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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灼浅笑:“那奴才就先行谢过娘娘了。”
这下徽韫也不能回绝了。
洪管家偷偷瞟了一眼某人眉眼间得逞的笑意心照不宣。
徽韫忽然皱眉,盯着对面被封的府邸,然后出声问:“那里为什么贴了白条啊?”
叶灼面无表情的搀扶着她上马车并关上雕有虎纹的车门。
昆德殿里称成化帝又来了。
他看了一圈:“皇后还没回来?”
秋姑姑尴尬摇头。
成化帝皱眉回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王十宾:“大概巳时一刻。”
成化帝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烦躁:“皇后昨日什么时辰出去的?”
余奶娘想了一下:“辰时。”
秋姑姑:“陛下不用担心,掌印在娘娘身边,出不了事儿的,想是因故耽搁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京城的治安不差,可到底人多眼杂,皇后未出阁时,就少在城里走动,说不定会走丢。”
秋姑姑看向余奶娘,两人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她们两个担心的是出危险,没想到成化帝却害怕徽韫走丢,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应该还不至于走丢吧。
这皇后在皇帝的心里感情就是这样的形象?
成化帝满脑子里都是徽韫哭着在街上找人的画面。
他急忙吩咐:“王十宾!你立马让御林军出去将皇后寻回来!”
“是。”不过王十宾才出去,又马上折回,他笑着说,“叶灼带着皇后娘娘回来啦,人就在外边。”
成化帝推开王十宾出去,果然见徽韫扶着叶灼下车,身上穿着一件粉嫩的荷花裙,比在宫里端庄肃穆的华服,装扮多了几分俏皮。
“当心。”
徽韫抓着叶灼的双手,却还是脚下踩空,整个上半身扑入他怀里,叶灼稳稳当当的接住,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的笑了。
成化帝:“皇后。”
徽韫越过叶灼的肩发现成化帝与王十宾都在看着:“舅舅?”
入殿后成化帝的视线,时不时地往叶灼身上瞟,然后才发现徽韫从宫外带回来的几箱玩意。
成化帝拿起用木头雕刻的发簪不屑打量:“昨日出宫买的?”
“嗯。”
“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成化帝随手丢在地上,“皇后想要什么是朕给不了的!还要偷偷摸摸跟着一个阉人出宫去买!”
徽韫瘪嘴盯着他。
成化帝凌厉的目光对视上一双阴鸷的眼睛。
他眯了眯:“让尚衣局的人送一批服装首饰过来供皇后挑选。”
王十宾一脸慌乱的往叶灼方向看了一眼。
皇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某人嘴上说不要璎珞,可是自打带上就没摘下来过哟~
第42章 四二
不多时尚衣局的人送来了今年新制的簪饰来了昆德殿供徽韫挑选。
其实似她这样的性子; 对于金银珠宝本就没什么概念,喜欢一样东西不会是因为它贵重,而只是因为她看对了眼; 所以哪怕东西轻贱如泥,她也能视若珍宝; 反之; 如果她看不对眼的; 纵使是金镶玉嵌的稀世,她也弃之如弊。
不过成化帝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懂徽韫的心思。
昨日他来昆德殿,得知徽韫随叶灼离宫,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至于是因何生气,情况也是显而易见,他虽然碍于伦/理关系; 不能对寻常妃嫔一般接纳徽韫,可徽韫到底是他的皇后; 他堂堂正正从天地大门迎娶回来的皇后; 他对徽韫是有感情的; 只是其间复杂; 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他之所以如此动怒; 其一自然是因为徽韫,其二则在叶灼的身上; 叶灼生得面容清秀; 得萧太后器重委以重任,手中实权比起他的这个君王; 可要多得多; 在大周呼风唤雨; 风头全让他给抢了。
而如今他的女人跟着他此生最厌恶的男人“跑”了?
奇耻大辱!
他分明就是个天底下最低贱的阉人而已!
