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戚楚斓被人扶起擦脸漱口:“我什么大喜?”
王十宾笑起来眼尾有几条很深的鱼尾纹:“娘娘已经是婕妤了,陛下还让您住进了建章宫,待未来诞下个小皇子,封妃是指日可待的事。”
戚楚斓:“皇上呢?”
王十宾笑容略微收起些:“皇上奉太后的旨意去了椒房殿。”
因她有了身孕,吃食都很清淡,也很讲究谨慎,午间的膳食以粥为主,戚楚斓端过虾仁粥,随意搅动着,看起来没什么胃口。
王十宾忽然退散众人,然后压低身子朝她靠近:“如今奴才与娘娘可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戚楚斓是他推荐的,椒房殿那边自然饶不了,太后也记着这件事,王十宾也只能与戚楚斓联手。
戚楚斓一口没吃,将粥碗搁置给王十宾,她撑着软枕瞧他,压迫感瞬间就上来了。
王十宾小心翼翼的说:“恕奴才多嘴提醒娘娘两句,如今娘娘已然成了众矢之的,若没有皇上的宠爱与保护,娘娘只怕是死无全尸。皇后有太后,贤贵妃有娘家,而您……”
视线往戚楚斓肚子上看:“娘娘腹中的孩子可是您的护身符啊。”
戚楚斓一笑。
王十宾跟她透露:“皇上今夜会留宿椒房殿。”
戚楚斓冷淡的眸子微微有了一丝丝的颜色。
她自然清楚王十宾这句话里的“留宿”与往日的留宿有所区别。
“太后一心想撮合皇上与皇后,所以想方设法了这么一招。”王十宾掏心窝子的说,“外人都以为皇上极其厌恶太后给选的皇后,可是奴才却知道,皇后在皇上心里是有点位置的,现在兴许是没有动心,可保不齐假以时日呢,娘娘还是要早些做打算。”
王十宾的提醒是不无道理的,太后确实对这次寄予厚望。
看着发育尚未完全的小女孩,太后心里也是没个准数,不过有想起先朝不就有个皇后,十三岁嫁入皇宫成为皇后,十四岁就争气的生下儿子,最后成了一朝当之无愧的太后。
怀英嬷嬷照吩咐给徽韫端来了刚刚熬好的补药。
这药利于怀上龙嗣。
太后还是很希望她能通过这一夜与皇帝怀上孩子的。
虽然机会渺茫。
药还没端上来徽韫就闻到了一股极其苦涩的气味。
她眉头微皱,怀英嬷嬷说:“皇后娘娘,这良药苦口,此乃太后偏方。太后从前也就是靠这个才先他人一步怀上咱们皇上的。皇后娘娘年纪又这么小,想要怀上孩子,自然少不了要吃些苦头了,可也就苦这一下,娘娘可不要辜负太后的一番苦心呐。”
“好。”她只能伸手去接。
这时叶灼拱袖淡然道:“不如还是等到成事之前再喝。”
徽韫还得先回去焚香沐浴,然后等成化帝来宠幸,此间不知还要等多少个时辰,如果此时喝下此药,只怕药效也不是最好的时候。
叶灼的提醒合情合理,太后自然不会怀疑有他。便说:“那你们带回椒房殿,到时候再热一热。”
方蓉上前接过碗,将碗里的药与药罐子里的药,连着药渣全部把包。
走时太后还提醒了一句:“一定要将吃药喝完,否则药效也不理想。”
徽韫福身离去。
路上她还回头瞧了一眼方蓉手里那一罐看起来就十分可怕的东西,隐约还能瞧见顶头飘着的黑气,不禁叫她脸部嫩肉抽抖,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寒碜,是越想越害怕啊。
虽然她也很想要一个孩子来保自己这一生的太平。
可是……
“娘娘当心。”
叶灼揽手轻扶她后腰,以免她掉入池塘之中。
徽韫下意识抓着对方领子,见对方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下一秒她就叫人给扶正了。
月光入流水一般温柔的倾泻在二人的身上。
秋姑姑与宫女太监们离他们大概有三四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给人一种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的错觉。
叶灼促狭的躲开视线:“娘娘可是在为今夜的事情紧张?”
