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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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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正是为着这事而来,适才胡若雪呼痛嚷叫惊了不少宾客,她如何能不来瞧孟氏便含笑劝道:“小姐妹玩笑几句无甚紧要,舅母生再大的气,也不好在人前落了表妹的脸面,瞧一会儿大伙儿从里头出来,撞见表妹跪在这儿,表妹还要不要做人还不赶紧给你娘磕个头说句软话”

    后头这句自是对着胡若雪说的,胡若雪连忙哭道:“娘,是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便是不孝女的罪过了。”

    胡太太勉强压下怒气,也不理她,起身接住孟氏来相扶的手,一面随她往厅里去,一面忍泪抱怨:“这丫头被她爹给宠坏了,姑娘家家,这样跳脱任性,我再不约束,看将来谁瞧得上她如今年已十五,上门求娶的尽是一些寻常人家,高门大户根本瞧不上她这德行”

    见二人越走越远,唐娟连忙将表姐搀起来,替她拂去裙角的浮灰:“表姐,再莫说这些话了”想到胡若雪素来与她亲厚,不由心中又是一软,便也说出真心话来,“咱们女儿家哪有什么自由可言别说婚事全凭家里主持,便是说句顽话,也得瞧人家许不许。”

    胡若雪擦去眼泪,嘿嘿一笑,竟是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娘要打我,我就大哭特哭,装尽可怜。想说什么我还是照说不误,好表妹,那木公子面若冠玉,人品风流,我瞧比四表哥还挺拔俊俏,你若不好生抓住机会,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可就不美了,我看不如待会”

    唐娟对其变脸之迅目瞪口呆,又听她一番耳语,登时俏脸飞红,错愕无语。表姐也太胆大妄为了私相授受,在唐家,那是要家法治罪的

    抓周仪式结束,在一派和乐热闹的气氛中开始宴席,元氏凑到林云暖身边,小声道:“嫂子适才何处去了遗我一人在那,被好生捉弄一番,这会儿还脸颊发烫,恨不能寻个地洞钻去。”

    林云暖与她把臂步到屏风边上,从袖中摸出一柄小小的金雕如意,塞在她手里,“适才四爷有事寻我,我便出去一阵,这柄如意是我出阁时娘家姐姐送的,我瞧着还算精巧,也没有再比它更能代表我的心了,妹妹如今有喜,愿你如意顺遂、平平安安。”

    元氏推却不过,只得收了,转头交给婢女,挽住林云暖的手腕:“我远嫁而来,人生地不熟,得识四嫂,最是投缘不过。今日过府赴宴,本想瞒住孕事,免添主人不便,谁知竟被我家二嫂当众揭露,我心里过意不去,还请姐姐替我向唐老太太和唐大嫂子致歉”

    林云暖想到今后,若是与唐逸当真和离而去,自己成了寡居之人,不知还有否机会与这位憨直和善的小妇人有相聚机会,略一沉吟,咬了咬牙,盯住她双眼道:“妹妹为人纯善,惯无防人之心,虽疏不间亲,我有句话,却不得不提醒妹妹一句,你那位二嫂今日之举,怕是别有用心,你今后端小心仔细着些,莫着了旁人的道”

    这话说得已极直白,元氏却含糊不明,怔道:“嫂子这是什么话,我却不懂,二嫂她待我素来亲热,会有什么叵测心思”

    未及问完,前头来人唤林云暖去招呼宾客吃酒,林云暖只得去了。元氏心里沉沉想着今日种种昔日重重,总觉得不甚明白。

    座上诸人推杯换盏,作为主人家的孟氏要顾着幼子,高氏要招呼长辈们那桌,各府奶奶们便拿住林云暖,你灌一杯我劝一碗,哄得她吃了许多杯酒,林云暖酒力不佳,渐渐上头,昏沉不已,连连讨饶,待总算觑空躲出来,见乌云重重,天光尽蔽,竟是快要落雨。林云暖怕又被捉回去陪酒,绕着回廊寻了僻静处歇息,晚霞素知她量浅,体贴道:“我去给奶奶倒杯浓茶过来。”

    林云暖揉按两鬓,垂头靠在阑干之上,隐约听得步声渐近,展手伸出:“拿来了”

    木奕珩望住身前伸来的素手,没来由一阵心悸。那纤纤白白十根指头,指尖染了淡粉的凤仙花汁,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手背泛着柔光,腕上嵌了一对松松的深碧色镯子,木奕珩突然有种自己正在被那“红杏”勾、搭的错觉。

    “胡闹”

