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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皇宫。
长明殿中,赵王和秦王分别站在两边,坐在龙椅上的,自然是现在已年过花甲的老皇帝。
“你们两个人……都是这汴京城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贼人都抓不到呢?“丢了玉玺,相当于丢了一国脸面,老皇帝面色很不好看,但因年纪上来了,说出的话总带着几分……嗯……用苏染的话来说,就是……
和蔼。
一种温吞的和蔼之感。
这也是为什么,她挺喜欢和这位皇爷爷亲近的理由之一,当然了,前提是不急着把她给嫁出去。
“皇上恕罪,飞鹰办事不力,自请责罚。“莫白横了一眼苏染,下跪请罪。
赵王见此,也跟着踏出了一步,向老皇帝躬身弯下了身子:“父皇,是儿臣督导不力,请父皇责罚。“
老皇帝看多了这些动不动就请罪的,请罪有什么用?
责罚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么?
老皇帝看向苏染,“小……不对,毒蛇统领,你怎么说?毕竟尚明曾经是你们暗卫营的人,还使用了迷迭香,你不是说,你对这味道很熟悉,主动请缨去追捕的么?怎么人也跟着跑了。”
苏染:“回皇上,这是有原因的。“
老皇帝点头,认真等着解释,苏染抬头,将手指向了一旁的莫白,义正言辞道:“皇上,飞鹰说的对!就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妨碍的我,犯人不会逃走。”
莫白:“?”
赵王:“?”
秦王:“!”
秦王:“是的!父皇,您也知道,我们暗卫营办事儿向来靠谱,平时不管什么任务,都能圆满完成,怎么这第一次和诏狱的影卫合作,就失败了呢?“
赵王:“老二,你放什么屁!”
赵王忍不住站出来朝着秦王喝了一声,他的年纪与秦王差不多,容貌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比秦王略消瘦几分,脑袋要更长些,配上那有些稀疏的头发,像根刚从田里□□的苞米。
但生起气来,却像是那好胜的公鸡,喜欢“咯咯咯”嚷嚷个不停,这不现在,就已经当堂开始展现自己的卓越才能了。
赵王:“你们暗卫营办的那叫事儿?”
赵王:“命令活捉的人,杀死了。”
赵王:”要求保密的任务,闹得人尽皆知……“
“草菅人命,无恶不作,胡作非为!”赵王说,“得罪仇人太多,害怕伺机报复,只能动不动更换藏匿的地方?你说这叫靠谱?”
秦王睨了一眼苏染,苏染跟着怂了怂肩。
没办法呀,这是事实,她无法否认。有些事情就是会有意外情况出现的嘛,但那频率,却不高。
也就这赵王喜欢三天两头喜欢拿这些陈芝麻烂古子的小事儿出来闹了,偏生秦王还是个嘴笨的。
见她不反驳,也不说话,秦王思索了一会儿,开口就道:“父皇明鉴!”
苏染:“……”
哎……她这便宜老爹,哪里都还凑合,就是这吵架,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这不摆明了让赵王欺负么?
苏染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附和:“皇上!影卫都统飞鹰办事得力,从不说大话!您瞧今日他已承认错误,便只能说明,这事儿错就在他身上!”
此时的莫白着实有点佩服苏染面不改色地能将黑的说的白的,说真的,放在他身上,他做不到。
接收到苏染投过来的视线,他也没那心思反驳了。
吵赢了能怎样?还是多留点力气做事吧。
莫白摇头移开目光,这扭头的动作倒是令苏染心中有些不爽。
居然不理她?
她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哼,之前的温文尔雅果然都是装的!
骗子!大骗子!
苏染心中烦闷。
*
老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本就上了年纪,又听见俩儿子带一大孙女搁这吵架,脑袋疼。
他是来看吵架的么?他就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犯人怎么跑的?怎么一个直接开始请罪,一个开始甩锅。
老皇帝这么多年皇帝也不是白当的,虽然老了爱给人牵线做媒,但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别吵了!”
