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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可能有别的事情要办,要不我们就留在宫里?”尽圆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王爷也真是的,昨天大半夜抱着王妃回来,害她以为王妃出事了,结果?现在跑没影了,一点都不关?心王妃!
“宫里哪有府里自?在?”卫娴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太后不说,但是其他宫中人谁不在暗地里说闲话,她待在宫里多有不便,没的给姐姐招来麻烦。只是现在萧元河被陛下关?在宫里,本以为他会老实,谁知道他片刻静不了,什么事瞒着,不跟她说。
卫娴把心底里那层失望压下去?,面上淡然,“能陪姐姐过一次生辰也是托他的福了,他不来就算了,我们走?吧。”
肩撵朝前走?,还是上次见过的小陶公公送她出宫,内侍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福王妃只管放心,福王在宫里跑不了,陛下定会教训他,过几?天保管送回去?一个?听话懂事的。”
这话说得有趣,连忧心重重如尽圆都噗嗤一声笑?出来,卫娴只淡淡弯唇,“我自?是放心的。”
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些人亲完人就跑路,没担当,就该狠狠罚他!
只不过,这回她可不帮忙了。
远处已经看到宫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敬臣远远跑来。
“王妃。”他恭敬递上一个?盒子,“王爷在宫中还要住两天,这是他送给王妃的团圆节礼。”
“是什么?”卫娴面上不显,其实心里还是狠狠颤动?了一下。
“您打开看看,王爷说,可以等?他回府再?教您用?。”
卫娴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袖弩,边上排着五只小巧精致的袖箭。
谁的团圆节礼是这伤人的玩意啊。
萧敬臣掩嘴笑?了笑?,“王爷还说了,王妃不高兴可以拿他出气,先让你五箭。”
王爷对?待王妃,怎么像对?待玩伴似的,早说应该送胭脂水粉才对?嘛。
“知道了。”卫娴闷闷关?上盒盖。
尽圆想伸手去?接,发现她抱着盒子放置膝上,眼中若有所思。
肩撵送至宫门,有福王府的马车候着,那辆四马驾车的奢华马车在那里停好?一会儿了,等?她上了马车,还没启程,远处又驰来一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到边上,从车上下来一位俊雅的白衣公子。
尽圆见卫娴掀帘往外瞧,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王妃,那是张大公子。”
镇国公府张家的大公子,当年可是惊才绝艳,比四殿下名气还高呢!
尽圆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卫娴轻咳一声,她才讪讪缩回脑袋。
“王妃,张大公子和王爷都是美男子,当然了,王爷更好?看。”尽圆违心的夸夸。王爷好?看是好?看,但不如张大公子温柔体贴,听说还会带妹妹逛街,张府的小丫鬟们可喜欢他了,自?然,京中世家女们没一个?不把他当成梦中人。当年宫宴一曲琴音技惊四座,文采也是很好?的。
世家贵子里难得的人才。
卫娴冷哼,尽圆乖乖闭上嘴巴。
张绯玉进?宫做什么呢?前天夜里萧元河越狱,京城里怕是到处在议论。
说好?不想着他那堆烦心事,结果?还是想了,卫娴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热闹的街巷,用?力把心里的萧元河身?影挤出去?,填满街上有趣的小玩意儿。
尽圆是个?活泼的姑娘,瞧见外边热闹就建议:“王妃,我们去?福满楼吧,每年中秋节前,那里都有新菜式。”
以前王妃也喜欢尝新菜。
“好?吧。”也有阵子没去?福满楼,卫娴还挺想去?的。
临近中秋,街上还很热闹,福满楼就开在街边,有专门的停马场,很多马车都停在那里,卫娴一眼就瞧见了自?家的马车,高兴起来。
拎裙走?进?大厅,仰头望去?,果?然,老板留给卫家的雅间亮着灯。
福满楼会做生意,专门给达官贵人留了雅间,卫家也留着一间。
“爹,娘,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她爹娘感情极好?,时常躲开他们跑出来闲逛。
“阿娴怎么来了,听说你进?宫,不是要住几?天?”卫国公乐呵呵地让人添碗筷。
顾氏拉她坐在自?己身?边:“你姐姐可好??”
“一切安好?,爹娘放心。”
“福王没陪你出来?”
