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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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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却是,连想近身都不能了。

    卫国公府钟鸣鼎沸,是一等公卿人家,可人丁单薄,第二代,只有卫子谚一个孩子。传说,国公爷洁身自好,只亲近妻子一人,可她嫁入进来五年了,她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国公和帝姬,根本就是形同陌路的人啊。

    世子给外人伤成这样,帝姬伤心欲绝,国公生生压制住母子俩,不许他们去寻仇人麻烦。

    是何道理,是何道理啊

    卫国公此时并不在府内,他兴冲冲地,乘轿赶往城东大营。

    人在营前下轿,守营兵卫一见他的车轿,就恭恭敬敬地上前:“参见国公爷,此行可是来见将军”

    卫国公摆摆手,抬眼,见一队行兵正从面前走过。领头一人,手持长剑,身穿甲胄,年轻的脸上已有了沉沉威严,大喝一声“跟上”,声音洪亮有力,英气勃勃。

    守营人顺着他目光看去,恭敬道:“那位是木千总,才调来城东。”

    卫国公漫不经心道:“他不是在守御所么如何到了城东大营”

    守营人不敢太过打量国公,因此也就忽视了素来城府极深的卫国公眼中那抹少见的惊人的狂热。“是威武侯向圣上提议,要将这位年轻的千总大人拉来历练一番,将来才可堪大用,大抵是,瞧这位木千总有些潜力吧。”

    守营人这话说得有些惴惴,他只是个守营小兵,这些话也是不经意听来的,如今卖弄给国公知道,只望不要落个一问三不知的坏印象。

    卫国公点了点头:“甚好。我路过此地,随意看看罢了。不必叨扰宋将军了。”

    他转身就走,边走,边与身后下人吩咐:“我要去趟宛平,快马去给威武侯递帖子。”

    下人瞪了瞪眼,心想今儿国公是怎么了。平时威武侯来找国公说话,国公都有些不愿理会,说是厌烦威武侯瞧人的目光。也是的,那威武侯喜欢什么,大都城内谁人不知国公虽过不惑,却生得玉面粉唇,似二十八九岁的儿郎,那威武侯大抵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总是望着国公笑而不语,旁人瞧着都觉不寒而栗。得亏国公向来涵养极好,未当面露出不悦的神色,这才相安无事。

    两个都是国之栋梁,又在高位,一直和和气气,威武侯也不敢做出或说出什么过分的来。

    卫国公一进宛平城,军署院内,迎面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从里出来。

    两人一打照面,都不约而同怔了一下。

    一个惊于世间竟还有如此俊秀男子,一个叹面前这位何等皎月无尘。

    唐逸从威武侯房里出来,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有些自卑,觉得旁人瞧他的目光,尽是轻视鄙夷。他不敢多看,垂头走出院落。

    卫国公一进入,就闻到一股不大优雅的气味。

    威武侯轻轻一笑,请人同去校场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踱步在石子路上,卫国公不经意道:“听闻近来侯爷极其看重一个小辈不仅借到自己身边协同处理乱党一事,还特特上书,将其调往城东大营”

    童杰的步子稍顿,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常态。他负手望着远方操练的士兵,“唔,国公爷专程到此,就为问本侯这等小事么”

    卫国公笑了笑:“不是。不过好奇,侯爷多年不曾提携新人,不知这名小辈,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童杰眸子凝了凝,转过头来望一眼卫国公:“看来,国公爷十分在意童某的事。”

    他面色虽沉着,语气虽疏淡,这话里话外,不知怎地就平白多了抹暧昧之意,惹得卫国公眯了眯眼,嘴角勾起冰寒的笑意,“侯爷说是,便算是吧。不知这位小辈,可明白侯爷的苦心”

    威武侯的苦心

    怕是叫人明白那苦心为何,要吓得痛哭流涕避之不及吧

    但明白威武侯苦心的人,此刻并无任何害怕的神色,他解下厚重的铁甲,像卸去千斤重担,匆匆冲了遍水,就换了衣裳飞驰出兵营。

    他的妻儿,正在小院等他。

    简简单单的一家三口,安安静静的独处时光。

    实在难得。

    路过天香楼,还买几包十分出名的卤味,带回去,与妻同享。

    林云暖越发嗜睡,身体沉重,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她也跟着一日比一日倦怠。

    木奕珩回来的时候,她躺在屋里,已经不知睡了第几觉。

    饭菜香吸引她睁眼,木奕珩穿着绣金丝云纹的石青色袍子,一副贵公子模样,手里却端着盘子,手背上有被烟熏的灰迹,林云暖不好意思的笑笑,觉得自己简直懒得有些过分了。

    她起身,揉了揉腰,“你回来了天黑了我又睡着了”

