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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这附近有处军备库,我去看看,顺便打听消息,”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轻笑,“秣阳追了几十里没追上小舟,哭着回京了。”
“他们这是要相?隔两地吗?”
“大约是要这样,所以这段时间她居然跟娘格外亲近起?来,天天去给娘请安,父王嫌弃到不行。”
“有没有宫里的消息,好想姐姐她们,太后风寒好些了吗?”
“方神?医留在?京城,你不用担心。”
萧元河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下挥了挥手,萧保宁跃身而起?,怀里抱着一只白色信鸽。
“以后你可以给京城送信,这只信鸽给你用。”
“真的?”卫娴眼睛一亮,她还?担心出门之后怎么报平安。
她兴冲冲跑去准备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差点塞不进竹筒。萧元河好笑地替她把薄薄的信帛卷起?来,塞进竹筒,她亲手绑到鸽子的腿上。
“真的能送到吗?”她看着飞上天空的鸟儿?。
“几千里都能飞,再说?这里离京城不远,夜里就能到,明天就有信回来。”
卫娴第一封家书是给卫国公写的,离京时顾氏就很担心,她不希望母亲忧思过度。她开始期待明天早上一觉醒来能收到信。
萧元河哈哈大笑着走进船舱,换了一身白色公子衫,开始作画,从前天开始,就是他在?画两岸风景了。@无限好文,尽在
“小懒虫过来磨墨。”
“我不。”
卫娴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八只猫儿?在?她身边滚成一团。
被?拒绝之后,萧元河几笔画了一幅她和猫儿?们玩耍嬉戏的图。他画了不少这样的画面,有她耍赖的,有她睡觉的,有她吃东西的,各种各样,都放在?一个大木箱里,保存在?船舱上的书房里。
卫娴躺了一会儿?之后起?身监督,发现他才画了一点点。
“真慢!”她挤开他,亲自上手。
没过多久,船行到了之前看到的县城,处在?水陆交通要道的县城格外繁华,人?流如织,人?们看到一艘气势宏伟的船往岸边来,都纷纷避开,让贵人?们先靠岸。
开春正?是南来北往商贩们出行的时节,有些富商的船造得?十分华丽,船体?巨大,往往一靠岸就把整个码头堵住,有时候船上还?有凶神?恶煞的侍卫挥剑驱赶小船。
这会儿?行人?看到船上站着百十个劲装汉子,没来由地慌起?来,纷纷避开。只不过那艘船并没有驱赶别?的行船,而是耐心地等在?小船之后。@无限好文,尽在
“那是谁家的船,之前没见过?”
“看方向是从京城过来的,怕是有哪位贵人?出游。”
“不知道京城现在?如何了,年节时听说?出了事?。”
“可不是,吓死人?了,我亲眼看到往日那些斯文的举人?老爷发疯。”
“听说?福王殿下要南巡。”
“福王的船我见过,不是这艘。”
“说?不定是新船,我听说?宫里头的皇帝最宠爱这个外甥,每年给他造船。”
“对啊,他大婚之前还?南巡过,当时也在?这停留过几日。”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要说?不扰民的贵人?,也就京里的那位了,虽说?他在?京城里无法无天,出京之后倒是老实?不少,从不与人?为难,只抓贪官。
官场上的驻虫们怕他,老百姓可喜欢他了,时时盼望着他经?过,好整治贪官污吏。
大船还?没靠岸,侧边又驶来一艘更华丽的大船,上面的水手却是手执长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气势汹汹,大船撞翻不少小船,顿时候惊呼痛哭的声音传上岸。
卫娴只觉得?船身晃得?厉害,倒在?萧元河的怀里,有些惊慌,“撞过来了?”
“他不敢。”萧元河的声音发冷。
岸上的人?开始逃串,有人?慌声尖叫,“清河小霸王又来了!大家快逃啊!”
瞬间所有人?都跑了个清光,只剩下几个老弱妇孺摔倒在?地。
“清河小霸王?”卫娴转头看萧元河。
清河在?河西东边几百里,恶名都传到这里来了?
