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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交缠,尽可能地汲取对方的气息,似乎才能找到一丝心安和慰藉。
*
纪伯耀回家后,纪渺依然不放心,和蒋珂确认蒋开复也已经联系上后,才彻底放下心。
纪渺最近一段时间神经太过紧绷,心事一桩接一桩。收到医院发来的提醒,才想起脚伤到现在已经一年,脚上的钢钉可以取出来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有挣扎痛苦,也有浪漫甜蜜。
短短的一年时间,竟比过去的十几年更令她感慨。
手机上的记事本提醒陈正,纪渺一年后的手术期快到了。
陈正和当初为纪渺开刀的医生约了手术时间。
室友喊他一起去图书馆,今天陪了纪渺一天,他很多事情没做,本打算熬个通宵。
在收拾东西时,却突然停下动作。
陈正最后没去图书馆,室友走了很久,他依然一动不动坐在书桌前。
直到打开的笔记本发出低电量的警告,才有了反应。
点开某个软件,在将近半个多小时的加载后,软件里的文件夹被更新,里面多了很多东西。
照片占的比例最多,将近千张,有很多学习资料的文件,备忘录的东西很杂什么都记。
这些文件夹陈正一个都没打开看,鼠标最后停在“通讯录”上。
*
周五纪伯耀生日,陈正全天都有课,纪渺就先回了家。
陈正回来时,他们正等着他切蛋糕。
因为在家,又是过生日,纪渺被允许喝了一点酒。带头唱生日歌,非要给他爸爸戴蛋糕店送的生日帽,闹哄哄的,却也很热闹。
陈正把纪渺带上楼。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他房间,不洗澡不换衣服,就这么钻进他被子里要睡觉。
陈正没管她,自己先去洗澡,洗到一半,浴室门被推开。
还没等陈正反应,纪渺已经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跨进来。
“我和你一块儿洗吧。”
纪渺冲到莲蓬头下,把自己淋了个湿透,冰凉刺骨的水让她扔忍不住惊呼出声!
陈正马上关了淋浴器,拉开门拽下毛巾架上的浴巾,将纪渺裹了起来。
纪渺哆哆嗦嗦地看着陈正,“你怎么洗冷、冷水澡?”
陈正没回应,快速穿好衣服,将纪渺抱到房间。马上打开空调,将纪渺淋湿的衣服脱下后用被子一整个裹住。
在被子里捂了会儿纪渺才渐渐止住哆嗦,发白的嘴唇有了点血色。
被冷不丁浇了一头一脸的凉水,纪渺的醉意醒了大半。
她看着陈正滴着水的头发,不解地问:“干吗洗冷水澡?”
“刚才在试水温。”陈正淡声解释。
“可不是已经洗了一半了吗?”头发都已经洗好,水温早就该试好了。
“你进来做什么?”陈正岔开话题。
纪渺很快忘了冷水澡的事,嘴角勾笑,“想和你一块儿洗。”
他们在一起做过很多令人脸红心跳,甚至有些出格的事。她仗着今天喝了酒,陈正又宠她,肆无忌惮地耍流氓。
“你不会一年四季都用冷水洗澡吧?”纪渺眼里满是失望,“那我们要怎么一起洗啊……”
过去她说这些话,陈正要不脸红耳赤地骂她小色魔,要不把人压着弄一晚上,让她后悔说这些话。
但他今天有点反常,纪渺的小心思已经这么明显了,他却无动于衷。眼里清冷一片,没有丝毫温度。
可纪渺喝醉了,情绪感知能力变弱,她看不出陈正此刻的异样。
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纪渺勾着陈正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嘴巴贴在他耳边说:“老纪和芸姨今天都喝多了,我们声音大一点也不怕。”
双手穿进陈正湿漉漉的头发里,她勾人魂的声音一点点钻进他耳中。
“阿正,你想听我喘吗……”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不在乎(二更)
纪渺说完; 迫不及待地吻上陈正。
薄软的唇,学着他往常吻她的样子。
啄他的唇角,舔他的唇缝; 吮他柔软的唇。
唇角边的小痣和冷白的皮肤被嘬得殷红一片。
纪渺犹觉不够,她想要他更多。
辗转又吻回他的唇; 她心急如焚,他除了一动不动地承受着她的舔舐之外,没有任何主动的回应。甚至牙关紧闭,不让纪渺探进去。
她吻急了,开始蛮横地咬他的唇; 非要得到他的回应。
直到血腥味在唇边蔓延开; 纪渺才放弃。
她往后退开,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正嘴唇上被自己咬出的破口。
