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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卿抱曲栀到了床上轻轻放下。
卧室没有开灯,只有从浴室透出来的微弱的光。
气氛一下子更加缱绻旖旎,这种氛围下也让人更加难以克制。
季时卿吻完曲栀后,顺着她的颈侧慢慢把唇继续落下。
在锁骨处稍作停留,抬眸看了看曲栀,眼睛深不见底:“可以继续往下吗?”
曲栀的手指不由捏着季时卿的肩膀微微发力。
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这时候回答的话说不出口,不回答的话像是在默认。
她感觉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答的问题。
“不可以吗?”季时卿没有继续往下,而是有点委屈地把脸埋在曲栀的颈侧:“老婆不喜欢的话,我就不为难你了。”
不得不说,季时卿使的这一招,是因为他真的把曲栀吃得死死的。
这个时候他如果来硬的,或者来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而继续进行,会让曲栀持续这种高度紧绷的状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弦就断了,会叫停。
而那时候气氛就被整个破坏了。
现在季时卿这么开口,嘴上虽然说着不继续了,但是表现出来的委屈和妥协。
多少让曲栀有点心疼和内疚。
“对不起,只是太久没见你了,太想你了。”季时卿的吻开始往上,回到她的脸颊。
亲吻也变得不带任何欲,又纯洁又小心。
曲栀偏过头看着季时卿,她觉得季时卿现在看着她的表情简直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需要安抚。
她的心酥了。
也认输了。
她想弥补季时卿,也想回应他。
不过曲栀嘴笨,说不来那点甜言蜜语。
只能用行动来表示。
而她现在所能想到的行动,就是回吻季时卿。
曲栀的唇贴了上去,动作生涩。
季时卿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热烈回应。
这种动作,确实比千言万语更好用。
季时卿在吻曲栀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嘴角带着消散不去的笑容。
他炽热地吻着曲栀,把所有的思念和爱意都融化在了这个吻里。
感觉体温不断攀升,身体某个地方在不断充血。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季时卿,如果现在放任自己下去。
是真的收不了场了。
但是他不是个佛子,没办法做到无欲无求。
或者假装无欲无求。
他的身体在告诉他,他想要她。
但是他的脑子里最后一丝清醒提醒着他。
不可以冲动。
季时卿松开了曲栀,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什么话都不说。
“你……看什么……”曲栀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你,被我吻得意乱情迷的样子。”季时卿的眼睛绕着她的脸扫了一圈,“我们栀栀真的很美。”
曲栀害羞到脸红:“你这么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可是,你越不好意思,我越想欺负你……”季时卿把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直接了当地发问,“你想要吗?”
“嗯?”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没有想好怎么回答的话题,女孩子总是会习惯性地用一个“嗯?”或者“什么?”来给自己争取更多思考答案的时间。
“想要吗?”季时卿表情迷醉,眼角那颗若隐若现的泪痣格外撩人。
“我……”即使再问一遍,曲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季时卿的手微微往下,突然坏笑一声,“我们栀栀好像是个小骗子。”
曲栀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感觉整个人被电击了一下,从脚趾一直发麻到天灵盖。
“还是说,栀栀不懂这些?”季时卿故意捏住曲栀的脚踝,让她一条腿屈着。
曲栀只觉得现在是个任人摆布无力反抗的玩偶:“懂一些,但懂的不多。”
“哦……”季时卿拉了个意味深长又抑扬顿挫的长音,“所以栀栀需要我来教吗?”
曲栀的手紧紧捏着身侧的床单,手指的骨节都捏得太用力而发白。
“嗯,没事,我慢慢教你,我很有耐心,”季时卿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下吻。
此时他听到的或许是他这辈子听到最美妙的声音。
他心爱的女人,发出各种娇羞的声音。
是全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季时卿极有耐心,最后嘴唇回到了曲栀的唇上。
这次的吻,只是轻轻落在她的嘴唇上。
像是虔诚地吻着婴儿的那般。
让人感觉像是暴风雨结束了,世界阳光满溢的那种温和。
季时卿感受到了曲栀的紧张。
她还没有彻底放松。
或许是她还没有完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
不过季时卿不急于这一时。
不急于这一晚。
今晚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最后一吻落在曲栀的耳垂处:“我去洗澡,晚安。”
有一种兴致被提到嗓子眼戛然而止的失落。
不过同时又让人感觉松了口气。
曲栀娇娇弱弱地说:“嗯,我等你。”
“别等了,我会很久……”季时卿意味深长地说,“要……做一些事情。”
曲栀被呛了一下,眼神飘忽看向别的地方:“没事,我还不困。”
“我劝你还是睡吧,否则看你醒着,说不定我又忍不住想要……”
季时卿最后“想要”两个字可谓卡得真的很奥妙。
好像话说完了,又好像没说完。
但无论说没说完,这话里的意思都令人深思。
季时卿帮曲栀把被子盖好,眼里温柔深情的模样,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模样。
曲栀以为他的状态已经切换成往常看上去和“色/欲”毫不沾边的翩翩君子的模样了,哪知道下一秒他开口说的话,让她彻底破防了。
季时卿用着最禁欲的表情,说着最骚的话:“我们栀栀的名字取的真好,栀栀……多……汁……”
第三十一章
自从季时卿上次那骚气无比的对话和行为之后; 曲栀算是看透他的真面目了。
原来他的斯文矜贵都是假象,真实的他霸道又有点小腹黑。
而且,根本就和禁欲系毫不沾边。
骚话一句接着一句; 骚操作一套接着一套。
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不过倒是让曲栀有点意外。
意外的……喜欢。
或许因为季时卿平时给人的感觉太过斯文收敛,所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有反差感的一面。
而正是因为这一面只有曲栀能看到; 所以才让她感到意外,也让她感到惊喜。
第二天曲栀八点多起床; 平时这时候季时卿已经出门上班了; 但今天曲栀到客厅倒水的时候发现他居然没走。
季时卿穿着西装一丝不苟,正坐在餐桌旁淡然地低头看手机,似乎在等曲栀的样子。
看到曲栀,季时卿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儒雅,嘴角牵着淡淡的笑:“起床了?”