    一声呵斥,惊得林云暖几乎跳将起来。她猛地直起身子,惊得一身冷汗。来人不是晚霞,是数名男子

    “奶奶”晚霞从另一头过来,见自家主子身畔立着三五个人,为首正是自家大爷唐健,正怒目相视。

    林云暖醉染桃腮,两颊粉红,鬓发微乱,一缕青丝没规矩地垂在耳畔,手里帕子拧成一股,来不及展开遮住面容,慌忙略略屈膝:“大”

    那“伯”字尚未出口,就被唐健挥手止住,阴阴令道:“让开。”

    林云暖只得敛眉低首退避在旁,唐健引着几位宾客从她侧旁而过,其中一人回过头来,正是书房外巧遇那位青年男子,但见他若有所思,眸光落在她手上,林云暖只觉那目光直烈而复杂,登时有如针刺,惹得她连忙抬手查看,见并无异状,方放下心来。晚霞迎上:“奶奶,适才大伯瞧着十分生气”

    林云暖头疼道:“管他呢,这处通往内院,本就不应引男客前来,我又不曾预知他的心思,倒要怪我不成”

    至宴罢,马马虎虎送客而去,林云暖再不能坚持,匆匆与孟氏回告一声,便直奔回挽香苑去。她不善酒,每每最怕就是这种场合,往常有孟氏、高氏顶着,自己还能逃过,何曾如今日般饮这许多腹中翻腾不定,欲呕又呕不出,灌了七八碗浓茶下去,依旧昏昏沉沉。晚霞早早铺床,劝她:“奶奶何不早些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侧挤来一具滚热的躯体,熟悉的男声轻轻唤着她的小名,“暖儿,暖儿。”一声一声,缠绵悱恻。

    她亦滚烫如火,酒意早击昏了头脑,什么事都想不出,眼睛沉得睁不开,想翻个身的力气都没。

    晨起,林云暖拥被对着一床凌乱发呆。

    为什么是这样她怎么能这样分明下定心思要走,为何又与唐逸那厮这般

    前头所有的行为岂不都变成了变相的撒娇闹事书房里他将银票撕碎丢在她脸上,对她极尽侮辱之能事,他怎能转眼就趁她酒醉,毫无廉耻的爬到她床上来

    却不容林云暖再想下去,晚霞惴惴进来,低声道:“二小姐撞了柱子。”

    林云暖惊呼:“怎会如此人现在如何”

    “头上碗大块乌青,好在表小姐在旁拉了一把。”

    “我去看看。”林云暖匆忙下床。

    晚霞犹豫道:“奶奶别急去,这事不如躲一躲。”见林云暖疑惑望她,抿唇道:“今儿一早二小姐昨儿戴的一只耳坠子被人送回府来,约莫是,二小姐做下了丑事”

    那个规行矩步、怯懦胆小的唐娟会与外男私相授受,信物还被无情返送回来

    屋屋内二人正犹豫着,高氏人已来到院前,林云暖匆忙梳洗出来,高氏在屋内坐立不安,一把扯住她:“快些,听说郎中已来瞧过,那屋里头哭声一片,若是不好了,你我身为嫂子,却是最迟来,未免说不过去。”

    林云暖此时同样心乱如麻,一方面不想理会唐家诸事,一方面却在感情上面犹对这一家人有所牵挂,她和唐逸感情出现问题,却与唐娟毫无干系,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关心一下,何况,那是一条人命

    用最快的速度梳好头发,只用一根镀银簪子别住,与高氏把臂行到上房,远远听见一片哭声,二人对视一眼,表情均有些沉重。

    唐娟人躺在唐老太太屋后的暖阁里头,被重重幔帐遮住,瞧不真切。老太太倚在炕上,满面泪痕,孟氏垂头肃目立在下头,地上跪了一排小丫头。林云暖甫一走入,就有一只烛台“咣”地落地,几乎砸在她脚背上。

    二人大气儿都不敢出,规规矩矩远远行了礼。胡太太也在,无精打采地坐在炕对面,身侧站着哭红了眼的胡若雪。

    孟氏朝二人打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进来,吩咐身侧侍婢翠柳过来递话,声音细如蚊吶:“大奶奶说,老太太正伤心,这回气得不轻,又事关胡家太太和小姐,不好太多人在场,先请两位奶奶回去,待老太太平复下来再来。”

    话一出口高氏便已不悦,走出帘外,高氏便低声抱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过来瞧小姑子,却被当成外人撵了出来只有她孟娴雅是唐家媳妇儿,我们都不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快穿之毒妇撒泼打滚求支持,哭喊求收藏

    简介:

