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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不过二十八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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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嘉儿显然不信,更觉得黄玲的笑有几分鬼魅。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低声道:“我不会喝酒。”

    黄玲变了脸:“不喝也得喝!”

    她上前一把抓住赵嘉儿的头发,拿起桌上的酒杯,粗鲁又直接地捏开她的嘴,将绿莹莹的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赵嘉儿只觉舌尖如同被火烧烤着,顺着她的喉咙,烧到了她的肺腑。她感觉嘴里在冒火,脚步已经有些踉跄。

    眼前的人影虚虚实实,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啊晃,耳边有女人娇媚的笑声,她还能分辨得出来。

    是黄玲的声音。

    “十三护着你,我就要借他人之手毁了你,你好好享受这一夜吧!”

    赵嘉儿感觉身体很热,意识在一点点模糊。

    她甩甩头,想要趁还有意识时,离开这间房间。

    她追着黄玲离开的脚步跑了两步,却绊倒了脚边的竹椅,身体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眼前突然出现廖书言的脸,他将她抱起,她感觉有些不对,那张脸又变成了陆嘉清的。

    还是不对!

    对方嘴里叫的不是她的名字。

    “阿眉……”

    向云河的脸陡然出现在她眼前,她顿时清醒了大半,伸手去推他,双手双脚却没有一丝力气。

    推推搡搡间,碰翻了身后的竹椅,身后是宽大的圆桌。

    赵嘉儿双手抵着桌角,在酒精一点点消磨她的意识时,廖书言的脸总是在她眼前晃。

    她知道那都是假的,可又控制不住地去想他。

    在向云河张臂扑过来之际,她猛地转身,一头撞在了桌角。

    疼!

    这一撞,撞得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眼前却闪过了许多光影,她一时辨不清方向,只能捂着额头向桌子底下爬去。

    她咬着牙,拖着一把竹椅挡在身前,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嘟囔着:“怎么没有晕过去呢?好疼啊!”

    向云河钻不进桌底,有些着急,蹲着身子在外面哄着:“阿眉,你出来啊!你别躲着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赵嘉儿眸光一闪,笑了笑,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向云河有些犹豫,突然抱头哭泣起来:“我不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那次经过南京看望了书言,醒来就发现那个女学生和我睡在一起……阿眉,我什么都没做……”

    赵嘉儿却呆住了。沈梦被打掉的孩子是向云河的?

    赵嘉儿听着向云河不停地道歉、忏悔,突然觉得难过。

    廖书眉若是和她没有关系,她也许不会因为向云河做下的事而气愤。

    可是,廖书眉是廖书言的姐姐啊!

    而她,也喜欢这样一位热情美丽的姐姐!

    廖书眉一个人不想回酒店,只能留在医院里看着沈梦。

    向云河与赵嘉儿相继失踪,令她越来越不安。

    她见沈梦坐在床头无聊地翻看着杂志,起身走了出去,沈梦好似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松弛了下来。

    廖书眉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擦干手,走出洗手间,才掏出手机。

    未知号码发过来的视频。

    她找了处没人在的楼道,插上耳机,点开了视频。

    一眼,她就看到了同桌吃饭的赵嘉儿与向云河。

    廖书眉不禁喜形于色,却又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原委,耐着性子看了下去,越看下去,越令她气愤。

    她忍住想要摔掉手机的冲动,将这段视频又给廖书言发了过去。

    她整理好心情,回到病房,看到沈梦坐在床头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啃着苹果,在床边默默看了她许久。

    沈梦有些不明所以,向后缩了缩身子,问道:“这样看着我干嘛?”

    廖书眉笑道:“我看狐狸精是不是都长得和你一样?”

    沈梦满脸不高兴:“我看在廖老师的面子上,敬重你,但你不能随口就侮辱人啊!”

    廖书眉很想扇她耳光,忍住了。听到手机响了,一看是给自己发来视频的未知号码,她看了沈梦一眼,便出门接通了电话。

    她没说话,电话的那一头也没有说话。

    许久,那头才传来一声低叹:“眉眉,多年不见了,可还记得我?”

