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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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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未完,已被林云暖掩住嘴巴,“二哥莫说气话。我们人生地不熟,焉能与地头蛇斗他家世强你我百倍,你去找他麻烦,无异以卵击石。难道我能眼睁睁瞧着,二哥为我损伤性命二哥,就算妹子求你,你就当不知道,不要管了。木奕珩再混账,总是个俊俏少年,他肯顾我,许是我的福分吧”

    她这话说的言不由衷,苦涩难当,林熠哲更是心痛,闭了眼,强忍住泪意。轻轻抚她鬓发:“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带你来京城”

    “二哥莫说这样的话,我不后悔来这儿。天大地大,二哥和我都不应困在云州,我们不出来见见世面,如何对得起这一辈子待过几天我好些,还要与二哥学做生意。”

    卫国公府,卫世子倚在书房榻上,身前跪了个美人,衣衫不整,垂头与他捏腿。

    木清鸿目不斜视,温笑道:“世子爷,这位,便是那四幅春图的画师。”

    他身侧的白衣男子躬身一礼,用清朗的声音道:“在下云州画手唐逸,拜见世子。”

    卫世子将目光从美人身上移过来,眯眼打量面前俊雅清癯的男子,“你就是唐季安木奕珩搜来的那几幅画,便是你画的”

    又是朱府开宴。

    二公子朱彦光生辰,木奕珩闷头喝酒,一语不发。

    朱彦光推了一个女伎过去,“去,哄得你九爷开心,给你打新头面戴。”

    木奕珩臭着一张脸,入宴只是狂饮,对谁都不理不睬。

    这十来天外头传得极凶,说是这位为博某位花娘一笑,银子洒得令人咋舌。木家家风甚严,这位闹出这么大动静,少不了要挨骂受打,脸色阴沉难看倒也不怪。

    那女伎娇笑上前,细手一掀,掌心按在木奕珩大腿上,指尖轻轻搔了搔他,用娇滴滴的声音道:“木爷,奴家陪您喝酒吧,您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说着,另一手就去截木奕珩的酒杯。

    木奕珩愣愣瞧她,就见她仰头饮了杯中酒,却含在口中,媚眼如丝地睨着他,凑唇要将酒以口渡给他。

    红唇眼看就要贴上他的,座中人眯眼微笑,只等瞧木爷好戏。

    谁知那女伎突然身子一弯,口中酒水即刻喷出,接着远远飞了出去,撞到身后的桌案上,将邻桌的酒菜碰落一地。

    场中女子纷纷尖叫,朱彦光道:“木九,你这是做什么”

    木奕珩收回踢飞美人的脚,掸了掸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转头朝两侧跪着的侍婢道:“拿新杯子来”

    朱彦光面色不大好看,想一想,呼一口气,按捺下来,朝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伎打个眼色,示意她速速退下。

    重整席面,木奕珩又闷头喝起酒来。

    朱彦光道:“木九,你这阵子可是不大正常啊。怎么,因为前段时间那事,被木老爷捶了那你也不能拿婉心姑娘撒气啊,她可是我专从万红楼请来的。平素人在万红楼,不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根本连面都不肯见,人家待你亲近,你倒不解风情,这可不像你啊。”

    木奕珩吃酒的动作停住,挑眉瞥他一眼:“朱二,你请我来,说教的”

    旁边就有人笑道:“木九这脾气,越发阴晴不定,不是才得了个绝色花娘吗这火还没处出”

    另一个道:“不知何时能让我们见识见识,是何等销魂的人物,把我们木九爷迷得这般,连婉心这种娇花都入不了眼了。”

    众人哄笑不止,木奕珩只是不理。

    待过一会儿,又有几人到来,将话题转在别的上头,说起城里近来一件稀罕事。

    “可听说了卫世子身边出了个能人,世子但凡出宴,必带他在旁,不但酒量极佳,还能出口成章,当场挥毫,一纸字,行云流水,矫若惊龙,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不但如此,那样貌更是极出众,闲庭信步,器宇不凡,放眼京城,从前那些享负才名之人,一个个都被他给比了下去。”

    “可不是上回在卫国公府,我见这人泼墨,寥寥数笔,画得草木栩栩如生。可知,卫世子夸口,说这人这些还都不算什么,你猜他最绝的是什么”

    “什么”

    “春宫”