顾氏还不知道萧元河告御状坐牢又越狱的事情,很关?心小两口的婚后生活。
卫国公挠了挠脸:“夫人,京城中肯陪夫人逛花灯街巷的有几?个?。”
“爹爹要当卖瓜的王婆不成?自?卖自?夸!”卫娴见了父母,心情好?得很,露出平时的甜软笑?脸。
顾氏摸了摸她的头,嗔怪道:“别理他,等?会儿咱们娘儿下去?逛逛。”
说着,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心疼:“瞧你,都瘦了。福王肯定不好?好?待你,都怪你爹,把你嫁给这位纨绔王爷。”
“娘,我挺好?的,就是有些不习惯。我认榻,换了地方睡不好?。”卫娴找了个?借口。
“那将你的旧榻搬过去??”顾氏是真疼爱她。
“好?呀。”卫娴从善如流,父母的决定,她向来不会反对?。
看女儿低头小口小口吃着,顾氏欣慰笑?着,招手吩咐去?搬旧榻。
“夫人,你这是嫌弃福王的身?家不成,这搬过去?岂不是让京城的人说我们卫府寒酸。”
卫国公当然是拒绝的,另换了个?提议:“之?前福王的回门礼有些重了,改天寻个?由头补上一份团圆节礼就是了。”
说到节礼,卫娴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备送回娘家的节礼,都是被萧元河气的,本来昨天就应该备好?。
联姻就在于此,人情往来走?动?。
“今日早晨长公主派人送来的节礼也是甚重,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礼才是真。”顾氏幽幽开口。
这下巧遇女儿,正好?问问长公主喜欢什么胭脂水粉,还有两位王爷的喜好?。
卫娴怔住,原来长公主早就替她准备好?了节礼。
“福王喜欢什么,我看他什么都不缺,也不知道送什么合适,等?会儿你替娘看看。”顾氏对?这女婿虽然不满意,但是长公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他是女儿选定的人,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她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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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河喜欢什么?卫娴还真没注意过,他房中也不见什么特别的物件,大约是刀剑?
想到这,她摸了摸袖袋中的袖弩。
“我备下两块玉,正好?玉匠送信来,等?会儿我去?取。”卫国公笑?眯眯地看着母女俩,“还备了陈年佳酿。”
“每个?女婿都送玉佩,你也不嫌敷衍!”顾氏替他害臊。
用?过晚膳,她就拉着卫娴逛街去?了。
她也是很久没与女儿逛街,最后一次是去?年,好?说歹说才哄得她出来。她这女儿懒得很。
在卫娴陪母亲逛街的时候,萧元河在跟谢湛对?峙,懒洋洋靠在圈椅上。
“福王殿下请。”张绯玉轻挽袖角替他倒了杯茶。
三人围着四角茶桌,茶香袅袅,张绯玉像一个?长袖善舞的说客,为表兄弟两当和事佬。
“福王殿下如今抓着宋家不放,四殿下一时着急,退一步想,贵妃娘娘对?你也是照顾有加,她母族出事,焉有不着急的。依我看,这事也好?解决。”
“先放了我的侍卫我再?听你说说怎么解决。”萧元河转头盯着他。
谢湛恨不得折磨死他,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冷哼一声,端起茶杯,看张绯玉怎么做。
“放人简单。”张绯玉朝立在一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退出去?,很快就将萧以镜带过来。
萧以镜瘸着腿骂骂咧咧被内侍拽进?茶室。
“殿下!”见到萧元河,他眼睛一亮,少年人的光采瞬间扑入安静沉闷的茶室,“我还以为见不到您了呢。”
这两个?晚上他都担心死了。
“你的腿怎么回事?”萧元河皱眉,“他们动?了私刑?”
“要不是他冲过去?跟几?十人斗殴谁能伤得了他!”谢湛并不想他在这种小事情上误会自?己。
“对?对?对?,四殿下没动?私刑,只是他的狗腿子不是英雄好?汉。”
萧以镜躲到萧元河身?后,嚣张吐舌。
谢湛对?萧元河更加厌恶。
“人还给你了,福王殿下觉得刚才的提议如何?”张绯玉出声阻止暗流涌动?。
“你是想让我跟舅舅求情?”他倾身?凑近谢湛,“四表哥是想救贵妃娘娘呢,还是宋家?”
