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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呢?
左晚的话引起一阵鄙夷,他们唾弃道:“切。瞎说,也就你天天做大梦。”
“是啊,哪有捷径可走?”
左晚一叉腰,怼他们:“那你们缠着殷寒做甚?大家不都一样吗?”
袁清潇在远处看着这群争执不休的徒弟们,很是无奈。最后,他还是上前调解道:“好了,别吵了。”
这些弟子们见袁清潇到来,竟也不怕,忘了行礼不说,还簇拥着自家师父过来,跟他解释道:“师父,您不知道,刚才殷寒他,灵力暴涨,我们都压不住。还有还有,他还会御剑术!好生厉害!”
单昀寒不喜嘈杂,本想躲在后面落个清净,却还是被其他人推到人群中间,被迫接受着袁清潇的注视。
现在,他该怎么跟袁清潇解释?当初他找的理由是,伤势未好,不愿受人打扰太多,想寻一处偏僻地方静养。
怎么,静养还养出修为来了?习得各种法术了?
都怪自己太冲动,逃就逃,用什么御剑术?
可单昀寒似乎想多了。袁清潇并未质疑他这突如其来的本领从何而来,反而教训着其他人:“要是你们梦里也能多想想为师教的东西,便能如他这般突飞猛进。”
众人受着训,有些心虚,只能答道:“是,师父。”
为了结束这个话题,袁清潇摆起架子,故作严肃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两日后的下山历练?此次任务虽不难,可外面不比派中,再也没有结界护着你们,也没有师父助你们,你们更不能掉以轻心啊。”
听到下山的历练,众弟子哀嚎一片,不情不愿。
“我问过师兄们,以前不都最后一两个月才下山吗?怎么这次提前了啊?”
“是啊,我们出去能干啥?能斩杀一些低级魔物就不错了!”
袁清潇被吵的头晕脑胀,只能叹气道:“我做了一些应急的符咒,还有几本整理好的小册子,你们拿去用吧。”
这些弟子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刚才的抱怨瞬间化为欢呼:“谢谢师父!”
“师父真好!”
单昀寒见此情景,竟觉得自己十分可怜。
要知道,这一个月以来,他真不是去“静养”的,同为师父的风忆雪,对他可没这么好。
干活,修炼,陪闹,样样没落下。
“……”
很多时候,单昀寒真的很想收起包袱回去。但是,他忍住了。
只因为在他离开自己屋子前,破天荒地翻出了那本禁书。他寻着上次看的位置,找到了魂魄归位的方法。
待孤魂夙愿已至,旁人以灵力相护,便可再次回魂。
于是,他问风忆雪:“你的愿望是什么?”
那人笑如春风,答:“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
“什么?”
风忆雪指了指手上的红线,对他说:“只求我们日后能平平安安。”
种种深情,恍如昨日。
单昀寒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这种如云雾般朦胧的夙愿,可在自那之后,他真的一刻不歇,修炼个不停。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
因为他听到内心在呼喊:要强大起来,保护自己,也要保护那个人。
直到昨日晚上,心境又变了。
无意翻开那本禁止翻阅的书册时,单昀寒看到强行抽离一个人魂魄的方法。
第一种甚是残忍。对于无丹者,使其受尽折磨,待到此人存世的意志消磨殆尽,魂魄便自然而然地离开身体。而第二种简单,却也让人无法接受。在修仙者或修魔者结丹后,灵丹便与魂魄相连,只要破丹,极容易达到魂不附体的结果。
十年前。。。
思绪杂乱,一夜未眠。
他脑中一直浮现着噩梦,梦里总是漫天飞雪,淡漠紫眸,以及猩红匕刃。
想问风忆雪的话很多,可单昀寒早就知道,对方一点都不愿告诉自己。
纠结许久,他还是在临走前,问出了心中所想,那个纠缠他十年的噩梦。
可惜,那个人还是没正面回答。
而他,也不想再问下去。
要是能像过去那般单纯该有多好。两个懵懂的少年,只求平安喜乐,不求怨恨别离。
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接受。
如今,更重要的是,他要自己去扒开这被光鲜亮丽外衣包裹着的真相。
于是,待到人群散开,单昀寒追上袁清潇,直问道:“不知少阁主给我那本册子,意欲何为?”