他猛地拍了一下奏案,看着底下两个儿子和原本他打算配成鸳鸯的苏染和莫白,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朕便不先追究你们谁都谁错,将功抵过吧,这贼人……”
苏染:“皇上,我去!”
莫白:“皇上,此乃诏狱重犯,飞鹰不得不去。”
两人同时扭头瞪了一眼对方。
苏染:“不抢我话头你会死啊?”
莫白:“哼。”
瞧着这两人“默契“的样子,老皇帝眼睛一亮,那点子当月老的红娘心思又起来了。
当初选择赐婚的时候,他就是觉得这俩配啊!
脸相配!年纪相配!就连这周身散发的杀气都配,他怎么能不指婚呢?
只可惜……这俩人都不愿意和对方成亲。
是不喜欢么?
“这样吧,你们两个一起去。”老皇帝说。
苏染眉头紧紧蹙起,张口:“皇……?”
开玩笑?和莫白一起去?她怕半路忍不住毒死他。
老皇帝:“这是圣旨!”
苏染:“……”
老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既是圣旨,便没有反驳的余地,苏染再次恶狠狠瞪了一眼莫白,感慨了一句晦气后,不情不愿地接旨了。
莫白无奈摇了摇头,满脑子只想着,这次的任务,恐怕将是他有生以来,接过的最难的任务。
两人接旨后,老皇帝让所有人出去,独独留下了苏染。
苏染还以为老皇帝是改变主意,准备将任务交给暗卫营了,谁知对方张口却说。
“小染啊,听说你给自己寻了门亲事,你那相公……还好么?”
问的时候,他也没摆出皇帝的架子,就像一个平平无奇的外祖在和蔼可亲地询问孙女的家事儿一样平常。
苏染嘴角耷拉下来,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挺好,已经入土为安了。”
“啊?死了?”老皇帝大惊。
苏染点了点头:“嗯,死了。”
对她而言,知道莫白就是飞鹰后,那个会温柔地包容她带给她感动的“莫白”就已经死了。
“唉?”老皇帝忽然来了兴趣,看苏染这模样,一副死了相公也那么不在乎的样子,看来……那人并不是苏染真正心属之人。
老皇帝放心了,试探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死了,你也不能一辈子守寡,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淮南侯世子……反正你也……”
什么?居然还没打消给她指婚的心思?
苏染声音大了几分:“让他去死!”
什么淮南侯世子,淮北侯世子,又要她嫁人?不可能!
傻子才会再相信男人。
苏染出了长明殿,老皇帝这才喃喃着将刚才那句没说完的话补完。
“刚才不是才见过么……怎么……怎么这么快就恨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玉玺丢失一事;老皇帝并没有大肆宣扬,吩咐苏染和莫白暗自追捕后,继续开起了中秋宫宴;烟花漫天;中秋月圆,看着倒是一片;载歌载舞,欢喜祥和的景象。
老皇帝还想让苏染出席宫宴;苏染则有任务在身;理所当然推辞了。
等她跨出长明殿时;意外地发现莫白居然就等在这外边,并没有离开。
总不能是在等她吧?
苏染撇撇嘴;面对着莫白直勾勾的视线,只假装看不到。
莫白:“苏……不是……”
莫白:“毒……也不是……”
向来擅长用话语逼供犯人的莫白,也没有想到,自己此刻会在一个称呼上栽跟头。
到底该叫什么呢?似乎叫什么都不大对。
“喂!”他对着苏染的背影喊了一声。
苏染顿住脚步,秀眉却紧紧蹙在一起。
怎么?她没有名字的么?这么快就成“喂”了?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上涌起,她转身看着莫白;越发的不顺眼。
“那枚银针……”莫白开口。
他在外面等了这般久;就是为了向苏染解开误会的。
岂料苏染一听见他开口,立马截住了他的话口:“你还敢提银针?暗箭伤人你还有理了?”
“不是我……莫白冤枉。
“不是你还能有谁?”苏染正在气头上,下意识反问;“卑鄙!”
听着对方这笃定似的话语,莫白眉头皱起;有点无奈;又有点混愤懑:“……能不能讲点道理;若真是我投出的银针;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躲过呢?”