张绯玉看着四年不见的小霸王如今也狡诈起来,京城变化真的太大了。
“自?然是救贵妃娘娘。”他快速替谢湛做了决定。
茶室外那丛翠竹被风拂过,沙沙作响。谢湛倾身?,双手撑在茶桌上,压低声音,“萧元河,我还有个?筹码。找你换宋家。”
萧元河不信还有什么值得用?一个?世家换,“你还有什么筹码?”
“方星离就在太医署,你虽做得秘密,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太医署果?然有你的人。”萧元河猛地睁大眼睛。
之?前他以为是宋贵妃在太医署有人,没想到是谢湛的人。
“这宫里你在意的人可有点多。”谢湛微微一笑?,“怎么样?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筹码也挺多的。”
“你就不怕我跟舅舅告状?”萧元河盯着他,看见他无动?于衷,觉得他登上帝位也是祸国殃民。
谢湛却不怕,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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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如果?舅舅不愿意,那可不能怪我。”萧元河起身?,甩袖离去?。
萧以镜赶紧跟上。
张绯玉皱眉不赞同道:“四殿下何须如此急躁。”
“绯玉,你们的计划太慢了,我可等?不了。徐徐图之?自?然好?,快刀斩乱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看萧元河吃瘪,谢湛心情很好?。
萧元河快步走?出玉枢宫,沿着回廊埋头往前冲。
“殿下,等?等?我呀。”萧以镜在他身?后单脚跳,手腕还被捆在一起,根本追不上他。
月光洒下,回廊边上的桂花一簇簇的,像金花一样,漂亮又精致,十分应景。
萧以镜一边想办法解开绳索,一边追上去?,发现他跑到太医署。
“还好?你这没事。”萧元河松了口气,刚才他以为谢湛已经动?手了,就怕来不及阻止。
好?在没事。
“王爷不用?担心,我这周围都是毒物,倒是王爷,今天你喝药了吗?”方星离对?于不合作的病人十分严厉,一看就知道他至少缺了两次,“你要是想活久一点,就不要过度损耗你的身?体,不要以为年轻就没事。”
他递过一颗绿色药丸子,萧元河接过来,狐疑地盯着那药丸。
“看什么看,你昨天气血翻腾,今天又没喝汤药,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治治就能救你们的命。这种应急的药丸也就几?颗,不吃就还过来,我也有点舍不得。”
方星离伸出手去?,萧元河一口吞了。
“方神医,帮我看看腿呗。”萧以镜凑过来,小声哀求。
这才发现角落还有一个?病号,方星离笑?着摇头,“你们真是会给我找事做。”
*
萧元河独自?回湫华宫,留下萧以镜在太医署,经过秋水宫后面的无名宫殿时,又想到昨夜那一幕,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唇,心思起伏。
也不知道卫六喜不喜欢那把袖弩,他已经尽力在找最小巧的适合女子用?的袖弩,可惜弩箭少了些,等?以后再?准备多一些,总要让她有自?保之?力。
她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像是想起什么,萧元河低笑?一声,飞快回到自?己在湫华宫的书房,从窗前笔架上取了只笔,自?己磨了墨,挥笔在纸上作画,本来不想画她的,结果?不知不觉画了出来。
月光洒在画上,烛火摇曳,明?明?暗暗,仿佛画中人在眨眼睛。
他弯下腰,细心地在额间点上花钿。
画完放下笔,将画举到眼前细看,总觉得还是活生生的人更好?看。
卫六为什么不愿意待在宫里呢?
而?同一时刻,卫娴却是沉入梦乡,晚间见了父母,心中安稳,睡得格外香甜,手里握着母亲新近给她绣的香帕,帕子熏了香,淡淡的艾木香最是安神,全?然不像萧元河那样夜不成寐。
第二日醒来时,神清气爽,今日十五,想起需要去?给老王妃请安,又有些头皮发紧,不由得想起婚后第二日的情景,当时萧元河陪在她身?边。
“王妃,今日挑哪套衣裳?”入秋了,长公主给她做了不少新衣,都是明?亮鲜艳的颜色,料子也奢华,尽圆花空心思给这些衣裳熏了好?闻的兰花香。
她挑花了眼,只能让卫娴自?己挑。
卫娴对?穿着打扮并不上心,以舒服为主,随便挑了一件淡黄色云绫锦拽地裙,披着微厚的斗篷,略微打扮就让大家移不开眼。
尽圆尽方都喜欢打扮她,今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