成化帝喝了一口凉茶,怒意才勉强压制住:“皇后喜欢什么只管拿。”
徽韫瞄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木雕梅花簪,视线回到尚衣局呈上来的金簪玉饰上浏览,她年纪尚轻,装扮多以朴素为主,只有在比较庄重的日子,才会稍加华丽,故而她的日常装扮配饰并不多,通常会带花冠冕发,如此已经很美了。
她看来看去也挑不准一个自己喜欢的,尚衣局呈上来的东西多以庄重为主,虽然贵重,可看着十分老气,发饰如此,服饰就更加了。
徽韫虽然不爱打扮,可基础的审美还是有的,她偏爱简单的东西。
成化帝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瞧不上那就再换一批。”
徽韫这才随手指了一个看上去最贵重的:“这个。”
反正都不喜欢,那就选最贵的。
余奶娘上前去接过尚衣局手里的凤冠收起来。
徽韫趁着成化帝没注意,偷偷的将被扔在地上的木簪,给捡了起来,又趁着没人看见顺手身侧一递,叶灼眼眉微沉,接过收入袖中,成化帝起身朝她过来:“朕瞧着皇后似乎爱听戏,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广陵园,皇后若是觉得平日无趣,可以常去梨园听听曲儿。”
王十宾瞳孔放大,出来解释道:“龙家班唱的黄梅戏可是天下一绝,从前先帝的嫔妃也只有到了宴席上才能听上一曲,皇后娘娘此等殊荣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她点头:“多谢舅舅。”
成化帝含笑摸了摸她的脑瓜,轻蔑的视线瞟到她身侧的人,叶灼拱袖颔首朝他鞠了个躬。
“没有朕的恩准,私自带皇后出宫,”成化帝冷讽道,“叶灼,这也是太后允许的?嗯?”
叶灼浅笑:“并无。”
徽韫一脸懵懂的看着叶灼。
成化帝:“既然不是太后恩准,那朕问你一个渎职之罪,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徽韫:“是我要出宫的。”
成化帝继续盯着叶灼:“朕到底是罚皇后还是罚掌印呢?”
叶灼幽幽掀眸盯着成化帝,二人目光看上去没有异样,可是波涛汹涌中已厮杀一番,比起成化帝的咄咄逼人,叶灼阴冷的眼神更加寒人,最后他沉眸勾唇,拱袖认了一句:“奴才甘心领罚。”
徽韫回头拉他:“叶灼……”
叶灼礼貌躬身转背而去,徽韫只抓了一缕衣角,眼睁睁看着他去了刑房,刑房的人见他来,笑脸盈盈的上前去谄媚巴结:“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王十宾追上来:“叶灼犯了错,过来受罚的。”
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施行时几个人也是不敢用力打,徽韫被成化帝管在昆德殿里不许出去,直到叶灼自己领完五十板子回来复旨。
徽韫:“叶灼?”
叶灼除了额间有些许密汗,看上去似乎什么事也没有,他依旧身姿挺拔如松,青丝顺滑如缎。
“五十大板,奴才已领。”
成化帝起身往外走:“记住今日的教训,下次不要再犯。”
“是。”
他毕恭毕敬的送走成化帝,漆黑的眸子才看向哭红眼的小皇后,秋姑姑赶紧过来扶住他的手臂,一靠近立马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秋姑姑着急往他臀上看,才发现墨绿色的长袍都有了血迹。
秋姑姑顿时吓得手脚发抖:“掌印?”
徽韫跑过来还没伸出手,就让叶灼阻止了动作,他强颜欢笑的扯动唇角:“容奴才回去换身衣裳。”
自从徽韫在建章宫见他惩罚人而恶心吐了后,叶灼只要身上沾染血气,就会先换身衣裳再来见她。
他明明这么好啊!
这次徽韫在敲开他房间门后,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叶灼才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色中衣,然后就叫徽韫突如其来的冲撞给吓住了,系盘扣的手僵硬的停在领口许久,直到徽韫软软的蹭了蹭他的腰。
她泣不成声:“明明外祖母没让你带我出去玩你还要带我出去……”
从一开始叶灼就是太后的人,他对自己的好与关心,全都是因为太后的吩咐与叮嘱,徽韫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并且理所当然的理解为他的职责。
可是刚刚才知道叶灼带她出宫胡闹并不是太后的意思。
所以是他自己的意思吗?
徽韫埋头在他胸口间:“你不是一直都只听外祖母的话吗?”
他笑了:“谁说的?”
她抓着他腰间的衣服扬起头,叶灼的领口还没有系好,露出一寸白皙的颈肉和锁骨。
她回:“向来如此。
“你对我好,关心我照顾我,不让我受欺负,不都是因为外祖母吗?”