    “这大才之人,怎肯绘那低贱东西文人不是清高的很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其实早已成名,奈何前头他兄长犯事被贬,家中又出了些变故,可谓一朝倾覆,无可奈何,只得另寻法子支撑门庭。若非擅此道,又怎会入了卫世子的眼卫世子哪里是那附庸风雅之人呢”

    这话说得直白,座中许多人嘴上微笑,却都不肯出声附和。

    就听“咣”地一声,木奕珩突然站了起来,将身前矮几撞得颤了两颤。

    他从腰里摸出一只小盒,丢向朱彦光那边,“我便先走一步。”

    朱彦光接住盒子,打开来一看,里头一根玉箫,通体凝碧,光泽莹润,是用品相极好的玉石磨成。

    木奕珩脚步凌乱地步出朱府,张勇在外头接住,“公子爷,怎地出来这样早”

    “滚”木奕珩喝道,自己翻身上马,勒缰就走。

    张勇可不敢真滚,近来风声正紧,可万不能再让公子爷惹事。

    及至他追着木奕珩,来到城西文家巷附近。张勇心中了然,替他将丢在墙外的马牵住。

    木奕珩不走大门,翻墙而入,几个起落,跳入东院之中。

    屋里炭火烧得极旺,微微一点光亮。木奕珩熟门熟路爬窗入内,靴子一脱,衣襟一扯,掀了帐帘就扑进去。

    林云暖被一双带着寒气的臂膀圈住,还来不及惊呼,那鼻息浓重的男人已覆唇上来。

    今晚悦欢在外值夜,隔着一道里门,一座次间,在稍间榻上就听见自家主子呼了两声。

    她立时惊醒,持了烛灯就往里去。堪堪走到里门外,听见林云暖咬牙切齿的声音。

    “木奕珩,你要死了”

    悦欢顿住步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二爷可吩咐过,要看紧门户,不许那木爷乱闯的。现在怎么办

    林云暖脸伏在枕上,细腰被那双铁钳般的手捏住,跪在床铺上头。

    木奕珩咬着牙:“小日子,嗯”

    “不理我,嗯”

    “十几天的小日子,嗯”

    “翻脸不认人,拿我当傻子,嗯”

    他每说一句,就更加重,林云暖就随之不由自主地呜咽一声。

    木奕珩阴着脸,怒骂:“没良心的东西。狼心狗肺的娘们儿”

    “木奕珩是你叫的嗯”

    “叫哥,叫声哥来听听,叫不叫”

    “叫不叫”

    悦欢捂住脸,听不下去了,她缩着头往回走,脸都红透了。

    晚霞姐说得没错,这木爷实在太可怕了。

    听声音,奶奶像都哭了。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半夜摸进人家的屋子,什么便宜都占了,还这样子作践。

    惹得奶奶跟他生气,害得还不是他自己

    她虽年小,却也懂得,女人是要哄的,来硬的可不行。

    林熠哲夜里在集雅斋忙事情,清晨才从外回来,厨上治了早饭,摆在前厅里头。林熠哲洗漱完出来,拾起筷子问道:“七妹用过饭没若未,叫她一同过来用吧。”

    他忙的时候,也只在吃饭时间能和林云暖说说话。

    服侍的人面容有一瞬凝滞,林熠哲一眼瞥见,登时竖起眉头,“那淫贼来了”

    林云暖说不要他管,他真能不管放任别的男人在他家辱他妹子,他能视而不见,还算作人吗

    林熠哲“嘭”地一脚踢了桌子,拾起身旁佩刀就往内院冲去。

    近卫连忙跟上,劝:“二爷,不宜冲动,事已至此,您就是杀了他也无济于事,不若便允了此事,叫他给七姑一个名分,何苦反目成仇,还累七姑在中间难以做人”

    另一个道:“他世家出身,七姑又是嫁过的妇人,能得此归宿,也算一桩美事,以七姑性子,若真不愿,岂能委屈求全,怕早已抹了脖子,寻了绝路。可见七姑待他,也非全无情分”

    林熠哲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更是火气上涌。

    他陡然止住步子,瞪视二人,“就连你们,也这般认为我林熠哲的妹子,便是嫁过十次二十次,再要嫁,也必是明媒正娶,正房嫡妻我能眼见她屈居人下,做那通买卖的外室姬妾你们究竟是瞧不起我妹子,还是瞧不起我林熠哲”