    木奕珩一个“嗯”字答了她三个问题,递出筷子,把碗推给她:“你醒的正是时候,来尝尝,天香楼的卤味。”

    林云暖去洗漱一番,才过来吃了几口。

    木奕珩吃得飞快,又斟杯酒,咕咚咕咚饮尽了,擦擦嘴赞了一句“畅快”抬眼见她眺来,笑嘻嘻道,“若面前的你不是个大肚子的,就更好了。”

    林云暖绝不会多心猜测他是嫌弃自己有孕变丑或觉得她和孩子累赘了。在这人心里,只有那点子龌龊想头,不过是嫌这肚子不方便他“办事”罢了,便是肚子这般,又有哪天不是缠着这样那样,总要闹一场的

    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默默吃完东西,一推碗筷,看着他道:“木奕珩,明天,我们回家去吧。”

    离家好几天了,府里不知又要传出夫妻俩什么样的话来。她一点都不介意,毕竟那些人于她来说,不过是“同院居住的邻居”。可他们是木奕珩的家人,木奕珩这般没交代,家人如何不急她为人妻子,该纵他时纵了,却也不能一直由着他犯糊涂,不说别人,老太太该有多担心呢

    木奕珩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挑了挑眉头,端住她的下巴:“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们自己住”

    “我当然喜欢的。”林云暖也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可难道我们永远不回去么大夫人大嫂他们待我们甚好,无谓叫他们忧心”

    他垂了眸子:“人多,是非便多,有些事,我不想你被牵扯进去,图惹不快。你嫁了我,原该什么都不用想,吃好玩好每天乐呵。”

    林云暖笑了笑,朝他勾手:“你过来。”

    木奕珩挑挑眉头,退后一些,抱住自己胸口,抗拒地道:“你想干什么”

    林云暖给他气得直笑:“不来拉倒”

    木奕珩这才不闹了,凑过来,歪着脸凑上去。就接收到妻子送来的香吻。

    “你待我好,我很乐呵了。不必一直这样,回去,那些事无妨,我也想试着为你做些什么。”

    “你只需做一样事就好。”木奕珩朝她眨眼。

    林云暖下意识的觉得接下来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张开”

    果然,他凑过来,低声道,趁机噙住她的嘴唇。

    最后那个字,实在太过低哑,林云暖没有听清。却也没有机会去听清了,缠缠绵绵的吻像最醇厚的酒香,让她醉意犯了上来。

第49章 第 49 章

    

二人回到木府; 各房纷纷过来表示关切; 林云暖这个时候也的确需要多休息了。沈世京过来给她诊过脉后,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黑。

    “胎相本就不好; 底子奇差; 又不肯将养身子,下回再是胡闹; 不必着我来瞧症了,不听话的病人我没办法看。”

    林云暖朝他一笑: “知道了; 沈大夫,以后会注意的了。”有人故意要惹她生气,她也没办法呀。

    沈世京哼了一声; 奋笔疾书开了新的方子:“忌妄动,忌生怒; 忌大喜大悲,忌酒; 忌凉,忌着风”

    别说林云暖; 烟柳在旁听着都觉可怜。这可不是要做个没情绪的木头人么

    “禁忌处我都在这儿写着了,等木九回来; 着他好生看一遍。”

    沈世京丢下方子就走; 人到廊外,气得嘴唇都抿起来。

    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太监”; 旁人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自己的孩子,他为何要如此在意巴巴从城南过来,五天看一回脉,当真是为着木奕珩的几钱银子么

    下午木大夫人过来了一趟,说起近来家里的事:“你二婶是个好强的,前头才没了四丫头,不过在人前做出没事人的样子,自己的亲骨肉,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能没事这回再加上金莹出了那种事,她身子骨完全顶不住了,如今缠绵病榻竟起不得身。不论道理在谁,她总是个长辈,如今你身子不便,可派个体面的丫头过去问候一声,说几句体贴的话,叫她好受些”