“清河王幼子谢昭,是个出了名的恶少,之前被?我打断过腿。”萧元河淡淡地望了望那边,发现那艘船比卫娴的船还?华丽,好看的眉头皱起?来。
每个贵族都有等阶,使用不符身份的东西就是僭越,谢昭只是番王的儿?子,非世子,按制不能用两层以上的船,现在?这艘足足有三层,船体?巨大,都能横拦运河了,运东西的话,能运好几千担粮食。
船体?吃水特别?深,可见上面东西不少。
卫娴担心地看着那艘船,上面的人?足有好几百,“我们能应付吗?要不避避锋芒?”
“我会怕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萧元河在?船头卓然而立。
对面船上看到他们的船停在?那里不动,看他们的船也只是两层,立刻嚣张呼喝起?来。
“你们找死不成!还?不让开!”
萧保宁站在?船头的旗杆子上,居高临下,“你急着投胎不成?”
“找死!”对面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满脸横肉,气势深沉,抬手就朝他射出一箭。
这样随意射杀,若是普通人?早就避不过,萧保宁灵活得?像只燕子,不避反冲,迎着长箭往前冲,一掌拍向长箭,劲力使得?箭尖一转,往对方脑袋射去。
那人?高壮威武,倒也有几分能耐,飞起?一脚把箭踢到河里。
“有点意思。”大约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态,壮汉头目狞笑着,抬手又是一箭。
卫娴有些担心箭射到他们,拉着萧元河要进船舱躲避。
“放心吧,保宁能应付。”萧元河轻蔑一笑。
他的手下也没有弱兵。
果然,直到对方箭筒射光,他们的船上没有一只落箭,那些箭有些落在?水,有些钉在?对方船体?上。
“有点本事?!”壮汉扔开弓,站到船栏上,指着萧保宁,“报上名来,爷不杀无名之辈!”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爷名爷。”萧保宁笑嘻嘻地坐在?船栏上,仰头朝他笑出虎牙。
“你给我过来!”壮汉倒也不笨,知道他故意捉弄,气到跳脚。
突然有个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勿伤了美人?!”@无限好文,尽在
听着就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酒馕饭袋,中?气不足。
“美人??谁啊?”萧保宁伸长脖子凑过去。
谢昭在?船舱中?喝酒,左右搂着两位娇艳美人?,冷不防看到对面船上有个曼妙身影,顿出声阻止。伤谁都行,最好把男人?都杀光,把美人?抢过来。
他推开挂在?身上的两个女人?,起?身奔到船边,醉眼昏花,只看卫娴,“美人?儿?,来,哥哥这边有荣华富贵。”
他向来目无王法,再看那边的船也不如何,胆子更壮,出言调戏,嘴巴不干不净。
“你找死!”萧保宁生气了。平时笑嘻嘻的少年浑身气势一变,瞬间出现在?谢昭面前,伸手扼住他的咽喉。
“你……”谢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酒也吓醒了,终于?认出来他是谁,差点吓尿。
萧保宁在?这里,难道萧元河在?对面?
要说?谢昭最怕谁,除了萧元河就没其他人?了,他在?清河、河西、豫州都能横行无忌,唯独不敢去京城,甚至不敢让名声传到京城。
“表哥,看来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要不要本王帮你回忆一下?”
萧元河已经?把卫娴送进船舱,被?这种渣滓看一眼他都气不顺。
第111章
躲在码头各处的人悄悄探出头来; 为福王担心,结果发现清河小霸王恭恭敬敬在前面?给?他开路。
“殿下,自从去年经过您的教化; 我都改好了,真的不用回忆了。”
谢昭也算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拖着被酒色掏空的身体; 在萧元河面?前点头弯腰。
去年五月,他被萧元河打了个半死,怎么?敢再?对他如何,现在他只求这个混世魔王赶紧离开河西?地?界。
他对他是又怕又恨,完全无力反抗。
“原来你记得啊?伤好全了?”萧元河大步走下栈桥,淡淡地?问。
“好全了好全了。”
“既然如此,就?把我的贺礼送到河西?军营去。”萧元河瞥了一眼那艘横在运河上的大船; “去年我大婚,你们清河完全没表示,我知道,这是给?我一个惊喜; 行了,我收下了,你还大老远送来; 辛苦了,你回去跟你父王说; 我到了清河就?去拜访他。”
“是是是,我一定?跟他说。”谢昭欲哭无泪,白白损失一船粮食。
谁让他刚才口无遮拦; 告到哪里都他输,要是让他父王知道他办事不力; 肯定?会打死他。
河西?守将收到一船粮食,十分纳闷,来人只说是福王妃犒赏河西?军,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派人去打探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守将们都十分高兴。
“福王殿下这行事作风真绝!”