    这话一出,再无人敢拦,林熠哲踏着步子,箭般往里头直走。

    晚霞等人候在廊下,没一个敢进去叫里头的人起床。

    林云暖极少睡到日上三竿,可此时,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一室暖香。

    屋中椅子倒了,妆台歪了,地上丢着被子,帐子被撕裂一半,可怜兮兮地垂挂在旁,看得见床上睡着的两人,紧紧偎在一起。

    林熠哲冲进院子,一眼看见廊下神色各异的侍婢们,他眉头跳了两跳,持刀就要往里冲。

    晚霞咚地一声跪下来,抱着他的腿,“二爷不要,奶奶还在里面啊。”

    林熠哲如何不知,可愤怒早已击溃理智。只觉一刻也等不及,定要将那淫贼碎尸万段。

    悦欢也跪下来,小丫头、护卫、婆子,跪了一地。

    林熠哲忽然心中一酸,茫然失落。

    七妹的名节,彻底毁了

    这院子里这些人,他环视一周,已起了杀心。

    转念又想,我纵杀得所有人,可七妹她,也已经脏了

    难道真要由得那龟儿子,纳了七妹进门

    林熠哲进退难择,当地一声,手中长刀落在地上。

    外头响动已经惊醒林云暖,她茫然睁眼,刚想起身,就被木奕珩给抱住捞了回去。

    他眉眼清明,早醒了。

    朝她眨眼一笑,“嘘,你哥来捉奸了,你现在去,不是坐实罪名”

    林云暖趴在他胸膛上听见他心脏砰砰跳动,没力气去想任何事,闭上眼,又睡着了。

    林熠哲在小花园里疾走。不时走到树下,狠狠捶上两拳。

    他心痛不已的妹子昏昏沉沉又被人给按住,喉咙已经嘶哑得喊不出,室内的火热旖旎和外头的寒风刺骨赫然两个世界,两种情绪。

    木奕珩一出现,就被林熠哲扯住领子,狠狠贯在地上。

    “没长眼的狗东”话未说完,抬眼见是林熠哲,登时住了口,自己拍拍衣裳正要起身,一柄寒刀已架在颈上。

    锋利的刀刃割裂皮肤,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木奕珩满不在乎,没一点性命掌握于人手的恐惧和自觉,阴笑道:“想杀我来,杀我但凡缩一下脖子眨一下眼,就是乌龟王八蛋。”

    林熠哲眸光被怒火燃着,瞳孔微缩,不明白这世上怎有人这样可恨。

    “小姐,打听回来了。”小环犹犹豫豫地进门,见木雪痕正咳的厉害,连忙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水,亲自端过去喂给她喝。

    木雪痕推开茶碗,有气无力地问:“打听到了快,还不说”

    小环凝视她憔悴的脸,于心不忍,“小姐,咱们不理会成不成您本就体弱,又受了风寒,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为不相干的人耗费心力。”

    说出来,小姐定要伤心。九爷如今越发不顾脸面,什么女人都肯顾了。

    木雪痕哪里肯听劝,当即手一推,把茶碗都推掉了。“你不要劝,快告诉我”

    小环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阿壮跟着爷跟张勇,在城西一个院前停下,直盯到今早,爷都没从里头出来。跟四邻一打听,原来那家院子里,住着个开楚馆的商人,和他新寡的妹子”

    “这”木雪痕脸色越发苍白,“不可能”

    “小姐,看清吧,这就是九爷啊,胡作非为,好坏不分。”小环红着眼圈,紧紧握住自家小姐的手臂,“他现在相好的那个,是个寡妇啊您何苦何苦为他”

    “不,你说谎”木雪痕一把甩开小环,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将小环推倒在地上。她泪流满面,摇着头道:“九哥虽然风流,最多、最多便把那些低贱的青楼女子,当成玩意儿一般,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他他这样费心费力讨好的女人,你告诉我,她是个嫁过人的寡妇你说谎,你说谎”

    屋里动静太大,引得院子里扫洒的小丫头都凑了上来。

    小环连忙爬起身,将众人撵出去,关了室门,扶住木雪痕颤抖的身子,“小姐,你别这样,慢慢说,别激动。”

    叫外头听到,传出去,小姐还如何做人

    “你走开。”木雪痕推开她,“我要去找九哥,我要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她穿着单薄的寝衣,一边咳嗽,一边往外疾走。小环拦在她前面,跪地抱住她的腿,“小姐啊,您清醒吧,他是您哥哥,您是她妹妹,您用什么立场质问他用什么身份要求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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