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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也是讶异上脸:“好小子,恢复的真快。看不出来,你的灵力和修为居然这么高,入门那天的灵赋测试定是出了差错,你该来我们内门的。”
然而,单昀寒听着他这句话,从两个月前那日受刑的回忆开始,一直想到远在十多年前,那似梦般的过去。
是谁要害他,又是谁救了他。
师兄…下一任掌门…
哥哥…师尊…
“你知道,是谁在灵器上做手脚的吗?”
第43章 遗症
看着厉鬼神秘兮兮的模样,单昀寒没回答。
虽然他尽力回想着,可自天雷响起之后的事就有些记不清了,又如何敢妄下定论?
唯一刻在脑子里的场景,居然是他的梦境。可梦里的那个对他下死手的人,他一点也想不起来,而且自从回了轩辕派后,也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说不定,真是只是场梦呢?
“我怀疑是…”厉鬼见他不语便往前一步,却又停顿下来左右张望,似乎在忌惮着谁。最后,厉鬼还是窃窃私语道:“那日附在你身上的邪祟。”
几乎不带思考,单昀寒脱口而出:“不可能。”
一个替他承下一道致命一击的人,会是始作俑者?
被打断的厉鬼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只好解释道:“你别激动啊,我也只是怀疑…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惨叫一声,整个人猛地向前摔了过去。得亏单昀寒反应快,侧身一闪,没有跟着厉鬼一起遭受无妄之灾。
倒在地上的厉鬼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好捂着自己的腰背哀嚎道:“你看,你看!邪祟又来了!”
然而,正是他口中的“邪祟”踹了他一脚,然后又缓缓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般看着他,嘴角一扬,道:“说谁邪祟呢?”
那笑容下藏着的邪气吓的厉鬼往后挪了挪身子,觉着安全了才敢回一句:“啊!师,师兄好,好久不见!”
单昀寒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却一愣:风忆雪不是魂魄吗?如果是,那厉鬼是怎么看到的?可如果不是,又为何来无影去无踪的?
风忆雪似是感受到了单昀寒的注视,轻笑一声才道:“师弟客气,看来还是懂点规矩的,可我记得,好像你们的师父不久前才说,今后不想再听到有人议论律刑台的事,不然就…怎么来着,我记不清了,你是内门的,应该记得比我清楚,来说说?”
厉鬼听到这话,居然又一溜烟地爬了回来,跪在地上求:“师兄,我错了,千万别告诉我师父啊!”
单昀寒瞅着这两人,疑惑不解。
???
不就是内门的师父?虽说他只见过一次公孙瑶,了解极少,但给人的感觉确是有些高傲难测,但不至于如此惧怕吧?
单昀寒刚想问点其中的缘由,却被人截住了。
风忆雪收起盎然笑意,对着他脚旁的人冷言道:“那你还不走?是打算等我离开后,再跟他聊聊么?”
厉鬼听罢似临大敌,赶忙起身:“没有!没有!我马上走!师兄,告辞!”
他刚要走时,又瞟到一旁的单昀寒,可眼下受到“胁迫”,最后只得草草告别道:“好兄弟,我们下…有缘再见!”厉鬼溜得极快,甚至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
这么怕的吗?
单昀寒望着厉鬼离去的方向,才发现天已暗沉,是到了需要点灯的时辰。刚要转身回屋,却听得一句:“你信我?”
小心翼翼,又带着欣喜。
可单昀寒脑袋犯晕,不懂风忆雪这句话问的何意。
“什么?”
“没……”
是他眼花吗?怎么感觉风忆雪有些失望…
而在下一刻,单昀寒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瞎了眼。
凉意贴近,却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顺着他的耳际吹起垂发,惹得一阵心痒。??????????q?
“怎么,你记得他们,就唯独不记得我?”
“我…”单昀寒乱了阵脚,下意识地推开风忆雪,故作镇定道:“不记得。”
风忆雪怕是从来就没离开过,一直躲在暗处偷听他跟别人的对话,可回想下来,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诈他?!