    第25章 第25章 雾中花(1)

    男人的声音低沉伤感,还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磁性。简简单单一句寒暄的话语,被他说出来,仿佛多了几重旋律,张扬有度,犹如一支低沉舒缓的曲子,隔着未知的距离,从另一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廖书眉紧握着手机,身子绷得笔直,许久,才涩涩地开了口:“江眠,你真的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电话那头的江眠笑了笑,语气低沉,“不过,听你口气,好像不欢迎我回来啊?”

    廖书眉此时已经整理好心情,背靠着白色墙壁,道:“你发来的视频我看了……他们在哪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问了一句:“向云河背叛了你,你还在乎他死活?”

    廖书眉将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笑了:“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是你设计他和那个沈梦睡在了一张床上,是吧?”

    电话里发出一声嗤笑,并没有回话。

    廖书眉紧了紧眉头,又道:“江眠,你要是因为当年的事心有不甘,想要报复,冲着我来就行,不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怎么会是无辜的人呢?”江眠讽刺一笑,“一人是你丈夫,一人是你那宝贝弟弟的女人……眉眉,我舍不得伤害你,只能从你身边人下手了,向云河若是动了那个女人,我可以考虑留他性命,若是不敢……那两个人就只能将命留在那里了。”

    “你这是犯罪!”

    江眠漠然地笑道:“绑架他们的是那伙毒贩,到时候一同陪葬,死无对证……你在录音是不是?没用的,讲完这通电话,病毒会侵入你的手机系统,将你的手机数据清零。”

    廖书眉又气又恼,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死死地抠着衣料,心平气和地问道:“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在哪里?”

    “你弟弟正赶往那边,”江眠叹息着,“不过,我也说过了,那边有危险,他去了,说不准会将命也丢在那里。”

    听闻,廖书眉更是心惊:“你能监控到书言的行踪?”

    江眠轻轻笑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

    廖书眉颓然地放下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正要给廖书言去个电话提个醒,手机竟已关机了。

    天边的霞光渐渐隐去,廖书言在崎岖不堪的山道上停了车,发现前头停着一辆无牌吉普车,结合池勉的话,他知道陆嘉清给他提供的线索没有错。

    这里山头众多,廖书言不知道赵嘉儿被带到了哪座山头上。

    廖书眉发来的视频里,也只能看清屋子的布局。

    天黑看不清山路,他打开手机的电筒,择最近的一条路上了山。脚下的石子路铺得并不平整,尖锐的石子磨得他脚底生疼,脚下突然发生一声脆响,他抬脚看了看。

    花生?

    廖书言并未在意,在光照的指引下,走过这条石子路,在山道的岔路口,他再次看到了一颗花生。

    这一路上,他偶尔看见遗落在地上的花生和瓜子,以为是游客上山途中遗落的。

    现在看来,这是线索。他再不敢大意,一路弯着腰,在黑暗里循着一颗颗花生和一粒粒瓜子找到了青草覆没的山头上。

    远处,用茅草和毛竹搭建的房间里散发着昏黄灯火,与视频中的景象一般无二。

    看到附近有体格健壮的男人徘徊,廖书言不敢贸然靠近,躲在一垛草丛后,拨出了一串电话。

    “徐警官,在长虫山。”

    电话那头的徐警官有些难以置信:“陆嘉清提供的线索是真的?”

    只要关乎赵嘉儿的生死,陆嘉清便不会置之不理。

    廖书言没有与徐警官说起其中的原委,只道:“歹徒大概有十来人……”

    “廖先生,您不要一个人冲进去!这边立刻出警!”徐警官道,“另外,我在此郑重向您道歉!”

