搂住他脖子,汗涔涔的脸颊贴着他脖颈,轻轻喘息道:“陆怀砚,打个商量——”
  陆怀砚似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低低笑一声,没给她把话说全的机会,“没得商量。”
  男人双手紧紧扣住她腰,覆上她湿热的唇,“你这体力得再练练。”
  “……”


第60章 这姑娘同他接吻的时候都这么不专心的么?
  那晚的第二回 合; 依旧是在客厅。
  大片大片与天花板、地板接驳得严丝合缝的玻璃窗外,溶溶月色坠落在璀璨的人间烟火里,整个北城最繁华的夜景就在一脚之下。
  江瑟的脚最初没能沾地; 被汗水濡湿的乌发在玻璃与她背骨的夹缝里苟且偷生。
  等终于落地时,窗外那一幕混沌夜色里的俗世浮华直愣愣撞入眼帘。
  她甚至瞧见了飞机撕裂夜空的痕迹。
  陆怀砚被她逼得寸步难行,扣着她腰; 在她耳边道:“放轻松,特制玻璃; 外头的人看不见我们。”
  他可舍不得叫第二个人瞧见她这模样。
  这样的她; 只能属于他。
  男人的气息并不稳,紊乱而粗躁; 缠绕在耳廓时如同一团刚揭开的屉笼里溢出的热雾。
  江瑟手掌下的玻璃面被温热的体温捂出一层薄雾。
  她在雾气消散前; 对上窗玻璃里那双暗暗沉沉的眸子; 蹙着眉; 很轻地唤了声:“陆怀砚。”
  陆怀砚闻声便沉沉地吸一口气,俯首贴住她湿漉漉的鬓角,声嗓压抑嘶哑:“要被你逼疯了。”
  ……
  江瑟完事后只想睡觉; 陆怀砚抱着她囫囵冲了个澡便让她在床上躺下。
  他毫无睡意,索性便侧过身,支起脖颈; 借着窗外漏入的光细细看她。
  他的目光是静寂的,空气是静寂的,就连铺撒在窗台的月茫也是静寂的。
  就在这片静寂中; 江瑟忽然道:“你怎么还不睡?”
  她没睁眼; 尚未褪去潮绯的脸陷在蓬松凌乱的头发里; 漂亮的眼睫静静搭着下眼睑。
  陆怀砚薄凉的唇线微微扬起; 食指指骨屈起; 在她额心缓缓画了一笔,“眼睛闭着都能知道我没睡,这里是有第三只眼么?”
  江瑟睁眼看他:“你现在是贤者时间?”
  郭浅说男人都有贤者时间,还都喜欢在这会来根事后烟凹个逼格。
  陆怀砚倒是不抽烟。
  也不是不抽,而是戒了,她最后一次见他抽烟是她第一次去君越的时候。就在那玻璃阳台里,他边抽着烟,边看她。
  再往后她没再见他抽过一根烟,偶尔在别的场子里沾了烟味,也会主动离她远些。
  听到“贤者时间”这四个字,陆怀砚散漫笑了声,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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