管他知不知道,打死不认就是。
“那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风忆雪很是坚持,抓住单昀寒的手就强力拉过来,似乎非要证明着什么。
“你有病啊?!”单昀寒被捏疼了,刚要反击,双眼却睁不开了。一开始只是偶感酸涩,却慢慢转为刺痛难忍。
是因为眼睛进了脏东西吗?
单昀寒本以为闭上片刻会好转,却不料再睁开时,眼前的一切竟模糊了起来。
茫茫中,他的手早已被放开。单昀寒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眼眶周边,想藏住被迫流出的泪珠。风忆雪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急切地上前问道:“怎么了?”
此时,单昀寒的意识随着视线混沌了起来,不仅心慌,甚至警惕到极致,竟直接朝着风忆雪攻击过去。一掌下去,不仅没有打到对方,反而再一次被抓住了。
“放开!”趁着风忆雪没有完全控制住他,单昀寒另一只手接上,终究还是一掌拍中了风忆雪的肩上,但他的灵力似是撞上对方的灵力,竟活生生地震开了他。
踉跄几步,脚底一绊,貌似他要摔了。
可是他现在看不见,完全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东西等着他。然而,这种不断下坠的无助感最后还是被柔软的触感所替代。仿佛天降一道冷光,击破包围着他的层层黑暗,将他稳稳地裹在里面,保护着他。
啪的一声,他确实摔倒了,但一点不疼。
“嘶。”给他当肉垫的人却吃痛一声。
单昀寒被风忆雪这一声唤回了理智,觉着过意不去,便想自己先起身再把对方拉起来,可他的眼睛却痛的实在睁不开,只能先回道:“对不起,天太黑了。”
“……”
不知为何,风忆雪没回话。
“能麻烦你点个烛火吗?”
“……”
虽然风忆雪还是不回答,也没动静。
若以灵力寻着的话,风忆雪还在他旁边,就是不知道在做什么。
等了许久,单昀寒的眼睛已经好了许多,起码没有那么疼痛,总算能微微睁开些。
“人呢?”
刚才还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物件的,怎么现在睁眼闭眼一个样,全黑?
这是瞎了?
“好黑啊。”
明明这黑暗于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反正十年以来,不都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躺过来的吗?
而今,单昀寒的内心却还是燃起了深深的惧怕。害怕回到那往日的孤夜,忆起那无穷无尽的孤独。
莫名其妙的,单昀寒又突然想起了远在十年之前的生活,那些数不清的夜晚,道不明的温暖,以及他曾经说过的话……
“黑,别走。”
寂静,无音,叹息。
原来畏黑之人,从来就不是风忆雪,而是他。
可现在没人对他说一句:“好,陪你。”
单昀寒等厌了,自己摸索着门框想回床上休息,却听见身旁咚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他打倒在地,手背一阵灼痛。刚要自行止痛时,他的手腕就被旁边的人拉了过去。
呵?这人还真跟鬼一样,来去无声?
僵持了半天,对方就是不说一句话,只是这样轻吹着他的伤处。其实这点小伤转瞬便好,可治伤的人死不放手,惹得单昀寒有些不耐烦。他刚要怒起,就听得一声哽咽:“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是你害我看不见的?”
单昀寒只是顺着问的,却没想到风忆雪应了。
“嗯。”
嗯?!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会信。放在过去,他觉得风忆雪是在调侃他,而且他也早已跟这惯会坑蒙拐骗的人打成一团,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可现在,他却忍着脾气,道:“嗯个鬼,你给我好好说话!”
“……”
颤音不止,哭腔不停,就是没个回信。
单昀寒失了一感,本来就心情郁结,偏偏知道真相的人又不愿吭声,难免气上心头,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说话是吧,不说你就给我滚出去。”
其实他也就嘴上逞逞威风,本以为风忆雪会乖乖地吐出点什么,等来的却是衣袍拂过的一阵凉风。
刚才倒在地上的东西似乎被捡了起来。
“这烛,我就替你收好了,免得灼伤到你。”
几个意思?风忆雪是又要抛下他,自己离开?
