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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喝了酒,回去的时候叫了代驾,先把她送回去,两人在小区门口腻了一会,他才走。
第二天,他送她去机场。
候机室,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靠着栏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机场。
有几架飞机已经等在那里,准备登机。
他搂着她,弓着身子,跟她额头碰额头,“要想我。”
离别在即,再见面要一个月后,郁星禾也有点难受,她窝在他怀里,手指把玩着他胸口的衣料,“嗯。”
“不许看别的帅哥。”
她抵着他胸口笑,“嗯。”“把你家地址给我。”
“嗯……嗯?”郁星禾抬头,“你要干嘛。”
贺幼霆:“失联超过三个小时,我就打着飞的抓你去。”
郁星禾失笑:“十六个小时的时差,万一我在睡觉呢?”
他坚持,嗓音慵懒又无赖,“给我啊。”
受不了,完全无法拒绝。
郁星禾真的败给他,“好,一会微信发给你。”
他满意了,又把人抱怀里。
半小时后,郁星禾登上了飞往洛杉矶的国际航班。
他没走,站在候机大厅往外看,一直看到飞机滑翔,起飞,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只剩他一个。
贺幼霆开着车,瞥向副驾驶。
那里空荡荡,坐垫还有点褶皱,都是她扭出来的。
以前还好,看着挺老实,自从俩人在一起,她似乎越来越像小时候了,坐在那边不太老实,等红灯的时候,身子总是扭过去冲着他,跟他聊天。
这个晚上,贺幼霆遵守承诺,回到贺家住。
客厅特别热闹,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沙发前面的一片空地上铺了地垫,超大一堆玩具杂七杂八堆在那里。
被玩具围在中间的两个小人儿正撅着屁股拼图。
贺幼霆问阿姨:“小米怎么也来了?”
周姨说:“她妈忽然给送来的,说是有事去趟深圳。”
贺幼霆点头,没再问。
吃了饭,他陪俩小孩玩了一会,峰峰还好,安安静静,小米太闹腾,以前很怕贺幼霆,最近见舅舅态度有所好转,总是笑,就有点嚣张起来,缠人得很。
没一会贺幼霆就有点吃不消,举手投降,让周姨陪着他们,他一个人回房间,直接摔在床上。
看了眼时间,她还在飞机上。
他有点困,迷糊间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他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去看手机,她已经下飞机两个小时了。
手机里已经有了她一条信息:我到了。
他赶紧拨过去。
响了几声那边才接起来,“你怎么打来了?”这个时间国内应该是深夜,他该睡觉的。
贺幼霆很抱歉:“对不起,我睡着了,你到家了?”
那头有哗哗的水声,她似乎在用免提。
“到了有一会了,刚收完行李。”
“现在呢?在干嘛。”
“在放水,准备泡个澡。”
“……”
他喉咙滚了滚,瞬间脑补出一部俩小时小电影儿,大脑还没下命令,身体已经很诚实,下意识往浴室走,“等我一下,我也要。”
于是,国内的后半夜,贺幼霆莫名其妙跑去浴室,用他那个八百年不用一回的浴缸泡了个澡。
起先还好,他还能冷静跟她聊天,可渐渐的,他就有点忍不住了,试探着问她:“要不——我们视频一下?”