第47章 接近
袁清潇如往常般,一身润黄衣袍,墨发低束,仙姿挺立。但他手中未带佩剑,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碧玉折扇。铺张的折扇轻摇着,却还是可以看清,上面没有任何题字书画。
他将扇子一收,往自己手心敲了两下,眯眼道:“噢?此话怎讲?”
又是一个卖关子的!
单昀寒觉得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想费口舌,便微微垂下身子,赔礼道:“没,是弟子多虑了。”
可袁清潇没有就此作罢,用碧扇抵着下颚,故作惊讶:“怎么,那本书在你那?”
“是。”单昀寒望着他,对那暗藏深意的笑容起了疑心,便加了句:“这书,我看过了。”
然而,单昀寒的话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袁清潇平淡极了,道:“无妨,本来就准备给你的。”
那细长的眼眸透着狡黠,又问:“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什么答案?
沉思片刻,单昀寒还是决定先回以微笑,道:“找到了。只是,弟子不知,为何轩辕派会藏有此等书册,还明目张胆地放在文理阁最显眼的地方?”
袁清潇转移了目光,轻开手中折扇,看着远处那些欢快的黄衣少年们,深深地叹着气。过了许久,他又将扇子闭合,没回他的问题,却淡淡地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禁书,而是我撰写的。”
什么?!
单昀寒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袁清潇便接着解释道:“大约二十年前,掌管外门弟子的长老叛逃魔界,轩辕派大乱,我就是那个时候被阁主带回来的。也许因为大战混乱,当时的我记不清自己是谁。可在那之后,我总是能想起一些事,一段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所以,我去查过缘由,写了下来。”
如果…单昀寒没猜错的话,袁清潇跟他有相同的遭遇。
因为那书上记着:无论被附身还是附身于他人,都有可能获取对方的记忆。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他总是能用孩童视角回忆。
那么,跟这位少阁主有过纠葛的人是谁?
“不过,写完后,我便将它封存在禁区。而我也强迫自己遗忘了其中的内容,不打算再记起来。”说到这,袁清潇突然顿了顿,似乎有些纠结。
单昀寒便借机插了句:“为何?”
袁清潇摇摇头,眸色又淡了不少:“也许,无知是福。”
……是吗?
一个月前,风忆雪问过:“若是你苦苦寻求的答案,跟你预想的大相径庭,怎么办?”
而他不带犹豫地回道:“那就接受它。”
“如果你承受不了呢?”
“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多么斩钉截铁,多么义正言辞。可现在,单昀寒像是失了说这话的勇气,没法反驳袁清潇说的话。
但,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于是,单昀寒突然问道:“当年叛逃的长老是谁?”
如果没猜错,她就是…梦中人口中的叛徒。
“她?全派上下封杀此人,不许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我来的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不过弟子们背地里传的流言蜚语不少,真真假假难以辩清。”袁清潇说完才觉得不对劲,问单昀寒:“你打听这人做甚?”
“我…好奇。”单昀寒不知如何作答,他总不能说自己也记忆混乱吧?
袁清潇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换了腔调,说:“好奇?那你可想知道下面的故事?”
什么?
言尽,一本与那禁书大致相同的册子便放到了单昀寒手中。
“这是下本。”
等他再抬头时,袁清潇已踏出石子路。伴着暖意春风,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传到了单昀寒耳边。
“在里面,你会找到一直渴求的答案。”
风尘仆仆,仙人离去,只留下少年郎原地发愣。
现在,单昀寒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寻些什么。
十年前、二十年前的真相?还是藏在面具背后的恶人们?