    廖书言笑了笑。

    若不是志愿者队伍里的徐鸣正是徐警官的侄子,有徐鸣作证确认赵嘉儿确实被两个冒充警察的男人带走了,徐警官也不会带着十名警察不远不近地跟过来。

    挂断电话前,他诚心诚意地说道:“辛苦徐警官了。”

    山顶有五间独立的房间,廖书言不知道赵嘉儿与向云河在哪一间。

    徐警官带人上来需要一段时间,他不能在此干等下去。

    至少,他要确认赵嘉儿在哪里?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赵嘉儿躲在桌底下,听着向云河坐在桌子外面,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他与廖书眉之间的事。

    两人念了同一所小学,后来的中学、大学,他为了时常见到她,与她报考的都是同一所学校。然而,廖书眉却从未正眼看过他。

    不,确切地说,从未将任何异性放在心里过。

    直到江眠的出现,她的眼里才有了柔光,如同万千恋爱中的少女一样,眼里只有她的心上人。

    可是,相爱中的男女却被父母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了热恋中的一对恋人。

    向云河的声音哽咽着,惨笑道:“那一年,阿眉的母亲去世了,临终前让阿眉立下誓言,此生都不得与江眠再来往!她母亲信佛,素有慈悲胸怀,性情柔和平顺,却唯独在此事上态度强硬……后来,廖家发生了一些事,我出面帮了一把,阿眉才和我做成了夫妻……赵小姐,先前冒犯之处,请你原谅!”

    赵嘉儿见他目光清明,不再将她错认成是廖书眉,心里松了一口气:“你的酒醒了?”

    “我没喝,”向云河笑道,“absinth 酒精度数很高,喝了容易产生幻觉,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种酒,不会傻到再喝下去。那晚,我就是喝了这种酒,错将那个学生当成了阿眉,犯下了错……”

    赵嘉儿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松了紧紧握住左手手腕的右手。

    双手的手腕上,布满深浅不一的指甲印。

    神经放松下来,她感觉酒意一阵阵涌了上来,觉得头晕,双目发昏。

    向云河的脸在他眼前变来变去,一会儿是他,一会儿是廖书言。

    她将挡在两人之间的椅子推开,似乎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桌底下,猛地站起身,直撞得她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来,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赵小姐!”

    赵嘉儿顺着桌脚看过去,看到的是廖书言,又要站起来,后脑勺再次撞上了桌板。

    她被撞得头昏脑胀,看着近在咫尺的向云河,含着泪,坐在桌底下,一边使劲拍着桌板,一边满腹委屈地哭诉着:“廖老师,我过不去您那边!这个东西……总是打我!”

    向云河哭笑不得,循循善诱地道:“你从这里爬出来。”

    赵嘉儿正要钻出桌子,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喧哗,她似乎听到了枪声。

    向云河惊得起身:“警察?”

    他闻到汽油的味道,看见周围的房子都着了火,有滚滚浓烟窜了进来,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蹲下身,将依旧藏在桌底下捂着脑袋的赵嘉儿拖了出来。赵嘉儿被他拽得胳膊疼,拍打着他的手臂:“廖老师,您轻点,抓得我好疼!”

    向云河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在大火肆虐进来时,他生拉硬拽得将她拖到了门边,却次次被大火逼得进退维谷。

    赵嘉儿觉得周围很热、很呛人,挣开向云河的手,踉踉跄跄地向屋中的圆桌走去。一矮身,又钻了进去。

    absinth 的酒劲上来后,她觉得眼前的火花又温暖又明亮,十分好看。

    向云河知道absinth 会让人产生一些幻觉,见赵嘉儿意识不到眼前的危险,他想到自己的初心,没有再去管她。

    用西装外套包住头冲开屋门后,他辨不清方向,只是偶尔听见山岭间有枪声响起,而那伙毒贩早已放火烧了这里,离开了。

    房子与房子间隔了距离,他在大火里穿行,见到前方有人在唤:“嘉儿!”

    向云河想了想,立马奔了过去:“书言!”

    廖书言见到是向云河,一想到那段视频,眉心微皱,心里有些怪异。

    向云河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向他指了指身后冒着火的竹房子:“赵小姐在里面,不肯出来。”

    廖书言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过,有血腥味窜入他的鼻腔。

    向云河这时才注意到,在廖书言之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滩血渍,一路延伸着。

    他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又折回身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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