27、第027章 。。。
屏幕中; 雾气蒙蒙。
郁星禾皮肤白皙,脸庞微红,头发被她随意挽了个团子; 两缕碎发垂在耳侧。她眼神暧昧; 手指轻柔从肩侧抚向手腕; 带过一流水珠。
她细嫩的脖颈下是他吻过的漂亮锁骨,此刻朦胧中更加性感迷人。
再往下,是他还未曾享受过的柔软。
挺翘,丰盈。
以上。
都是贺幼霆的想象。
他那个视频请求,被郁星禾无情拒绝; 并隔空给了他一个白眼以示警告。
贺幼霆假模假式的说了句:“我就开个玩笑; 你洗完赶紧休息; ”他干咳一声; “我困了,睡觉去。”
挂了电话,他草草往身上打了点沐浴露,随便冲了下; 饱含怨愤重新睡去。
郁星禾在的这几天; 因为她马上要走,两人未来一段时间内都见不到面; 所以贺幼霆尽量抽时间陪她。
现在她不在; 他本以为可以安静几天,老老实实坐办公室,没想到又出事了。
电话是秦浩打来的; 说贺思龄不接电话,明明在家,却不给他开门。
贺幼霆说:“她不在家吧,昨天说是去深圳了。”
“半夜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秦浩语气焦急,“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让我这阵子替她送小米上舞蹈班,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声儿都变了,像是哭过,我赶紧去她家找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贺幼霆立刻起身,拿了钥匙就走,“我现在过去。”
秦浩忙说:“快着点,我在这等你。”
半小时后,贺幼霆快车开到贺思龄家,出了电梯就看到蹲在门口的秦浩,他从半夜守到现在,估计累够呛。
两人目光一对,贺幼霆直接摁门铃,摁完马上敲门,他垂着头,“姐,姐?”
他又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你确定她在家?”
秦浩点头:“她车在,应该在家。”
贺幼霆掏出钥匙,开门。
因为他一个人住,贺思龄这边丈夫又常年不在家,所以他们姐弟俩互相都有对方家里的钥匙,以备不时之需。
门一打开,秦浩第一个冲进去。
屋内一片昏暗,客厅里的窗帘没有打开,两个人愣在原地。
贺思龄坐在地上,背靠沙发,头埋进膝盖里。
贺幼霆走过去,蹲下,将手放在她肩上捏了捏,“姐?”
贺思龄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贺幼霆索性坐在地上,跟她面对面,轻轻摇了摇她肩膀,轻声说:“姐,出什么事了?跟我说,我来解决。”
等了一会,他皱眉,撑着她肩膀让她抬起头,看到她的样子,贺幼霆的心瞬间揪了一下,怎么憔悴成这样?
贺思龄双眼无神,没有焦距,眼睛已经肿了,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从深圳回来变成这样,八成是跟汤怀礼吵架了,秦浩拿出电话,“我问问怀礼。”
“别给他打。”
秦浩手顿住。
贺思龄说出他们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别给他打。”
贺幼霆要急死:“你们到底怎么了?”
贺思龄硬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过了好久,她咬着唇,颤着声儿,“他不要我了。”
这话一出,贺幼霆愣住,秦浩拿着手机的手垂在身侧。
他们三个,加上汤怀礼,四个人从十几岁就玩在一起,长了这么大,关系亲密,彼此就跟亲人一样,所以当贺思龄说出“他不要我了”这句话的时候,另外两个人都下意识不敢相信。
“不要胡说。”贺幼霆皱眉。
贺思龄重新将头埋在膝盖里,声音里含了无数失望及委屈,“他有别人了。”
对于刚刚过去的那一天,她是怎样心存疑虑去找他,又是怎样亲眼见到那一幕,她已经不想再去想了,也不敢想。
结婚几年,女儿都这么大了,虽然常年两地分居,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汤怀礼。
他跟她青梅竹马,他是她弟弟的好兄弟,他们认识十几年,他不会的。
可眼见为实,他也承认了。
她像被人扇了无数耳光一样,连那女人的样子都没看清,就落荒而逃。
面对别人,她大大咧咧,性格奔放,看似众星捧月,是人人羡慕的富家小姐,可她在汤怀礼面前一向处于劣势。
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把他看的比小米还重要。
因为她爱他。
秦浩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他死死攥着的拳头已经将他的手心抠出血印,他深舒一口气,“我去找他问清楚。”
他转身,看到刚刚到家的汤怀礼。
汤怀礼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扔在人堆里依旧扎眼那种。
他戴着眼镜,表情凝重,看到屋里的气氛,就已经明白了。
秦浩死死瞪着他,一句“王八蛋”刚出口,拳头已经跟上去,一拳将汤怀礼打翻在地,他抓着他衣领,咬着牙,双眼通红。
“你他妈还知道回来!”