“殿下南巡,我们总算又能松一口气,清河是越来越嚣张了。”
“可不是,刚打完仗就?捞过界,他们要造反不成??”
河西?与清河交界,但是清河地?广人稀,沃土千里,清河王胃口太大,不满足于清河,实际上把河西?和?豫州都想纳入囊中。他们的日子也艰难,豫州的总督是个新人,更是被他刁难。
去年打了小半年的仗,他们还在后方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武威王压制住他,听说进京朝贺,他还参了武威王一本。
这些皇亲国戚一天到晚就?想着争权夺位。
“那些我们都不管,只是军备之事一定?要让殿下知道。”
码头边上,萧元河看着船行远了,才带卫娴出舱房。
“这么?怕他,还不让我看一眼。”卫娴看着远去的三层楼大船,“清河果然是天下富庶之地?,苏杭怕都造不出这样的船来。”
“什?么?怕,我是觉得被他看了掉价。清河王现在这么?明目张胆,居然没一个报到京城,当?皇帝也怕底下人欺瞒。”
“你每年出来就?是看这些的?”
卫娴知道他每年都有几个月是离京出巡。名目众多?,有时候是查贪官,有时候是督造军备,去年是丈量地?亩。今年带着她出行,说是去玩,其实他还是在忙差事,每天消失一两个时辰。
“嗯,别?人来舅舅不放心,我来会看到更多?真实情况,只好给?他当?耳目。”萧元河不正经地?搂住她的腰,“挣金珠给?你数。”
他们坐在去往桃河县城去的马车上,马车是谢昭准备的,也是僭越的大马车,里面?布置得十分奢靡,地?面?铺着红色的绒毛毯子,一股浓浓的香味令卫娴直皱眉头。
她忍不住往萧元河身边靠,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气,安稳刚才受惊的小心脏。
“你说清河王送这么?一船粮食往京城,是想干什?么??”
“准没好事,我半道截了,就?等着看他们怎么?做了。”
*
入夜,清河王府。
因为世子即将大婚,府里张灯结彩,参天古木上都挂着彩绸,清河王世子刚从京城回来没多?久,因为过于思念萧诗绘而病倒了,请了不少名医。
清河王妃恼怒道:“你这样子干脆当?上门女婿去吧!”
“母妃,我都是按你说的做,你就?不能把婚礼提前吗?”
“你父王定?好的日子,你说改就?改?又没几天,你急什?么??”
“我当?然着急,母妃难道不急?万一出什?么?变故怎么?办?”
“还有什?么?变故?你别?想太多?。”
“母妃是不知道吗?萧元河今年提前南巡,现在已?经到桃河县。小弟的船都被他扣了去,幸亏说是送到萧府的贺礼这才没被他识破。丢粮事小,要是丢军备,那就?事情闹大了。”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就?按时前往京城迎娶新娘就?是了。”
母子两人关着房门说了半天,清河王在书?房也与幕僚们议了半天。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粮食本就?少,现在被夺一船,少不得又再?往南准备,可是就?与福王同道了。”
清河王也十分恼火:“怎么?偏偏今年来这么?早,还想着在他出来之前悄悄成?事。”
“要不趁他在外边,一不做二不休……”幕僚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风险太大,再?说,他们一行光明正大,很多?人都知道福王携王妃南游,每个地?方都准备着接驾,哪天到哪地?都有人传回京城,仓促起事怕是不妥。”
“可惜!魏家已?经不足为奇,好不容易让皇帝出手剪去亲子的羽翼,这机会太难得了。”
“没事,只要谢淙还依赖我们,我们就?有胜算。只是,最近他被困在皇宫,怕是得找个由头让他出来才是。”
“魏家现在到哪了?”
“大约已?到苏州,这些书?生怕是吃尽苦头,对谢铮恨之入骨吧。”
书?房人互相对视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