“等等!”单昀寒彻底怒了。而急躁的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他看不见,可灵力终究还在,化出一柄灵剑凭着直觉刺了过去。但是他刺向哪里,对方有没有防备,都不得而知。
最后,单昀寒还是怕伤了人,便收回灵力,不知道朝着哪边,淡淡地说:“我不怪你,这锁魂绳是我自愿带上的。所以这带来的任何后果,也是我自找的,与你无关。”
他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引雷鞭会打在他身上,按刘宝说的那样,有人故意为之?又或者按厉鬼说的,因为他与风忆雪魂魄相连,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替他受罚了。而且,还留下了隐疾。
可能,对方也是因为这跟他道歉的吧,
沉寂许久,单昀寒还以为风忆雪早就走了,可到了最后,终于还是等到沉沉的一句:“真的,对不起。”
总觉得,这次不单单只指一件事。
单昀寒这样想,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谨慎和小心,还有一股子浓浓的委屈味。他不敢乱问,只能傻傻地安慰道:“没事的,没关系。”
话语是那么的单薄,没有什么说服力,但对于风忆雪而言,足够了。
风向一转,一只纤手突袭上单昀寒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闭眼后退一步。可脚还没着地,单昀寒的腰背就受到一股外力,将他硬生生拉了回去。
好不容易站稳脚步,他耳边又传来扰人心神的笑意。
“不是说,不认识我的么?徒儿。”
第44章 使坏
弱弱虫鸣,微微草动。
自被揭穿的那一刻起,单昀寒的脑子就不好使了,脸色空白如纸,上面又像是滴落朱红,从内到外晕开,整个人随之发涨。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风忆雪是故意套他话?!那之前的道歉……
也是虚情假意?!
“你!”
怒意四起,单昀寒正要给那个搂着他不放的魔头致命一击,却被对方抢了先,一招未出,自己先腾空而起。
“干什么?!放我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单昀寒已经被风忆雪扛到了肩上。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又遭受了一记重锤。
风忆雪单手环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却下移几分,轻拍着腿根,欢快地威胁道:“别乱动,不然我就再打一下。”
始料未及,更是羞愧难当。
单昀寒觉得自己像个被教训的三岁小孩。
丢死人。
微风掠过,单昀寒还没来得及蓄力奋起,风忆雪便把他放到了柔软的床褥之上。
……
现在,又觉得他活像被恶霸土匪抢回去的压寨夫人。
“来这做甚,有本事出去打!”说是这样说,可单昀寒竟不自觉地往后撤的老远,生怕对方做什么坏事。
欺负他盲吗?!
退着退着,单昀寒的后脑就稳稳地撞上了风忆雪那冰凉的手心,还未发言,薄唇上擦过一指。随后,对方笑道:“小心点啊,这么急,我怕你疼呢。”
???
正想教训这个油嘴滑舌的魔头,单昀寒又被对方撂倒了。不仅如此,风忆雪还抢先设下一道束缚禁锢了他的行动,连嘴都不让他张开。
这束缚咒过于奇怪,单昀寒越是挣扎,他的灵力就越是分散,完全无力抗衡。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没有自由,任人摆布的傀儡。
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痛快点不行吗?
可是,风忆雪只是将单昀寒摆正,理了理他凌乱的发丝,拉好不整的衣衫,盖上被褥…最后就再没做多余的事,更谈不上做坏事。
而这种平静也就持续了片刻,单昀寒侧身一凉,自己刚暖和的被窝突然钻进了第二个人。
“谢谢徒儿暖床。”
就知道!!!不会这么好心!
单昀寒动弹不得,只能在床上感受旁边若即若离的呼吸声。全身紧绷的他,一点风吹草动,心脏就会加速狂跳,怎么都慢不下来。
突然,屋外脚步起伏,似乎有人来了。
一人步子较轻,不易被察觉,另一人则相反,应有拖步磨鞋的习惯。
这两个人临到他屋门前,却又不进来,小声地在外面交谈着。
“咦,怎么黑漆漆的?难道小寒歇下了?”
“既然如此,那你按往常一般,送药进去,若是他睡了,我们明日再来吧。”
“是,师父。”
谈话声音虽小,可单昀寒听得到。凭着音色,应该是刘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