“你干出这种事!”
“你对得起我和老贺吗!王八蛋!”
他下死手,汤怀礼嘴角已经渗血,却没还手,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贺幼霆就那么冷眼看着他挨揍。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在学校的时候,谁敢欺负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其他人绝对会群起而攻之,连贺思龄都要下场。
秦浩揍了十来拳,揪着他衣领将他狠狠怼到墙上,痛的汤怀礼忍不住捂了下胸口,他喘着粗气,抹了下嘴角,看着他,“打够了?”
“打够了,就让我跟思龄单独谈谈吧。”
贺幼霆捏了捏贺思龄肩膀,站起来往外走,路过汤怀礼的时候他顿住,冷冷的目光射向他,“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示意秦浩,秦浩像头凶猛的野兽,恶狠狠盯着汤怀礼,临走前,他扭头看了眼贺思龄。
秦浩把门关上。
楼下。
两个男人靠着贺幼霆的车,他点了根烟,给秦浩也递过去一根。
秦浩接了,点火的手还是抖的。
贺幼霆看了他一眼,“我不会放过汤怀礼,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秦浩没说话,狠狠吸一口,刚刚下手太重,现在才感觉出疼。
他真要气死了。
贺幼霆指间夹着烟,看向远处雾霭蒙蒙的天,幽幽的问了句,“你还喜欢我姐么。”
秦浩喉结滚动,根本不用思考,“从没停止过。”
贺幼霆没有说话。
那年,秦浩十七岁。
贺思龄比他大三岁,但他从来没把她当姐,他喜欢她,喜欢的要了命,十几岁的年轻男孩,就暗自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贺幼霆是兄弟,是助攻,他放假回国,两个人筹划了很久,折了999个千纸鹤,每个里面都写了一句情话。
那时最流行这个,哪个女生收到,都会得意很久。
他也想让她得意。
那个年代网络不发达,手机也不是人人都有,兄弟俩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很多肉麻兮兮的话写进去,折成纸鹤。
她生日那天,秦浩精心打扮自己,准备表白,结果她拉着汤怀礼的手站在他跟贺幼霆面前,一脸害羞,说他们俩好了。
少年心碎,将千纸鹤玻璃瓶默默藏到身后,那句表白再没机会说出口。
一晃七年过去。
秦浩一根烟毕,又点了一根。
贺幼霆看着他,“后悔吗?”
后悔吗?
应该不吧,毕竟当年她喜欢的人不是他,他不想死缠烂打,惹她厌烦。
秦浩很久没有说话,第二根烟抽完,他平静下来,盯着不远处挂了雪的枯树。
“其实这么多年,我没有刻意去想她。”
“不谈恋爱,也不是在等她,只是——”他试图描述自己这些年的心理状态,“没有人能给我她给我的那种感觉,我不想凑合。”
“她喜欢别人,行,那是我兄弟,我相信他能对她好,我不缠着她。”
“她结婚,行,我给她当伴郎。”
“她生孩子,我给她孩子当干爹。”
“我怎么样都行,只要她幸福,可是,”他还是恨得牙痒痒,“汤怀礼那是人干的事吗?我他妈宰了他的心都有。”
我护着的人,心里藏了这么多年,宝贝了这么多年,让你这么糟蹋她,欺负她,凭什么?
就凭她爱你?
秦浩长得精神,工作也好,家里虽然不是特别富贵,但在首都市中心有两套房子,这在很多人眼中,条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这些年也有姑娘喜欢他,台里也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都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从不接茬。
别人以为他是玩心重,或者是想趁年轻好好发展事业,不想谈恋爱分心。
只有贺幼霆知道,秦浩心里有个不为人知的伤口。
贺幼霆抬头看了眼,阳台的窗帘还没有拉开。
那天过后,汤怀礼直接去贺谦那边辞了职,回深圳交接工作。
谁都不知道楼上两个人的谈话内容。
贺思龄给贺幼霆打电话:“不要找他麻烦。”
贺幼霆:“就这么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