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性感。
曲栀发现现在有点无法直视季时卿; 眼神躲闪看向别处:“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走?”
“等你啊; ”季时卿说得理所当然,“看你一眼再走。”
季时卿说话的样子简直深情而纯洁; 让曲栀回想起对他的初印象。
那时候感觉这个人应该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分寸很体面。
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和野性和性感这种词完全不沾边。
没想到……
曲栀晃了晃脑袋;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今天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东西。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看着季时卿说:“那今天回来吃晚饭吗?”
“想我回来吗?”季时卿微微挑了挑眉。
表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曲栀不知道他是不是话中有话。
不知道他是不是一语双关。
她觉得自己疯了,不管季时卿说什么都能想歪。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只是我想着如果你会回来的话; 那我就准备晚餐。”
季时卿的脸上突然有一阵失落:“那你还是别等我了,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虽然在意料之中; 但曲栀还是有点失意,抿了抿唇点点头。
季时卿从沙发上拿起领带准备系上; 突然来了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屏幕; 似乎比较紧急,他接起电话。
曲栀看他这个电话不像是很快会结束的样子,他单手一直在尝试系领带。
她走到季时卿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帮他系上。
季时卿趁对方说话的时候无声地用唇语说了个“谢谢”二字。
呼吸中带着他好闻的味道。
曲栀帮季时卿系领带的时候能感觉到从头顶传来的季时卿的呼吸。
他温润好听的声音,呼吸微痒地拂过头顶,把她额边的碎发微微吹起。
虽然没有看他,但是曲栀能感受到季时卿的视线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她系完领带后准备走,却被季时卿一把抓住了手腕。
季时卿还在和电话里的人聊着业务,突然很着急地说了一句:“我有急事,一会儿继续聊。”
挂上电话后季时卿马上低头吻了曲栀一下。
这就是他说的急事?
“我今天很忙,应该没办法提前回来,不过还是想见你,但又不想让你等太久……”季时卿想了想对曲栀说,“方便来公司陪我吃晚餐吗?”
“嗯,我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可以啊,我还没去过你公司呢。”曲栀兴致很高地说。
“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季时卿的脸上洋溢着幸福,“那我等你。”
“嗯,好呀。”曲栀甜甜地点头。
目送季时卿离开以后,曲栀先是拿出电脑工作了一会儿。
她有几封老师的邮件要回,顺便和某位老师约了个视频上课。
曲栀虽然现在回国了,但是还是会定期和她的那些世界著名的钢琴家老师们视频上课,不过已经不是单纯的弹曲子回课了,更多的是双方对于音乐的探讨。
曲栀忙了一上午打算休息一下,突然接到了徐丽莎的电话。
曲栀所有的困意都褪去了,马上精神抖擞地接起电话:“莎莎!”
“栀栀!”对面的人也异常兴奋。
两个人平时都很忙,加上有时差,说得上两句话的时间都不多。
但又一直心系对方,所以每次有机会能和对方通上话都是一种难得。
“栀栀!”对面的人突然声音变得严肃,“我要回国了。”
“嗯??”曲栀还以自己听错了,缓了缓确定刚刚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又提高了一个八度,“嗯??!真的吗?”
“真的啊,”徐丽莎轻轻地叹了口气,“来参加婚礼。”
“谁的婚礼?”
“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喜欢的哥哥吗?”徐丽莎的声音逐渐低迷,“他要结婚了。”
“啊!”曲栀发出一阵惊呼,“是那个你的青梅竹马?”
“是啊,不过都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徐丽莎干笑了一声,“我出国以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哎,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结婚了。”
“啊……那,还是恭喜他吧。”曲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知道这个人,徐丽莎一直提起。
特别是喝了酒以后。
徐丽莎一开始学大提琴就是因为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叫陆逸柯,据说这个陆家和徐家以前是世交,两个从小关系就很好。
陆逸柯比徐丽莎大两岁,小时候家里人还都开玩笑说要定娃娃亲。
可能定娃娃亲这种事情只有女孩子会放在心上。
那时候徐丽莎就一直觉得以后是会和陆逸柯结婚的。
陆逸柯小时候拉大提琴,徐丽莎就也学大提琴。
他们以前是同一个大提琴老师,两个人上课都是去老师家上门,两个人一前一后上课,有时候徐丽莎还会装模作样去问一些大提琴的问题,就是为了找话题。
陆逸柯大提琴拉得很好,为了能和他一样优秀,徐丽莎才特别努力学习。
不过后来有一次陆逸柯打篮球伤到了手,很严重,从那以后拉弓的时候手都会抖,也算是断送了他拉大提琴的生涯。
后来徐丽莎就更加努力,带着他那份梦想一起努力。
徐丽莎一路过关斩将,杀进了柯蒂斯,成为了一个大提琴演奏家。
徐丽莎本来想着能在以后独奏音乐会上表演陆逸柯最喜欢的那首sinfonia concertante,就算功成名就,圆了梦,回去找他。
哪知道命运多舛,就在独奏会要顺利举办之前,她收到了陆逸柯要结婚的消息。
据说对象是家里安排的,有没有感情不知道,反正不管有没有感情,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有时候命运就是爱开玩笑,她大提琴的生涯因为陆逸柯而开启。
也因为陆逸柯而放弃。
音乐会都已经推进得很顺利就差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