然而,待到他把整本书来来回回地翻了好几遍,里面记载的内容依旧解不了他的疑惑。
这本书册写满了残忍古怪的邪术。
其中,印象最深的便是将他人灵力完完全全占为己有的方法。
这不是普通的强取,而是完全将对方天生的灵赋夺过来。毕竟,灵力总有枯竭的那一天,而灵赋才是取之不尽的源头。
达此目的的第一步,抢占对方自愿放弃的身体。
跟上一本禁书写的取魂对上了。
然而,这本后面又写到:并不是每具灵体都接受新来的魂魄,有时候会出现排斥,最严重便是魂不附体。飘荡的魂魄毫无意识,只会受执念驱使,若不达心愿,或无外力相助,便…
当初,风忆雪就是这样的。
若是仔细一想,这些邪门功法,听起来倒是像灵谷峰的那些弟子遭遇过的。
真是魔界干的?可为了什么?报复?报复什么呢?
而且,能暂缓排斥的方法是将离体之魂放置于完全相反的环境中。比如,水灵根的修炼者去炎热之地,天生属火的人需要千年寒冰。
……
黄昏时刻,夜幕将至。
落日余晖撒在错落别致的亭廊,也映上几个黄衣少年的脸上,突然,有人出声了:“刘宝,你知道以前叛逃的那个长老吗?”
话音即落,竟吓得旁边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刘宝很是为难,只能低声答:“小寒,今天,你问过好多次了。我也说了好多次,我不知道啊…”
自从单昀寒读了袁清潇给的第二册 ,心头又郁结不少,一时找不到头绪的他只得先回到以往的生活,跟着这些同门一起修炼。
这个问题,是他唯一有希望打听到的。
可心不在焉的他不停地发问,问多了也麻木,实在辨不出这些人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故作推辞。
不过,不告诉他,也情有可原,毕竟若是被哪个有心之人听去,背地里告他们一状,又免不了一顿罚。
然而,现在突然出了个无所畏惧的二愣子。
“问我啊,我知道。那个人不就是……”左晚刚蹦哒出来,就被他哥捂住嘴,按了回去。
“抱歉,令弟又丢人现眼了。”
此时,单昀寒的眸子亮了,好似曙光再现,耀眼、温暖、载着希望。
正当他打算出手拉过左晚时,余光一瞥,拐角却出现了一个更佳的人选。
厉鬼神色匆匆,正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去往膳堂的路上。他步伐很快,似乎极力遮掩着自己的行踪,毕竟,内门弟子里就他没避谷,外门弟子又不待见他。
不,准确来说,是不待见他这身衣服。
这本是一条廊庭小路,走这里必然绕好大一圈,浪费很多时间,所以才人烟稀少。可他万万没想到,眼下会撞见一群外门弟子。
厉鬼想避开这些人,最后却不得所愿。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一个黄衣少年架着走,轻点几步便越过了好几层屋脊,来到一处了无人烟的荒凉庭院边。
看着对方没缓过神的样子,单昀寒便知自己莽撞,先抬手行礼以示歉意:“厉兄,抱歉。”
“啊?哦。你……厉害啊!”
从对方接近,到架着他上屋翻墙,悄然落地,如轻飘鸿毛,又如蜻蜓点水。
夸奖归夸奖,但厉鬼还是觉得对方的行为很怪异。于是,他问单昀寒:“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难道他们俩现在说个话都不能让其他外门弟子看见了?
“有关门派叛徒的事,不能明着问。”
这是单昀寒问了一天后,唯一得出来的结论。
厉鬼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谁?什么叛徒?”
“你兄长的师父,那个叛出师门的长老。”
屋脊上最后的那抹余辉暗了下来,凉意随风起,也带走了厉鬼眼中的暖光。他突然双手抱头,蹲在一旁喃喃自语:“不,不会的…不会的…”
单昀寒不知他为何如此。也许是因为自己说话不当,一不小心刺激到厉鬼。最后,单昀寒也蹲了下来,再次道歉:“抱歉啊,我不该提你兄长的。”
可是,他伸过去的手被弹开了。
厉鬼猛地抬头,泪花浸湿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他恶狠狠地瞪着单昀寒,咬牙切齿突然问道:“你跟风忆雪很熟吧?”
???
难道厉鬼现在还在怀疑自己兄长的失踪跟他有关?
没有啊,他真的不知道。
单昀寒不答,可厉鬼对他这种看似默认的态度很是敏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