“你不想亲我吗?”她委屈地问。
陈正没回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纪渺再次吻上去,吻去他唇上的血珠,殷红的血色让她红润的嘴唇更加娇艳。
她长发半湿,凌乱地散在胸前肩头; 衬得一身肤色凝白如雪。眼睛却深黝得像黑曜石; 闪着迷醉混乱的眸光。
她的眼神,表情; 她全身都在渴求着他。
“亲我; 阿正,亲我……”
纪渺去拉陈正的手,想让他抱自己。
他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拉到她腰上,但却没有任何要抱她的意思。
喝醉后放大了纪渺的情绪; 陈的不回应; 终于让她受不了; 彻底爆发。
“你不喜欢我了吗?”纪渺仰起头,用手背抹了下眼尾泪渍。
她不再卖乖服软时,就什么也管不了了,只顺着心里的话,不管不顾地说出口。
陈正沉默地站着,全身散发着冷意。
纪渺心里一阵阵发寒。
长久的沉默,纪渺突然轻笑一声,迎着他冷淡的目光,自嘲道:“玩腻了?”
陈正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俯下身,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沉郁的目光看进她眼睛里。
“你呢?”陈正问,“你腻了吗?”
纪渺打开他的手,眼睛里浮上委屈,“是你先不要我的。”
“你喝醉了,”陈正闭了闭眼睛,“等明天你清醒了……”
纪渺掀开被子下床,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衣服穿上,又去收拾包。
纪渺开门离开时,手腕被用力抓住。
她没回头,用力挣了下,没挣开。
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陈正,“放、开!”
“你要去哪儿?”
纪渺抿紧嘴角,赌气不肯说。
手腕被箍得生疼,陈正将纪渺的手拉到两人眼前,冷声重复问她一遍:“你要去哪儿?”
纪渺压着声音低吼:“去找愿意要我的人!”
“……”
纪渺吼完,陈正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看着眼前的人。
她漂亮,聪明,美好得抵得过世间万物,可同时她又残忍得像恶魔。
他放开她的手,抬起手握在她后脖颈上,“谁?”
“除了你,谁都可以。”纪渺抗拒地去推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握住她脖颈的手不断用力,将她一点点往自己身前拉。
纪渺的脸最终被迫贴在他胸口,耳边他的心跳声,是她从没听过的沉重。
“别走,渺渺,”陈正说,“我错了。”
纪渺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断了。
她趴在他怀里,毫无推开他的力气,光是他的体温和味道,就足以令她动弹不得。
纪渺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心软到这种地步。
她过去以为陈正对自己的下限低,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毫无底线的人。
双手紧紧抓在他衣服上,她抬头,眼尾一串滚烫的泪珠滑落,“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我改好不好?”
“你没做错。”陈正抹去纪渺脸上的泪。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
刚才的陈正简直就像换了个人,让她从没有过的惊慌害怕。
陈正不说话,低头看着她。
纪渺晃了下他的身体,“为什么?”
陈正抬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是我做的不够好。”
“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够爱你,不够宠你,不够好到让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他捧着她的脸,无限怜爱地亲她脸上各处。
“我没有不乖……”
“我知道,”陈正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都过去了。”
纪渺躺在床上,拉住他的手,“你陪我睡吗?”