“娘娘记住了,”他弯下腰,与她四目平视,“奴才对娘娘好,与萧太后无关,只因这人是娘娘。”
“噢。”她抿唇,视线往下,想上手查看,“那你那里还好吗?”
叶灼握住她的手:“还好。”
这时秋姑姑急匆匆跑过来,说敬和公主哭得厉害,请徽韫前去看看,敬和公主出生都两个月了,可总是得病吐奶,太医说她是因为早产留下的后遗症,只怕要多花点时间调养,才可能弥补先天不足。
夜里徽韫抱着敬和,用手里的风车哄她,原本敬和都要笑了,忽然风车打掉在地上,徽韫一个不小心一脚给踩瘪了,敬和当即放声痛哭,叶灼听见声音往里赶,徽韫亦是抱着敬和出去找,二人在门口相遇,徽韫一把把敬和推入叶灼怀里。
“啊她哭了她又哭了……”
“我哄不好,怎么也哄不好,你来哄嘛你来哄嘛。”
“……”
徽韫背手在腰侧,两只大眼睛盯着叶灼怀里的敬和,她已经被拨浪鼓哄得差不多了,然后掀眸,叶灼的视线正好看下来,撞进了清澈碧蓝的眸子里,叶灼眼神一涩,不动声色的错开眼。
叶灼抱着敬和放入婴儿摇篮。
徽韫跟上去:“你以前带过小孩吗?”
将敬和的脑袋轻轻放入摇篮,他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笑。
“奴才带过娘娘。”
徽韫倒是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打趣,而是伸手放在他臀部,轻轻的捏了一下,还别说,触感挺软挺舒服的,她懵懵的问:“还疼吗?”
叶灼:“……”
他面无表情的挺直腰板,脚步往后一退逃离她的手,然后佯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说了一句“不疼了”来回应。
徽韫“噢”了一声打算转身回床上休息,却哪料脚底一滑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正面着地。这下好了,她把屁。股也摔伤了。
不过幸好摔得也不重。
余奶娘拿了药过来给她涂,叶灼站在一旁观看,唇角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意,徽韫抱着枕头枕下巴,想起刚刚的画面,自己也觉得又羞又臊。
自己干嘛好好的去摸叶灼的屁。股啊!
最后导致自己心不在焉的踩空摔地上了!
想着她耳尖越来越红,等到偏头发现房内的叶灼时,她吓得瞳孔都地震了,叶灼离她距离不短,是看不见她的白…肉的,可能瞧清楚她的表情,她又羞耻又丢人。
余奶娘起身:“好了。”
徽韫背手想提上裤子。
余奶娘推开她的手:“先放着晾一晾。”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余奶娘笑着放下床帏:“才多大点的人啊,奶娘又不是别人,什么没瞧见过,害哪门子的臊啊。”
她鼓嘴躺着没再折腾了。
余奶娘出去时冲叶灼颔首,叶灼盯着徽韫的方向,噙着笑意与余奶娘说:“今夜我守夜。”
余奶娘点头带上门走了。
徽韫听见脚步声回来,她枕着下巴正面往里,头也不回的说:“那需要晾多久嘛,万一有人进来看到怎么办呐?我现在可是皇后欸。”
隔着两层床帏其实只能隐约瞧见朦胧的人形。
叶灼扶眉笑道:“放心。”
声音一出徽韫猛的看过来。
“奴才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的话里满是打趣,不过到底忍住了笑意,没有失了仪态。
“不许看!不许看!”
徽韫想伸手遮挡他的眼睛,却哪料自己意外掀开了床帏,叶灼眼神一紧,一出手就精准的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她呆呆的跪着看他,没穿裤子的腿匿在中衣之下,亏得她身材娇小,中衣勉强遮住了重点部位。
叶灼喉咙发涩。
徽韫盯着他忽然就哭了,她哭时原本就是无声的,只有两股热泪源源不断。
“你看到我了呜呜呜呜……”
叶灼:“……”
“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你明明就看到我了!”
“……”
“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
叶灼一把抓住她乱捶的小手:“娘娘再动奴才可就真看完了。”
殿内瞬间安静了,只剩下呼吸的声。
叶灼压制心中莫名的□□,绅士的给她拽下些衣角,徽韫揉干眼角的泪珠又问:“你看到了吗?”
他喉结滚动:“没有。”
徽韫拿开挡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