“我手心都出汗了。”她伸出手给他看。
叶灼从袖子里拿出绣有赤红色火焰的手帕,低头一丝不苟的给她擦着手心和指缝间的汗液,温和的月光为他冷峻的眉眼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不远处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一对璧人的身影。
徽韫忍不住说:“如果皇帝舅舅也能有你这么温柔就好了。”
叶灼动作一滞,再缓缓抬起头。
徽韫抿唇:“可是他不是你。”
徽韫的性子用水来形容最贴切。——像水一般温顺、如水一般的透彻、还有着水的生命力。
今夜她罕见的泡在温池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困意,今晚伺候她沐浴更衣的拢共有六个人,两个年纪过百的老嬷嬷,还有四名小宫女,给她里里外外、边边角角、细细致致的擦拭干净。
其实本来是应该给她讲了侍寝的规矩再送进去的。
不过眼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礼仪嬷嬷只能去跟已经在椒房殿正殿里等着的成化帝说:“皇后娘娘现在还不懂这上面的规矩,今夜恐怕要辛苦陛下教教娘娘了。”
成化帝罕见的手心出汗。
方蓉已经将太后给的偏方熬好给徽韫端过来,这药的味道比起在长乐宫闻到时还要难闻。
徽韫看着迟迟不动。
方蓉提醒道:“如果娘娘不喝下这药今夜就算白费了。”
太后好不容易与成化帝给她换来了这么一夜,如果她不喝下这种药又怎么会怀得上孩子,如此一来太后的妥协与她的牺牲都白费了。
所以只要苦一次以后就都会好起来吧?
就在她下定决心,想要一鼓作气拿过时,叶灼进来夺走了她的药。
徽韫一脸懵。
叶灼将黑黢黢的药慢悠悠的倒入了冒着热气的水池之中。
方蓉:“掌印?”
叶灼朝池中丢下碗,溅起一层不小的水花。
这时秋姑姑也过来了:“两位阴令已经过来了,皇上也已经等待多时,娘娘快过去吧。”
“可是……”
徽韫指着池子里飘远了的碗。
叶灼一笑推她出去:“没有那药奴才也能让娘娘怀上。”
徽韫:“你能让我怀上吗?”
叶灼眼底噙着笑意:“娘娘信奴才即可。”
成化帝听见声音回头看了过来,徽韫披散着乌黑的头发握紧双手步步靠近,不过身后还是跟着叶灼。
他起身:“皇后。”
徽韫披散头发更为乖巧,大眼睛小嘴巴白皮肤,认真盯着人的模样很像只金鱼。
成化帝喉结滚动:“朕知道皇后想要个孩子,这也是太后她的意思,你们想要一个萧家的孩子,你们在意的都不是朕这个人,不管是朕的母后还是你,天底下就没人真正在意朕的,这一点朕都很清楚。”
“朕从一开始讨厌你也并不是因为真的讨厌你,而是讨厌你是太后给朕安排的萧家女。”
徽韫似懂非懂的听着。
看她这模样成化帝笑了:“朕也不知道为何今夜与你说这么多心里话。”
他看着她紧绷着的小脸问:“皇后紧张吗?”
徽韫点点头。
他一笑弯腰抓住她握拳的小手:“那就由朕来教你吧……”
话音还没落地人先落地了。
叶灼一脸不耐烦的掀起眸子。
徽韫:“叶灼?”
作者有话说:
叶某□□头硬了
第30章 三〇
徽韫看了看叶灼; 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又低头再看看皇帝。
“你……”
叶灼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低眸凝视着倒在地上的脑袋:“皇后娘娘还记得在建章宫的侍寝吗?”
又怎么会不记得,她死都不会忘记那天; 那时成化帝讨厌她,故意找了宫女睡; 就是为了叫她难堪; 那天的事没法交差; 还是叶灼想的主意应付阴令,最后也混水摸鱼的逃了一劫。
所以这次还是用上次的法子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徽韫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
叶灼掀起凉薄的盯住她:“娘娘是想跟陛下做还是奴才?”
“你!”徽韫俨然没有发现他这句话里的歧义,笑嘻嘻的指。
恰这时两位阴令也来了,屏风后头两道鹤立地人影,手里拿着记事策与毛笔。
叶灼用脚踢开倒在地上的成化帝后请徽韫上床躺着:“还记得奴才之前教您的吧?”