苏染脸色往下沉了几分,这什么意思?是说她蛮不讲理,胡搅蛮缠?还是嘲她技不如人,躲不过他射出来的银针是么?
莫白话说出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似乎有些歧义,连忙开始找补,“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这是又要否定自己刚才的解释了?所以就是故意使诈要下杀手咯?苏染心中怒火熊熊燃起,双拳悄然收紧,若不是知道这是在长明殿外,她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以泄自己心头怒火。
先欺骗她的感情,又隐瞒自己的婚约,还用暗器伤她,现在就连她的名字也都不喊了。
就是连解释,都这么的乱七八糟,让人生气。
好啊!好一个莫白!
真是气人!
*
眼见着苏染越来越黑的脸色,莫白心里发苦,他只是试图从理论的角度寻求一些证据,告诉苏染,那枚银针,绝对不是出自他手!
怎么话说一说出口,就变了样了呢?
对于苏染,他还存在着太多复杂的感情。
他可以在暗卫营统领“毒蛇”面前,放松地做他自己,也可以在自己娘子“苏染”面前,敞开自己内心柔软的一面。
只是,当两人的身份重合,他开始有些手忙脚乱。
到底该用何种身份与苏染相处成了他现在最大的烦恼。
在方才巷子里的争斗中,他瞧见了苏染动作一瞬的停滞,只凭这一点,他便足以确定,至少眼前女子在作为“苏染”与“莫白”相处时,并非全是虚情假意,这让他心中多有宽慰,故而才一直等在长明殿外,想着将误会解释清楚。
最好……重新和她认识一下。
但苏染的反应,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生气……
这种时候,只能……
“皇上不是说,要一起追捕尚明么?你有什么想法?”莫白连忙转移话题。
苏染没说话,如果说真有想法的话,她蹦入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将莫白给甩掉”。
莫白观察了下苏染的脸色,见她没搭理,再度开口:“我的想法是,你既能闻到迷迭香的味道,此次行动……便以你为主……如何?”
哎?苏染挑了挑眉。
紧握的双拳悄悄松了几分力。
这是那个飞鹰说出来的话么?居然会主动让贤,以她为主?
那不就是摆明了一路上,他得听她的么?
苏染戏谑出声:“你准备听我的?”
莫白认真点头,同时暗松一口气,总算是搭理他了。
苏染还是有点不相信:“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她说:“毕竟你一直擅长说谎。”
莫白瞳孔放大,这怎么还能贼喊捉贼呢?比起说谎,苏染才是高手,才是大师啊!
黑的都能给她说成白的!
莫白:“你不是也骗了我么?咱们最多算扯平。“
他想着,两人不就是互相隐瞒了身份么?
你骗我,我骗你,有来有回,苏染又不亏,他想不通为她为何会如此生气。
苏染冷笑,这怎么能扯平呢?
便是互相隐瞒身份这一点,两人有来有往,她可以不去计较。
但是……
莫白有婚约!是断袖!有爱人!在这么多前提下还娶了她,就算是圣母转世都无法原谅吧?
这要换个平常女子,知道这一切真相,早就崩溃了。
也就她心理强大,还能站在这听对方说两句废话。
苏染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善良了?
可是师傅说,善良的人最容易受人欺负呢……
苏染:“你除了身份,还隐瞒了我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么?还扯什么平,我没找你麻烦,已经算不错了,别太过分!”
着急上火了,她杀人可不眨眼。
朝着莫白翻了个白眼,苏染转身往宫门口的方向行去。
权当作一段孽缘,忘了吧!全都忘了才好,此后没有苏染和莫白,只有毒蛇和飞鹰。
这是苏染冷静下来后作出的唯一判断。既然剪不断,理还乱,那就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莫白抬脚急急忙忙跟上去,却又不敢跟的太紧,只徘徊在苏染身旁五步范围之内。
苏染又白了他一眼。
皇宫那么大,他是嫌其他地方的地砖烫脚么?
这么喜欢跟在她后面?
“皇宫不止一个大门,飞鹰统领知道的吧?”
她和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