    打奴婢虐姬妾怼婆母斗妯娌,还拿自家小姑的婚事换了一块地,做尽坏事的高四娘在二十五岁这年遭了报应,红杏出墙珠胎暗结然后因为难产死了。平州人人拍手称快。

    高四娘魂飘黄泉,被判罚赎罪十世。

    罢了罢了,她忍便是。

    第一世:阿元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神医诊断,她得了一种叫做“圣母病”的罕见病,这不,人人躲着避着那个混世魔王,她偏偏就主动送上门去,说要渡化那无根无心的灵魂。大魔王觉得,身后那跟屁虫每天教化他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简直烦死了,他又不能打女人不是没办法,只好用旁的法子堵住她的嘴。谁料,她哭哭啼啼到处说他毁了她清白,无奈只好娶了。一年后,小魔王降世,大魔王却成了宠妻狂魔,肉麻得简直叫人没眼看。

    第二世:忍冬是平州明月楼的第一头牌,多少王孙公子捧着她,当她是女仙临世,那知她最后选的人却是个最没出息的迂腐穷书生。有人问她为何如此“清新脱俗”,忍冬想了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撩人不成反被撩,她会对人说

    第三世:在新婚当天因夫君参与谋逆而被没入奴籍,成为景王府的奴婢,阿茜简直倒了八辈子霉,先是弄丢了王妃娘娘最喜欢的猫,再是在花园里走路不小心踩坏了侧妃最爱的首饰,最坏的是糊里糊涂给王爷侍了寝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狐狸精,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一次次在死亡边缘游走她容易吗直到某次景王在外饮酒漏了口风

    第四世:先生,我错了,别打了纨绔女公子x口嫌体正道貌盎然先生

    

第9章 第 9 章

    

高氏出身高过林云暖,平素多得众人敬重,显是不曾遭受过此等待遇。林云暖面容平静,随手截住一个侍婢问起唐娟伤情,闻知郎中言道并无生命危险,也便放下心来,转过头劝高氏道:“三嫂莫置气了,许是胡太太有体己话与老太太说,多有不便。这会子天色不大好,从昨儿起就阴得厉害,咱们就先回去,免得待会儿被雨隔在半道儿上。”

    谁知一语成谶,两人才走到花园拱桥上头,就淅淅落下雨来,高氏吩咐人回去取油伞木屐,拽着林云暖在太湖石下洞中避雨。林云暖湿了肩膀,掏出帕子去擦,蓦地瞥见高氏噙抹揶揄的笑,目光晶亮盯在她颈侧,忙用手抹了一把,疑惑道:“怎么了么”

    高氏抿嘴笑道:“瞧不出你和四弟还挺热络,多少年夫妻了,依旧亲密如昔。”

    林云暖新婚时,和唐逸还是有过一段令人艳羡的好时候的。也正为此,才在唐老太太面前落了“轻浮”、“不规矩”的印象,多得苛待。

    林云暖霎时意识到什么,心里头乱乱的说不清什么滋味。她理好衣领,讪讪回应:“哪有,三嫂莫说笑了。三嫂与三伯伉俪情深多年不变,才叫人羡慕。”如果人生有机会重来,她宁愿不曾有过热恋的甜蜜,那么在感情逝去之后,就不会冷得刺骨,孤寂得难熬,失望得痛楚。

    高氏闻言忽地沉默了。一抹难以名状的悲哀从心头缓缓升起,再也挥之不去。昨夜唐渊宿在何处她都不知,已记不清有多久他未曾在她屋里留宿了,从三年前生了第二个女孩儿开始,他和她似乎就突然生分了。她纵如何骄傲不肯承认,也无法抹去夫妻情分渐消的事实,多么悲哀

    二人就在雨中沉默下来,潺潺秋雨,裹着凉意,一如凉透的人心。

    不知哪里传来笑声,抬眼望去,见一对小丫头抱头从桥上跑过,你追我赶,好不快活。正是好年岁,十三四的姑娘家,不知愁滋味。嫁了人,有了孩子,身子渐渐败落,淋不得雨,更不好染了风寒传给丈夫和长辈,这一生就这样填进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日子里,直到老去,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儿媳,再变作自己曾经最痛恨的模样找补回当年经受的委屈

    林云暖猛地冲了出去,她扎进雨里,回身朝高氏笑着招手:“三嫂,你也来。”

    高氏蹙眉:“你疯了快回来”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好好的突然跳出去淋成落汤鸡,淋湿了衣裳,万一路上遇着人,成什么样子她不要好自己还要注意形象,怪道三爷总是说,叫自己远着她些,这样风风张张果然不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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