说完又跟了句,“只是睡觉,什么也不做。”
陈正捏了捏纪渺手背,说了声“好”。
两人背对着躺在床上,中间隔了半个手臂的距离。
纪渺呼吸声微重,偶尔抽泣一下,陈正那里始终悄无声息。
虽然不说话,但他们知道,对方没睡。
黑暗中,时间的流逝变得虚妄。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却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纪渺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朦胧醒来时,窗外的天还没亮。
她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手机,在手机屏幕亮起来前,眼睛被遮住。
“别睁开,伤眼睛,”陈正说,“现在三点。”
纪渺感受着眼皮上的温度,过了会儿,陈正的手才拿开。
手机灯光已经暗掉。
她重新躺回去,侧过头看了眼。
陈正没睡,靠在床头,也不知道是和她一样突然醒过来,还是一直没睡。
纪渺的酒已经彻底醒了,发疯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虽然有印象,但不深刻。
唯一能的感受是心里沉闷,像被什么事堵着,很难受。
发现她在黑暗中的视线,陈正低下头,“怎么不睡?”
纪渺伸手去摸陈正放在被子外的手背,果然冰凉一片,“你呢?”
“睡不着。”陈正低声说。
纪渺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我昨晚……又发疯了吗?”
陈正握住纪渺的手,塞回被子里捂着,淡淡地说:“没有。”
“爸爸生日,我一时高兴,才喝了点。”
陈正虽然不说,但纪渺知道他不怎么喜欢自己喝酒。
因为她每次喝酒,两人都要闹出点不开心的事。
“我知道。”陈正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
纪渺动了下身体,将脸埋在他腰侧,闭上眼睛。鼻尖蹭着陈正柔软的睡衣,鼻息间是淡淡的薄荷味。
陈正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摁着她的太阳穴。
“阿正。”静谧无声中,纪渺突然叫了陈正一声。
“嗯?”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陈正的手顿住。
纪渺伸手抓住他的手,五指紧握后拉过来,将额头抵了上去。
纪渺明显感觉到陈正的身体变得僵硬。
她又开始犹豫起来。
纪渺一直没开口说话,陈正主动问:“要和我说什么?”
“我……”纪渺顿了顿,突然问道,“如果这件事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你还想听吗?”
陈正沉默一瞬,然后从纪渺手里抽回手。
“啪”地一声,房间的灯被打开。
灯光亮得太突然,纪渺被光线刺激得下意识闭上眼。
她抬手遮住眼睛,往被子里钻了钻,但马上就被陈正挖了起来。
他双手拎在她手臂上,直接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纪渺半眯着眼睛,狼狈地坐在床上,在看到陈正脸上的表情时,昨晚的一幕幕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昨晚陈正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
难过,心痛,恨她恨得要死。
“说吧。”陈正口气生冷。
纪渺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陈正:“纪渺,是什么事,让你觉得足以影响我们的感情?嗯?”
纪渺推开陈正,“我不想说了。”
陈正不肯放过她,重新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躺下去。
“你放开我!”纪渺拧着手腕,愤怒地看着陈正。
“我说过的纪渺,”陈正垂眸看着她手腕上被自己磨出来的一圈红印,“不要对我撒谎。”
“我没有撒谎!”纪渺忍着手上的疼说,“告不告诉你,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嘴角勾起抹森冷的弧度,手上力道一点点加重。
“陈正……你弄疼我了!”
怕被家里人发现,不敢喊出声,可手腕和心,疼得她要裂开。
“我也很疼,”陈正没什么温度地说,“纪渺,我也很疼、很疼。”
“你到底为什么……”纪渺突然停止挣扎,“你怎么了?”
从昨晚开始,陈正就表现得怪异。
他不再愿意和自己亲热,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用一种怀疑的态度解读。
就像……她背叛了他。
纪渺声音颤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陈正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眼前,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近到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处可逃的疲惫、慌乱和心痛。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陈正说。
在意识到陈正可能已经知道那些事后,纪渺心底里渗出巨大的恐慌。
但害怕到了极致,却也催生出了孤注一掷。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久前,爸爸告诉我,当年你父亲调查XX集团……”
“纪渺?”陈正打算纪渺的话,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