    林云暖捕捉到重点:“金妹妹出了什么事”不会还揪着上回什么“撕袖子”的事闹着要死要活吧

    木大夫人一怔,似是没想到她竟不知,连忙扯唇笑了笑:“也没什么”

    林云暖想知道,自然也能打听出来,不过绕点弯子,费些时间罢了。

    木奕珩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了。这位千总大人如今负责东营教练,卯正就要带着属下们在营地外跑圈、挥刀、射箭、排练阵型。

    若非为了多瞧林云暖一眼,多半就睡在兵营里头。是心里念着她,才咬牙天天来回奔波。

    卫国公随永王往城东阅兵,站在塔楼上面,一眼瞧见下头,寒冬腊月里光着膀子满身是汗抡长矛的人。

    背上条条旧痕虽是很淡,细细辨认也瞧得出的。

    他的血脉,原不该活得如此辛苦。

    威武侯打着提拔锤炼的旗号如此欺人,卫国公眸子微微眯起,嘴边笑意有些冷凝。

    送永王走后,卫国公留下与宋将军说话。

    “身边正缺几个得力人手,这回赈灾,少不了拨些人过去控制流民,适才见一个年轻人整队颇有章法,想与将军借来一用”

    宋将军本是十分殷勤,听说要借的竟是木奕珩,登时露出为难面色:“国公有所不知,这位刺头,可并不好管束。原是临川王推荐的人选,回京入职本就有些忌讳的,又不知如何恼了威武侯,特别交在我手底下,叫我好生杀杀此人锐气”

    这点事卫国公如何不知正因知晓,这才不得不出面打救,总不能真叫他折在童杰手里。

    “此事您不必为难,只管推在卫某身上”

    宋将军已在心里暗暗惊叹起来。“真真瞧不出,卫国公口口声声说要致仕归乡,再不理朝中事,转眼就在东营摆起国公派头,公然拿了自家儿子的仇人去,想要公报私仇。”

    “果然是好城府,这口气一忍便是三年,委屈卫世子三年在家中不出,原来为的便是这一日,有个正经由头将仇敌控制在手,慢慢磋磨,便是致人因公殉职,旁人也无法指证他什么。”

    此刻卫国公正与“仇人”四目相对。

    对面的小子有一双非常锐利的眼。

    下巴线条凌厉,抿起嘴唇的模样显得有些凶狠。

    这份凶狠中和了他太过阴柔的五官。身量颀长,穿铠甲的模样十分阳刚。

    卫臻一世与诗书笔墨打交道,威武侯若是“武能安国”,他便是“文可兴邦”,两人为今上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如今卫氏门生也算遍布天下,近年提的各地官员,哪个不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正在逐步取代从前的木老太爷,成为新一代的绝世鸿儒。他没想过,自己的骨肉会是这种匪质痞气的儿郎。

    “奕珩。”他唤出这个名字,用了极大的力气,从前这般称呼,是为显亲昵,为让世人觉得,他依旧顾念与木老太爷的昔年师生之情,如今唤来,却全然变了一种身份,换了一种关系。

    木奕珩腰背挺直,目光淡淡打量面前的人。

    卫国公,卫子谚那混账东西的父亲,假惺惺的、欺师灭祖的伪君子。

    “不知国公有何见教。”他下巴微扬,对眼前人没一点尊敬之意。

    卫国公并不恼,他笑了笑,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我想请你随我一同去齐地赈灾,约三五个月,回来后,依旧回你的守御所做千总,你意下如何”

    只要他不是太蠢,就应该听得出来,他是在救他,帮他脱离童杰的辖制。

    三个月归来,添几笔功劳,他身份又不一样,不再是临川王这遭猜忌的宗亲亲信,而是他卫国公颔首认可之人。

    可惜木卫两家积怨已深,木奕珩自小便对此人毫无好感,平素家里提起卫国公,多半只以“狗贼”二字代之。

    木奕珩冷冷一笑:“属下不能领命。”

    “为何”卫国公想不通,他缘何如此蠢笨。

    “私事。”木奕珩露出不耐神色,装模作样的一拱手,“属下要去操练了,国公自便。”

    他转身就走,没半点留恋。

    卫国公手在袖中捏住,指节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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