徽韫点点头爬上床躺平。
可等到叶灼翻身双手撑在她上方时她总觉得上次似乎不是这样的。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叶灼看了她一眼,扭头错开视线,他用力撑着床壁:“哭。”
“呜呜呜呜……”
随着徽韫的哭声床榻也在他的手臂之下循循渐进的摇了起来。
阴令两人盯着屏风后头叠加的人影露出欣慰的笑意。
为了不碰到徽韫的身体; 他只能靠双手支撑床板,这样的姿势摇床很费劲; 不一会儿他额间有了汗。
徽韫无意之间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之时叫他眼底的血丝震住了。
“你……身上好烫。”离得这么近; 她清晰的感觉到; 一股带着侵略性的热意; 从他的身体顺着她的呼吸口; 传入她的四肢百骸,她莫名其妙的没了力气; 手也不知往哪儿放; 浑身僵硬,于是只能无助的喊他的名字; “叶灼?”
叶灼微微喘…息:“叫我。”
徽韫小猫咪似的叫了一声:“叶灼。”
叶灼一笑; 身子塌下; 压平了她的软香,气息滚滚而至:“想要外面的人都知道压着娘娘的是奴才?”
见他吃力,徽韫用手撑他腰,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人骨头发软,她红着鼻子摇头。
“那娘娘应该叫奴才什么?”
徽韫掀眸很认真的盯着他想了一会儿。
叫他皇上似乎不太好吧!
叶灼笑着拨回她看向到在地上人的脸和视线,上身一低,滚烫的气息款款而至,仿佛羽毛扫过她的耳廓,又酥又麻:“娘娘想不到应该唤奴才一声什么?”
她轻咬下唇摇头,被他逗得脸颊通红,手指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衣角,脑子里一片混沌。
“娘娘这时候应该唤奴才一声……夫君。”他逼得更近,眼底繁星闪闪。
徽韫紧咬下唇:“我……叫不出口。”
这时候心思再迟钝的她也有了一丝丝的羞涩。
叶灼浅笑,贴耳厮磨,温声诱哄:“那只唤一声好不好?”
徽韫被哄得果然动摇,掀起眸子愣愣的看着。
叶灼又笑:“奴才不告诉别人。”
她想了一下,果然听话,微微低头,抵着他的肩膀,弱弱的唤了一声:“夫君……”
叶灼十分满意的伸手摸了摸她发间的汗意,明明是自己在出力摇床她怎么也出汗了?他估计着差不多,坐起来抓着床开始更加猛烈的摇动,徽韫见状也过去帮忙。
紧接着两位阴令就被这天雷勾地火般的动静给吓着了。
“这……”
徽韫笑:“嘻。”
脸上写满了“我摇得够大力”的傲娇味儿。
阴令二人轻咳一声,纷纷红着耳根低头记,这边徽韫也没劲了,躺在榻上低喘着,阴令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瞧见寝殿里面安静,这才弓着身子退出去,将今夜的事存档。
徽韫爬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睛:“走……走了吗?”
叶灼出去看了一眼:“走了。”
这时徽韫站起来主动往叶灼的手心递过一把匕首:“喏。”
叶灼:“……”
不过还是接过在自己的大拇指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抹在被褥上。
上次他落红是为了堵后宫的人,这一次留红自然是为了骗成化帝。
徽韫:“是不是可以了?”
“应付阴令的是结束了,可是应付皇帝的还没有。”叶灼盯着她的领口,“请娘娘脱下衣服。”
对于叶灼的为人她信赖至极,一边问着为什么一边已经脱了,脱完后照叶灼的吩咐坐在榻上。
叶灼站着与她对视片刻后单膝跪在床榻边,两指只是轻轻揉过她肩上的肌肤已然泛起一层淡粉。
徽韫一脸单纯的看着。
像叶灼这样的人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恐怕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平常就更加难以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点点的情感流露。
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清冷矜贵。
可唯独这一次不是。
叶灼提醒:“娘娘要忍着疼。”
“好。”
说完好看的手揪着她肩颈处细嫩的肌肤捏了一下,松开时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很明显的红印。
徽韫皱巴着脸咬牙没有吭声。
叶灼眼神漆黑的看着她:“疼吗?”
“比打手板疼。”
他笑了:“大概还有十几下,娘娘再多忍一忍。”
“什么?”
她本来以为两下就行了,可是为什么要揪那么多下?
叶灼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她满是惧色的脸:“谁让刚刚娘娘摇床摇那么欢的,如果不多落点在娘娘身上陛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